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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驯(独行醉虾)


亲完,他试图从这种行为中找到任何一丝特殊感觉,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他疑惑地皱起眉,不明白为什么俞洲跟上了瘾一样总想接吻,于是重新靠近,又吻了一次。
俞洲早已彻底愣在枕边,嘴唇轻张,瞳孔颤动,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一个小型永动机。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徐晓风的动作,酥麻感从尾椎直蹿到头皮,用冷水澡强行压下来的地方迅速有了反应。
徐晓风还浑然未察,亲完两次后评价道:“没什么感觉,你肯定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色.情视频影响了,总想着干这种事,还是得努力改改。”
俞洲:“……”
这一盆迎头的冷水浇下来,他的头是冷的,心和身体还是热的,夹在极度幸福与极度无奈的冰火两重天里,进不得,退不了。
风哥……他哭笑不得。
到了这个地步,他反而没法再做什么,不然就扣实了“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帽子。
俞洲忍了又忍,转动起手上的佛珠,哑声道:“……我忽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洗澡,我先去洗个澡。”
徐晓风皱眉:“没洗澡就上我的床。”
俞洲无心解释,迅速起身,去自己卧室又洗了一个凉水澡。身体的热意太盛,连凉水都浇不灭心中的火苗,一闭眼就是徐晓风主动朝他靠近的脸,心脏到现在还在狂跳。
他单手撑着墙,用力吸气,另一只手开始缓慢移动。
冷汗流过紧绷的背部,在日光灯下勾勒出极具攻击性的肌肉曲线。俞洲把所有的失控都藏在浴室里,等重新做好无害的伪装后,才敢回到徐晓风床上。
撩火的人已经睡着了。
俞洲盯着他熟睡的侧脸看了许久,暗暗叹了口气,揽住他的腰,在他耳垂处亲了亲,万幸当年在知海县遇到徐晓风的人是自己。
换成别人,估计也一样能把他骗走吧。
徐老师:我虽然说不过你,但可以让你闭嘴

徐晓风后半夜睡得很好。
药效发挥作用,他出了一身冷汗,温度很快降了下来,甚至有点发冷。好在身边一直躺着一个热源,像冬天里毛茸茸热乎乎的大狗,将他盘进最柔软的腹部,再用巨大的尾巴盖住。
醒来时,梦里的大狗还在身边熟睡。
徐晓风浑身轻快,早就忘了生气的事,打量起俞洲的睡脸。
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惊叹这张脸的对称性,每一根线条都像坐标轴里的函数,每一个五官都如同电脑里数值严苛的建模,可以无比精准地踩在他的审美上。
徐晓风看得入神,心情也跟着变好,暗暗原谅了俞洲最近越发放纵的越界行为。
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如果真改不了,也只能随他去了。徐晓风想。
他悄悄坐起身,发现床边还挂着空掉的点滴瓶,手上的针已经被拔出来了,针孔处很仔细地贴着止血贴,不知俞洲昨晚熬到几点才睡。
徐晓风替他盖好被子,先去厨房里做早餐。
时间还早,他拧开录音机,开始听国外买回来的数学讲座磁带。
煎到第二个鸡蛋,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他的背后。徐晓风感到有视线正在落在他的背影,一道熟悉的呼吸慢慢靠近,最后贴上了他的耳郭。
俞洲从身后揽住了他。
“早。”
徐晓风翻蛋的动作一顿,道:“松手。”
俞洲揽着不放,一米八多的个子微微弯着,把下巴搁在徐晓风的肩头,用额头试了试他侧脸颊的温度:“退烧了,李医生医术不错。”
徐晓风只当李医生是秦家的私人医生,没有深问,又道:“你这样我没法翻面。”
俞洲便从身后探过手去,握住锅铲,轻而易举地将鸡蛋翻过来,然后把火关到最小,让余热慢慢煎熟蛋白质。
“我昨晚没怎么睡好,”俞洲说,“守着你吊完水之后才睡,睡着了还一直在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
俞洲:“梦到顾思博把你绑走,让我拿你没发表的论文底稿去赎人。我急得要命,满屋子找你的论文,最后只找到了一份画在坐标轴里的肖像图,上面的标题是‘论如何建立人物的面部函数’,然后第一个论点就是,需要长得极为对称。”
徐晓风笑出了声。
“我不会写这么没内涵的论文标题。然后呢?”
俞洲:“然后,我拿着那张肖像图去找顾思博。他把你绑在京大的讲台上,让我一手交论文,一手交人。我害怕他伤害你,赶紧把论文递了过去,结果他看到论文之后忽然暴怒,说那副肖像画的是我的脸,掏出水果刀准备撕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缓了半秒才继续:“我满头都是冷汗,正想着该怎么救你,好在这时醒了,听见你好好地站在厨房煎鸡蛋。”
徐晓风乐了好一会都停不下来。
“你真是……”他笑得撑住了阳台台面,“太有想象力了!”
俞洲终于松开手,接管灶台上的锅,嘴角轻勾:“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徐晓风:“我对顾思博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绑不走我。”
俞洲立刻转过头来,看着徐晓风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笑意:“再说一遍?”
徐晓风:“我对顾思博一点兴趣也没有。”
俞洲抿了一下唇,把鸡蛋装进盘子里:“其实从外人的角度看起来,他也挺不错的。家境优越,工作稳定,学历很高,跟你又是研究同一个领域,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徐晓风不太确定:“你这是……吃醋?”
“嗯,”俞洲道,“醋得睡不着觉。”
徐晓风觉得俞洲这种时候特别小孩子气,像以前住在他隔壁的某个小姑娘,因为芭比娃娃的裙子比自己好看而坐在台阶边上哭。
他半开玩笑地说:“不用醋他,他的脸没有你对称。”
俞洲一愣。
徐晓风:“早点吃饭吧,你们今天要开始军训了。”
他还没回神,怔怔地点点头。
吃过早饭后,徐晓风收拾完碗筷,看到俞洲正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直尺,对着自己的五官反复比量。
他提醒道:“准备走了。”俞洲又飞快把直尺收起来,假装没有在焦虑外貌,很自然地笑道:“老师送我吗?”
徐晓风:“送你,我也要去学校。”
俞洲:“请假在家休息一天吧,才刚刚退烧。”
“没事,今天就一节课。”
俞洲:“那要记得吃药,别让我担心。”
“好。”
两人说着生活里琐碎事,和在知海县时没什么两样。徐晓风开车把俞洲送到学校门口,然后掉头去了隔壁京大。
目送老旧奥迪开出视线范围,俞洲很快收起脸上的笑容。
今天是军训第一天,他去更衣室换了军训服,然后站在更衣镜前,盯着镜子里映出来的脸,一寸寸仔细地打量,试图测算五官和五官之间的距离。
除了观察脸对不对称以外,还有很多事情在脑中打转,关于风哥的身体,关于顾思博,还有秦家和徐家……
他安静地看了许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嗡嗡振动,上面跳动着外公的名字。
他接起电话,秦和同在电话里头道:“这几天和晓风相处得怎么样?今晚回家吃饭吧,我昨天去海边钓了一条大鱼。”
俞洲也正好有事想跟外公聊,欣然道:“好的,我军训完就回来。”
秦和同心疼外孙,又问了很多军训上的事,俞洲有问必答,和外公聊到军训集合才挂断电话。
下午五点钟不到,秦和同派来的司机已经等在学校门口。
俞洲不想太高调,在学校里多呆了一会,等同级同学都散的差不多才上车。从学校到秦家不算太远,但奈何京市随时随地都在堵车,开回家时快六点了。
桌上已经摆满菜,秦遥居然也在。
一看到这位舅舅,俞洲便知道今晚不仅仅是吃饭这么简单。
他和名义上的舅舅打了招呼,桌上两个长辈都无比慈爱,围绕着他的生活和学习聊了许久,聊到最后,这顿饭终于进入正题。
秦遥状若不经意地提起:“小洲,听说你和徐家的小少爷关系很好,有没有听他提过木棉路旁边的那块地?”
俞洲立刻警觉起来。
秦和同:“吃饭的时候提什么工作。晓风是个搞数学的,这些事情他根本不会沾手。”
秦遥便笑道:“随口聊聊。”
俞洲夹了一块鱼肉,随意问了一句:“舅舅什么时候对地感兴趣了?”
秦遥见他接话,以为徐晓风真跟他说过什么,很快精神起来,道:“地总归是不会亏钱的东西,我们也正好要扩一下研发中心,如果能以重点产业作为由头拿到便宜的地……”
俞洲装作什么都听不懂:“那跟徐老师有关系吗?”
秦遥一下哽住了。
他看着这个没让他顺心过的便宜侄子,一时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不明白。
秦和同全程旁观了外孙和养子的互相试探,忍不住笑起来,宠溺地看了俞洲一眼,道:“好了,他才上大一,好不容易回家吃一顿饭,再聊这种话题等会就让你洗碗。”
秦遥只好应下,不再聊地的事。过了一会,他还没死心,又把话题往徐晓风身上引:“晓风似乎身体不太好,你住在他家里要多照料照料他。我听说他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好像是……想不开吞了安眠药,不知现在好些没。”
叮地一声,俞洲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心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维持得很好的面具出现裂痕。他瞳孔黑得吓人,转过头来,直勾勾看向秦遥:“什么?”
秦和同也很惊讶:“安眠药?徐教授曾跟我说是胃出血啊。”
秦遥道:“这种病因不方便往外说吧,徐家也算名门望族,说出去不好听。”
秦和同皱眉,极为敏锐:“那你从哪听说的?你为了那块地特地查了徐晓风?”
秦遥连忙否认:“我哪敢去查他,不过偶尔间听您的李医生提到过一次,李医生正好是当时的急诊医生,蛮巧的。”
秦和同知道李医生的为人,不是那种随便嚼舌根的人,他没有信秦遥的说法,不怎么高兴地看着养子。
片刻,他慢慢开口聊起几年前的一件小事:“晓风刚毕业的时候,你的一个远方表妹,远远看到他一眼,对他一见钟情,于是在他下班常去的咖啡馆里假装偶遇。偶遇的第二天,她连微信都没加上,我已经接到了徐教授的电话。”
秦遥一愣。
秦和同:“不要以为自己能做得毫无马脚,他妈妈是徐春岚。”
秦遥捏紧手中的勺子,没再辩解,脸色不太好地点了点头,低声道:“记住了,谢谢爸提点。”
秦和同又看向俞洲:“小洲,你也不要往外……”
话断了一下。
他看到俞洲神色极为阴沉,盯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与平日里乖巧温顺的模样判若两人。
秦和同心头微跳:“小洲?”
下一秒,俞洲迅速回神,收拾好所有失控的表情,又回到完美无缺的温和模样,冲外公微微一笑,道:“嗯,我知道,我不会往外说的。”
秦和同忍不住皱了皱眉,俞洲掩藏得太快,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饭桌上沉默一会,秦和同道:“都吃得差不多了吧,早点各自休息吧。”
秦遥被狠狠敲打过,老老实实起身:“爸爸也早点睡。”
秦和同点点头,又看向俞洲。俞洲也跟着起身,主动走过来,推上他的轮椅,垂眸道:“我送外公去主卧。”
秦和同拍拍外孙冰凉的手背,知道他有话要说,笑道:“好,乖孩子。”
控制欲失控进度条30%

十点多,俞洲从外公的房间里出来,慢慢收起脸上的微笑,神色一点点冻结成冰。
心脏的跳动沉闷激烈,听到徐晓风自杀未遂时的恐惧感还没有彻底散去,指尖仍然在微微发抖。
为什么会吞安眠药?
风哥是不是有过重度抑郁?现在还有没有继续吃药控制?以后会不会复发?
一向冷静的大脑在恐惧下乱成了粥,他手脚冰凉,一秒都无法等待,直接打了车,只想立刻赶回公寓,确认那个人还好好的呆在家里。
大步走到门口,有人在身后叫住他。
“这么晚了还出去,不住这边吗?”
俞洲心中生出几分烦躁,转过身去,看到秦遥已经换上了居家服,手里拿着茶杯,正朝他走过来。
俞洲藏住情绪,冲他微微一笑,道:“我回风哥家,他那儿离学校比较近,明天要早起。”
秦遥很热情地说:“我送你吧,你等一下,我去拿个车钥匙。”
说完,还没等俞洲回答,他去二楼拿了个车钥匙来,非得要送他去徐晓风家。俞洲心中的厌烦更甚,不想和他争吵,顺势上了他的车,把他当司机使唤:“舅舅,麻烦开快一点。”
秦遥:“约了人?”
俞洲:“嗯,约了他吃夜宵。”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秦遥沉默几秒,然后笑了笑,道:“你们关系处得挺好。很少见徐家小少爷和哪个圈里人走得近,他一直出了名的高冷,基本不出来社交。”
俞洲没接话,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他半个小时前给徐晓风发了消息,对面没有回。
他心中不安,等了一会,又发了一条:“还在发烧吗?我现在就回来了,需不需要带点夜宵。”
还是没有回。
俞洲没忍住,明知道车上还有秦遥,仍然给徐晓风拨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他的耐心也在等待中一点点消耗尽,甚至想到直接让物业上门看看。
自动挂断的最后一秒,那头接起电话。
“……喂?”徐晓风困顿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带了一点不经意的亲昵抱怨:“我刚睡着……”
俞洲的心以一百迈的速度飞快着地。
他不由得靠进副驾,握成拳的手松了松,才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深深陷在肉里,手心正流着血。
“抱歉,”他温柔开口,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没什么事,你睡吧。”
电话那头非常安静,他听到了很清晰的翻身声。徐晓风大约醒了一下神,再开口时吐字清晰不少:“今晚还回来吗?”
像同居多年的情侣问起另一半的行程。
所有冰凉的恐惧都被短短几个字驱散。俞洲轻轻地吸了口气,脸上终于挂上发自内心的笑意,道:“回来,已经在路上。”
徐晓风:“密码知道吧?”
“嗯。”
那头打了个哈欠:“回来轻点,我先睡了,好困。”
俞洲低声道:“好,晚安。”
电话断了。
指尖还在发麻,他看向外面飞驰而过的繁华街景,从没有这样归心似箭过。
秦遥又在他旁边开口:“晓风这么早就睡了啊,不吃夜宵了?”
俞洲安静了许久才接上他的话:“嗯,他这两天感冒,估计吃完药太困。”
秦遥感慨:“这个天都能感冒,他身体确实太差了,也不怪徐教授看得那么牢。”
俞洲转头看向他:“今天在饭桌上,舅舅说他曾经吞过安眠药?是怎么回事?”
秦遥:“因为什么原因吞药我不太清楚,只听说当时吃了非常多,抱了很大的死志。他们那种人家……或许也有不能跟外人说的难处吧。”
说着,他试探了一句:“晓风没跟你提过?”
俞洲垂眸,嘴唇轻轻拉紧:“没有。”
秦遥:“你现在借住在他家里,觉得他怎么样?比如个人爱好、脾气性格一类的。”
俞洲:“我刚住几天,这个不清楚,他性子挺冷的。”
“他家里人有没有常去他那?我记得他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好像叫宋秋,虽然只是一个大学老师,但介入了很多……”
俞洲没有让他继续讲下去:“没听说。”
秦遥:“哦。”
车上了高速,晚上堵车稍微好些,秦遥开了音乐,片刻后又道:“爸爸有没有跟你提到,小妍生前有集团15%的股份。”
俞洲眸色轻动,看向秦遥:“和我说过。”
秦遥笑道:“应该会全部转让到你名下吧,毕竟你已经成年了。”
俞洲:“嗯,已经在走转让手续。不过我对集团的事务不是很清楚,只是占个名头,还是得仰仗舅舅。”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让秦遥听得很舒服。转让股份这么大的事情,秦和同居然没和他商量过,他本来心中有气,又被俞洲的谦虚和奉承捧得有些晕乎。
他不禁说漏嘴:“爸爸把小妍的15%转给你,他就不再是第一股东了。”
持股最高的人当然变成了在集团经营了十几年的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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