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丞相是位疯美人(小清椒)


话未说完,他的本能已经先行动起来,另一只手护着沈之屿的脑后圈进怀里,带着他侧身一退。
一柄铁锤落在了沈之屿刚才所站的地方,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人到齐了。”沈之屿冷然说道,“去,杀了他。”

丞相大人怕是得给我点甜头
元彻猛地转身,将沈之屿挡在身后,并抽出挂在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刃与刀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城墙上一片寂静,看不见人影,但嵌入地板半尺深的铁锤却警示着他们四伏的危及。
“这是把我当狗使唤呢?”元彻不爽道。
“狗可乖多了。”沈之屿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
“没心情和你吵,听我说,黄巾贼一共有三支队伍,每支队伍各有一位首领。”沈之屿话题一转,正色道,“你方才在城门外射杀的,是他们的大当家。”
元彻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顺道给守在一边白狼使了个眼色。
“大当家木鱼头脑冲动好斗,二当家机灵些,最爱跟在大哥后面捡便宜,三当家则胆小怕事,行事作风过于小心谨慎。没记错的话,此次攻城只来了前面二位。”
“所以只要杀了这个老二,城内的黄巾贼就群龙无首了?”元彻道。
沈之屿点了点头。
元彻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走到铁锤旁边,忽然毫无征兆地道:“若我赢了,丞相大人怕是得给我点甜头。”
“……什么?”
沈之屿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味,只见元彻抡起手边的铁锤往左前方一掷,喝道:“还不滚出来!”
有两位猫腰躲在石栏后面的人直接被他砸了下去,见势不妙,那些躲躲藏藏的黄巾贼一轰而出,全部提着刀冲了出来!
此番正中元彻下怀,这狼崽子肉眼可见地心兴奋了起来,将一柄长刀玩得游刃有余,与他的黑色头狼配合极好黑狼扑出去,厚实狼爪子一掌压到四位叛贼,元彻则从侧方绕过,单手抱住柱,绕了一圈,一连斩掉了四个人的脑袋,动作干净利落,。
“就现在!”
白狼一口叼起沈之屿扔在自己背上,再有四只狼紧紧护在前后左右,顺着元彻破开的口子,冲出下包围!
沈之屿抓紧白狼背上的狼毛,惊愕地回头。
元彻对上他的视线,咧嘴笑了笑。
皇帝自尽,黄巾贼讨伐无果,便转以杀掉沈之屿为推翻大楚的标志,沈之屿将计就计,以自己为饵,将元彻和黄巾贼二当家引至城墙上的同时,再关闭城门,阻断更多黄巾贼的涌入,给元彻制造一个完美的杀敌时机,不再发生上一世的悲剧。
但至于后来该如何脱身,他没想过。
或许会死在黄巾贼手中,也或许会死在双方交战之中。
但绝不可能是被元彻一次接一次地救下。
元彻带兵南下而来是称帝的,并不是为了帮助大楚评定叛乱,自己死了,不该是更利于他称帝吗?
城墙上方,有黄巾贼的尸体被接二连三地扔下来,没过多久,元彻也骑着黑狼下了城墙。
一名鬼戎兵跑至元彻跟前:“主子,城内的贼子清理干净了。”
元彻嗯了一声,眼睛里面的杀意和防备退去,挥手将长刀上的血水一甩,收刀入鞘。
京城一役,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守在身边的白狼回了队伍,沈之屿暗笑着摇了摇头,把这些不着边际的杂念压抑,也欲离开,可他刚一转身,后颈处一阵钝痛传来,视线骤然黑了下去。
元彻腰一弯,手臂绕过对方的膝弯打横抱起,满意地接住人,瞪了眼目瞪口呆的鬼戎兵:“别干杵着,去拧两位太医来丞相府。”
沈之屿恢复些许意识的时候,察觉自己正躺在床上。
四周很暗,像是个夜里。
床帷外站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有两人弓着身低声说道:“这位……公子,丞相大人身体没有大碍,只有一些外伤,已经包扎好了,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养上半月便可以完全恢复。”
这太医说话颤颤巍巍的,好似对面随时能一口吃了他。
元彻坐在上侧,一言不发地盯着太医,直到将太医脊背后的汗水盯出好几轮,才开口,带着怀疑口吻冷声问:“确定?”
“药方给我看。”
太医连忙交出写好的药方,房间内再一次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头痛袭来,沈之屿的视线又开始重新模糊,就在他再一次晕过去之前,依稀听元彻说:“去熬,熬好了,你们自己先喝一份。”
沈之屿再一次醒来时,外头阳光正好。
但因怕让他受风着凉,丞相府内门窗紧闭,灰蒙蒙的一片。
止疼药过了药性,沈之屿是活生生地被疼醒的,喉间刚疼出一声哽咽,帷帐就被一只手掀开,元彻的脸出现在了视线中。
元彻是土生土长的北境人,身型高大,五官深邃且极具攻击性,侧脸肩颈手臂这些位置有刺有色彩神秘的族中图腾,他拧眉看了被疼得蜷缩的沈之屿一眼,转身出去:“来人,换药!”
侍女低头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后便离开,整个过程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其他东西一眼。
沈之屿靠在床边枕头上,看这架势,心知让他出去的话说了也没用。
元彻拿过桌上的药瓶和布条,轻撩衣摆往床边一坐,将沈之屿的左臂拉了过来。
“嘶……”
“忍一忍。”元彻略微放松手上的力道,“我尽量轻点。”
元彻垂着脑袋,认真细致地将沈之屿左臂上染血的布条退去,冷玉一般的臂腕上结了血痂,他在伤口撒上药粉,涂抹均匀,换上新的干净布条,然后就准备去掀被子。
沈之屿一惊,立即压着被角阻拦他的动作。
“怎么?”元彻放回药瓶,手撑着床边,将沈之屿困在了自己和床榻之间,“这三天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哪一个不是我上的药?”
沈之屿冷声道:“你守在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
“都说中原有一位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天下文人皆向往,堪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说,人还长得好看,连北境都家喻户晓。”元彻的手很不安分,刚得了空,又捻起沈之屿坠在被子上的一缕发丝把玩,“中原皇帝胆小懦弱,死得其所,大人以后干脆跟着我,可好?”
沈之屿:“……”
嘴上说着“可好”,眼里却毫无询问之意,只有满满的强势,
这些话,他曾听元彻说过无数次。
不过当时对方的心情可没现在好,京城一役后,直接让人抓了还活着的朝臣,抛下一句愿不愿意臣服于他,不愿意的直接拖出去砍头。
内忧外患之下,为了活命,接近半数的人是肯的。
轮到他时,元彻挥手撵退了押兵,从高位上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周身散发着匪气:“别他妈的因为窝囊废找死。”
“呵……”沈之屿低喘着勾了勾嘴角,当时的回答是,“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七年前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了,相府内,沈之屿轻笑了一声,反问道:“你想称帝?”
元彻:“自然。”
“我不会称臣,”沈之屿说道,“可惜,你白费功夫了,想杀就杀吧。”
元彻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而就在沈之屿以为他要翻脸的时候,元彻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发丝,站了起来,许久无话。
离开前,元彻背对着沈之屿沉了口气:“不急,你再想想。”
那口气从四肢缓缓散开,强行克制着脾气,好似这个回答虽然在他意料之中,却也难以接受。
元彻前脚刚走,有几位鬼戎士兵围了上来,将沈之屿看住,不允许他出这个房间。
沈之屿就这样被元彻关了三日,除了定时看诊的太医,只能和元彻相处。
元彻没再提及称帝之事,每天只是紧盯着沈之屿喝干净每一碗药,夜深之后,便拖着一张椅子双手抱胸守在沈之屿床旁边,夜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等确认沈之屿在里间好好睡着后,再重新睡过去,
身边忽然多个人,沈之屿很不自在,特别是元彻这厮个子极高,随便一站就格外刺眼,但莫名的,只要这个大个儿守在身边,他便能难得地能睡个安稳好觉。
直到第三日。
在元彻出去练兵的间隙,一名鬼戎兵领了个小孩来。
鬼戎兵朝他行了个礼:“大街上捡到的,自称是您府上老管家的孙子,叫魏喜,吵着要见您,主子本想直接扔出城门,却在看了一眼后改了口,让我给您送来。”
魏喜被拧着进门,一见到沈之屿,立马扑爬跟斗地飞奔进来噗通一身跪在他跟前,抱着他的小腿哭嚷道:“呜呜呜呜大人,我终于见着你了。”
沈之屿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他坐在木桌边,端详着忽然冒出的魏喜。
魏喜哭完腻完,见门外的鬼戎兵走远,便擦干净鼻涕眼泪,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大人,我刚刚来的时候忽然发现的,也不知道是谁塞的,上面写了……”
上面写了沈之屿的名字,指名道姓要沈之屿亲启。
沈之屿接过信,撕开封条,一张小纸条从缺口落了出来,
魏喜连忙弯腰替他捡起纸条,送到沈之屿手中。
信上说,李亥在他们手上,若想要人,需沈之屿单独出城商议。
落款人陈实,黄巾贼三当家的名字。
信封在沈之屿手中被捏成团,他眼中情绪明灭。
没人知道,上一世,他根本不是什么服毒自尽,更不是元彻口中胡诌的殉情,
他就是被李亥杀的。

这份“邀约”,他会去。
沈之屿几乎是立马在心里定下这个决定毕竟,现在的李亥,对于大楚而言还是有一些用的。
更何况,让仇人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死了,实在不像话。
魏喜被沈之屿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他将信折起收好,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在这鬼戎兵的看管之下离开。
太阳落山时,元彻回来了。
元彻练了一下午的兵,浑身上下热得像个火球,干练的劲装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抓过侍女备好的毛巾抹了把脸,问道:“今日回来晚了,药喝了吗?”
沈之屿正在看书,手指搭在散着墨香的书页边缘,没搭理他。
元彻便又问了一遍。
“喝了。”
元彻得到答案,见好就收,却又听到沈之屿补充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元彻身体一僵,再无方才的轻松:“若我说你不答应,就一直关着你呢?”
沈之屿淡然道:“你不会一直关着我。”
元彻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你怎知?”
“已经第三天了。”沈之屿放下书,抬起眼来和他对视,“城外的黄巾贼正在不断休整集结,城内物资有限,又经历过第一批黄巾贼的血洗,经不起长时间消耗,你们必须得立马一战。”
元彻:“打仗是我的事。”
沈之屿没理他,继续道:“而且这战场不能是城内,一旦有所失误,京城的地形,你们根本没有可退之地,必须是你门主动出击,可相比黄巾贼,你们对京郊的地形根本不熟悉。”
元彻找了根木凳和沈之屿对桌而坐,烛光下,对方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沉默须臾,道:“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
“可以这么说。”沈之屿道,“你放我出去,我有法子帮你击退黄巾贼。”
沈之屿的本事元彻见识过很多次,这人胆大,心细,缜密,足够蛊惑,对付起人来毫不手软。
无论是对敌人,还是他自己。
思及此,元彻轻笑着摇摇头:“我很喜欢和丞相大人做交易,但是,我不做赔本交易。”
“黄巾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俩绑在一条船上,如今,不是我求着你帮我退敌,而是我们一起退敌。”元彻说,“以此为交换让我放你出去,我没有甜头。”
沈之屿:“那你要什么?”
话音刚落,元彻忽然伸手搬过沈之屿的下巴,盯着他眼睑上的朱砂痣着了迷,喃喃道:“让我想想……让你跟着我你也不愿,真难啊丞相大人,要不你冲我笑一个,让我高兴高兴?”
沈之屿将就着手中的书给他砸过去。
元彻在半道上劫住了他的动作,夺过书扔开,说:“你看,你连这样一个动作都会被我压制,放你一个人出去,我会放心?”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含义也不甚明确,乍一听,好像是不放心和沈之屿合作的把稳性,但细细评味后,又好像是不放心其他什么。
沈之屿毫不示弱,和他面对面回道:“能退敌不就行了?至于我活着还是死了,很重要?”
“当然了。”元彻松开钳着沈之屿的手,观察到对方下巴已经有了两个红色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我这一路千里迢迢南下而来,不正是为了你吗?”
沈之屿眯起眼,稍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好笑?”
“不,是我明白了。”
沈之屿把退开的元彻重新抓住拉了回来:“那你和我一起去,把我困在你身边,困在你看得到的地方,这样一来,你既没有放过我,黄巾贼也是能打的。”
故意压低的声音像温水,从耳蜗流淌过,激起身上的战栗,将每一根发根都被勾引得立起来了,元彻的拳头紧了紧:“玩得很大啊。”
沈之屿道:“玩得大才能捕大猎物,不是吗?”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话的意思,不在于说的人,而在于听的人。”
“……”
屋内没有多余的杂音,两人静默僵持着,须臾,元彻说:“那你可别再像先前那样妄想揣着甜头跑了。”
他是指城墙上那一次。
“应了,我去准备准备,明日就行动,你今日早点睡。”
沈之屿看着他看似镇定实则满脸通红的离开,又看了看外面刚入夜的天色,不少刚换下白班的士兵才开始围着篝火吃晚饭,元彻那家伙竟然让他现在就睡觉?
年轻人,真是微微一点就上火,他想。
第二日,载人出城的马车上,沈之屿给元彻说了自己的计划,
黄巾贼三当家既然让他单独赴会,至少有一点能肯定,此番他并不是要沈之屿的命,至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
沈之屿只说了黄巾贼的邀约,没有提及李亥,他手指点在木几的地图上:“此处三面环山,地势险要,是京郊最为易守难攻之地,黄巾贼余部很大可能会驻扎在此,但具体位置还有待探查。”
“之前说过,陈实此人戒心过重,他不会拿出太多的时间来和我商议,最多一个时辰。所以我身边不宜带太多暗卫,让大军再远处待命便可,等暗卫随我进入他的驻扎地,一举刺杀成功最好不过,黄巾贼本就是大多百姓,擒王之后,剩下的自然迎刃而解。”他的手指顺着三方方向划入内圈,“届时,你们便兵分三路进行猛攻。”
这计划并不复杂,也没有许多的弯弯绕绕,临时出岔子的几率大大减小,算得上当下最合适。
元彻却道:“你既然说此人处处过分小心谨慎,守在他帐外的护卫绝不会少,就算一举击杀成功,在击杀的那一刻也会惊动守在营外的护卫,而你要求跟在你身后的队伍少而精,擅长轻功与暗杀,而非强攻。”
元彻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你得告诉我,你该怎么逃?”
沈之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自有我的考量。”
元彻:“这不是回答。”
元彻将北境老狼王的气质完全继承,平日里和沈之屿耍嘴皮子胡搅蛮缠,是他愿意胡搅蛮缠,或许是觉得好玩,也或许是别的什么想法,可他一旦收敛了痞色,光是人坐在那儿,就会不怒而自威,让周围的人感到害怕。
沈之屿道:“我做事情,虽不惜命,却也不是不要命。”
元彻又叫来十三个人,是此行派给沈之屿的暗卫。
为首者是鬼戎军的副将,名唤耶律录,稍长于元彻,他的父亲是元彻的师父,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和功夫却不经相同,元彻在战场上是实打实的强攻主位,不习惯暗中保护,除了耶律录,他不放心把沈之屿交给别人。
耶律录早就听说了这位中原丞相沈之屿,见面却是第一次,在看见沈之屿的第一眼,他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
耶律录右手反握抵胸,冲沈之屿微微低了低头,在腰侧的锦囊内取出一圈发丝一般细长的银线:“这是主子昨天连夜打造的,可柔可利,平时藏于身上不易察觉,一有危险,也可杀敌防身。”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