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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货色(滚生生)


“因为我不和你结婚,所以你搞这些花样,想让我心软?”
迟寄被迫扬着头,看他的目光里带着不解。
游判嗤笑,“演得挺像,但我不会喜欢。”
迟寄着急了,一下用双手握住他手腕,“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正常的。”游判不耐烦地抽回手,“迟寄,正常点吧。”
迟寄撑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双手失落地垂到自己腿边。
游判伸手想将他拉起来,见状又有些心疼,索性弯腰把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将电视遥控器丢给他。
“半小时后吃饭。”
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期间,他抽空往客厅看了一眼,发现迟寄并没有在看电视,而是用手抠着遥控器的按钮出神。
游判无动于衷,这种虚虚实实,真假难辨的感情,他永远厌恶。
饭后,迟寄看着精神了些,从零食筐里捡了袋薯片,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游判洗了碗出来,看他那样子又被乖得一塌糊涂,心里仅剩的烦躁就这么粉碎。
他跟着坐过去,见电视上演着老套的情节,调出片库:“找部电影看吧?你不是喜欢电影吗?”
迟寄无比赞同,开心地说好。
游判选了一部喜剧片,为了营造氛围,还特地将灯都关掉。电影开始后不久迟寄觉得脚冷,双腿蜷进沙发上的小毯子里,抱着薯片边吃边看,跟着影片节奏时不时咯咯发笑。
他的笑点也很奇怪,总是在意料不到的地方发笑。游判总是忍不住看他,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
影片放完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游判的胳膊搂着迟寄肩膀。
“好看。”迟寄心满意足地把空袋子丢进垃圾桶,起身时,游判留在他身上的手有些依依不舍。
在客厅晃了一会儿他开始洗漱,游判把今天要换的药拿过去。
刀口已经长好了新肉,粉嫩的,看着易破。
“长得差不多了,今天就贴一片纱布吧?”
迟寄转身对着镜子查看,“痊愈了。”
游判掰回他,在刀口上涂药:“只是外伤长好了,身体里面的亏损还要好好养着,别大意。”
迟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听你的话。”
游判一愣,转而笑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你要是随时都这么乖多好。”
作者有话说:
写着写着就会被游哥笑死。
又忍不住对迟寄发狠,又做饭洗碗全包,一会儿暴君一会儿人妻,他真的......我哭死。哈哈哈哈哈哈。
下章转折啦,大家做好准备~

新年就这么平淡又幸福地过去,游判正式复工,一日比一日忙起来。
这天,他收到迟寄的信息,说要出门买纸墨。游判叮嘱他注意安全,下班后开车绕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国术店。
迟寄做事磨蹭,游判将车开到地方的时候,他竟然才从店里出来。车窗摇下一半游判突然改了主意,决定不叫他上车,一路尾随身后想看他都会做些什么。
迟寄提着东西走得非常慢,简直浪费了一双长腿,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走神,街边随便一个动静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会停下来看个几秒钟,再继续往前走。游判忍俊不禁地想着,难怪他出一趟门要花这么多时间。
紧接着,迟寄又停下脚步。
这回没看热闹,看向了一家甜品店。这家店刚开业,门口的花篮还没撤下,人们经过时都免不了打量几眼。但迟寄的反应和路人不同,他是直接面对着人家店面站立,直挺挺地戳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店内看。
游判心道不好,这种神经质的打量方式,店家非得出来驱赶不可。正要下车,店里迎出一个年轻姑娘。
那姑娘笑眯眯的,不知同迟寄说了什么,迟寄点点头,随她进了店。
再古怪的行为由那张脸做出来也不会让人讨厌,迟寄实在是靠脸得到了太多好处,从小到大可能只在游判那儿碰过壁。
迟寄在店里选了靠窗的位置,游判可以清楚地观察他的动作。这人在等待或无聊的时候基本不玩手机消遣,要么发呆,要么摆弄别的。
这时手边正好放了刚买的纸笔,迟寄取出一支笔放在眼前端详,好像是在观察笔尖的走势。游判看不出这有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迟寄这个人有意思。
不到一会儿,店员端了一块小蛋糕上桌,迟寄第一口先吃掉最上面的草莓,然后一勺一勺把蛋糕吃完了,等他从甜品店出来继续返程的时候,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日头渐渐暗下。
路灯亮起,街边的门店也依次亮了招牌灯,迟寄踩在光影之间,影子在身后拖得老长。
这一幕在游判心中沉下,翻腾起千万种滋味。
在游判心里的某个角落,迟寄的面貌是相当可憎的。他利用美貌傲慢地撒谎演戏,虚伪地展现爱,甚至直到今天,他都没为慎泽的死亡感到过片刻的伤心,是那么无情冷血的一个人。可现在偷偷看他生活,他又是这么一个简单缓慢到几乎有点笨拙的人。
矛盾的现实将游判的心不断往两边拉扯,致使他自己也成了个疯子,时而温柔时而暴力。
前面将经过一段昏暗的小巷,游判提起车速打算追上迟寄把人叫上车,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忽然从巷口探出,对着迟寄的背影拍了几张照,等迟寄走远些后,又连忙跟随。
这人是谁?
为什么跟踪迟寄?
游判脸色一凛,旋即冲下车,飞扑向那人,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将其制服,把他双手折在身后逼问:“是谁派你来的?”
跟踪者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呼痛。
游判跪在他背上再次用力拧手:“我问你是谁派来的?!”
额角青筋狂跳,游判已然徘徊在失控边缘,但一想到事情和迟寄有关,他就能勉强维持住一丝理智,在套出准确的信息之前不至于把人打死。
“大哥!大哥——!”跟踪者扑腾着求饶,“别误会!我只是个私人侦探,受顾客委托查事情的!我没有要害人啊!”
游判沉默地将他拷住,一番搜身,拿走了他身上全部物品。
那人半边脸上蒙着灰尘,示意游判看他包夹:“我的证件全在这里面,你看吧我没有撒谎。”
游判阅读身份证的信息,三十二岁的男性,叫焦升,照片和他本人一样,瘦长脸单细眼,一副精明的长相。他的身形也很瘦长,被反拷双手堵在墙边,像根折断的竹竿。
游判冷漠地扫他一眼,又翻看他的名片。姓名和一所私人侦探的招牌印在一起,还很完备地在右下方印了一个专属图标。
以这人糟糕的身手和迟钝的反应力来看,可以排除杀手身份。况且迟寄现在已经不再影响帕德的利益,对方应该不会再雇人杀他。
将包夹扔去他怀里,游判开始翻看他的相册。
末尾是几张刚才迟寄经过这条街时的背影,时间往前,有迟寄常去的那家文房四宝店面的相片,还有这几天迟寄独自外出时的抓拍,零零种种,确实是侦探会干的事儿。很快,游判翻到最初的一张照,竟然是他那天心血来潮拿着郑钊的相机给迟寄拍照的时候。
因为书案挨着阳台,那天没有拉窗帘,视角从窗外探进,清晰地拍下了迟寄只穿着一件衬衫,跪坐桌面的样子。
是游判绝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画面。
怒火烧起来,他攥着相机,反手一摔,画面四分五裂。
焦升心痛大喊:“我的相机——!”
游判揪住他衣领质问,“家里的那张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焦升看到了游判眼中的杀气,看到他充血的眼球和凶狠的表情,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对他有所隐瞒,他会像那台相机一样被他撕成碎片。
这一瞬间,什么职业素养和骨气都抵不过求生的本能,他惊恐地求饶:“不是我......是我的雇主,她好像知道你俩的关系,在你们家对面给我租了间空房,那张照片就是这么拍下来的。我只是在工作,不是故意偷窥!”
他能感受到揪住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压抑着多么强劲的力量,要是一拳砸过来,他的半条命就没了。
游判锐利的目光牢牢锁着他,审视他话中的真伪。焦升战战兢兢的,被他的压迫感折磨着,终于,游判松开他的拳头。
“我相信你是侦探。”
他的表情缓和着,甚至露出了笑意。不过那笑是带着残忍的,一种令人骨悚的阴森。
“所以,你的雇主是谁?”
焦升脸色寡白,僵硬地瞪着眼,很迟疑。
游判一拳砸向相机,让它更粉碎,挑了块屏幕残片出来,离焦升喉咙几毫米的距离把玩着。
焦升狂冒冷汗,终于不敌恐惧,滚动喉头嘶哑地说:“是......是石语女士......”
游判动作一顿。结果令他意外,他扔了相机碎片,凉森森地看了焦升一眼。
焦升浑身颤抖:“我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是石语女士找的我,但她是个很好的雇主,你别找她麻烦......你毕竟......是个警察......”
这话另有深意,游判盯着他,无声询问。
焦升已经没时间懊恼自己的多嘴,游判虽然可怕,但他的身份应该还不至于违法犯罪,如果他知道了迟寄的真面目或许就——
他咬牙豁出去道:“游警官,石夫人不是无缘无故怀疑迟寄的,我查到一些事情,迟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游判反问他:“你以为我是怎么看迟寄的?”
“你毕竟都......”焦升胆怯地开口,“都和他同居了不是吗......”
游判冷笑,继续等他说话。
焦升只好没有保留地全部倾倒出来:“迟寄的外表太具迷惑性,但他其实是个很可怕的人。警官你现在和他关系特殊,自然不愿意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我这里有个地址,你去了就会明白一切。”
“金舟市莱丰区益园山29号。”
说完,焦升忐忑地看着游判。
游判看起来没有一丝表情,他沉默了片刻,用脚踹了踹坏掉的相机:“我会赔你一台。”
然后提起他,将他扭送至警局。
一番折腾过后,游判回家已是深夜。
一开门,迟寄就从沙发上起来,仿佛是一直在等他。
“你今天好晚。”
游判脱下外套,没看他,却看到了茶几上的蛋糕。
他停住了:“这是哪来的?”
“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我给你买的。”迟寄说。
游判确定他在店里吃完了一份,显然这份是他重新买的。这次,他总算分了束视线给迟寄。迟寄在家里喜欢穿纯棉的睡衣,柔软的,会把他显得很乖。桃花眼好像丢失了一些最初的挑逗多情,留下了一种特殊的清澈。
他好像真的变了,但那又可信吗?
游判脑中蹦出焦升的话,蹦出那串据说能看清迟寄真面目的地址。
失神间,蛋糕靠近了。迟寄端着它,讨好地送了过来。
“你尝尝吗?”
游判接过,坐上沙发,手里是迟寄递来的勺子。他刚准备挖一口,忽然看到蛋糕顶部,在奶油上残留的明显的凹痕。
他想到什么,偏头看迟寄:“这块蛋糕上原本是不是有颗草莓?”
迟寄眼睛看向左边,又看回来,“是吗?”
如此,游判确定了:“你把草莓吃掉了?”
迟寄抿了抿嘴,那是他紧张时惯用的动作:“没有。”
“是吗?”游判逼近他,迫使他后仰,抵住沙发背,退无可退。
“我......”
游判不听他说话,钳住他下巴凶狠地吻下去。果然,吃到了草莓的甜味。
“你撒谎了,迟寄。”
迟寄很慌张地看着他,解释着:“我等了你太久......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游判根本不在乎什么草莓,换作平时,反倒还会觉得偷吃的人可爱。但现在他心中沉着太多事,迟寄那面恶劣的形象正在他心中无限放大。
他久违地抓住了迟寄后脑的头发,残忍地斥责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会骗我,看来那话根本不可信。”
“不一样的......”迟寄惨白着脸,眼中有伤心和不解。
的确,他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费心给游判买了蛋糕,还惹得对方生气。
游判对他的难过无动于衷,把他甩开,进房间站了会儿,用手机订下明天去金舟的机票。
蛋糕被原封不动地丢在茶几上,已经有些坏了。

金舟是个阴天。
游判在中午抵达,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饭上,买了面包应付,马不停蹄地往益园山上赶。
司机本来还热情地迎他上车,听了地址后忽然变得安静了,游判知道这个地址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现在没心情聊天打探,和司机一起保持沉默,似乎把全世界的死寂都归拢到了车厢内。
驱车一个半小时,目的地到了,在半山腰。南方的冬天没雪,只有阴沉沉的天一直往下压,季节的尾巴就拖在身后慢慢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点春色。
这里的寒气是往骨头里钻的,游判下车后被猛地灌了一身,连忙合上外套的拉链,在银港尚能保持的风度完全拜倒在南方的冷风中。
路边的树无精打采地支着树杈,灰色的光杆子,偶尔有点绿,冒得相当费劲。
顺着山路往前,几步之外便见一幢白房子,墙上竖着一排字,游判看清了,难免心惊——益园山精神病院。
前台只有一个女员工,见人进来了,公式化的笑容便露出:“先生您好,需要什么帮助?”
游判说:“我来探望病人。”
“好的先生。”前台将手放上键盘准备查找,“请告诉我病人的名字。”
“古静渊。”
前台表情一僵。
“怎么,没这个人?”游判问。
“不、不是。”前台小姐对自己的失态有些抱歉,笑着解释,“只是古先生入院后两年了,您是第一个来探望他的。”
游判开始套话:“这在你们医院很少见?”
“倒也没有。”前台说,“我在医院工作了很多年,几乎什么病人都见过,也有那种将老人一丢就是七八年,从来不露面的家属。”
游判:“那为什么独独对古静渊记忆深刻?”
“先生不是本地人吗?”前台笑着看他。
游判说:“不是。”
“难怪您不知道。古先生当年入院的时候,伴随着一件轰动全市的新闻,当时媒体疯狂报道,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时间长了,提起的人才慢慢变少。”
“什么事?”
前台为难了:“在工作期间,我不方便说太多病人的私事,您和病人什么关系?”
游判早就想好了对策,道:“大学同学。”
说着,他递过自己的身份证。十分凑巧,他和古静渊是同岁,前台没有怀疑,也没有过多盘问,因为古静渊确诊的病是不具备任何攻击性的,这两年经过治疗状态一直很稳,可以正常沟通,思维清晰,完全能达到正常人的水平。
前台将古静渊的状况交代给游判,让他填了资料,告诉他病房的位置。
白房子后面便是个方正结构,几栋小楼围着中间的绿化,有山有水,颇为雅致。游判通过标识寻到古静渊的病房,按照工作人员提前告知的方法,敲过门后直接拧开门把。
门果然没锁,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放着标准化的一床一桌一衣柜,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连灰尘都不见踪迹。
房间的全貌一眼就看完,游判也同时看到了桌前的人,正在看书。
“古静渊。”
游判喊了一声,男人回头,是一张设想之外的面孔,斯文的,儒雅的。
他看到游判进来,笑了,声音很温柔:“你是?”
“游判。”
“游判。”古静渊跟读一遍他的名字,“你好。”
游判走向桌边,距离近了,俯视坐着的人:“你在这住了多久?”
正如前台所说,古静渊看起来十分正常,甚至是比普通人聪明的,他没有回答游判,反而抛出自己的疑惑:“我不认识你。”
游判承认:“我也是第一次见你。”
“为什么找我?”古静渊先猜了起来,试探地问,“迟寄?”
游判心中微乱,但他维持着冰冷的表情,眸色很深,用他惯有的压迫感审视对方。
古静渊不怕他,表情很轻松:“我猜对了吧?半个月前也有人来找我问他的事,不过那人是翻墙进来的,他不敢让人发现,偷偷进来打探消息。他在查迟寄,迟寄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吗?”
游判:“你很关心他?”
古静渊将他打量片刻,说:“你和之前那人不是一伙的。”
这是煞费心机的对话,两人都在打探,都在设法回避对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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