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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后被迫成为万人迷(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


顾凌宇怎会不知?
想要救活任渠椋,除非即刻找到药修。可是他为了把戏做足,走得太远了。想要从这里走到有人烟的镇子都要花不知多长时间,更不要说到大些的镇子上去找靠谱的药修!
而且,任渠椋修魔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他现在根本就不能出现在修真界诸人的眼前!
他现在所做,不过能帮任渠椋续命罢了。但是能续多久呢?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顾凌宇不敢想下去,只能将任渠椋紧紧抱在自己怀中。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月天怎么还不来!”
其实,月天便是来了,也不能起什么作用。
顾凌宇心里自然清楚的很,只能愈发抱紧了任渠椋,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任渠椋的额头。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冰凉,任渠椋微怔,抬眼看向顾凌宇,对上了顾凌宇湿润的眼睛,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对不起……又是我……又是我……”
任渠椋半晌才收拾好了情绪,虚弱地开口道:“我这一生,从来无所欲求,直到遇见了你。只是可惜……这一点欲求,只剩下遗憾……你我之间,从来都没能好好相处过……”
闻言,顾凌宇猛地擦去了泪水,摇头道:“不是的!不遗憾……我们其实……我们曾经有一段时间,整日整日都待在一起的!我们曾有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们什么都一起做过,没什么可遗憾的!”
任渠椋楞楞地看着顾凌宇,像是不能理解顾凌宇所说的话一般。
顾凌宇看向任渠椋,愈发心下戚然,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让他心怀遗憾:“其实……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其实前世的时候,我们是在一起过的!”
“你不记得了,但是我记着!我一直都记着!前世的时候,我向你表白,然后我们就结为了道侣!我们虽然不能时常待在一处,但我总偷偷跑去寻你的!”
顾凌宇滔滔不绝,将前世或喜或忧的往事一件件将给任渠椋听。
“原来……那些都不是梦。我梦到过,前世的时候,我才是魔尊,而你是我现在的身份,是清琼仙尊任渠椋,是不是?”
原来任渠椋早就知道了,只是以为那些都是梦而已?
顾凌宇微微一愣,旋即点头:“是,那就是我们的前世。”
这种时候,再瞒着任渠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互相坦诚,至少,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们还可以一起回忆那些曾经美好过的事情。
前世一切都太过仓促,最后的日子,顾凌宇甚至来不及和任渠椋好好道别。
“那为何,这一世你会成了魔尊?我们又为什么能有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你明知赤玉和墨玉是什么样的东西,又为什么还要步我前世的后尘?你是不是觉得……你代我去死,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顾凌宇点了点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任渠椋长长地从鼻子哼了一口气出来。
这样的叹息,前世的顾凌宇再熟悉不过了——每次任渠椋因为什么事情生气的时候,都会这样叹气。
想想也难怪,若是易地而处,换做自己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必然也会生气。但是眼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渠椋便是生气又能如何?这一世,终究还是……
扑通——扑通——
顾凌宇的头抵在任渠椋的胸前,听着胸膛里的心脏发出有力的跳动声。
任渠椋方才都还虚弱不已,此刻为何突然如此中气十足?
顾凌宇一愣,连忙探上任渠椋的脉门……灵力雄厚,运转正常,半点虚弱之势也不见。
再去看那被他扔在一旁的灵剑,分明就只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而已!
什么情况!
顾凌宇一脸震惊地看向任渠椋,看到了一双蕴着丝丝怒意的眼睛。
“……”
“你不是说你刚刚把剑换了?”
“没有。只是趁你不备,擦去了上面的药物。”
至于方才铁剑上传来的灵力波动,不过是任渠椋暂时引了自己体内的一部分灵力到那铁剑之上,顾凌宇心神不宁,才没有发现异样。而任渠椋体内的灵力紊乱,也是他临时的伪装。
顾凌宇昏迷这段日子,任渠椋想了很多,思前想后,想要验证他的猜想对不对,只有这么一个方法。
“那你和我在这……装!”
你生气,我还生气呢!
顾凌宇眼角还挂着泪珠,一把将任渠椋推到了地上。
亏他还当真这么难过,这么伤心!任渠椋分明早就什么都想了起来,故意在这儿套他的话,看他的笑话!
任渠椋亦是语气不善:“若不如此,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真打算替我去死?”
“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当真……你让我怎么办?”
“那你知不知道前世,后来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倒好,闭上眼睛一了百了,你知不知道我后来经历了什么!我……呃……”
任渠椋:“……”
方才的悲伤还未散去,郁郁的感觉堵在顾凌宇胸口,话说得急了,忍不住便抽了一下气。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方才被任渠椋骗得流了不少眼泪,现在眼角还通红着,就像个向人诉苦的怨妇,简直把人都丢尽了!
顾凌宇不想再理会任渠椋,转身便要离开。
“凌宇!”
任渠椋一步上前,将顾凌宇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此事你我都有错处。既如此,便都不要再追究了,可好?”
任渠椋的胸膛紧贴着顾凌宇的后背,心脏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动透过那两层薄薄的衣衫传到了顾凌宇这边,分外的鲜活。
顾凌宇闭上了眼睛。
都不要再追究?他还能怎么追究呢?他能向任渠椋追究些什么呢?
任渠椋现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和任云潇的计划全然失败,再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他不知道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不知道天道会如何抉择,不知道他们两这一世,先走的人会是谁。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温暖的怀抱,身后活生生的这个人,他怀念得太久了。
对任渠椋而言,他只经历过了死亡之时的痛苦,但顾凌宇,却是切切实实经历过了前世任渠椋走后足足几十年孑孑一身的日子。
他走遍大江南北,四处除魔扶道,却再没遇见过哪怕一个,与任渠椋有一丝一毫相像的人。
顾凌宇鼻子又有些发酸,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有了一种自暴自弃般的释然。
至少,这一世,他们终于也还是再次拥抱了。
两辈子,他终于再次和这个自己苦苦思念了几十年的人,离得这么近。
他终于不用再去念着什么狗屁天道,不用再去想着怎么样让任渠椋讨厌自己,怎么把任渠椋推开。
最爱的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身后,和自己生气,向自己求和,这不就够了吗?
他轻笑一声,仰头靠在了任渠椋的肩头:“我好像没得选了。”
天空闪过一道电光,紧接着便有一声闷雷传来。不过片刻功夫,豆大的雨点便劈里啪啦地打了下来。
任渠椋终于松开了顾凌宇,抬手正想开一道结界,护着二人下山去,略一犹豫,却只拉上了顾凌宇的手:“下雨了,快先找个地方避雨。”

第73章 暴雨 雨水从湿哒哒的头发上滴落,衣袍……
顾凌宇和任渠椋在雨中狂奔, 不知找了多久才终于在山上找到了一处山洞。
而两人此时早已浑身湿透,雨水从湿哒哒的头发上滴落,衣袍也全都黏在了身上。
任渠椋抬手, 在洞中点起了一簇篝火。
“衣服都湿了……烤一烤吧。”他道。
外面乌云密布, 遮得四下一片昏暗, 洞中更是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只有橘红的火焰, 映得四下一片通红。
冰冷的水汽传来丝丝凉意, 更衬出手掌上皮肤的接触带来的滚烫温度, 使得幽暗的火光无端烘托出了一种暧/昧的氛围, 连脱烤衣袍这样再正常不过的举动都像是被赋予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前世的那些纠葛, 想起了情到浓时的那些缠/绵,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任渠椋率先松开了手,匆匆解下了被雨水打湿的外袍。
顾凌宇也被这种看不见的氛围逼得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几乎不敢去看任渠椋炙热的眼睛,只局促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可手指却像是打了解, 半晌都解不开,反而越缠越紧。
任渠椋早已解下了自己带血的外袍, 找了枯枝搭在一旁,这时正好抬头, 便见了顾凌宇正面红耳赤地和自己的衣带做斗争。
看着顾凌宇局促紧张的样子,任渠椋莫名觉得心下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挠了一爪般酥痒, 不由勾起了唇角,却还是上前一步, 想要帮他一把。
“月天马上就要来了!不能……”
谁料任渠椋不过是朝着顾凌宇的方向走了一步,顾凌宇便如临大敌一般喊了起来,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到底不能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话一出口,顾凌宇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端端的乱喊什么!
不能干什么?任渠椋也不过就是往这边靠了靠,又没有想要做什么!说什么月天快要来了,不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方才胡思乱想了么?
今天丢的人还嫌不够多吗!
任渠椋轻咳一声,抬手握拳挡住了抑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不再上前,只道:“外袍都湿透了,快换下来吧。”
好一顿折腾,两人才终于晾好了衣服,只穿一身中衣相对而坐。
任渠椋:“衣服大概要明早才能晾干。”
顾凌宇:“嗯。”
任渠椋:“雨不知何时才能停。”
顾凌宇:“……”
顾凌宇正在认真思索,为什么他们不用法术烘干衣服,为什么不撑一个结界回镇子里去,以及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干瞪眼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节省灵力!
至于任渠椋为什么不换上备用外袍……大概是因为这次恰好忘带了吧。
又是淋雨,又是找小山洞的,方才他真的以为任渠椋想要做点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任渠椋坐得笔直,一脸的清心寡欲,一身白色中衣,上面一点繁琐花纹都没有,比平日里更像皎皎仙尊了。
顾凌宇只好收起自己那些不正经的想法。
话说回来,这里氛围这么好,任渠椋当真就什么都没想?
这人真是的!难不成两世过去,在这种事情上都要他来主动么?他方才也就是稍微矜持一下罢了!
虽然说前世主动的人是他,最后在下面的那个人也还是他,他好像只是主动了个寂寞。
气氛稍稍有点尴尬,得说点什么打破……
任渠椋:“我们为什么能够重生?前世……我死之后,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顾凌宇:“……”
恰好最不想谈这个呢。
“月天怎么还不来?”顾凌宇生硬地转换话题,“信号弹都放出去这么久了!多亏没什么大事,若真出点什么事,他来的这么慢,等他到了,就该替我收尸了!”
“或许因为下雨了,路难走些。”任渠椋轻笑道。
“那也不行!下雨这是理由吗?难不成那些反派做坏事还挑天气?下雨了就收工不干?不行,这回回去了必须扣他工钱!”
任渠椋依旧坐得笔直,闻言也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一点没有要替前任下属说点什么好话的意思。
“所以你的原计划是什么?如果我没有擦去你铁剑上的东西,你预备如何?”
提到这个,顾凌宇又有些蔫:“原本计划着,你受我一剑之后,必然会立即晕倒,这样等你醒过来就只会记得自己被我捅了一剑,不会记得伤得到底重不重。等月天过来,我再让他把你带走,等你醒了,就直接告诉你是他从我手下救了你,其实他是师尊一直埋在我身边的眼线,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捡回了你一条命。”
“你觉得这样,我醒了之后就会恨你,就会对你刀剑相向?”任渠椋的语气再次冰冷了起来。
“说好谁也不追究的!我还没怪你装死骗我呢!”
任渠椋沉默,半晌才咬牙切齿道:“不追究。”
其实,顾凌宇放回琨玉山的那只灵鸟,被他拦了下来,因此他也才能知道顾凌宇的大致计划。但是知道归知道,听顾凌宇清清楚楚地亲口说出来还是格外的生气。
顾凌宇倒也理解任渠椋的心情,便放软了态度,朝任渠椋的方向挪了挪:“行了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人要向前看,麻烦事还多着呢,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了。”
顾凌宇靠了过来,任渠椋便也一点不客气地转过了头,鼻尖差点抵上顾凌宇的额头,一字一字道:“这次不追究,但是,绝不能有下次。”
还有,身份,一定要想办法换回来。
他微微低头,目光一点一点从顾凌宇的额头滑下,滑过凌厉的双眸,滑过高挺的鼻梁,滑过紧抿的薄唇……
任渠椋凑上前来,附身封住了顾凌宇的双唇。
半晌,两人才终于分开。
顾凌宇突然傻笑起来:“这次是你主动的!”
任渠椋微微一愣:“原来你在意这个。”
“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不想每次都是我主动罢了,有来有往嘛。”
最重要的是,前世每次主动完之后自己还都是献身的那一个……他都这么主动了为什么就不能翻一回身呢?
“我知道了。”
任渠椋说完,便要再次俯下身来。
“等等!月天待会……”
顾凌宇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任渠椋堵了回去。他头也不抬地朝着洞口一挥手,便在山洞周围设下了一道结界。
山洞成了与世隔绝的桃源,谁也不能打扰。
猫儿踏过雪地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脚印,像开在寒冬里的腊梅。他像一个胆怯的孩子,生怕破坏了这冬日美景一般,踮着脚尖,一点一点前进,规矩而拘谨。
等终于适应了初雪的柔软,他也终于大了胆子,在这只属于他的美景中撒欢,奔跑。他不放过每一朵洁白的雪花,要让每一寸土地都留上自己的脚印。
又一声闷雷响起,大雪倾盆落下,终于密密地盖了满地。
任渠椋将湿透的外袍和皱皱巴巴的中衣全都丢在了一边,从乾坤囊中掏出了两套干净整洁的衣服递给了顾凌宇。
顾凌宇躺在旁边装死。
虽然这一世是任渠椋主动,但是他显然没有主动献身的觉悟,于是这一世,顾凌宇被动了个寂寞。
看来有些事情,和主动被动是没有关系的。
任渠椋皱起了眉头,只好亲自上前帮顾凌宇把衣服披上:“地上凉,快些把衣服穿好。”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不拿出来!任渠椋!你变了!”
变得越来越有心机了!今天这简直就是个连环套!前世的任渠椋哪有这么多心眼!
任渠椋也不解释,也不否认,就只是轻笑。
左右他吃饱喝足,劳动一回也不打紧,顾凌宇便大爷一般一点不自己不动手,由着任渠椋帮他收拾。
收拾妥当,外面雨也停了,两人却都不想动,便干脆在山洞中相拥躺下。
任渠椋从身后拥着顾凌宇,附在他的耳边:“前世,我死之后,发生了什么?”
顾凌宇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了,老问它做什么。”
任渠椋沉默半晌,才道:“其实我去找过桂江雨,向他学了一个可以侵入人的梦境,查看他的记忆的术法。”
顾凌宇身形一僵:“你……看过了?”
“没有。”任渠椋道,“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听到这里,顾凌宇才总算放松了下来,半开玩笑道:“那你还找他去学。那我要是永远都不想告诉你呢?”
“去找他之前,我的确想着要用。可是见到你,我就后悔了。”
一方面,顾凌宇不愿意让任渠椋知道自己为了这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但另一方面,他又有些想要让任渠椋知道。
看,这就是没有你之后我过的日子,我做出的事情。你就忍心这样离开,你就忍心这样抛下我。
顾凌宇突然没由来一阵心酸,半晌才道:“有机会再告诉你!”
两人闲聊许久,歇够了才缓缓出了山洞。
一出洞口,便见了前方树丛隐蔽处,蹲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有人!”顾凌宇惊道。
任渠椋也是目光一凌,抬手按住了剑柄。
“尊上!是属下!”
那人从树丛中钻了出来,正是月天。
完蛋,他们方才在山洞里聊了太久,他都忘了自己还叫了月天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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