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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前辈十动然拒(枫叶茶)


平安京时代的古典熏香扑面而来,该说不愧是供给贵族的精品,埋在地下千年之久,依然有暗香袭人。
“你去挖那棵树了啊。”今天是个挖地的好日子,虎杖在虎杖家挖,五条在五条家挖,都有收获。悠仁撑着下巴,没有去看纸签上的字,看着五条悟道:“望五条悟我师万事顺遂,一生喜乐。”
他说的一个字不差,因为每个字都是他写的。
五条悟呼吸微促,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冷静道:“这张纸签是平安京时代的产物。”
悠仁点头,“对。”
“是你写的。”五条悟说到最后,语调微颤。
悠仁道:“我不会写毛笔字。”
五条悟皱眉,刚要追问,又听虎杖悠仁幽幽道:“为了写这几个字,我练了半个月。”
“……”五条悟坐回去,“虎杖悠仁,以后说话能不能别随便断句。”
以后啊,虎杖悠仁笑道:“嗯,我以后注意。”
温暖的手覆盖过来,毛巾一般抹过悠仁的五官,五条悟低声道:“不想笑就别笑,我看着难受!”
末尾加重不满的语气,关心的话语硬生生说出嫌弃感。悠仁笑意真切几分,道:“好,我听五条老师的。”
平心静气三秒钟,五条悟道:“平安京没有五条悟。”
“嗯。”
“你在遇见我之前,已经认识了五条悟。”
“嗯。”
“我是你的后辈,但那个五条悟,才是你的五条老师。”说这句话时,五条我不很难判断自己的心情。
悠仁摇头:“不,你就是我的五条老师。即使现在不是,十年后也是。”
十年后不存在的,是我而已。
“好。”五条悟就等他这句话,他站起身,道:“虎杖悠仁,那我就以五条老师的身份把话跟你说明白。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也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你完全可以去做任何你认为正确的事情,因为剩下的,那些不太正确的事情,五条老师给你解决。”
五条悟摊开手掌,他的手还未恢复,绷带缠绕的掌心躺着七枚小巧的钉子。
“你能活下来,我就守着你。你活不下来,我会在祂们之前杀了你。”五条悟沉默片刻,放才继续开口:“老师理解你,你也要理解理解老师。”
最后一句狡猾地软了语气,像是撒娇又像是恳求,软刀子一样戳进心里,悠仁发现,对着五条悟,他向来束手无策,本想请他待在舒适的地方,不要再经历失去的痛苦,却又兜兜转转,与他回到了起点。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活下来,只需要明确一件事,我等着来见我,我会一直等下去。”
第二天虎杖悠仁去了很多地方,他先去拜访了麻仓叶王,大阴阳师通晓死生,轮回转世于他而言不过是人生一段经历,这也让悠仁在他面前最为轻松,谈古论今观花赏月,只不提生死离别,那句“再回”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麻仓叶王说:“去吧,我都记得。”
他都记得,所以悠仁记不记得,都不再重要。
拜别麻仓叶王,悠仁回了趟横滨,但是不巧没找到中原中也,倒是偶遇了太宰治。从太宰治处得知,中也被森鸥外派去了国外执行秘密任务。
“小矮子让我转告你,他不听留言,有什么话当面说。”
悠仁跟在太宰治身后买了一路的单,中也的黑卡偷得一日闲。饭后太宰治伸了伸懒腰,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漫不经心道:“悠仁,我们说好一起追寻自杀的道路,你偷跑的话,我会生气哦。你知道的,我很讨厌不守信用的人。”
“如果成为太宰讨厌的人,一定会被作弄得很惨吧。”
太宰笑意一收,“听起来你很想试试?”
“不敢试不敢试。”悠仁举手投降。
可是如果作出没有把握的承诺,也是一种不守信用啊,太宰。
离开□□前,悠仁去找了森鸥外谈话,他放心武装侦探社,却不放心中也这边。
不擅长应付聪明人,这场谈话进展很快,从悠仁拔出刀开始,到三角大楼变两角为止,不过一刀的时间。
收回威压,悠仁道:“森先生,凡事点到为止。”
谈话结束!
剩下的时间悠仁试着找了下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尚未成为咒术高专的学生,两人的行踪不好把握,悠仁两次都扑了空,五条悟看出他的失落,“找不到明天继续找。”
悠仁摇头:“不能再拖了。算了,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五条悟揉一把前辈的头发,“因为他们在后天,大后天,明年,许许多多的下一年等着你。”
夜里就在五条家留宿,说是留宿其实没人睡觉。廊下的樱发少年借着月光擦洗长刀,五条悟倚着门框,撑着下巴看虎杖悠仁,好像一辈子没见过别人擦刀,看得移不开眼睛。
第二天吃了顿寻常的早饭,寻常地与夏油杰打了声招呼,路过夹道守卫的高层武力,五条悟领着悠仁前往咒术高专地下室。
悠仁进来了才发现,巧了不是,原来这里也是故地重游。
墙壁层层叠起的白色蜡烛,千万烛火齐齐跃动。跃动的火光中,成百上千黄底红字的符文仿佛无风自动。
五条悟还没开口呢,虎杖悠仁自己跑去椅子上坐下,顺便拉起锁链套在自己身上,连脚上的镣铐都自己戴好了。
“……”五条悟算是没脾气了,他将空爆钉布置在悠仁周围,拉过椅子在悠仁对面坐下,“惯犯啊,虎杖悠仁同学。”
“不对。”悠仁何止惯犯,他现在还犯了强迫症,“你坐姿不对,把椅子转过来,对,跨坐上去,手臂搭在椅背上,对对对,就是这样!”
五条悟一拍椅背:“我惯的你!”
“别动。”悠仁轻声道:“就让我这样看着你吧,我会更有勇气一点。”
焦糖色眼眸专注地看着五条悟,虎杖悠仁汲取了勇气,终是深呼吸,将那最后一枚碎片沉入意识。
落空感袭来,身体猛然下坠。
眼前所见分崩离析,如墙块脱落。虎杖悠仁不断下坠,崩坏追着他蔓延。
脚踩上实地,四周已是万物不存。茫茫然大片黑暗,黑暗深处似有风动,比前嗅到阴冷潮湿的深渊气息。
这里是他的意识空间。
关押所有邪神意识的囚笼。
也将成为,正与邪的生死场。
死魂刃入手,刀身燃起的黑焰驱散了阴寒。吸收了来自黑猫的碎片,虎杖悠仁从死魂刃中感受到相似的力量,黑猫就是他的系统,死魂刃是祂的灵武。
也许是最初相伴走过最艰难的日子,握住死魂刃时,虎杖悠仁心里踏实不少。
黑暗深处隐隐传来嘈杂怪声,像是许多人掐着嗓子发出嘲笑。
迎着黑暗,持刀少年向着戏谑浓烈而去。

“噗通噗通”
洁白鸟羽空中飘落, 白鸟儿在悠仁头顶盘旋两圈,手指落在一根苍白的指尖。手指的主人悬坐半空,微卷碎发半掩血色双瞳, 两弯血月照见悠仁,“你来啦。”
“我说过吧, 下次见面, 就是终局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手, 白鸟儿跳来跳去, 豆豆眼看看悠仁,又看看黑发少年。
黑发少年歪头:“还不动手,是有话要说吗。”
悠仁道:“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指引我收集邪神碎片。”
如果黑猫不救他,他没有成为系统的宿主, 那就不会走上斩杀邪神的路。黑猫也是邪神之一, 他救虎杖悠仁,就是在救宿敌, 可他不仅救了,甚至在最艰难的时期指引悠仁。
“啊,他们可以选择灭世,我也可以选择自我消亡。而你, 不过是我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十方相的融合并非自愿,而是相互吞噬吸收的过程, 我和白鸟没有其他分身强大,最终也只会被他们吞噬成为他们的养分。不如我做东,大家一起下地狱吧。怎么, 被我自己养的猫利用, 不开心了?”
虎杖悠仁沉着脸:“杀一个救了我的人,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死脑筋呀。”黑猫叹息,“都说了只是用来降服其他分身的工具,被人骗还乐意给人数钱,你不倒霉谁倒霉。”
“好。”虎杖悠仁冷笑,径直向更深处的黑暗走去。
黑猫错愣:“你不杀我?都走到这一步了,虎杖悠仁,你不杀我?”
“你的工具人现在不想理你了。”
没走几步突闻身后鸟鸣震耳,白鸟振翅冲天掀起狂风万丈,祂的身影在高空化散,千万鸟羽在黑暗空间下起一场漫天飞雪。
“雪花”环绕悠仁周身,落在他肩臂腹背,化作洁白羽织罩住少年身躯。
“这是!?”悠仁抚摸羽织,鸟羽流转洁净空明的力量,每根鸟羽都柔韧到了极致,一种坚不可摧的柔软。悠仁极目远眺,再也寻不见那只有不死之身的鸟。
“祂的本命器。”黑猫摩挲百鸟停留过的指尖,叹息:“祂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不死鸟羽的坚韧足以抵挡邪神的邪力,去吧,要小心,祂想保护你,前面的家伙们却是铁了心要杀死你。”
悠仁珍重摸过鸟羽,承接下这份心意。
“祂会一直都是不死鸟。”
在他斩了那群想吞噬祂的家伙们之后。
越往深处,黑暗越是浓稠,空气中饱含的腥气几乎要滴出来。
悠仁感觉到引人战栗的危险,长时间厮杀锻炼出的反应能力跨过思维牵动肌体,他刚向后跃,燃烧黑焰的长刀擦着脚尖劈过,在他原来的位置砸下深坑。
“呦,恭候多时了,虎杖悠仁。”
悠仁凝神,从黑暗中辨出雾的轮廓,雾状手脚行了个绅士礼,黑色长刀扛在肩上,刀身形状几经变换,越来越像悠仁手中的死魂刃,当黑雾散去时,悠仁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血色瞳孔的“虎杖悠仁”,扛着同样冒黑焰的长刀。
“你对我的身体执念深重啊。”虎杖悠仁振刀,脚一蹬地直冲过去,仰刀劈开数米高的火浪,“得不到的东西,就别肖想了!”
黑暗之中双刀相接,霹雳吧里火光四溅,在漆黑意识之中开边死亡星火。
同一时间,外界情势也焦灼得快要冒火。
咒术高层连续施压三个月,要求五条悟即可引爆空爆钉。
“早就过了当初约定的时限,五条悟,你果然是要包庇邪物。难道五条家已经堕落到,与邪物为伍的地步?你是想领着五条家公然判出咒术界吗。”
“五条家的事情与我何干。”五条悟守在门前寸步不让,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我已经不是五条家的家主了,快想想还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好使。”
这话一出人群哗然,高层心下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拜托你是六眼好不好,家主还不是你想当就当,除非五条家连夜生出第二个六眼。
“哦,我现在还是咒术高专的学生。”五条悟唯恐天下不乱,“你们咒术高专交出来的好学生包庇邪物呢,那几个咒术世家都是吃白饭的,应该好好管管高专的教育制度了。”
一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
“我怎样?要不要把我除名?”
五条家痛失六眼指不定已经恨上咒术高专,活生生一个长了腿的六眼天才,在哪方势力高就都算那群人捡到宝。
这一次咒术高层又是无功而返。
夏油杰担心五条悟的心理状态,他已经闷在地下室三个月了,整日里不见光肤色都苍白几分,倒是实力突飞猛进,这并不奇怪,五条悟本身天赋卓绝,又天性追求强大的力量,难得的是从来不迷失本心,如今有了想保护的人,行事虽大胆却并不妄为,咒术高层施加的压力更督促他日益精进。
才过去三个月,夏油杰已经有点看不清他的深浅了。
“悟,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五条悟摇头,看向时常过来探望自己的两位好友和老师时,苍蓝色眼眸有亮晶晶的感激跃动。
“我得守在这里,那群家伙表面上暂时妥协,暗地里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我前脚走,他们就敢贴着过来偷家。”
“早说他不会出去了。”硝子藏在板厚的手伸出来,拎着的塑料袋装满啤酒,“来来来,让我们就着烛火庆祝五条悟掌握领域!”
啤酒拉开,温暖的烛火烘托了酒意。
硝子向着虎杖悠仁举杯,也不在意脑袋低垂陷入沉睡三个月的少年有没有听到,“小家伙 ,等你醒过来,姐姐再给你补上。”
五条悟笑道:“他叫你小家伙还差不多。”
硝子:“他如果能叫我小家伙,那就能叫你小家伙,我俩儿年纪差不多吧。”
夏油杰大笑,他还挺想亲眼目睹这名场面。
酒过微醺,师友的说笑短暂缓解了五条悟紧绷的神经,他看向身旁的夏油杰,想起那个幻境里的偏执僧侣,趁着大家都在,五条悟道:“杰,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那群老东西不敢来招惹我,有没有跑去给你施压?他们人多我们人也多,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去拔他们胡子。”
没有世家背景撑腰,夏油杰确实是好下手的对象,夏油杰确实有所烦忧,却不是高层那群老东西。他们只是行将就木的枯虫,未来的全新的世界没有他们的位置。
夜深时,夏油杰总会为心里冒出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候抬起头,镜子里猛然出现身穿袈裟的黑发僧侣,笑容扭曲而癫狂。
再一眨眼,又变成穿睡衣的夏油杰,洗脸水顺着脸颊滴落,镜中的人狼狈不堪。
现在,与他亲近的人都在身边,在大家关切目光的中心,夏油杰开口:“他们没找我麻烦,只是我最近一直做一个噩梦,梦里的我干了不少缺德事,还把悟关进了咒物里,搅得咒术界不得安生。”
假借噩梦为托儿,夏油杰将从幻境里的僧侣那里了解到的经历全盘托出。
硝子听完,抖了抖烟,沉吟片刻,道:“那梦中的你,是想打败五条悟,还是渴望着被五条悟打败?”
夏油杰一愣。
硝子盯着指尖的燃烧的烟:“你想得到的答案,究竟是那个癫狂的世界可以实现,还是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一群人,能粉碎并阻止你,有他们存在,你所害怕,唔,或者渴望的一切都不会实现。”
硝子却并不在乎夏油杰的回答,她笑道:“放心,不管你是哪种想法,真有这种情况出现,我们揍你都不会手软的。”
五条悟仿佛生怕少他那一份,“我也是,想打赢我就专心修炼,不然你没胜算的。”
闻言,夏油杰心中猛然一轻,以至于他的躯体好像要随风直上,那些想不通的纠结的线团都在烧成了灰烬,跟硝子指尖的烟蒂一起抖落。他越笑越大声,开始时是低声闷笑,然后抖着肩膀大笑。
但是突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想到,如果虎杖悠仁醒不过来,邪物占据了虎杖悠仁的身体,那么这一回,作为敌人挡在他们面前的,就成了“虎杖悠仁”。
不管是谁,最倒霉的好像一直都是五条悟。
“悟。”夏油杰拍拍五条悟的肩膀,“我现在才醒悟过来,原来你这个大家都忌惮的疯小子,才是整个咒术界的栋梁啊。”难怪他们之中最后是五条悟成为人民教师。
五条悟一巴掌拍开夏油杰的手,“别恶心我!”
一直注意动向的夜蛾正道:“虎杖小朋友好像要醒了。”
众人只觉一阵风刮过,五条悟已经半跪在虎杖悠仁身前,扶着椅子抬头细察悠仁的神情。
虎杖悠仁原本平和的面容扭曲起来,眉头紧蹙呼吸声急,整张脸浸满冷汗。
“悠仁?”五条悟抖着声音唤了一声。
洁白身影倒飞出去,羽织抵挡住长刀的穿刺,虎杖悠仁却被这远非常人的力道掀飞出去。
他咽下喉头腥甜,手背一抹嘴角,眼前冷光连闪,根本不容喘息。
双刀相接火星四溅,黑雾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攻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虎杖悠仁咬牙硬撑的模样太叫人愉悦,他狂笑着疯砍虎杖悠仁手足,“我要削了你的四肢,一刀一刀活片了你,踩着你的脑袋跳断你每一根筋。你不是很有骨气?我要剃光你的骨头,抽出你的脊柱,让你在我面前爬来爬去!”
那些血腥的想象刺激了骨子里的邪性,黑雾的狂笑几乎划破耳膜,双刀激烈的冲突更是尖利刺耳,虎杖悠仁反应慢了一瞬,对面刀锋立刻抓准机会,贴着死魂刃化向悠仁脖颈。
咒力在手臂结成一道护甲,悠仁抬臂挡住刀锋,黑雾腿化尖刀踹向虎杖悠仁心窝。
悠仁急速后退,避开了心脏,腹部却被紧咬不放的尖刀划开血口。
他一刀支地,捂住哗啦啦流血的腰腹,看见“虎杖悠仁”的双脚向他一步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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