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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漂泊我此生恁多情(桂花冰粉)


至晚,南壑殊回来。木惜迟迎着进了门,便将南之邈寿宴之事与他说了。
南壑殊无一丝犹豫,道:“不去。”
木惜迟一听,忙道:“那人还给了个帖子,徒儿……徒儿已收下了。”
南壑殊回头,“你收了帖子?”
木惜迟慌道:“徒儿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不该收帖子?”
南壑殊道:“收下帖子就等同于答应了,是一定要去赴席的。”
木惜迟道:“那……那等那人下次来,我将帖子还他。”
南壑殊笑了,“他哪里还会再来。罢了,既如此,咱们去就是了。”又走到木惜迟跟前,扶着他肩头道:“绾儿陪师父在这小洲上住着,冷冷清清,如今有这等热闹,去玩玩也好。”
木惜迟忙道:“绾儿不觉冷清,绾儿同师父在此处,很愿意,很开心!”其实心里却巴不得能去。
南壑殊知晓其心事,也不说穿,又问了问他白日间修习的情况,便催促他回房歇息。
木惜迟嘟囔道:“徒儿一天没见到师父的面儿,好容易将师父盼回来了,还没好生看几眼呢,如何就回房去呢?还是徒儿服侍师父盥沐,伺候师父歇下,徒儿才好自个儿去歇息呢。”
南壑殊笑笑,便由他。木惜迟一面替南壑殊宽衣,一面道:“师父,从来都是花影随从师父去剑室当值。”
南壑殊笑着点头,又问他什么缘故说起这个来。
木惜迟便道:“不如往后由徒儿将花影替下罢,徒儿想白日里也跟着师父。”
南壑殊脸上笑意敛了敛,道:“花影并无过错,忽然不叫跟着,恐他犯疑。”
木惜迟眼珠转一圈道:“那我也跟着,叫花影也跟着。”
南壑殊道:“尊主随身的扈从有四位。大哥也只两位。我为人子,为人弟,自然要更矮一等。这是规矩,违错不得。”
木惜迟撅着嘴道:“我是师父的徒儿,跟着师父是学本事的。花影是侍从,方便师父随时差使。这怎么不合规矩了?”
南壑殊笑道:“你若实在想去剑室,那么师父偶尔带你去一两次,天天去使不得。”
木惜迟忙道:“徒儿哪里是想去剑室,徒儿只想陪在师父身边,想自己个儿陪着师父。”
这话未经忖度,一说出口便后悔了。木惜迟羞的面上绯红,幸而背着烛光,还不大显。
南壑殊沉默半晌,方道:“绾儿,你我缔结永书之契,与寻常师徒大为不同。你虽自愿,可终究不知这永书的厉害,更不懂世人构陷毁谤。”
话未说完,木惜迟忙道:“徒儿如何不知,徒儿虽长在荒山僻壤之间,往来之人也尽是粗蛮小妖。可徒儿自幼爱读些书,古往今来仁人义士的典也看过不少,却知道一诺千金的重量。徒儿在拜师礼上说的话,并非虚言。如若还有旁的,不知便不知罢,徒儿如今不大爱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南壑殊叹口气,柔声道:“此事今后再议,先回房去。”
木惜迟虽有不甘,但不敢违拗南壑殊,只得应了声“是”。木惜迟走后,南壑殊并未就此歇下,只在床沿上坐。
他如何不知木惜迟的心思,可那些皆是小意。他南壑殊虽重礼守礼,却从不是那等迂腐自缚之人。他唯一担心的是木惜迟的身份已近乎于暴露,旁人犹可,头一个南之邈又岂会坐视不理。不知他会有何动作,只得先让木惜迟离开无念境。
可对于无念境本身,南壑殊实属职责所系,不能远走。否则当初也不会栖身于此。是以,只得在这寒潭之上觅一方小洲。以寒潭为天然屏障,再布下结界,将爱徒圈在其内,倒还可暂保其平安,以便从长计议。
到了南之邈寿辰这一日,启明殿中仙者如云,群豪毕集。许多仙家百年间极少在世上走动,因这一次南之邈力邀,都一召即至。因而较之先前梓林宫大宴,盛况尤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高呼畅饮,把盏言欢,纵论百余年来六界中的轶事奇闻。正是乐声盈耳,语笑喧阗。
木惜迟随南壑殊安静坐在席上,心思却早飞远了。左看也有趣,右看也热闹,只是南壑殊来之前曾再三嘱咐过的,不可乱动乱跑,他便只好乖乖听话。
一抬眼,看到对面一溜长席上,苏哲隔着许多人正遥遥地向他招手儿。木惜迟更坐不住了,老老实实给师父请示,想去找苏哲说话儿。南壑殊望一眼对面,苏哲的席位相离并不甚远,举目就能看见。于是便柔声吩咐道:“只可在那里坐坐便要仍旧回来。不可再去别处。”
木惜迟忙答应了,抬起屁股颠颠儿地就过去了。苏哲见他过来,喜得忙挪出位置让他。两个人互斟了一轮酒,就开始拉着手说此说彼,呱呱唧唧。
苏哲道:“木头,你怎么悄没声地就走了。也不来和我道别?”
木惜迟道:“我现在只听师父的话,师父让走,我就走。师父也没给我空闲去和你道别呀。”
苏哲瞪圆了眼睛道:“他这么霸道么!那你在他那里可受苦了?他还像以往那样,对你很凶么?”
木惜迟认真想了一想,道:“师父才不凶呢,我是自愿听师父的话。为的是要给他老人家长脸,不惹他老人家生气。”
苏哲闻言,长叹一口气,“你说的这些话,怎么跟我叔父每日在我耳边念的那些经一样一样的。也是成日价让我听话,让我给他长脸,不要惹他生气。所以我一听你这口声,就知道你日子一定不好过。木头嗳,咱们果真是一对儿难兄难弟哟!”说毕就顾影自怜地一顿自斟自饮。
木惜迟见他怅怅然的样子,也不便向他说明。遂笑着摇摇头,不去管他。
结果这一打岔,木惜迟听到邻座的两位女仙儿似乎正在谈论他家师父,于是也假意饮酒,实则凑着耳朵倾听。
只听一女仙说道:“你看对面的水济仙君,真是芝兰玉树,清朗英拔的一位翩翩佳公子啊。”
另一女仙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如此面容绝俗,风姿粹美。实在六界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这时她们邻座一个年长的男仙拖长了声腔道:“想不到北魁仙子老大不小,一把岁数了,竟然也为个美男子,老房子着火了不成?”
两名女仙闻言,便齐齐笑骂道:“我们说话,你这牛鼻子搅合什么!”
那男仙啧啧嘴,故意卖弄机锋道:“我看你们两个都看走了眼。他哪里是什么翩翩佳公子,分明是个淫贼!”
两名女仙啐道:“满嘴胡吣的是什么!你不过歆羡别人灵力比你高深,模样儿比你俊朗,倾慕他的人比你的多。由羡生恨罢了。”
那男仙忙摆手道:“罢罢罢,我哪里羡慕他了。实告诉你们,此人有个徒儿,模样生的极好,南水济宠爱非常。他徒弟想不练功便不练功,想不修行便可以不修行,若是想要那天上星辰,南水济恐怕也敢效仿当年斗战胜佛大闹天宫替他尽数摘来。敢问哪家的师徒处成这样的!”
此时又有一人加入话局,只听说道:“对外说是师徒,内里不知道怎样的荒淫无度。”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谈话中来,“是啊,我也听说了。他们两个结为师徒之后便离开了南家另立新府,便于行那苟且之事。并且每每将仆役随从驱至门外,二人做那帐中鸳鸯。不分白天黑夜。委实荒唐至极!”
众人听闻。均骇然称奇。
“老朽说不下去了……”
“我竟不知这渊渟岳峙,琨玉秋霜的南二公子竟是个浪荡子。你们说的这些事可真不真,可是误听了那诟谇谣诼之语?”
“如何不真!有一日,他们的仆从不意闯入卧房,但见床幔之后隐约一对人影像白鹅那般交、颈厮缠,唬得他丢掉手里的家伙什,转身便跑了。”
“常常仆役们进屋去打扫,褥榻上脏的淋淋漓漓,有时一整日两人都不出卧房的门。也不准人进去。”
“你说的这仆从,莫不是花影么?”
“对呀,小花影如今还跟着他呐!”
“这花影痴恋南壑殊,如此他见二人日夜欢、爱,他怎生咽下这口气!”
“真热闹极了,这阖府主不主,仆不仆,师不师,徒不徒。说起来都是一摊烂账!”
“你们道这南水济为何急着在外边另立新府。”
众人忙催他快说。只听说道:“先前有无念境中弟子说南壑殊每每在剑室当值,都把他那小徒弟全身剥得嫩葱儿似的,搂在怀里亵玩。众弟子不敢去剑室,只敢绕道走。有人将此事上禀。你们也是知道的,南尊主是位宅心仁厚的大家,耳朵里哪听得这些污言秽语,只好吩咐那南壑殊,令他在外面居住,无事能可不带着他那徒儿进来招摇过市,污人耳目。”
众人咋舌,“都传说这南水济并非南尊主亲生,这么一看,果非一类。这南尊主也太仁厚了,竟肯纵容养子在自己府上这般胡为?”
“也不知哪一世的冤孽,叫这么个人败坏了太乙无念境万年来的好名声。”
“……”
木惜迟听了这些话,气得双手乱颤。“镗”地一声掷下酒盏。
作者有话说:
南壑殊:“搬去哪儿无所谓,关键要上班儿离家近。”

第112章
木惜迟听了这些话,气得双手乱颤。“镗”地一声掷下酒盏。正要上前喝骂他们住口,却一眼瞥见南壑殊,正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见他也看过去,便抱以温柔一笑。
木惜迟登时将气焰没了,心里软的不行。不禁想道:“若是此时我找他们理论去,师父必然要问缘故,到时我如何说?这些诟谇谣言如何说给师父知道!他是何等冰清玉粹,端守自矜的一个人,偏是被人这样说嘴,定要气坏的。”
一面想着,一面忍不住喉哽气噎。又怕南壑殊悬心,忙离了苏哲的席位,仍旧回到南壑殊身畔坐好。
南壑殊见他气色不同于先前,只垂着头发怔,眉宇间似有忧愁气闷之色,遂问他道:“怎么这一会儿就回来了,同苏哲闹了别扭么?”
木惜迟一抬头,见南壑殊笑意融融,不禁呆了。忽然意识到近来南壑殊的笑容变多了,并且总那么温温柔柔的。自己便是有满腔的戾气,也被他化于无形了。
木惜迟便也一笑,道:“我如今有了师父,何用把那些没要紧的人放在眼里。从此我只守着师父,旁的人事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看。”
说着,两人对望着笑。
木惜迟:“师父,你傻笑什么?”
南壑殊笑涡更深,“师父不傻,绾儿才傻。”
木惜迟将嘴一噘,道:“师父傻,绾儿才傻。徒儿都是随师父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喁喁低语着。忽然席间一人起身,高声喊了句什么。大家安静。只听他接着说道:“吾等今日齐聚,为的是庆贺南尊主华诞。小仙不才,起个头儿,祷祝南尊主千秋鼎盛,福泽绵长。”
“我也来我也来……”又有一人大笑道,“小神祝南尊主康宁安泰,长乐无尽!”
“到我了到我了……”
如此一位接着一位,祝祷之声不绝。南之邈一一回礼,又请众人尽情饮乐,不要拘泥。
待得酒酣,有人兴致好,便在席间比拼灵力,显示功法,及从三川五岳搜罗来的法器珍宝,引为笑乐。
忽有一人说道:“咱们这些人都是老相识,来来回回都是旧套路,有甚趣味?倒是有一位新贵隐在我们之中,直到此刻也还一句话没说呢。”
众人忙问新贵是谁?
那人说道:“便是南二公子的高足了。”
便有人起哄道:“这说的很是,二公子新收了徒儿,更行了永书之礼。我们这些老东西很想领教领教他的本事。”
南壑殊施施然起身,道:“领教不敢,顽徒愚笨,未成气候。”
那人皱眉道:“哎,二公子何必自谦。此子既得二公子垂青,可见定非等闲之辈。我们不过切磋切磋,又有何妨!”
南壑殊还要说话,角落里一人站起道:“那么,长留山磈氏请绾鳍公子赐教。”
木惜迟先前听了那些杂话,早已积了一股无名之火在腹内,此刻见有人向自己挑战,于是不肯给南壑殊丢脸。遂咬咬牙,起身向那人一抱拳。即代表答应了同对方比试。南壑殊未料到他会如此,想要阻拦,已来不及了。
木惜迟知道南壑殊不放心,低低地说道:“师父放心,徒儿有分寸,绝不乱来。”
南壑殊轻轻摇摇头,只得向磈氏道:“那么只比拼身法功力,不施灵力,点到即止。”
“这个自然。规矩我懂。”
南壑殊又回头对木惜迟嘱咐道:“千万不得逞强。”
木惜迟点头答应了。
磈氏:“绾鳍公子,那便请罢。”
木惜迟:“咱们比什么?”
磈氏:“你跟着二公子都学了些什么?”
木惜迟老实道:“学了剑法。”
磈氏哈哈笑道:“那么咱们就比拼剑术。”
话音未落,那人已连飞带飘,欺到了木惜迟身前两尺之处,右腕袭来,已抓住他肩头。木惜迟大惊,忙旋身躲避,一手自腰间抽出软剑。
原来南壑殊所赐的这一柄软剑当真柔若无骨,又兼之无剑鞘所缚,故此木惜迟便将其缠在腰间,平日里不显,需用时,抽取极为方便。
磈氏原先还疑惑他究竟将武器藏在何处,预拟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此刻见他凭空亮出一柄利刃来,明晃晃竟如嵌银瓒宝一般,便大骇之下,后退数步,不敢再轻敌。
作者有话说:
上回忘了交待,晚舟同学下线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doi不能披马甲,需要实名制了!
另外本章用了佩佩还在测试阶段的防盗功能,我看那个防盗键那么圆那么绿,我好几次想点,今天可不就没忍住点了。。。据说可能影响部分PC端看文的宝贝。如果真的影响到了,请在评论里说一声,我就把这个键取消掉~~

第113章
木惜迟得了这半刻喘息之机,忙急运内力,准备全力以抗。心念一至,身子便如脱兔一般迅疾前攻。磈氏眼见那利刃柔软灵动如蛇,两边刃口发出蓝光,自是锋锐异常。自己手里的这把剑霎时逊色下来。尽力抵挡了几个来回,却渐渐露出败相。
又只见木惜迟身法俊雅秀捷,剑势大开大合,尤其那招式似东却西,趋上击下。有如儒雅书生挥墨作画一般,轻灵飘逸,游刃有余,却又招招落实。俱是自己没见过的,是以登时慌了手脚。
木惜迟连刺带削,圜转自如,招招都是攻势,一招不待磈氏化解开来,二招三招已连绵而至。磈氏左支右绌,木惜迟却没了耐心,忽然飞身上前,拿剑尖一挑,再一回抽,一记利落的旋身,霎时将磈氏的剑踏在脚底。软剑倏起,在磈氏咽喉处轻轻一点,笑道:“前辈,承让了。”
这磈氏也深知若是木惜迟手上劲力略大一分,此时自己的喉咙已遭洞穿。兼之他早已败落,本想早早罢手,以免吃亏。怎奈家师威逼着必须得胜,便只好负隅顽抗了许久。如今已成败局,也是无可如何了。遂向木惜迟一拱手,灰溜溜退回席间。
那边一个大胡子气哼哼站起来道:“长留兄,你调教出的弟子怎生这般没用!对手还未如何,他自己倒乱了阵脚。”
这被唤作“长留兄”的人便起身道:“他是我座下最末的一个,愚弟本要试练他,不料让在座见笑了。”
这人便是先前言语调戏北魁仙子,并辱骂南壑殊为“淫贼”的那人。只听他又说道:“即翼兄不知可有高徒,上场展示展示,令我等也开开眼。”
“老子不来收徒那一套,省得闹出些新闻,给人拿去耻笑。”说着,那大胡子越众而出,在木惜迟身前站定,“即翼山缑氏亲身来领教领教这个娃娃新贵的好本事!”
木惜迟见他身材魁梧,似有自己两个宽,心下便有些怯。那人狞笑着自胁下取出一对黑乎乎的大锤,“这一对顽器名叫破天锤,系我手中的二等法器,正与你那软剑过过招。”说着便以奔牛之势,携锤往木惜迟面门而来。
眼见大锤撞来的力道刚猛,决不能以软剑招架,木惜迟只得斜身躲过,破天锤从他颅顶横掠,带起一阵罡风,令木惜迟忍不住头皮发麻,只得不断跃上、纵下,躲避追击。同时口中忙道:“这位伯伯好生厉害,绾鳍自知敌不过。但若我能躲过伯伯三势,就算我赢,何如?”
那缑氏周身朔风呼呼,全然不理木惜迟。两个人厮打在一处,难解难分。一个是如玉少年,执的武器极尽轻灵。另一个是胡须壮汉,持着的铁锤凶猛沉重。在座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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