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些委屈和落寞。
搞什么?
干坏事,还给他委屈上了?
什么臭毛病。
“你为什么,没有表情?”
许嘉羿皱着眉,成结难离,“有那么差劲?”
怎么可能,不相信!
“……CH”
李秋词实在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如此严肃的会议室里,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尤其这个顶头上司活儿还很差。
他真的很难评。
甚至无法安慰地说一句“祝你成功”。
“我……CH一向、没有……CH表情。”
李秋词被他弄得说不清话,腹腔扯着疼,这种时候,许嘉羿能做的就是乖乖待着别动。
也不知道是许嘉羿的特殊癖好,还是这位alpha没经验,一个劲儿地乱来。
扯得李秋词抓心挠肺,只恨自己身体素质好,不能直接受死。
“为什么没有表情?”
“……CH”
李秋词实在不想说话,一听到自己断断续续的腔调,他睡着了也能吓醒。
这不是他的剧本!
“为什么嘛?”
许嘉羿还在磨他,成结之后,没有十几分钟结束不了,李秋词叹息一声:“别动了……CH”
“哦……CH为什么呢?”
“生性如此。”
李秋词不愿多说,只想赶紧结束。
他们不过是一夜情对象而已,不过是凑巧到了同一个地方工作,还是上下级。
他从心底不乐意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
可是他能怎么说?
要许嘉羿从他身边离开?
他算老几啊这样讲话!
看来……CH
只能等这位太子爷玩腻吧。
他不过是个beta而已,也不用负责,更不会留有任何痕迹,很方便。
可能太子爷也是这样想罢。
等到许嘉羿结束的时候,李秋词费劲地扯上衣服,小腹酸痛难忍。
他依旧是那副表情,除了脸色泛红,没有任何变化。
许嘉羿只需要擦拭一下,提上拉链,就恢复了优雅。
他的表情稍微有点不对劲,看上去很想洗个澡。
李秋词费劲地保持正常,想要贴住脖子,被许嘉羿打断。
“跟我走,不会有人看见。”
幸好,还包售后……CH
李秋词可悲地乐观着,跟在许嘉羿身后,假装步履稳健。
许嘉羿带着他到停车场,他有意带李秋词回家。
可李秋词先下手为强,鞠了一躬,“执行官再见,明天见。”
“……CH”
许嘉羿的话在嘴巴里滚了一圈,最后自己咽下去……CH
他到底该说李秋词懂事,还是该说李秋词没眼力见?
他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CH
他并不想把李秋词当做一夜情对象……CH
哦不,是三夜情。
也不想把他当做解决易感期的工具。
他是想和李秋词好好谈谈的!
可是李秋词这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许嘉羿有些烦躁,攥着手机,下意识去咬嘴巴里的肉。
为什么不在乎?
被人那样对待,还能这样不在乎?
难道李秋词……CH经常跟别人一夜情吗?
许嘉羿仿佛参透了什么。
更加生气了。
李秋词感叹自己真是个忍者。
被许嘉羿那样没轻没重地连番折腾,还能意志坚挺地回到家中。
他的小狗撒欢地跑来,李秋词象征性摸摸它的脑袋,“你等等啊……CH我有点事情。”
他匆匆走进卫生间,脱光了衣服,浑身上下全是咬痕和青紫。
易感期的alpha太能啃人,弄得他浑身都要擦药。
现在更糟糕的是,许嘉羿又在他体内成结标记了。
李秋词苦恼地自行清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完毕,穿着舒适的睡衣,倒在沙发上。
小狗担忧地在他身边窜来窜去,舔舔他的手。
“嘟嘟,我没事。”
嘟嘟发出嘤嘤嘤的哭声,明显很不安。
“真的没事。”
李秋词裹了毯子,打高了暖气温度,不想挪去床上,直接把嘟嘟抱在怀里,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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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嘟嘟也醒了,咬着李秋词的睡衣领口呜咽。
他仰头一看,昨天晚上太累,忘记关窗,外面下起了雨夹雪。
冷风一吹,他清醒不少,困意消退,行至窗边,“三点了,还能睡四个小时。”
李秋词叹息一声,手摸到窗台上的一沓账单。
被水淋湿了表皮。
他都不用拆开,只摸一摸,就知道里面装了多少费用的账单。
二十七万上下。
他呼出一口白气。
每隔半年,就会有2530万不等的费用支出。
他再怎么拼命,也难以有存款。
单单是支付,就已经是殚精竭虑。
李秋词摸摸嘟嘟的头,“哥哥好穷啊……CH”
“呜!”
嘟嘟不是品种狗,这些年一直很少生病,算是给李秋词省心很多。
不挑食,不拆家,乖得要命。
李秋词刚说完自己穷,给嘟嘟开了罐头,它却迟迟没有下口。
眼睛滴溜滴溜地转。
李秋词搓搓它的脸,“吃吧,不差这个罐头。”
他安抚了嘟嘟很久,小狗才勉强低头舔罐头。
李秋词蹲在他身边,肚子很酸,这样蹲着会舒服很多。
他晚上没有吃饭,现在也有点饿了,随手摸了饼干,随意地吃着。
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个beta。
如果是omega,那么娇弱的身体,怎么扛得住高强度的工作?
还要花钱买抑制剂。
他的一切,都挺省心的。
欣慰一笑后,李秋词在静谧的夜里,想到了许嘉羿。
许嘉羿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李秋词靠在窗边吃饼干,最后无所谓地点了烟,一口入肺,吐息间,他低声骂了一句:
“爱咋咋地吧。”
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边睡去。
与此同时,许嘉羿一整夜没睡,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
他晚上留在了本家,父母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嘉羿还在原地没动。
“嘉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阮清,许嘉羿的omega母亲,披着柔软的披巾,站在许嘉羿身后,温热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许嘉羿没有回头,握住了母亲的手。
“妈妈,我烦。”
“怎么啦?”
阮清坐在许嘉羿身边,摸摸许嘉羿委屈巴巴的脸。
“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很不讨喜,但我又老是想着他。”
闻言,阮清垂着头偷笑,“宝贝,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犯这样的苦恼呢?”
儿子自小在国外长大,思维应当很开放来着,阮清没想到许嘉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不一样,我没有遇到过那么……CH奇怪的人,心里……CH不痛快。”
许嘉羿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悄声呢喃。
李秋词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他总是下意识认为他们两人不该是现在这样。
可又不知道,他们本该是何样。
阮清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哄着这个犟种回了房间,“快睡觉吧,身体最重要。”
许嘉羿窝在床上,抱着枕头被子,阮清摸着他的长发,看着他睡着,才悄声离开。
未来半个月,李秋词照常上班,本以为会遭到顶头上司的骚扰,然而并没有。
一切都稀松平常。
没有任何骚乱。
仿佛那个在他身上留下情欲痕迹和清香的alpha,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李秋词转念一想,几夜情结束了而已。
也是,执行官肯定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一个beta纠缠不清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挺好,这样简单的情节,对谁都很友好。
可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张漂亮又明艳的脸,想起许嘉羿身上清甜的西瓜香。
想起他的长发绕在指尖的触感。
“部长?”
助理喊了李秋词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部长!”
“嗯?”
李秋词发呆完毕,听着助理说行程安排。
“原定最大的合作方,今年没有续约,可能有变故。”
助理将信息整理给李秋词,李秋词看着对方的行径,情况不妙。
如果失去这笔订单,今年的业绩绝对不会好看多少。
这意味着李秋词的提成少了。
李秋词冷静地给合作方播了个电话,邀约商谈。
“下班之后,喝死,算工伤吗?”
李秋词双手抱臂,沉思着询问助理。
助理被他一本正经的玩笑话逗乐,“那我先去申报一下?”
“可以的,晚上你、小陈、老李,跟我走一遭。”
“啊……CH?部长,你来真的啊?”
李秋词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助理叹息一声,悄声问:“那……CH喝不死,算加班吗?”
李秋词默然,“算加班,有加班费。”
“好的,我去通知。”
李秋词靠在椅背上,这事儿不正常。
最大的合作方如果要解约,一般会早早提出来,是坚定解约还是让价续约,都会有很久的时间谈判。
而不是拖到现在。
更像是故意的。
李秋词想到了许嘉羿,单凭许家在业界垄断式的市场份额,合作方搭上这条线,就不会轻易放手。
这个时候搞这一出……CH
不会是许嘉羿授意的吧?
为什么这样授意呢?
没有任何利益,也只是拖时间而已。
没有意义的行为。
李秋词叹息一声,也许是他想多了。
整理好思绪,李秋词收拾好自己,开始筹划商谈地点。
“终于约了?”
许嘉羿玩着头发,听到助理汇报了李秋词那边的进度。
这么多天,他不去找李秋词,李秋词居然连个头都不在他这里冒一下!
还真把他当做几夜情对象,提上裤子就老死不相往来?
许嘉羿莫名觉得不爽,想起李秋词那张冷淡的脸……CH
面容清俊,没有omega甜美,却是气质卓越,清清淡淡,似芦苇漂泊,又似青松英挺。
永远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许嘉羿咬着笔帽,不爽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助理听到声音,敲了敲门。
“不用管。”
许嘉羿还是很不爽,烦躁地站起身,立于高楼窗边,看着如同蚂蚁的车辆,川流不息。
李秋词……CH
没眼力见的家伙!
他喊来助理,和助理耳语几句,吩咐了一件事情。
做完这一切,许嘉羿窝在椅子里,抓起小饼干,磨尖牙。
难道李秋词不理他,甚至假装无事发生,真的是因为他技术太差……CH?
“哗——!”
桌面清理大师——许嘉羿,扫平了文件。
门外的秘书吓了一跳,看向助理,助理摊摊手:“执行官一般不这样的。”
助理跟了许嘉羿挺久,一直觉得许嘉羿情绪很稳定,也就到了这里之后,才老是闹别扭。
他下意识觉得,这一切和销售部的李秋词部长,有很大的关系。
晚上,李秋词和合作方约在老地方,商谈良久,对方一直打太极,并想方设法地灌酒。
李秋词带来的几个小脆皮早早阵亡。
他只得继续上,硬着头皮喝。
对方明显是故意找茬,根本就不是想要取消合作的意思。
是摆明了要刁难一下李秋词。
李秋词倒挺乐观,仰头喝干净,只要不解约,一切都好说。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对方灌了他,实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场酒,倒喝得有些痛快。
许嘉羿坐在监控室,没有开灯,静静地盯着李秋词。
这人喝得脸颊泛红,眼波流转,比平时面瘫的样子灵动多了。
和那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样子很像。
旖旎的记忆袭来,许嘉羿肤色白,透着红,身体有些发热。
他喝了一口冰水,驱散了脸上的热度,瞧着场子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李秋词他们喝酒的包厢。
巧的是,李秋词恰好撑不住,推门出来,步履稳健,比往日缓慢些,正往洗手间走。
许嘉羿顿了顿,打量四下无人,才悄悄跟着他。
“喂?”
许嘉羿听到李秋词的声音,好像是在接电话。
“我会尽快汇款,月底之前。”
“好……CH我尽量抽空去看她。”
许嘉羿还想再听清楚点,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平静地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拍打在发热发红的脸上。
幸好他有做一些投资,勉强存下了一点钱,能拿出来应急。
他刚庆幸完,一抬眼,就在镜子里瞧见了他的顶头上司。
许嘉羿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秋词。
哪怕被人抓包,也毫不慌张,甚至更加张扬地看着李秋词。
“您怎么在这里?”
李秋词鞠了一躬,明明醉得不轻,非要装出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
许嘉羿一看到他这张面瘫脸,就委屈,就生气。
“你要管我嘛?”
漂亮的人,说不客气的话,竟也是动听的。
李秋词对自己这个颜控无可救药,许是喝多了酒,他的表情没有那么死,带了笑意。
而他一笑,许嘉羿就开始咬嘴巴里的肉……CH
笑什么笑!
以为……CH笑了……CH就不用被人发脾气了吗?
“李秋词。”
许嘉羿说着,一步一步靠近了他,妄图把他圈在洗手台前,俯下身。
“嗯?”
醉了的李部长很大胆,抬手捏住了许嘉羿的脸颊,他带着醉意的笑,望着许嘉羿惊愕的表情。
心满意足地攥住他的领带,直接吻住了上司柔软的嘴唇。
反正都加班喝酒了,再加班亲一下漂亮上司,赚到了。
当真是酒壮怂人胆呐。
……CH
星级高的餐厅,洗手间里非常宽敞,但是有一个缺点:
门板和洗手台,用料考究,触手生凉。
简而言之:冻手,冻背,冻屁股。
李秋词咬着许嘉羿的领带,把人抵在洗手台上,自己动。
他竟还有心思庆幸——许嘉羿锁了门、卫生间隔音也很好、坦诚相待的时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次和前两回不一样,李秋词察觉到,许嘉羿似乎在……CH想要证明自己。
没有那么急,没有那么乱动。
虽然下位,也依旧高高在上,他貌似开启了探索模式。
一个聪明人想要学会一项技能,往往是令人欣喜。
可换成这档子事儿,李秋词只觉得屁股疼。
“执行官……CH?”
许嘉羿用领带勒着他的嘴巴,像个绑架犯。
他已经让步了,任由李秋词造次。
李秋词模糊地喊了他一声,只得到了狠狠的动作。
不让叫执行官?!
李秋词不可避免地瑟缩了某个地方。
没办法,他再怎么硬气,那个地方都是最脆弱柔软的地儿,被人这样不分轻重地惩罚,实在很难忍耐住收缩的本能。
“艹……CH你故意的?”
他的腔调有些怪,似乎是高兴,又带着薄怒。
李秋词可悲地咬了咬着质量极好的领带,他坐在这里痛得死去活来,许嘉羿反倒爽了。
该骂人的,应该是他才对吧。
李秋词脸上的醉红都消散了。
他到底是吃错什么药,要主动做?
李秋词瞧了许嘉羿一眼。
alpha美貌的脸上淌了滴热汗,卫生间里暖气足,可他呼出的气息依旧清晰可见。
鬓边的一缕长发夹在了嘴角,许是有些痒,红润的舌尖扫过嘴角,将那缕发舔了出来。
李秋词改变想法了:他没有吃错药,他想看的就是这个。
被许嘉羿弄到无感,却又因为看着他的绝色容颜,可耻地冒头了。
我真是犯贱。
李秋词攥着洗手台的边缘,腰更加卖力了一些。
然而,某人又开始不高兴。
这事儿暂时学不会,也不差这一次吧,又开始不分轻重了。
“反正……CH你也不在乎被怎样对待,讨厌你!”
许嘉羿理智暂无,想到李秋词对他不闻不问的半个月,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委屈得想哭。
李秋词再能忍,也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昏沉到极致溢了几声气音。
天可怜见,他是疼,不是爽,却被身后的人误会了,逮着他咬。
某天,李秋词发现,许嘉羿睡觉会说梦话。
于是乎,大半夜,某位社畜顶着瞌睡,等许嘉羿睡着,仔细听听他的梦话。
睡前,许嘉羿总觉得李秋词不怀好意,硬抗着不睡。
两人熬鹰一样熬对方。
最后,许嘉羿败在李秋词的睡前冷故事手里,听完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李秋词耐心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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