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俺还是厚脸皮地在这里讨饶,球球大家不要放弃我鸭~大纲在那儿,所以坑品是有保障的(虽然看起来不像><)
我会努力写文→实现经济自由→炒掉资本家→梦醒时分
呃……先不说梦话了,我先学习成为时间管理带师吧……(捡落发ing)
第120章 (修)
秋暝:“咱们与这孩子只可萍水一聚,待找到有缘人,就要交托出去,所以你当日虽万般不舍,还是将孩子交给了那更夫。咱们师父是赴九幽拔罪,接引浮生的救苦天尊。他老人家化身恒河沙数,因缘尽染。我二人身为徒弟,俱系因果中人,而这孩子万万不能沾染因果,否则有朝一日必将改天换地,颠覆乾坤。这些都是师父的卜算,你难道忘了么?”
秋暝颓然坐下,“天上地下,六界之中,生灵何其之多,故人重逢,谈何容易。可即便如此,我仍然害怕有这么一天,正因如此,我一向避世,不见生人。今日因为是你,我才破例一见。你……你竟然将他带到我的面前。你……你是有意为之……你……你蓄谋已久……一定要让我同你一道,背负这弥天罪责……”
南壑殊看着几近崩溃的师弟,淡然一笑道:“秋暝,一切皆是机缘命定,师父亦料不到今日,何况你我。”
秋暝:“师父哪里没料到,是你刚愎自用,将师父的话置若罔闻!”
南壑殊:“可是师父没告诉你。他老人家曾提早窥得巫族的命运,卜算出巫族亡族乃是顺应天道,而这所谓‘天道’即是六界中本不可有两大强族并存,否则人间必遭荼毒,六界必有灾殃。天族与巫族,他们同时接受了释迦的验试,最终巫族试错,成为弃子。而后的那场大战亦不过是顺应而成。咱们的师父与巫皇少乂乃系至交好友,虽窥得天机,深晓其理,却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直到六界浩劫,生灵涂炭,师父隐隐觉出这一脉天机里的血杀之相。师父这才意识到,或许佛祖也是会犯错的。”
南壑殊顿了顿,将视线投向远方,“师父拼尽心力,保住少乂神识不灭,且造了一个渺茫杳远的机缘,命我二人起誓,若与这孩子有重逢之日,必要重翻旧案,水落石出。这才是‘沾染因果,乾坤颠覆’的深意。然究竟有无重逢之期,师父当日根本卜算不出。”
秋暝呆若木鸡,并不想给予回应。
南壑殊:“秋暝,你一向趋利避害,我不勉强你。实则,我自己亦有私心。想那巫族之运,与我何干。若一切皆是因缘,那么正与邪、对或错又何其不足为道。我心知不配作师父的徒儿。当我知晓绾儿身份之后,我心头未有一刻安宁,并不为巫族,亦不为苍生。唯一所愿只是将绾儿妥当安置。六界中憎恶巫族者众,超然物外者寡。我曾经百般算计衡量,甚至私自为他选定了一生之庇护。可我终究算不过因果。”
秋暝满面萧索,“那你预备怎么做?”
南壑殊忽然莞尔,“现下议不到这里。我所以来此,是有令一件事要奉求师弟。”
秋暝迷惘地张着嘴,等他说下去。
“绾儿有劫将至,我预拟携他入凡尘一遭。”
“你要下凡?”
“不错。既是下凡,必要将八苦尝遍。人间一世虽倏忽如白驹过隙,然我亦不忍。一来,绾儿幼年受创,曾九死一生,根基本就薄弱。况绾儿心痴,胜于我百倍,若令他失却致爱,再经大悲大恸,必定神魂伤损。二来,我也要还绾儿前次之恩。这一劫的苦,我替绾儿代偿一半。”
秋暝心下困惑,“那你是让我……”
南壑殊:“绾儿身份殊异,此事万务隐蔽。托师弟相烦命格星君,便说师弟你凡心偶炽,欲下世造历,请他略略推演,不必令旁人知晓。且你要求携一名使者随侍左右,以免邪祟侵扰。他自当明白。”
秋暝抓抓后脑,“你是要顶着我的名头,陪你那徒弟下凡避劫?”
南壑殊只默默看着他。
“如若只是这件小事,这倒……倒可以帮忙……”秋暝抹了一把脸,竟有种劫后余生的窃喜。
“大伯我师父呢?”
秋暝正心烦意乱,苦着脸道:“再叫我大伯,你看我理不理你!”
木惜迟:“大伯,我师父呢?”
秋暝:“真烦……他下凡去了呀!”
木惜迟:“啊?师父下凡去做什么呀?”
秋暝:“护你历劫呀!”
“??”
“不是……”秋暝蓦地反应过来,“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好,一日半已将过去,可迟了,这可迟了……”一面急匆匆携了木惜迟直升万仞,跃入云团之上,慌忙四下里眺目张望,忽然眉心一凝,似乎终于找到了什么,往身旁深深一望,口中道:“小子,去寻你师父去罢。”说着以手掌覆在木惜迟背心,用力一推。
“啊……”木惜迟一声惊叫,身不由己地往云下栽去。
昆仑以北,渭水以西,有国名曰褚。时值隆冬,千里冰封,整个大褚国都裹上了银色幕帏,就连皇都宫城金色的屋顶也覆上皑皑白雪,座座殿宇如雪塑冰雕一般。
这日清早,一乘青布小轿被急匆匆地抬往内廷,议政殿内座上天子许是刚刚朝罢,尤戴着金珠宝冠,一张脸隐在珠帘之后,看不清神色。
阶下立着七八位有年纪的大臣,都齐齐望着殿外,十分郑重谨肃的模样。
忽见一内监喘吁吁进来通报:“到了……到了,人到了。”
天子额前珠帘微动,扶着龙椅站起身。未几,一名行军服制的将领走来跪下道:“禀陛下,微臣日夜兼程,将那人带来了。”
皇帝似乎努力压制着情绪,道:“宣。”
那将领闻言,将手一扬,便有两个兵士架着一个满面污垢的瘦弱少年进来。
满屋站着的大臣顾不得许多,都一拥而上,觑着那少年看个不住。连皇帝也下了两级御阶,向一个满面白须的臣属问道:“如何?”
只见那白须大臣哆哆嗦嗦取下少年腰间一枚白玉双鸾佩捧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相看,半晌颤巍巍地道:“这确是老臣那位昔日幕僚的传家玉佩。只传得嫡亲子孙,当日世子离乡去国,孑然一身,唯戴着这一枚玉佩啊……”说着老泪纵横而下。
皇帝几步走来,早有内监将玉佩取来呈上。皇帝握着玉佩,拿眼睛直直盯着少年,问他道:“你可姓漆?”
一旁士兵忙献勤道:“他说自己叫漆迟。”
少年笑道:“我小名儿叫绾儿,浅绛名曰绾,也是绾青丝的绾。
士兵低呵一声:“谁问你小名儿了!”
少年扁扁嘴,不说话了。
先前的那老臣放声大哭起来,“你……你果真是世子的骨肉,是不是?苍天有眼,漆大人一脉有后了啊……”
原来这大褚有一个强敌,与之比邻而峙,名曰岐。十数年前两国征战,这大褚兵败于岐国,自此国力一蹶不振,不仅割让了数座城池,还被迫将一名皇族宗亲送往敌国为质。
时任宰辅漆光,为君分忧,主动将独子漆染送给朝廷当干儿子,先皇含悲加封了世子,当即远送他乡。
不料世子去后,从此杳无音信。朝中有漆光的政敌便趁隙编造谣言,有说那岐国皇室擅长酷刑,世子已经被折磨致死。有说世子在去往岐国路上就得了痨病死了。还有说世子千辛万苦到了岐国,连都城城门都没有进去,就被岐国的士兵斩杀,头颅用锦盒装了,奉给那嗜血如命的岐国国君作生辰礼物。更有说,世子被岐国国君当做娈童整日戏耍,终不堪折磨,往生归去云云。
有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此等谣言整日在漆光一家的耳边盘桓不去,犹如钝剑剜心,终于,宰相夫人一病不起,很快撒手人寰。而漆光自世子走后,便狠心当作没了这个儿子,可血浓于水,二十年悉心教导出一个孝子。做父亲的又怎能真正不萦于怀。于是在夫人去后没几年,也含恨而终。漆家一脉很快便没人了。
谁能想到身为质子的漆染不仅在岐国活了下来,还有了后代,并且这个后代还逃了回来。
至于质子何以能娶妻生子,就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此时木惜迟仰着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在面前的几人脸上乱转,拼了命地想找到南壑殊在哪儿。可这些人全都面目平平,不似师父那般风采卓著,便先在心里将他们的可能性给否决了。
最后,木惜迟视线落在那位九五之尊的皇帝身上。仔细看去,这皇帝身量未足,约莫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但姿态英拔,气质华贵,只可惜一张脸在宝冠珠帘之后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木惜迟直勾勾的目光落在御前宫人眼里,属实是大大的不敬,“大胆!”统领内监拂尘一扫,尖细的声音一呵,“陛下圣颜可是你能窥视的,将天家威仪置于何处!”
木惜迟不耐地瞪了一眼那内监,又转过头来看着皇帝。忽在珠帘微幅摆动的间隙,与之四目相撞。对方锐利的眼神无遮无挡投向他。
木惜迟蓦地忆起,在无念境第一眼见到师父,他便是这样看着自己。想到此处,不禁心里一动,脸上就红了,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
那先前问话的白须老臣哭了一程后,抹了抹眼泪,又问木惜迟道:“孩子,你是怎么逃回来的?你父亲可还好么?”
木惜迟心里正美滋滋,羞臊臊的,也没听清问的什么,只管不耐烦地摇头。
一旁的士兵连忙回禀说,边疆戍守的官兵发现他时,已经高烧昏迷,命悬一线。见他身上带着的玉佩是本国宫廷内造的样式,非离了勋贵宗亲不能佩戴,因此未敢大意,立时带回营帐,着军医医治了十数天才苏醒转圜。
实际上,木惜迟心中着实牵系南壑殊,只想一入皇城八成就能见到面了,因而哪里能等得十数天去,几乎在军医刚把手搭在脉上就忍不住睁眼了。
这士兵为了彰显自己奇功,便有意说得百死一生,险象迭出。横竖木惜迟昏迷着,至于昏了几天,他自己如何晓得,故而不怕他拆穿自己。
木惜迟当然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心思全不在这上头,趁着众人都专心听那士兵呈报,轻轻抬起头,脉脉凝望着这整个屋里那个离自己最远的皇帝。
他此刻已经十分笃定,这个少年天子就是南壑殊。
“其他的事暂时不要问了,快带他下去治伤要紧。”皇帝一面说,一面端坐回龙座之上。
“是是是……陛下说得极是,这孩子气息奄奄,神情恍惚,只怕受了大罪,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等病愈后再细细察问使得。”那白须老臣说着急命传御医,并着人将木惜迟好生带下去安顿。
木惜迟自然不肯就走,巴巴地还想说些什么,可皇帝不再看他一眼,转而已安排起赏赐那几个将领兵士的事情来。见这里没有说话的余地,木惜迟只得先随着宫人退出。
处理罢议政殿的事,皇帝乘辇回寝宫,预备换下朝服,前往南书房公务。统领内监魏铨俯首顺尾地跟在皇帝后头,正要命小太监去倒茶。却见龙床的帘幔紧紧阖在一起。照理,只有晚上皇帝就寝后,这帘幔才能阖上,那些个小宫女们也不至疏忽至此啊。
回头看看皇帝恰没注意这里,忙走上前将帘幔拉开。可刚一伸手掀了一角,竟见里头龙床上端端正正躺着个活人。魏铨这一惊不小,“啊——”得叫出声来。
皇帝原本背对着龙床,听见魏铨这一声大叫,并不回头,反奔至对面墙上取了悬挂着的一柄宝剑,“铮”一声利刃出鞘,转身朝龙榻直劈过来。但在看到了床上的那人之后,又硬生生逼转了锋刃,一剑削在了一旁呆立的魏铨冠顶上。
冠顶被削去一半,魏铨唬得一缩头,彻底腿软坐在了地上。
皇帝心有余悸,站直身子看着床上将将坐起的那人,“你……你……”
魏铨摸了摸脑袋还在,立即恢复了自己首领内监的身份,指着床上一脸无辜的木惜迟,呵斥道:“你满身滚得泥猴儿一般,怎么上了陛下的龙榻……”
此时木惜迟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唯满目痴迷地凝视着眼前的小皇帝。只见他已摘了头冠,一张小脸莹泽如玉,秀色夺人。虽有几分难掩的稚嫩,可那眉眼,那薄唇,分明就是师父呀!
“师……”木惜迟情不自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比小皇帝还高出一个头。与此同时,小皇帝执剑横在两人中间,颇有些戒备地怒视着他。
魏铨这时才找到重点,忙没命地高声叫喊起来:“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顷刻便有一队侍卫进来。魏铨指着木惜迟道:“有贼人闯入陛下寝宫,你们怎么当差的,快……快给我拿下!”
侍卫们持长枪一拥而上,这一来木惜迟恐怕要被穿成个刺猬。皇帝忽然喝令:“住手!”
众人忙站定。
“退后!”
众人又退后。
木惜迟站在当间,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意思,甚至连一丝害怕也无,只管“大不敬”地盯着皇帝瞧,一面瞧,还一面“嘿嘿”傻笑。
皇帝问他:“你为什么在这儿,不是让太医带你下去治伤么?”
木惜迟听见小皇帝嫩嫩的嗓子问着自己,心里软的不像话,忍了忍激动的情绪,装可怜道:“我……我好怕,我怕他们害我。从小儿在那个什么岐国就有好些人要害我,我几次三番险些没了性命。我知道陛下是真心待我好,心疼我,所以我就来找陛下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陛下身边。”一面说着,一面汪着两包儿眼泪,好不可怜见的。
皇帝眉头一皱,眼角垂了垂,显是有些动容,只听低声道:“你……受苦了。”遂挥挥手,命侍卫都退下。
再一看他踩在地上的一对赤足上,尽是血污伤疤,有些还在往外渗血。更加不忍,回头吩咐道:“魏铨——”
“奴才在。”
“命太医往这里来替漆公子疗治。”
“喏。”
魏铨吩咐一个小太监去办,那小太监领命而去。木惜迟见皇帝也有要离去的意思,忙颤声道:“陛下,您不陪着我么?我怕……”
皇帝抬头看着他,“不必害怕,这里是孤的寝宫,很安全,没人敢害你。”
木惜迟舍不得他就走,还要寻些话头来拖延,便道:“我擅闯天子寝宫,是犯了死罪罢?陛下要发落我么……”
“无妨。孤恕你无罪。”
“陛下,我身上好疼,我会死么?”
“御医会倾力救治,你不会有事。”
“我……我想我爹娘……”
这话恰刺在皇帝心上,只听皇帝沉吟片刻,说道:“你安心养病,你的父母孤会尽快解救,一定让你一家天伦永聚,再无苦厄。”
好在御医脚程够快,听闻陛下亲召入寝宫,忙不迭地就赶来了,成功打断了木惜迟无理取闹地啰嗦。
几个御医一见了木惜迟,如获至宝,笑道:“小公子,方才还看见你人,结果一下子就不见了,下官等正纳闷儿,原来是被陛下请到这里来了。还请小公子移步配殿,下官等好协同诊治。”
“不必,就在此处诊治。”
皇帝忽然发话,几个御医都还摸不清头脑。
什么意思?让在这里给病人疗治?这里是哪儿?陛下的寝室啊!被诊治的人还不是陛下本人,也不是皇后,不是嫔妃,确切来讲,都不是个利利索索的人,是个泥猴儿!脏兮兮不说,还没规没矩,上蹿下跳,方才几个人联起手来都没逮住他。
“郑院判,此人十分重要,你一定要用心诊疗,替孤调理好他的身子。”
郑通四十来岁,系太医院院判,一般不是十分重要的人都用不着他亲自出面诊治。且能爬到院判这个位置,自然是医术与心术都十分了得。虽并不知晓这小泥猴儿什么身份,但听见皇帝如此郑重嘱托,他心里登时有了数,忙跪下道:“臣等定当竭力尽心,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嗯”了一声,又对木惜迟道:“去孤的榻上躺着,让太医为你医治,至于你方才所求,等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再议。”
一个凭空跑出来的男子竟能睡在皇帝的龙榻上,即便皇帝的亲兄弟也不能够有这样的待遇啊……
这位院判大人心里那点儿数瞬间又没了。
郑通诚惶诚恐地跪在脚踏上给木惜迟把脉,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几乎顷刻颠覆。
他从未把过如此雀跃铿锵的脉搏,简直非“锣鼓喧天”四字不能形容。别说一个病人了,就是一头壮牛也没有这动静。他不禁怀疑,自己确实是将手放在了一个人的腕上罢,而没有不小心放在一面正被人疯狂捶打的牛皮鼓上罢……
相似小说推荐
-
人鱼大佬和他的青龙学长(悦桃梨) [穿越重生] 《人鱼大佬和他的青龙学长》全集 作者:悦桃梨【完结+番外】布咕阅读2023-12-26完结3531点击42收...
-
当前玩家幸运值max(时游八酒) [无限流派] 《当前玩家幸运值max[无限]》全集 作者:时游八酒【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1-17完结 总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