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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阿焱)


姑娘的眼睛弯成月牙,可爱一笑道:“不客气。”
接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开了。
小插曲结束,霍文再觅纹身客人时,对方早已不见踪迹。他不死心地出了酒吧,在门外张望了一会,仍一无所获后,稍显丧气地爬上了三楼的露台。
酒桌这边,商玄在霍文上楼后不久就跟了过去。而桑槐京今天的运气似乎格外不错,王映为此输给了他好几局,灌下了不少罚酒,头晕目眩的被小伍扶着来回跑了趟厕所,此刻正醉醺醺歪倒一旁。
整个酒桌现在只剩下了桑槐京和小伍。
吧内的气氛仍火热,但他们这一桌却冷清的过分,王映这个“中间桥梁”下线后,桑槐京和小伍两人不言不语,各自喝着,或撇头眺向周围,或把玩色子,显尽无聊。
自打蛊雕那事之后,桑槐京对小伍一直心存芥蒂,平常没事也不太搭理。不过小伍倒完全不在意,并且平日里,他虽明面上帮着商玄打理琐碎,但却也包下了宿舍的所有繁杂,大家多少都算受着恩惠。
“桑司使,多谢你今晚请酒。”小伍举起装了饮料的杯子,率先开了口。
桑槐京与小伍碰了碰杯,尴尬归尴尬,他喝了一口,不至于道:“就都是同事,增进友谊,互相关照。”
“桑司使,上次替你解毒的时候,习惯使然,下手重了些,希望你不要在意。”小伍其实一直洞察得到桑槐京的耿耿于怀,平常两人又鲜少交流,他呢恰好借此机会,解开下误会。毕竟,确实自己有错在先,谁叫自己总有喜欢谋些小手段,欣赏别人痛苦的恶趣味呢?
小伍突如其来的坦诚,让桑槐京略微意外,他本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一时气不过,事后又避及不谈罢了。
“没事儿~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桑槐京道出一贯的洒脱,他重归于好的说:“不管怎样,当时还是要多亏你给的龙鳞,我那些伤也早愈合了,平日里你又很照顾大家。”
何况,并非是某些怎样都饶恕不了的罪大恶极。
一束微弱的射灯光线晃到了桑槐京的脸上,那张脸流露出了少有的落寞,甚至于让小伍觉得,里头存满了哀苦。
二楼的音乐震耳欲聋,大屏不断闪切,DJ在台上摇摆打碟,不停地带动着众人的气氛,台下的舞池中,蹦迪的酒客们疯狂宣泄着情绪,此时此刻,不论神魔鬼怪,不分高低贵贱,皆一视同仁。
邱蕴白似乎是玩累了,她离开舞池,来到二楼外的走廊,新鲜感一过,她顿觉索然无味。
实际上,二楼的舞池总让她产生一种被关在密闭盒子里的错觉,她椅墙简单休息了一会儿,目光穿过人来人往的空间,延楼梯瞩望而上,然后,她踩着台阶,踏上了楼梯。
行至第三层,邱蕴白独自一人来到了露台一侧的背面,在这里,有一条无人经过的狭窄死路。她站在死路的墙面前,默念了什么,接着,迈腿,没入了墙内……
墙的另一边,是“界”的四楼。
有意思的是,四楼空荡,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界”还有第四层。
邱蕴白走到了四楼的尽头,在那,有一扇门,她站在门前,咬着下唇,心事满满,随之,她抬手叩了叩——
突然,门开了。

第34章 Soul 33.
三楼的露台相较二楼与一楼,客人不多,只稀稀落落坐了几桌在简单的聊天喝酒。
方才在楼下跟丢了对方,导致魑的线索断了,于是霍文略微发愁地靠着栏杆,眺望远处。
“霍文。”
身后突然传来商玄的声音。
霍文回过头:“商玄?”
商玄手中端着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霍文,道:“楼下有些吵,这里似乎安静些。”
霍文欣然接过酒杯,打趣:“有备而来啊。”
商玄挨着霍文,胳膊搁在栏杆,抿了口酒,抬杯:“既然来了这里,自然是要喝酒的。”
霍文跟着也喝了一口,他透过杯中深色的液体瞥向商玄,弯起嘴角,说:“我第一次见你,好像就是这里。”
商玄垂眸,视线坠落,神思一瞬恍惚,遂不经意道:“是嘛?”
霍文有些不知所谓:“不是吗?难道还有其他地方?”
商玄冲霍文展颜一笑,灯带微弱的光,给商玄立体的侧脸镀了一层清辉,他不着边际的岔开话题,乍然问道:“你有考虑过未来的打算吗?”
霍文霎时觉得好笑:“未来的打算?你是说我们做冥官的?哈哈哈……”他笑出了声,但又不乏认真实在的回答道:“完全没想过,毕竟我们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或许哪天差不多了,当差当腻了,没准便申请投胎去了。诶,对了,商玄,听说你之前是待在阎王身边的掌狱判官使,讲真,你都做千年的冥官了,你不腻吗?”
商玄微微挑眉:“还好,比起万年,千年根本不算什么。”
霍文歪了歪脑袋,不太理解商玄的意思。这时,他的目光忽游停在了商玄胸前的蛇形徽上,一时间,想到了什么,他好奇发问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判官笔,寻找施卉的时候,你只用了法术,而在万宅,”霍文指了指那枚蛇形徽,“你用了它。”
商玄低下头,捏住了别在衣服上的这枚蛇形徽,笑道:“它是我多年以前降服的一只灵兽,从那时起就一直追随在我身边。”
霍文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唐突询问:“我能看看你的判官笔吗?”
商玄稍显诧愕,他抬起头,看向霍文,没必要道:“判官笔大同小异的,有什么好看的?”
霍文不然,解释说:“判官笔因判官而异,独树一帜。”他眼神中渐升疑窦,“还是说,你的判官笔不可以示人?”
商玄见霍文死咬不放,倒未作犹豫,反以退为进道:“为什么不可以示人?不过我有个条件。”
霍文偏要步步紧逼:“什么条件?”
商玄笑容加深,笑意更浓,信口便来一句:“陪我睡一晚。”
空气凝滞了俄顷——
霍文当即眼角跳了跳,额鬓青筋隐约:“喂,还能不能有点新意了?你他妈为什么老想睡我?”
“因为你欠我的。”这回商玄不知所云的十分利索。
霍文感觉这天被彻底聊死了,他也懒得继续与商玄唇枪舌战,霍文饮尽杯中酒,朝商玄一摆手:“再见,你慢慢待这儿凉快吧,我下去了。”
说完,霍文转身麻溜儿走人。
哪知商玄却来劲儿了,他立马跟上霍文,狗皮膏药般:“别走啊霍文,等等我!条件可以再商量啊!”
“滚蛋!”
霍文和商玄回桌没多久功夫,邱蕴白也回来了,眯了好一会儿的王映也稍稍醒了点酒,再次聚首的判官科小伙伴们,决定加酒加小食轮流玩色子。
这一放肆一玩,五人外加一个充气男娃,直玩到了后半夜,在“界”打烊之前,几人才相互扶持着趔趔趄趄走出了酒吧。
“卧槽老桑,你怎么又是豹子?我、我特么不服气!妈的干了这杯再来!”霍文明显酩酊大醉状,喝糊涂了还沉浸在酒桌上不可自拔,踩着凌波微步纠着桑槐京嚷嚷着要丢色子。
“好好好,老大,我们先上车,然后再来一把~”桑槐京搀着东倒西歪的霍文,连哄带骗硬将他塞进了车子后座。
“喂,老王,老王你醒醒,你别直接睡大街上啊我去!”邱蕴白无奈蹲下,拍打着天当被地当席,就地一躺呼呼睡过去的王映的脸,结果一不小心手劲大了点,把他的硅胶脸给拍凹了……
刚好小伍路过两人边上,他二话不说,就把轻飘飘的硅胶王映扛到了肩头,紧接着,打开后备箱,随手便将他丢了进去……
邱蕴白目睹之下,眉梢一挑,妙啊~
总算把两个麻烦的家伙弄上了车,其余清醒着的另外三人“砰砰砰”合上车门,小伍挂挡,一脚油门驶上了马路。
邱蕴白心想事成的端坐在副驾,向热闹非凡的后座瞄去了一眼,对此,她十分庆幸自己没挤在后面。
“让正道的光照亮今夜吧!”
醉酒后放飞自我的霍文,半眯着睁不大开的双眼,手脚并用地朗诵起了胡话。
桑槐京浓缩在门边,看向窗外重重叹了口气,决意对坐在中间自由发挥的老大视而不见。
整个车内唯独商玄,哄小孩一样地拍了拍霍文的肩膀,搭腔道:“嗯,正道的光一定会照亮今夜的。”
此时的小破捷达疾行着,而朝阳的第一缕光撕开了远方的天空。
天亮了才回宿舍的判官科众人,终是抵挡不了泡吧一夜的疲乏。
小伍把不省人事的充气男娃王映扔进房间后,跑去卫生间洗澡去了,桑槐京和邱蕴白困得连眼皮都抬不动,故决定一切等睡醒后再说,于是一个倒沙发、一个倒床呼呼大睡。
商玄架着东歪西晃的霍文上了二楼,推开霍文的卧室,商玄把霍文扶到床边,霍文一下子便后躺了下去,但他半个身子还斜挂在外,商玄又细致周到地为霍文脱去鞋袜,将他搬上床,抱正。
随后见他迷糊间扯着领口不太舒服的模样,商玄来到二楼洗手间,拿毛巾浸水拧干,折回霍文卧室,替他擦拭。
过程中,霍文睡姿感人,偏头滑掉了枕头,商玄只好放下毛巾,半跪床沿,俯身掌搂霍文的后颈,将枕头重新摆放。
就在商玄刚抬头,准备离开去换洗毛巾时,霍文一把勾住了商玄的脖子。
不知何时,霍文微微睁开了眸子,他半醒不醒盯着眼前的商玄,恍惚道:“是你啊,商玄……”
骤不及防被霍文的一双手紧紧勾了住,商玄姿势尴尬,他距离奇近地注视着霍文因醉酒而红晕的脸颊,给这个人漂亮的五官也仿佛蒙上了氤氲。
“我们已经回来了,你睡吧。”商玄想让霍文放手继续睡,可霍文却无动于衷。
酒气在两人之间浮动,商玄似乎多了一份焦躁,他抓住霍文的臂膀,试图挣开,但霍文竟牢牢勾着他,外加死死盯着自己看。
“霍文,别闹,松开我。”商玄道。
“不松。”霍文看上去昏沉混沌,他声音怠倦,胡言乱语又有条不紊的讲起了条件:“你不是说睡一晚就给我看你的判官笔嘛,那一起睡啊……”
商玄面对眼前这个任性的醉汉,显然有些无可奈何:“你确定吗?”
霍文眼神迷离中,居然在细细端详着商玄,他忽道:“你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商玄一怔,还没来得及待自己开口,霍文突然手一松眼睛一合,伴着轻鼾,睡死了过去。
此刻,商玄才发现自己没来由的绷紧了神经。
看着没心没肺睡得正香的霍文,不知怎么回事,商玄忍不住压了上去,他垂下头,却定在了霍文的唇边,终还是没再继续。
一刹起身,商玄取走了毛巾,离开了霍文的卧室。
二楼的洗手间里,传来了换洗毛巾的水声,床上的霍文,则悄然张开了眼睛。
等霍文再次醒过来,拿手机一瞧,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也就是说他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连日出差加无缝链接的泡吧饮酒,导致自己过度疲劳,这才一睡睡了那么久。
霍文边揉眼睛边查看手机信息,入眼第一条就是小白为备考天界公务员的年假申请,第二条则是老桑先斩后奏的年假申请。
原本吧,霍文出差还有之前加班,囤了不少假,准备连着一起歇一阵,现在看来,得,流水的工作,铁打的社畜,起床上班~
刷牙洗澡换好衣服,霍文精神饱满的下了楼。
王映似乎对霍文网购的充气男娃身体巨满意,大上午的,就搬了张躺椅,不知跟谁借了个平板,仅穿了条四角裤,跑阳台舒舒服服一面晒日光浴一面上网冲浪,可谓两不耽误。
出门采购的小伍和请了年假的桑槐京,皆不在宿舍。
霍文去厨房觅食的半道,路过客厅里早早便开始奋发图强寒窗苦读的邱蕴白,不忘嘴贱两句:“哟小白,又在读书呐?内什么,你那年假只剩三天了啊,请善用~”
邱蕴白连白眼都没空翻送给霍文,她拿笔在古卷样式的参考书上画了个重点线,贫回去道:“哎呀老霍,真难为你百忙之中还劳神记我的年假假期,惭愧惭愧。”
“别别别,都是分内职责罢辽~”霍文拐进厨房,打开冰箱,翻出一盒早餐蛋糕,转脸向邱蕴白嘱咐道:“像老桑这次请的,就是他最后一天年假,每月月底,冥界的人事会统一来收假条,你记得一块儿知会老桑一声,把你两的书面申请假条签好字都交给我。”
“哇塞,老桑年假请光了?行吧知道啦,肯定完成霍主管你交代的任务,坚决不让你被扣奖金。”邱蕴白继续埋头啃书。
霍文掏了盒酸奶,吞下两块早餐蛋糕,一转念,对哦,先前老桑不是和自己说,他这最后一天年假,是打算放过年的时候凑假期一并用吗?怎么就突然请掉了?
不等细想,商玄也下了楼,他迈进厨房,两人狭路相逢。

“早,商玄。”霍文嗦光酸奶,率先向商玄打起了招呼。
商玄只觉稀奇,平常霍文待他的态度多为公事公办,怎么今天却尤为不一样?
“早。”商玄笑应。
“来一块吗?”霍文将手中的半盒早餐蛋糕递凑到商玄面前。
商玄看着蛋糕,他正好也打算给自己找点吃的,便不客气地拿了一块,道:“好。”
把喝完的酸奶丢进垃圾桶,霍文开口提及了当日的工作安排。
“今天老桑和小白都请了年假,只有我们俩值班。在楼上的时候,我翻了下生死簿,今天倒是落得干净,本上无人,所以一会我打算去趟冥志阁,你要不就先在宿舍待命?”
商玄咽下蛋糕,冲泡了一杯牛奶燕麦:“你要去冥志阁?”
“嗯。”霍文对商玄讲起了在“界”酒吧内,他无意间碰到一个酒客,臂膀上纹着魑住所那个神秘符号的事。
“这么看来,魑的背后恐怕很不简单。”商玄用勺子搅拌着碗中的燕麦,盲猜道。
“冥志阁收录的资料较为俱全,我想没准能翻寻到与符号相关的线索。不管这背后简不简单,我们必须得抓到魑才行。”霍文说。
商玄也认同道:“符、文这类东西,查旧籍古书,大多会有记载,确实不妨一试。”
霍文朝阳台方向望去,不免忧虑:“老王的事情,还是要尽快解决。”
“只要有一丝线索,揪出魑不过易如反掌,你也别太担心,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商玄抱持乐观态度,他又道:“对了,你刚才说老桑和小白,今天都请了年假?”
霍文点头:“是啊,怎么了吗?”
商玄微偏头:“哦,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因为老桑昨天也请了年假,并没听他说今天也要连着请。”
商玄的一番话愣换霍文奇怪了,他糊涂道:“你说他是昨天请的?他昨天没有上班吗?”
“对啊,昨天老桑好像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我们都没有人碰见他,只是看到他发在我们几人群里,请一天年假的消息,但他没有在群里说,今天也要请年假。”商玄如实道。
“我还没来得及刷群消息,老桑和小白的请假信息都是单发我的。而且老桑一共只剩一天年假,如果昨天请了,那今天怎么会又请呢?”霍文立马滑开手机,重新翻查消息。
商玄:“只剩一天年假?”
“啊!”仔细又瞧了遍信息,霍文突然抓着手机挠头:“我醒过来的时候眼花没注意,老桑的信息是昨天发我的!也就是说,老桑的最后一天年假,是请的昨天的?!”
商玄舀了勺燕麦喝下:“所以今天老桑是正常上班?”
“那也不对啊,没看见老桑人呐。”霍文从厨房探出头,问客厅的邱蕴白:“小白,你知道老桑去哪了吗?”
邱蕴白咬着笔盖默念题目,被霍文问得不耐烦:“什么去哪了?老桑不是请了年假嘛,我哪知道他去哪了?”
“老桑在我这里报备的最后一天年假,是请的昨天的,他今天应该是正常上班!”霍文道。
“啥?”邱蕴白终于打知识的海洋中登了岸,她抬起头,转向霍文:“那你刚才说老桑的最后一天年假,其实是昨天就请掉咯?”
“没错。”霍文知悉老桑和小白私下关系挺不错的,他问道:“小白,老桑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他今天的行程?”
邱蕴白摇了摇头:“我最近备考呢,也挺忙的,压根没怎么留意老桑的动态,话说我因为要背书,今天天不亮就起床了,貌似也没见到他的人,他是不是昨晚就没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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