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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总想给我送终(木槿萌萌哒)


来看这一场的观众非常多,台下的位置都坐满了,人头攒动,还有些家长带了小朋友,让小朋友坐在自己肩头观看表演。
整场表演结束,大大小小演员的集体谢幕。
四周响起了长久不息的掌声。
夏满鞠着长长的躬,从余光里,看见许多陌生的、熟悉的面孔,都在台下鼓着掌。
阳光正好,他只觉一股饱满的、流动的生命力在世界里焕发。
演员们陆续回到后台。
作家结束了闭关,为支持他们,特意买来了一些鲜花,送给他们每一个人。
她笑道:“今天演的太好了,居民评价很好,经理说要给大家放一周假呢。”
众人欢呼,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周要去哪里玩。
问到夏满,夏满还没答,目光先瞟见从门口进来的二人。
他拉开椅子起身,招手:“这里这里!”
闻家姐弟看见了他,朝他走来。
闻荷穿着一件皮质紧身上衣,短裤、长靴,带了鸭舌帽假发,形象飒爽。
“你好啊,小朋友,”闻荷笑眯眯的与夏满打招呼,“我坐在前排,看见你,演的很好嘛。”
夏满不好意思:“我也看见你们了,就一般般吧。”
闻荷道:“很谦虚呀,你是亚裔吗?哪国人?”
夏满一愣,悄悄瞥向闻霖久。
闻霖久也是眼神微动。
他刚要说话,夏满拿出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利利索索的叫:“姐姐,我叫夏满,A城人。”
声音清脆讨喜。
闻荷有些吃惊:“咱们是老乡。”
她和夏满说了几句话,那话题和上次几乎一样。
夏满没有流露出异常,陪着她说话。
几句过后,作家过来找夏满,问他是否和“李”聊过。
但这时候不适合说这个话题,夏满指指闻荷,介绍说这是自己很喜欢话剧的一位姐姐。
作家情商颇高,与她打招呼,而闻荷的目光朝后,落在一把道具长剑上。
她几步上前,将剑握在了手心。
作家:“这很重,你——”
闻荷挽了个剑花,单腿前蹬,击剑向前。
长剑划破空气,发出响声。
作家一呆。
那是非常标准的击剑姿势。
闻荷将剑收了回来,头也不回的朝后一掷。
那剑精准的、稳稳当当的被插进了剑匣子里。
引来老外们的一阵掌声。
而闻荷只一笑,便飒爽的朝外走去。
大街上,行人熙攘,很是热闹。
这是一座有年头城市,建筑保留了许多中世纪风貌,灰色墙壁和尖塔在夜色点缀里带着质朴古意。
闻荷摘了帽子,还有帽子下的假发,扔到垃圾桶里。
她走进一家买手店,换了身行头。
合着短短的寸头,像个很富个性的时尚超模。
夏满与闻霖久对视一眼,都放慢了脚步。
他们跟在了几米之外,看她自由的行走。
走在一个平常的、休闲的周末夜晚里。
这条街并不长,一会儿就走到了底,商业气息消散,四周安静下来。
两人跟着闻荷的脚步,沿河走到了一个桥洞底下。
那桥是一位国王为纪念小女儿修的,桥上已不过人了,桥洞下灯光昏暗。
角落里,有一对上了年纪的老夫妇带着一条大狗,架了一个铁锅煮红酒,热气腾腾,罩住了墙壁上的灯,异国的一切都显得朦胧。
他们在这里丢掉了闻荷的踪影。
闻霖久略显着急,向卖煮红酒的老爷爷描述特征。
对方为他指了一个方向。
闻霖久快步前进,夏满却回过头,看了又看。
直到闻霖久走出一段,快跟不上了,夏满才小跑跟上去。
桥洞之外,灯光悠长。
路边栽种了一种果树,果实成熟,散发香气,混着红酒的气味,一起点缀在夜里。
当地昼夜温差大,夏季尾声的夜晚已经透着凉意,夏满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抬手将衣服拉链拉到顶,盖住了嘴巴。
闻霖久回看他:“冷吗?”
夏满的声音瓮翁的:“还好。”
闻霖久将自己衣服脱下来给他,夏满犹豫片刻,双手接着,抱在怀里,又去拉闻霖久。
“要不然,我们再回头看看?”
闻霖久听出言外之意:“什么?”
夏满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闻霖久表情微微变化。
两人快步跑回桥洞下。
慈祥的白胡子老爷爷坐在大锅前,旁边支着小毯子、小凳子。
先前佝偻在墙角休息的“老奶奶”坐在小凳子上,端着一杯煮红酒,微眯着眼睛,轻轻的嗅着。
那哪里是什么老奶奶,是闻荷。
闻霖久的心高高提起,落回肚子里。
他走到闻荷面前,却说不出责怪对方的话。
闻荷闭着眼睛,唇角带着惬意的微笑。
橙色的光映着她的脸,她在一个未被观察管束同情议论的角落里,独自的享受。
“尝尝?”
夏满先一步坐下,并提议。
桌上摆着煮红酒和一些点心。
点心甜的发腻,煮红酒则带着点点苦涩味,配在一起,是很独特的口感。
“可以加冰糖吗,”夏满伸杯子给老爷爷,“我想要甜一些。”
“当然,甜心,蜂蜜会更好些。”
“那更好了,”夏满高兴致谢。
闻荷欣赏的看他。
夏满和闻荷肩并着肩,后背抵着古旧凹凸的墙砖,碰了碰杯。
夏满说,自己念初中时,上课偷看旅行杂志,一名背包客错过了下一趟火车,滞留在冬夜的街头,老爷爷收留了背包客,给他煮了地道的煮红酒。
少年夏满坐在课桌前、教室里,想象着遥远他乡的一杯煮红酒。
“那我是三年级,”闻荷也分享自己,“收藏级干红,三瓶,我爸给结婚纪念日准备的,我全给煮了,果然和我夏令营时喝的普通餐酒没什么两样。”
夏满:“我有一个问题要问。”
闻荷志得意满:“没挨揍,人比酒贵重。”
“你把酒瓶砸了,说是我干的,”闻霖久扯扯嘴角,“你当然没关系。”
他也沿桌坐下,叫老爷爷给了他一杯。
闻荷若无其事:“哈哈哈你记串了吧,你那会儿才多大。”
闻霖久:“我五岁记事了。”
闻荷转头对着夏满:“来来,干杯,接着喝。”
闻霖久:“……”
喝了热乎乎的酒精饮料,身体发热,夏满把穿在身上的外套还给闻霖久。
闻霖久把外套搭在膝盖上,随意的向后靠在墙边。
闻荷上前与他耳语。
闻霖久眼皮都不掀一下,吐出一个“不”字。
闻荷转头,对夏满促狭说:“我刚对他说,别老对我管东管西的,我好不容易给他创造机会,他都没抓住,太可惜了。”
“你可要小心,你这种小甜心就是我弟弟最喜欢的类型。”
闻霖久却:“呸。”
夏满盛怒:“!?!?”
闻霖久:“她说让我别告诉医生,她喝了酒,我拒绝了她。”
夏满:“…………哦。”
闻霖久睨他,眉头微微挑着。
夏满耳根微红,别开头,故意不看他。
闻荷哈哈大笑起来。
她捂着笑疼的肚子,对老板道:“有零钱吗,五块的。换几张。”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纸钞给她。
纸钞上印着当地山水,闻荷将之反过来,拿了笔,认认真真的写。
夏满好奇看过去,只见她在上面写了今天的时间、三个人的名字。
闻霖久熟练的伸手接过,收进钱包,报了个数:“三千二。”
闻荷:“一千二。我嫉妒你了。”
夏满探着脑袋,好奇的看着姐弟二人。
“有高兴的时候,就用最小面值的纸币记录一次,”闻霖久懒洋洋朝后靠着墙,向他解释,“我攒了三千二,她比我少。”
夏满恍然大悟。
他觉得这很好玩。有人储存金钱、珠宝、古董,而他们姐弟储存快乐。
他郑重的将钞票收起来,煞有其事的说:“那这就是我的第一张了。”
一只手从旁伸出,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
夏满茫然的瞪过去。
古桥斑驳的墙面,闻霖久微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望着他。
那眼睛是琥珀色的,如蜜糖一样的质地。
夏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们这桥洞下聊了许多,文学、艺术,童年趣事……到深夜,三人才起身走。
先送了闻荷回医院,闻霖久将她今晚的行程、吃过什么一一告知给了医生,医生没有说责怪的话,表示了理解。
晚些,闻荷睡着,闻霖久与夏满走出医院大门。
浓重夜色将低矮的医院建筑笼罩的密不透风,仿佛藏了许多看不见的谜底。
寂静将他们拉回了即将面对的现实。
闻霖久侧身回望,半张脸隐没在暗淡的光里。
一点轻轻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像羽毛搔过,他半垂眸子,见夏满拉了拉他的手指,但很快放开。
就只是在拉回他的注意力。
“回去吧,明天再来,”夏满仰头说。
闻霖久敛了敛神色,说好。
风将他们的衣角吹在一起,他们并肩离开。
路上才十多分钟,夏满嫌这时间过的太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终点。
先到的夏满家。夏满转头看看台阶,没上去。
“她喝了酒,手术会推后一天,想来就来,”闻霖久手插口袋,站在那儿淡淡说,“自己过来。”
夏满点点头。
他抿了抿嘴,犹豫一下。
下一秒,上前了一步,张开双手抱了抱闻霖久。
闻霖久并没预料到,有些僵硬的接受了满怀的温暖。
但那拥抱与拉手是一样的迅速和点到即止。
只是一秒钟,夏满便退了下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跳上门廊,背靠着门,站的高高的,从闻霖久的角度,只见到他尖尖的下巴,宝石一样的眼睛在黑夜里亮着。
他背着手,腼腆的说:“晚安。”
几天以后,闻荷正式手术。
手术原本预计三小时,但他们等到六小时。
手术顺利,命运对这女孩网开一面。
所有人松一口气,两个护工坐在地上,一个念阿弥陀佛,一个感谢上帝。
夏满和闻霖久去楼下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回来,他们从上午守到午后,都滴米未进。
他们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匆匆赶来的闻涛声。
中年人带着与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场,但步履极快,形容急促。
闻霖久只是稍稍一愣,很快便平静的将他领去病房。
闻涛声在病房门前,竟是踌躇一瞬,扶着门框,不敢进去。
许久,他深呼吸一口气,跨步进入。
病床前,闻涛声弯下腰,轻轻握起女儿的手,抵在自己额头前。
谁也不知道他那一刻在想什么。
睡梦之中,闻荷也只轻轻呢喃。
一段时间后,麻醉过去,闻荷醒来,通过了认知测试。
她见到远道而来的父亲,却只是淡淡的。
闻涛声自知有愧,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了一名父亲的角色。
他向主治医生详细了解了女儿的病情、目前采取的治疗方案,并找时间约见了梅兰克的董事,以高于评估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注入了一笔投资金。
好几次有人将工作电话打了进来,被他冷脸叱责了一番,之后,便没有人再不长眼的来找。
闻霖久却因此变得更忙。
他需要往返于医院以及闻涛声所住的酒店,组织一些闻涛声要求的诊疗会、签署一些文件,以致于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回家的时间寥寥无几。
所以虽然是手术成功,但夏满见他和闻荷的次数反而变得很少。
义演之后,夏满进入两周的假期,在家种花,带狗上学,日子清闲。
他还拿到作家给的一个剧本,在家研读。
是作家写的新剧,讲西域冒险家在一场海啸中死里逃生,漂流到中华大地,遇到唐朝公主的浪漫故事。
虽只拿到部分,但夏满翻了翻,倒是很有意思。
拿到剧本后没几天,他接到作家电话,约他过去试戏。
日子过得太宁静,夏满快不认识“试戏”俩字怎么写了。
提前问好能不能带狗,得到肯定后,夏满领着欢天喜地的狗子去了。
而这次面试和他以往的许多次面试…………讲真,就没有任何区别。
夏满把狗交给了认识的人,走进了面试室。
约莫二十来分钟,他走出来,把狗要回自己手里,脸上表情略有一点微妙。
同来面试的诺亚望了望他,判断出那并不是得到肯定的高兴。
于是出声安抚道:“这些从C州来的人都很刻薄,他们那边各种各样的剧团太多了,演员也是什么样的都有,所以他们会很挑剔,你不要放在心上。”
夏满从兜里掏小面包吃,含糊的说:“还好还好。”
诺亚当他在粉饰太平,又拉他,“你看那儿——”指着对面一整排的人。
“再看那儿,”又指着站在饮水机旁边的一个白毛男胖子,“他是卢卡斯的经纪人,卢卡斯你知道吧,好莱坞巨星,他也会出演这部话剧,男一号,不过他行程很忙,只会在重要城市重要场次演,这次好多人冲着男一号来,就是想和他一起轮流演。竞争那么大,失利是很正常的。”
夏满:“……嗯。”
诺亚试的是别的角色,所以有看戏心态,一直叨叨叨,而夏满吃完了小面包,拍拍衣服就要走。
他不是那种会在试镜室外等候、社交的类型,他都直接走的。
毕竟是准一线哈。
门被推开,作家出来抽烟,一眼瞥见夏满往外走。
她忙叫:“喂,夏满,你别走,先拿全本!”
话往外撂,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面试前大家都只拿到试戏片段,要拿全本的话,岂不是被面中了?
夏满只得跟着作家进去,又出来。
他怀里抱着剧本,所有人都开始围着他,七嘴八舌,问他演什么、男一男二确定了吗云云。
夏满:“别问了别问了。”
他越藏着掖着,别人就越好奇,甚至怀疑他会和卢卡斯一起演男一。
卢卡斯的白胖经纪人走过来,抗议说:“这怎么行,他们答应我同角演员会选丑的!”
所有人:“……”草。
排除男一,他们又怀疑男二。
夏满被围困,微窘,忍不住说:“别问了,我是公主!”
安静一瞬后,人们看他的眼神里写着了然。
夏满飞速离开试镜室。
他乘车回家,在车上通过电话与作家抱怨。作家随便安抚了他几句,又说:“这我可没想
到,谁知道制片人看见你的第一反应会是唐朝公主呢,不过我现在想想,的确是很适合你的一个角色。”
此时来夸boss慧眼识珠是大可不必,夏满决定不和她说了。
作家笑道:“你记得要给李打电话道谢,是他向我推荐你的。”
夏满让出租车司机把目的地改成剧院。
他到了分剧院,找了一遍,却没有看见那位怪老头了。
“是吗,没找到他就算了,”作家很自然的说,“他的行踪是很难找的,提携新人这种事,他经常做,想必不会太记挂,你以后再道谢吧。”
夏满问:“他到底是谁?”
作家给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让夏满回到家后,飞快栽进书房,哗啦啦的翻看自己从国内带来的专业课本。
他翻到了抄过笔记的一个姓名。
“…………………………”
夏满使劲掐了自己的脸。
挺疼的!!!
同一时间,室外,汽车引擎声响起,又落下,黑色跑车停在通道上。
跑车的侧窗打开,露出一张英俊立体的脸。
车副驾、后座都坐着人,见他停了车,问道:“是到了吗,这里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闻霖久刚去机场送了自己父亲,又接到两个来探望闻荷的世交好友。
两人乘了很长时间的飞机,先到他的住处梳洗和倒时差。
闻霖久没有回答,他扫了扫后视镜,皱着眉挂到停车挡,自己走下车。
两名好友奇怪的探头。
下一秒,便见车尾方向奔来一只十分威风的大白狗,奔跑速度非常快,脚上都蹬出了残影。
狗到了人的跟前还不减速,后腿一蹬,直接扑到了闻霖久的肩膀上。
饶是闻霖久这一米九的体格,也被狗扑的倒退了两步。
两名好友惊呼起来。
这时,旁边白房子的大门打开,一个很漂亮的年轻男孩瞪大眼睛,脸上有种生动鲜活的怒意。
他蹬蹬蹬快步走出门,抓着狗脖子,抬手就是一个大逼斗。
那狗估计是不痛不痒,并觉得很值,该扑还扑。
夏满被这货气的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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