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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位疯美人(小清椒)


吴小顺有一儿一女,龙凤胎,刚会走路,见着人就兴奋,哒哒哒地从西院一路跑到东院,再从东院回西院,跑也就罢了,还不走正常路,非要在人群中穿来穿去,用小肉胳膊掀开大人们的长腿,吴小顺苦不堪言,被迫一路道歉。
终于,绕着新家三圈后,在一处角落停了下来。
“快跟爹回去!不然让你们娘知道了打屁股!”吴小顺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心想带孩子竟比闯火海还累,然后慢慢直起腰来,“你们娘找了块新板子,打人可……丞丞丞!”
孩子们挑来挑去,挑了位满院最好看的人抓住。
他们并不知道这位的身份。
还在见到亲爹吓得一脸菜色后,不知天高地厚地做着鬼脸往后缩。
吴小顺:“……”
沈之屿伸手抵在嘴边,对吴小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此番来没对外公开身份,就当作是和牛以庸他们一样的内阁阁臣。
吴小顺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拘谨地退去站在一边,元彻去正院与众人喝酒了,沈之屿看着还没自己膝盖高的孩子,弯腰抱起女孩:“是姐弟还是兄妹?”
“啊?”吴小顺差点没反应过来,忙答,“是兄妹,大人手中的是妹妹。”
哥哥见着妹妹被抱住,不开心了,拉着沈之屿的袖子左右晃:“我也要抱!我也要!”
妹妹立马警惕,搂着沈之屿:“不抱他!不抱他!”
哥哥原地坐下,哇哇大哭起来。
妹妹也不甘示弱,在沈之屿胳膊上撕心裂肺。
“哎哟祖宗们,别哭了!”吴小顺两条腿都在颤了,刚准备去把小兔崽子们揪回来,以免弄脏了丞相大人的衣服,一只手就先于他,拧鸡崽似的拧起小男孩的后衣领。
“这小孩嘴里塞了个唢呐吗?”元彻喝得半醉,抖了抖,“张嘴,朕瞧瞧。”
孩子们虽然喜欢好看的,但这好看得建立在有亲和力之上,像陛下这种看着就凶的,再俊也没用,小男孩的哭声停止了瞬间,下一刻,更大程度地爆发出来,不仅嚎地满院的人都望了过来,还加上了四肢动作。
元彻没防备,众目睽睽之下被踹了一脚,脸上的脚印儿清晰无比,顺带还把酒踹醒了。
到此为止,吴小顺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元彻:“……”
这也能晕?至于么?
一片寂静尴尬中,只有沈之屿和小女孩没忍住,笑了出来。
元彻见沈之屿难得这样开心,便也没多说什么,先让鬼戎兵将吴小顺抬进去,然后放下小男孩,指着自己的脸:“踢丑了没?”
“没。”沈之屿也让小女孩和哥哥回去了,“依旧很帅。”
回答非常舒适,于是陛下背着手哼哼了两下,顶着丞相大人的赞赏和一个脚印儿,在齐刷刷地“恭送陛下”的声音中得意洋洋地离场了。
返京当日已经是十一月底,真应证了走时那句“冬天才能回来”。
看完魏国再看京城,真是相当繁华了,俨然已经有了盛世之都的苗头,年关将近,大街小巷已经在门口挂上了红灯笼,小孩们穿着色泽鲜艳的新衣握着糖葫芦嬉笑打闹,偶能听见几声鞭炮响,年货囤放在各个商铺的门口,估计明日或者后日就要放上货架,开始售卖很难想象,年初的时候它还在经历疫病的动乱。
从古至今,也就元彻在位时期能有如此奇迹般的扭转。
鬼戎大军停在京郊,亲卫军继续随行,帝王带着收复北方的丰功伟绩回城,城门大开,百官出城相迎,而这帝王车驾从官道缓缓驶过时,大家都在好奇一件事:往日里喜欢抛头露面的陛下今日怎么瞧不见了?
兀颜在最前排默默腹诽:那当然是因为不在这里了。
如果众人够仔细,就能发现街边人群中,陛下穿着一件毫不起眼的便衣,拉着前朝丞相大人蹿进小巷,轻车熟路地拐过几道弯,来到巷子深处的一家小吃摊边坐下。
“老板,来两碗清汤馄饨,都要大碗的!”
老板刚支起桌子将摊摆出来,汤都还没烧滚,就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瞧,竟是上半年那俩小伙子。
“半年没见,你们忙什么去了呀?”老板娘连忙放下手中杂活,洗了手给他们先煮上馄饨,“来来来,不够就说,不要客气。”
元彻早就想这里的馄饨了,不仅仅是因为好吃,还有一种别样的情怀在里面,端起就旋干净一碗,老板娘看他吃得香,心里高兴,连忙又给他添了些,直到第三碗剩下小半,元彻才喘过口气,抽空答道:“离京了,出去帮家里收点地回来爽!果然还是这味儿舒服!”
而此时,沈之屿刚吃掉半碗,问道:“二位家中可还好?”
“好的好的。”老板娘欣慰道,“就你们上次离开不久,老头子在街上遇见了位贵人,帮他捡到了祖传的玉佩,那位贵人本想用金银答谢的,这哪儿成啊,举手之劳罢了,可贵人说一定要答谢,不知怎么着,弯弯绕绕地就查到了我那儿子欠的钱和他们家有点渊源,于是大手一挥,嘱咐只还本金便行,上个月刚刚还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还是要多行善事啊。”
沈之屿笑了笑:“那便好。”
至于那位“贵人”姓牛名以庸,“大手一挥”是兀颜带着鬼戎兵踹了黑赌坊这件事,就没必要再提了。
吃饱喝足后,老板坚持不要他们给银钱,推来推去好几轮,沈之屿最后道:“您收下吧,这大个儿太能吃了,不然下次不好意思再来。”
大个儿一愣,扭头看着桌上空空荡荡的四个碗,其中有三个半都在他肚子里,想反驳却无力。
就这样,才顺利将钱给了出去。
回相府的路上,没帝王的帝王车驾已经散了,看热闹的百姓也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就继续忙碌,忽然,路边一个孩子惊呼一声,说下雪了。
沈之屿抬头一看,还真是,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在灰色的天上缓缓飘下,有一片落来他鼻尖,怪凉的。
下一刻,一件衣服盖来他头顶,
“跑起来!”元彻揽过他就跑,“这雪会下很大!”
元彻是在北境长大的,那里常年飘雪,对他而言,一眼就能看出哪些雪是下着玩的,哪些雪能积起来。
果然,上一刻还温和的雪花骤然变脸,夹杂着冰雹唰唰而下,砸得屋顶的瓦片哐当响,街上的人都在躲这一场忽如其来的雪,魏喜在瞧见雪时立马烧起了地龙,让两位主子回来后没被冻着。
跨进屋门的瞬间,一种精疲力尽后又安稳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终于回家了。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牛以庸等人前来敲门,告知南方藩王有动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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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潮来袭, 日落时,院子里的雪已经积有一尺厚了。
厨房里的水烧得咕噜咕噜翻滚,魏喜听见, 跑过来揭开砂锅盖子,往里丢入一把洗好的姜和红枣红糖。
然后重新盖上, 改小火慢熬。
沈之屿畏寒, 就连夏季里也穿得比旁人多, 一入冬, 简直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不过好在他原本就清瘦,饶是穿再厚也不会有臃肿的感觉。
他们刚一进门就来了消息, 连坐下来喝口水的功夫也没,狐裘下的袖子沾着几片从外面带来的雪花, 地龙一熏, 化掉了,成了半干的湿润, 挺尴尬的,换件衣服有些兴师动众,不换又贴着手腕难受。
元彻发现,抓过沈之屿的手, 给他把袖子往上挽上一小段,稍后又觉得他的手太冷了, 干脆捂在自己的手中。
“里面的衣服没湿吧?”狐裘挡着看不见,陛下只好开口问。
“没。”沈之屿侧着脑袋虚咳一声,提醒他这里还有旁人。
元彻收回视线, 看向底下的以牛以庸为首的几位阁臣。
阁臣们连忙低头假装自己很忙。
元彻一笑, 换来沈之屿的另一只手:“众卿继续。”
牛以庸跟着沈之屿往北方跑了一趟, 并不是第一时间听到南方藩王有动静的人,跟进这事儿的是另一位内阁阁臣江岭(注),牛以庸的那位同乡,他出列,呈上一封奏折:“陛下,这折子是十日前到的阁内,臣等不敢随意处理,还望陛下定夺。”
折子上写了洋洋洒洒一大堆奉承的话,元彻直接往后翻,从第三页开始,才有了些内容。
元彻将折子放在案中间,方便沈之屿一起看。
南方算得上点名头的藩王是楚王,和北方不一样,他们的国土小,百姓也非什么烈性子,出不了吴小顺那样的领袖,常年从事经商和贸易,兜里除了有点钱,没什么大的能耐,只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尤记得三年前先帝举行训兵,楚国有位将军跑马跑到一半,从马背上摔下断了腿,闹了好大的笑话。
楚王说每年愿意送上白银,缎料,粮食等若干,前面坠着的数字简直大得让人眼红,只求陛下能留他们一条性命,其他任由处置。
若真能以如此和平的方式解决,那当然再好不过。
这时,屋门被敲响。
亲卫走去将屋门打开一条缝,雪风嗖地就往里蹿,一时间,水落滚油似的刮得满屋地案务乱飞,牛以庸等人连忙扑身去抓,生怕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文书顺序被打乱,元彻吼了句“快关上”,同时挡去沈之屿面前,不让风刮到他。
关门前,魏喜顺着这条缝蹿了进来,小脑袋上全是雪。
“冷冷冷死了。”魏喜牙齿都在发抖,手中托盘上的姜汤却护得好好的,他将汤盏递给沈之屿,“大人,还是烫的,小心点。”
身体不好后,每年冬天沈之屿都得靠姜汤驱寒,魏喜做饭的本事不行,但熬姜汤的手艺早已经练出来了。
沈之屿接过姜汤,见他鼻子冻得通红:“别出去了,去那边烤烤火。”
无烟炭炉在屋子里放了三个,魏喜点点头,跑去左手边那个蹲下。
亲卫递了魏喜一张帕子,让他把雪擦去。
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近十年都没这么冷过,若非京城已经活过来,恐怕得冻死好一批人。
目光回到折子上,元彻问道:“如何?这折子能信吗?”
“不好确定。”沈之屿泯了一口姜茶,被姜独有的辣刺得皱眉,不过胃里很快就暖起来了,“可有查楚国近来的动静?”
“有!”
江岭从一堆乱的案头中翻出一封信,风风火火地递去沈之屿面前。
信上说,先帝的兄弟楚王在三个月前薨了,如今的楚王是先楚王的嫡长子,这嫡长子年纪不大,只有十八岁,能耐却比先楚王强很多。
元彻举兵魏国时,虽面上说的是去查旱灾民乱,但有心人都知道,陛下就是去削藩的,唇亡齿寒,再加上藩王之首齐王已经失踪许久,这位小楚王当即便找来南方诸王商议,说与其等新帝收拾完北方再来收拾南方,不如主动投诚。
元彻疑惑道:“那群人愿意?”
李氏皇族,虽然蠢得各有千秋,但很少有人不战而降就连最没用的李亥也知道躲在沈之屿背后和元彻打架。
“大多数是不愿的。”江岭道,“陛下请看。”
小楚王不服众,那日商议的晚宴上,当即有藩王拍桌而起,嗤笑他胆小怕事,让他不要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害怕就滚回亲娘身边哭鼻子去。
“哦对了,小道消息,据说先楚王妃并非这位小楚王的生母,这位王妃是续弦,小楚王生母在生下他后没多久便撒手人寰。”
沈之屿听到这里,眼角微微跳了一下:“据说?”
江岭道:“是的,这事儿怎么说呢,原王妃家是一对孪生姐妹,长得一模一样,靠模样根本分辨不出来,原王妃出事后,这位妹妹就来续弦了,可还有种说法是,这就是原王妃,根本不是妹妹,先楚王的态度模凌两可,王妃母家也不出面解释,算是一笔糊涂账,众说纷纭,什么都在传。”
元彻已经听得晕头转向了,只依稀分辨出“正妻没了娶了正妻孪生妹妹”这一句,啧道:“真会玩。”
众人:“……”
“就算一模一样,儿子也不可能会认错亲娘。”沈之屿道,“小楚王对她态度如何?”
“挺客气的,好吃好喝地供着,早晚定省一次不落,但也就是太客气了,所以下官才觉得不像亲生,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么一个说法,多多少少是有些事情在其中的。”
沈之屿沉思片刻:“后来呢,他又是如何说服其他藩王不战而降的?”
“他将其他藩王的家眷囚\禁了。”元彻已经在他们讨论的时候看完了信的后半,答道,“这小楚王还真有点东西,他并非以商议政事邀约的他人,而是中秋节,南方那边好像有中秋团聚的习俗,中秋晚宴上,小楚王忽然提出弃爵保命,其他人反对,几番争论无果后,小楚王干脆直接带兵包围了晚宴上所有的人。”
简直是鸿门宴加内讧凑一堆了。
江岭听完,点头道:“对,大抵就是这样,为了此次和谈顺利,小楚王带着其他人的家眷往京城递了文牒,若陛下允许,他们便启程来京。”
话音落下,整个屋内一片寂静。
稍后,一旁传来魏喜细微的打鼾声大人们讲话太无聊,暖和的屋内让忙了一天的小胖子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目前这情况,简单来讲,就是小楚王太怕死了,看着其他藩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不仅钱和名头都不要了,还要强行带着其他一大堆姓李的来和元彻握手言和。
但这小楚王若真这么怂,他又哪儿来的胆量和头脑,明白用中秋节作诈,以家眷作质?
是他能屈能伸,太通透了吗?
沈之屿并不这么认为。
小楚王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手段太过激烈,没学会将狐狸尾巴藏好。
一直没发声的牛以庸出列拱手道:“陛下,大人,臣愚见,南方众藩终得有个结论,先前魏国的大旱是时运恰好,南方可没有大旱等着我们做文章,与其等待其他借口出兵,不如抓住此次机会,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这倒是实话,元彻如今差的不是兵力也不是钱财,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对手要自以为是地往枪口上撞,当然是欢迎啦。
沈之屿看着牛以庸,虹膜上映着炭炉里跳动的火星,将最后一口姜汤喝下:“可以,先就这样办吧,回去将接待楚王的章程拟出,切记不能掉以轻心,过分轻敌。”
“下官谨记。”
内阁阁臣们起身告退。
那时,谁也没想到,这场雪竟连着下了七天七夜,将窗外世界包裹得银装素裹的同时,也一天比一天冷。
朝会都因此罢了。
这期间,元彻一直赖在丞相府没走,和魏喜小心翼翼地照顾着沈之屿,白天盯着他不站在风口处,夜里主动献身暖被窝关于这点,陛下格外满意,丞相大人睡着后一改醒着时的矜持,会主动往热源靠近,往日里都是他八爪鱼般缠着对方,近来改成对方枕进他的臂弯。
毫不夸张,元彻每天早上睁眼后几乎能把自己的脸笑抽筋。
许是陛下真心实意感动了老天,今年的入冬,沈之屿竟然安安稳稳度过,没有染上风寒。
九鸢楼又又又出了新的菜式,没错,那些姑娘们改娼从良后,一心扑在了研究菜式上,隔三差五便要换一换食谱,甚至在其他地方开起了分店,为陛下挣了不少钱。
左右最近没什么大事,一直关在府里也无聊,元彻就叫亲卫套了车,提前将要经过的道路积雪扫开,带着沈之屿温子远等人去了趟九鸢楼玩。
起初,沈之屿是拒绝的,原因很简单,先前一共去了三次,一次掉河里了,一次中了迷香,一次发现了胃病,他好像就和那地方五行相克八字不合,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想再踏足。
但看见弟弟和魏喜暗戳戳期待的眼神,他还是松了口。
下车后,这俩一进楼就没影了,随行亲卫连忙跟了上去,暗中保护。
一楼正堂人声鼎沸,比往日热闹许多,一打听,是除了菜式,今日九鸢楼还有一个新奇小玩意儿要在人前展现:
只见店伙计将它拿出来的时候,还是一朵平平无奇的花灯,但随着清水浇灌而下,在没有任何人力的作用下,花灯的花瓣渐渐舒展开,花心缓缓而上,上面站着两个剪纸小人,继续浇灌,小人还能行动起来,如同皮影戏般,他们精致雕作的影子打在花瓣上,从起先背对着背,开始奔跑,绕花瓣一圈后,面对着面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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