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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鬼没(阿焱)


“好吧。”邱蕴白将下巴埋进双臂间,觉得甚有道理。
随后,霍文便把妮妮娜与他的对话,概述给了商玄和邱蕴白。
霍文一说完来龙去脉,邱蕴白立马为桑槐京鸣起不平:“那女的什么意思?是怀疑老桑故意杀了章程?她有病吧?证据都没有就胡乱栽赃?”
“我当然也不相信老桑会愚蠢到知法犯法,毕竟他现在是冥官,一旦他下了毒手,万一被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霍文与邱蕴白是同样的看法立场。
“有一点很奇怪。”商玄疑心道:“妮妮娜把神秘符号的知情底牌,亮出来的会不会太早了?”
霍文和邱蕴白倒没有料到商玄会提这个问题。
“通常而言,妮妮娜这类好利益最大化的,不会那么沉不住气。她找到你,无非是想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把章程的魂魄要回来。章程的魂魄是契约魂魄,按理,冥官是可以置之不闻的,却唯独被老桑抢走了,并且老桑同章程之间又有前世积怨,但冥官怎么可能和前世有纠葛之人扯上关系?光抓住这点就足以让妮妮娜稳坐钓鱼台了,我想哪怕最后她没有吐露一丝神秘符号之事,霍文你照样会答应她把章程的魂魄交还给她,因为你也不希望有人追究老桑,把事闹大,不然会放大老桑与章程重结纠葛这个问题,对吧?”商玄一针见血的分析道。
霍文沉思了一下,说:“我们与妮妮娜从来没有交集,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什么,她这样做我反而认为是正常的等价交换顺带拢近关系,她这类人不都擅长这样嘛。”
“商玄,你的疑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现在老霍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女的,我觉得还是先找到老桑更为要紧。”邱蕴白协调道。
见霍文和邱蕴白两人皆是不深究的意思,商玄便没再继续下去。
这时邱蕴白转而问道:“对了,章程是老桑前世被杀的凶手,但老桑私自抢走他的魂魄是为了什么?复仇吗?”
霍文思索着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很不解,我们都不相信他会故意动手杀了章程取他魂魄,可他又确确实实带走了他的魂魄。”
桑槐京单独带走章程的魂魄根本没有意义也说不通,身为冥官,禁忌颇多,不得害人命也不得伤及魂魄,否则一经查明即是重罪,永世不得翻身。所以霍文完全不相信朝夕相处那么久,一向循规蹈矩的老桑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或许,是有什么原因触发了老桑必须要带走章程的魂魄?”商玄又道:“还有就是,妮妮娜与我们一样,目前并不清楚他的踪迹。”
“对呀,那我们要如何才能找到老桑?”邱蕴白伤脑筋的问。
“老桑生前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他对章程的仇恨亦源于此,正如商玄你刚才说的,必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触发了老桑要带走章程的魂魄,我们可以先从老桑的妹妹入手,没准能发现老桑的去向。”霍文似乎早有打算。
“我怎么没想到!老桑私自带走章程的魂魄,可能真与他妹妹有关系。”邱蕴白十分认同道。
“等一下。”霍文顿了顿,说:“我记得老桑的妹妹应该不在南城,他也并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长时间离开这里有机会接触到自己的妹妹,所以,如此一来,就又讲不通了。”他立时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仿佛思路即将陷入僵局时,邱蕴白迟疑了一下,忽道:“不,老霍,其实是有办法的。”
“嗯?”霍文不明白。
邱蕴白道:“你出差的时候,老桑几乎每日都回来的特别晚,包括他正常公休的那天,因为我最近备考的关系,每天在客厅肝题,睡得也很晚,所以和他都会碰上。出于好奇,有次我就顺口问了他,他半开玩笑的告诉我,他是去‘界’泡吧了,后来我也没放心上,但结合你的推断,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意思?”霍文更不明白了。
“想要极短时间内在避人耳目的情况下,于两个城市间穿梭,只需利用‘界’就可以完全办得到。‘界’在每座城市都有门,四通八达,同一扇门进出是畅通无阻的,而越门出入,唯有用‘界’专制的印玺。”邱蕴白合理猜想道:“我认为,老桑十之八九是用了印玺,从‘界’借门出入的。”
经邱蕴白一提,霍文恍然道:“昂,这个我也听说过,但我记得通往每座城市门的印玺都不一样,是独立使用的,而且价格还贵的离谱,平常工作上我也没这种需求,所以不太关注了解。”
“确实是一座城市一枚专用印玺,买的话价格也异常高昂,这些都没错,不过,现在稍稍不一样了,现在有单次或双次购置了,也是最近才增值出来的业务。”邱蕴白消息灵通的普及道。
“这样啊……”霍文近些日子一直很忙碌,除了前两天老桑请客去了趟“界”,已经好久没去过了,所以才会对此一无所知。
“先回去吧,我们利用系统查一下老桑妹妹的所在,再把这两天的工作安排一下,好尽快寻回老桑和章程的魂魄。”霍文起身,向两人说道。

第39章 Soul 38.
回到判官科,霍文用自己的权限调了桑槐京的档,顺着抽出他前世家里人的信息,最后锁定他们身处的城市和大致活动方位。
另一边,商玄将生死簿和判官勋暂时交给了小伍,在他们回来之前,让他代替他们负责判官司使的各项工作。
本来霍文考虑到邱蕴白即将临考,想留守她在南城,但邱蕴白不愿意,她和桑槐京私下关系一直挺铁,就算把她留在此地,她反而心不在焉,不如一同前去,多个人多个帮手,还能节约时间。
“界”虽然晚上才正式营业,但全天候都是有员工值班的。
三人敲开“界”的门,说明了来意,店里的临时负责人安排他们先行进了店,又在商玄的赞助下,由较为熟悉情况的邱蕴白负责沟通购买单次印玺。
买印玺的时候,邱蕴白本想跟工作人员套个近乎,旁敲侧击打探打探有没有桑槐京的购买记录,但奈何对方嘴巴紧得很,拒绝透露任何客户的信息,邱蕴白只好作罢。
拿着印玺,工作人员将三人带到了店门口的迎宾台前,霍文看到,迎宾台上有一个凸起的正方体,正方体中间凹凿了一个小方块,似印玺的尺寸大小,这时,工作人员示意他们把印玺嵌入凹槽。
邱蕴白按工作人员的指示,将印玺嵌了进去,接着,工作人员再次示意他们,可以进入大门最左侧的一扇非透明的门。
三人来到那扇门前,霍文打头,推门而入,邱蕴白和商玄也随之进入——
此刻,他们眼前的场景已不再是南城“界”门外的建筑景物了,完全是一处全新的地方。
与七、八年前相比,这里,桑槐京前世的家乡,奉城,变化并不太大。除去治安看上去好了许多,其他的一切,似乎和霍文记忆中的差别无几。
永远热闹不起来的大街小巷,行人们仿佛十年如一日的按部就班,陈旧的房屋大厦,过时的店铺装修,不论走到哪儿,都显沉闷的环境氛围,合力组成了这座城。
三人先是去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家租车行,租了辆代步车,尔后跟着导航,开去了老桑妹妹现在的住所。
老桑前世的家人们早已搬家换了新住址,对于他们而言,无法幸免于难的逃离是最好的选择。
三人在奉城边郊,依山而落的小镇上,找到了老桑前世的父母,同那时候一样,他们依旧勤勤恳恳地经营着一家小吃店。
老夫妻两人不知是租赁还是自盘了一套面积不大,商住两用的二层楼小门面,二楼自住,一楼卖吃的,过着方便简单的生活。
三人把车停在小吃店对面的马路上,老桑前世的父母送走了最后两桌客人,开始收台打扫。尽管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但霍文仍看出了,在经历家中连续的重大变故后,夫妻两人饱经风霜,比同龄人更显衰老的样貌体态。
“怎么没看见老桑的妹妹,桑桐雯?”邱蕴白望向车窗外的小吃店,问道。
商玄瞄了眼时间,说:“这个点有点早,可能还没回来。不过,桑桐雯现在还是和父母住在一块儿吗?”
霍文拿捏不准道:“活人不归我们管,档案里能查到老桑前世家人现在的住址,而且还算是准确的,就已经很好了,具体桑桐雯的近况怎样,只能我们自己核实了。”
邱蕴白盯着车窗外,忽指道:“你们看,他们好像要出门。”
这时,收拾好店内的老夫妻两人,提着一只早早就备好的行李包出了店门。
老桑前世的母亲关店锁门,他前世的父亲开来了一辆破旧的拉货金杯车,接上妻子后,夫妻两人驾车离去。
商玄启动车子,一打方向盘,三人也跟了上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跟着老桑前世的父母,驶入了一家建在山脚下的疗养机构,机构规模中等,位置附近空阔,环境宜人,颇有点枕山栖谷的感觉。
三人远远地随行着老夫妻两人。
老夫妻两人先去了住院大楼,由护理人员引着去了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三张床位,床位上都暂时不见病人,两人在中间的床位处进行整理,并添置了一些日用品,接着更换了几件衣物,收理完后,他们找去了医师办公室。
医师办公室只有一位医师值班,这位医师似乎认出了他们,问候了几句,医师在电脑里点开资料档案浏览了一下,接着翻出疗养记录与两人攀谈了起来,家属问询了一阵后,医师夹着记录板带着老夫妻两人朝户外走去。
大楼南面,有一大块草坪绿地,是病人们的活动场所,护理和工作人员们或陪护或穿梭其中。
医师领着老夫妻两人步入草坪,不远处有位女护理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随意漫步晒着太阳。
医师和老夫妻两人走到了女孩儿跟前,很显然,轮椅上的女孩儿就是桑桐雯。
老夫妻两人弯身,抓起女儿的手,他们似乎在和女儿说话,然而桑桐雯却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目视前方毫无任何肢体和情感反应,医师在旁汇报解答着理疗进展,母亲则突然旁若无人地哭了起来,而父亲也忍不住频频抹去眼泪。
在女护理与医师的劝慰下,老夫妻两人的情绪逐渐稳定,又坚持和自己怎样都无动于衷的女儿说了好些话,才装囊着百般无奈,失落地同医师离开了,留下护理继续推着桑桐雯漫无目的地散步。
霍文三人遥望着这一幕,都倍感意外,老桑的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了弄清楚桑桐雯的情况,邱蕴白趁着医师送老夫妻两人出去的空档,偷偷溜进了办公室;霍文从某间更衣室顺了件白大褂披到了身上,和商玄一前一后朝推桑桐雯轮椅的女护理接近。
商玄装成需要帮助的病患家属,向女护理寻求帮忙,正当女护理分身乏术,在桑桐雯和病患家属之间为难时,穿着白大褂的霍文恰如其分地刚好路过,愿意好心地替女护理照顾轮椅上的桑桐雯,善解人意地让女护理去帮助病患家属。在女护理边努力回忆眼前貌似脸生的医师无果,边遭略焦急的病患家属催促夹击下,稀里糊涂被成功支走。
没了旁人,霍文低头,观察起神情呆滞,一动不动靠坐在轮椅上的桑桐雯。
桑桐雯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木然地注视前方,霍文试着拍了拍她并喊她的名字,但桑桐雯毫无反应,霍文觉得她就像一具假人,在她身上竟没有一丝生气可闻。
霍文脑中生出了某些猜想,他拿手掌抵住桑桐雯的头顶,含咒注术,果不其然,桑桐雯仍无任何起色,眼中甚至连一点波澜都不见。
这时,邱蕴白小跑着回来了,不一会儿,商玄也到了。
邱蕴白轻喘气道:“那个医师出去之前电脑没关,屏幕上正好开着桑桐雯的所有病例和理疗档案。”
“我暂时把护理甩开了,甩开之前从她口中打听到了些讯息。”商玄回头望了眼住院大楼的方向,掐钟算秒地说:“不过估计等下她就会发觉不对劲赶过来。”
霍文同样忙不迭向二人道:“我也发现了问题。”
“我先吧。”邱蕴白解锁手机,把偷拍的档案照片给两人看道:“老桑的妹妹桑桐雯有多年的精神疾病史,时间上推算,应该是从当年章程伤害她之后开始的。这些年靠着定期医院检查、药物服用和父母照料,病情常年保持稳定。她变成现在我们见到的这种痴呆情形,是在大约一年前左右。就医几个月无果,由医生建议转来疗养院进行理疗尝试。”
“也就是说,桑桐雯的这种症状是一年前才这样的。”霍文不禁思量。
商玄又道:“不止桑桐雯,刚才我引走护理时,打听到他们疗养院收治了类似症状的病人,多达二十来人,而且巧合的是,这些病人之前都有多年精神疾病史,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全部都是在一年前左右开始变得像这样呆滞的,并且这还只是在这家疗养院的情况。”
“居然有这么多人……”霍文意识到桑桐雯不是个例,说明此事有蹊跷。
“老霍你呢,发现了什么?”邱蕴白询问。
霍文睇了眼方才抵在桑桐雯头顶的掌心,道:“你们离开后,我试着想窥探桑桐雯的魂魄,结果,发现她的三魂没有了。”
“三魂没有了?”邱蕴白吃惊。
“难怪她会变成这样。”商玄道。
普通的活人,三魂七魄完整,与肉身紧密相连,而某些精神疾病的患者,他们的三魂七魄通常或受损或有裂痕,但起码是不离肉身的,像桑桐雯这样三魂齐离体的,一般极其少见。
“商玄,依你打听的,类似桑桐雯症状的有那么多人,绝对不正常,而且连发病的时间也那么相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霍文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我们目前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一一核实其他患者了。”商玄望见被他甩开的护理,正从住院大楼楼下往他们方向赶来。
霍文和邱蕴白显然也看到了。
邱蕴白道:“我们先找桑桐雯的三魂吧,找到了她的,所有问题必然一通百通。”
霍文点了点头,忽地单膝跪地,握住了桑桐雯的手腕子,唤出短镰,掰出其食指,用刀尖轻划在指尖皮肤,一小点红色的血液当即渗出,霍文事不宜迟地立刻抬高桑桐雯的手,将她的指尖血液滴入了自己的双瞳中。
生者魂魄与死者魂魄有别,想要寻生魂,最好的法子就是动用法器室的专门工具,否则,冥官自身是没有办法直接寻魂的,但若沾染上生者的血气,则能在受限制的一个时辰内,有迹可循。
“鲜血拭目,三魂遁形!”霍文剑指抹过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只见霍文的瞳仁,短促地裹上了一层雾红。
“霍文、小白,你们看桑桐雯的这只手。”商玄抓起桑桐雯的另一只手,叫住了两人。
“嗯?”邱蕴白掰开桑桐雯另一只手的食指,那指尖一小条结痂的伤痕赫然,邱蕴白立马高兴道:“这节手指上也有划伤的口子!一定是老桑!太好了!”
霍文盯着桑桐雯食指上类似的伤口痂痕,不由信心倍增,“老桑果然来找过他的妹妹,他一定也发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和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先去寻桑桐雯的三魂了。”他回头见越来越近的护理,又道:“时间紧迫,我们走。”

三人的车子此时正往疗养院背面的山中疾行。
因生魂还属于未亡之人,哪怕离体,却仍保留着牵扯,在沾染了桑桐雯活血的霍文眼中,有一根发光的细线,若隐若现地指引着他三魂遗失的方向。
四十分钟后,三人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他们抬头,一条窄长的,朝高处连绵的石板路铺设在面前,这里是攀山的入口之一。
霍文捕捉着他眼中,贯通山林的那条发光的引魂线,视线顺势向上道:“似乎在山顶附近。”
商玄看了看时间,说:“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邱蕴白活动了下四肢筋骨:“这座山很低,不用一个小时,在引魂线消失前,我们肯定能到达。”
说着,三人顺着石板路,凌空向山上飞蹬而去。
入山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了,三人到山腰那会儿,林中早就是一片漆黑。
三人把控着时间,赶在时限前顺利登了顶。
霍文眼里的那条引魂线越发变淡,他领着商玄和邱蕴白绕至山顶近中央,那里矗立着一块大石壁,石壁侧面,竖凿着三个大字——平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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