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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渊渊)


想到这里,郑渺攥着手机的手就开始微微颤抖。
“怎么了?总不能江余是个孤儿吧?”颜开宇玩笑道。
郑渺听后,不禁苦笑了一声。
虽然还不是,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那种破碎和衰败的孤独感,从他第一眼看到江余开时,一直萦绕在江余身边,从未远离。
明明从小到大江余都不缺朋友,不缺人爱,但是热闹只是围绕着他,并不能进入他。
没有人能进入江余,祁然也不能,他只是把江余从绝望中拉了出来。
当祁然带着江余走出阴暗,阳光就洒在江余身上,江余觉得温暖,但这是因为江余本身是冰冷的。
“颜开宇,我好怕再也看不到江余。”郑渺说着,重新打开了手机的锁屏。
他开始察觉,他的慌张不是来源于沈听的,而是来源于江余本身。
强.奸、虐.待、折磨,这些表面创伤给他带来的恐惧,好像都敌不过江余最后那通电话。
他想起来了,江余今天上午给他打的最后那通电话。
“渺渺,我真的没事,虽然不是自愿的,但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办法,以后我在户口本上也不会孤独了吧。”
他当时觉得,江余是在感叹和顾知潮的官宣,强行把他们绑定在了一起。
他当时觉得,江余字字句句都是无奈,但字字句句又都是释怀。
他以为江余想开了,现在回想起来,江余是不是想太开了?
顾知潮这么紧张,只是害怕江余被强.奸吗?
而江余的那句,在户口本上不会再孤独了,指的究竟是和顾知潮结婚,还是……
他要去和江挽作伴了?
颤抖着,郑渺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
对面传出了简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是郑渺,江余的朋友,虽然很冒昧,但江余现在出事了,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帮助。”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叹口气,回答道:“我们也在查了。”
【作者有话说】:在修了在修了,等等审核(哭咧咧

沈听终究是没舍得碰他。
当沈听伏在他的肩头,瞪着眼睛落泪时,江余就知道,沈听这副模样指定是硬不起来了。
“听哥,不觉得亏嘛?都不对我做点什么。”
“张嘴。”
“我又不是没手。”但江余还是顺从地张开嘴,等着沈听给自己喂饭。
江余就是得寸进尺的那种人,他知道沈听后悔了,他知道沈听心疼自己,于是他大胆道:“真的不对我做点什么吗?”
“……你是不是欠的。”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沈听还是笑着的,笑得又宠又暖又浪漫。
江余坐在床边,一下下晃着光溜溜白净净的双腿。
地暖很足,整个房间烘烤得热腾腾的。
他只穿着一个上衣,沈听喂他饭时就张开嘴吃,咀嚼的时候就轻快地晃腿,沈听就静静看他。
一边吃着,江余还一边趁机叭叭,一副十分聒噪的样子。
他说:“真想不到大少爷竟然也会下厨,而且手艺还不错,也就比我差一点点了。”
他说:“听哥,你找的哪里的房子啊?这么简单的装修风格,体现不出你的雄厚财力呀!”
他说:“听哥,要是我小时候就认识你,那说不定我妈会给咱俩定娃娃亲。”
江余一声声叫着他听哥,叫得沈听心都醉了。
他真的好喜欢江余。
似乎是他眼中的温柔太浓稠了,江余又一次地笑起来,又一次挑衅道:“这么爱我,现在不对我做点什么的话,以后也没机会了,不会后悔吗?”
沈听把筷子倒过来,狠狠敲了江余的脑门一下。
他真是被这个磨人的臭屁男人吃准了。
他明明都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了,可是江余的求饶却还是直刺他心脏的最软处。
是故意的,江余实在太懂他了。
什么话能让他难受,怎么做能让他心软,什么样的语气是他受不了的,江余都清清楚楚。
然后,就算不是服软的性格,江余也能表现出一副弱势来。
是故意的,他也知道,但是他没有办法。
“我会后悔一辈子,但是我爱你,江余。”
沈听说得很诚恳。
其实在遇见江余之前,他的浪荡程度完全不亚于江余,处处留情但从不动情,高低也是个情场杀手了。
可是爱情就是一物降一物,如果不是双向的奔赴,那必然是一方被死死桎梏。
“我只能爱你了,江余。”
沈听重复道。
江余咀嚼的动作不由得缓慢下来。
他咽了咽,清了清嗓子,与沈听的目光错开,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思索着开口:“或许,或许你不是爱我呢?只是因为得不到我,所以……”
“所以?”
“所以,只是征服欲作祟呢?毕竟我长得这么好看,皮毛华丽光泽,一看就是个很不错的猎物,对吧?”
“嗯,你是这么认为的?”沈听不反驳,依旧笑着,反问了回去。
江余当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只不过是替沈听找个借口罢了。
他当然知道,沈听爱他。
“还吃吗?”沈听看了眼空空如也的碗,抬起头问道。
江余摇摇头,随即又赶紧补充道:“但是我想多喝碗粥,你熬的皮蛋瘦肉粥蛮不错的,水平仅次于我。”
于是沈听站起来,看着江余晃悠悠的双腿,又看着江余明晃晃的笑容,忽然觉得江余很单薄,单薄得像是一个小少年。
如果我能在高中遇到你该多好。
沈听想着,下意识地想去摸江余的脸颊。
江余发现了他的动作,能躲过去,但他不躲,而沈听也最终没有摸到他就停下了。
“我去给你再盛一碗。”
“嗯。”
江余很放松,躺倒在了软乎乎的床上,带起了铁链的哗啦啦的声响,他的心情竟然异常美好。
他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个什么劲,但是似乎被绑架了也挺好的。
“听哥,你不如一直绑着我吧,我愿意被你养成小猪。”不被任何人找到。
所有过往的仇恨和不甘,所有复杂繁缛的情感,所有旧的人,都离我而去吧。
江余这么祈祷着,但只是短暂地祈祷了一瞬。
听见江余的话,沈听在门口站了片刻,回了一声“好”,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沈听出去了,江余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想到这两天沈听无数次的欲言又止,觉得他应该是查到了一些事情。
只是不清楚沈听查到了什么地步。
关于祁然,他也曾经想要询问沈听,毕竟单从富有程度来说,沈听绝对比顾知潮和何皎皎加起来都有钱。
一般来说,更有钱也就更有资源,知道更多的事情。
但他没有问,在祁然告诉他真相之前,他会无条件地相信祁然。
顾知潮应该也在疯了似地找他吧,好想见见他……
这么想着,江余就有些困了,他这两天一直很困,或许是沈听给他下的药还没代谢干净。
迷迷蒙蒙地,江余又隐隐有些疑惑,沈听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种药的?
正当江余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江余陡然清醒,从床上弹了起来,警惕地看向房门。
“听哥?”
江余试探性地叫道,却没有人回应他。
而随之传来的,是一声声缓慢、低沉的脚步声。
沈听穿的是拖鞋,但这个声音明显是皮鞋。
嗒、嗒、嗒,一声声地愈发清晰,有节律地步步逼近。
江余浑身汗毛倒立,头皮发麻,紧抿着唇,大脑飞速转动判断情况。
先要自保。
他往后挪了挪,拿到了床头柜上面的陶瓷摆件。
而他这个明明很微小的动作,却还是带起了铁链的巨大声响。
注意到卧室的声音,脚步声停滞了片刻,很快,脚步声再次响起。
江余攥着陶瓷摆件的手微微发抖,心脏也在疯狂跳动。
怎么办,铁链的长度不够,他能活动的范围有限,根本没办法先发制人,而作为闯入者,一定带有武器,他又没什么力气,打起架来肯定……
突然,脚步声停了。
江余的心咯噔一下,他知道,那个人就站在门外了。

“……周文默。”
江余一字一字念出他的名字,眼神中已经没了最初的惊恐,但也没有任何悲伤和绝望。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着,周文默丢了小刀朝他走来,他抬起头。
他说:“做完之后就杀了我吧。”
周文默停在了江余面前,听到这句话,厌弃地皱起眉头。
没有回答,周文默摘了眼镜,擦掉上面的血迹。
“周文默,求你。”江余看着他,说的是“求”字,语气中却没有一丝卑微乞讨。
周文默重新戴回眼镜,抬手去摸江余的脖颈,继而向上滑动,抚上江余的脸颊。
而江余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和回应。
不驯服也就算了,甚至一丝反抗的意志都没有。
不是很让人满意啊。
周文默轻轻摇头,挂上一脸和善的笑容,“想死?给我点回应,我就答应你。”
“……你想要什么回应?”江余问道。
“比如,含住我的手指。”
好恶心,是让人头皮发麻的程度。
江余忍下胃里要往上翻的酸液,垂下眼帘以免露出厌恶,之后轻轻咬了一下周文默的手指。
越来越想死了。
正当周文默心里一阵悸动时,手上的酥麻感陡然变成剧痛。
“草。”周文默骂了一句,慌忙把手往外抽,但江余咬得太死了,像是要把他的手指咬掉一般。
“咚”的一声,江余的头上一股鲜血流下。
剧烈的眩晕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窒息感传来。
江余甚至没有力气挣扎,明晃晃的灯让他眼前一片惨白,周文默恶毒的面容都模糊成了一团。
他唯一的挣扎只能是蹬腿,而脑海中也没有传说中回光返照走马灯一样的回忆。
他现在只想骂人。
草,要不是爷状态不好还被限制行动,怎么可能被你摁着打?
正当江余蹬腿的速度渐趋缓慢,意识也逐渐模糊的时候,周文默停手了。
不是心软,而是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放下江余,周文默转过身,看着满头鲜血的沈听,钦佩道:“还能站起来,很不错啊。”
“……离他远点。”
沈听扶住门框,咬牙说道。
周文默很惬意,踱步朝着沈听走去,躲过了沈听的拳头,然后一脚踹在了沈听的膝弯处,沈听顷刻跪倒在了地上。
周文默俯下身拽起沈听的头发,笑着说道:
“沈听,好歹也是朋友,我好心好意把人留给你了两天,是你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要不我再给你次机会,江余就在那里,去上他啊……”
“滚!”沈听吼了一声,扭过身一把掐住了周文默的脖子,抬拳揍了上去。
周文默没想到沈听还能反抗,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眼镜腿被打歪了。
愣了片刻,周文默笑了,摘下坏了的眼镜扔掉,从地上站起来,而沈听已经站不起来了。
江余眼睁睁看着周文默一脚脚踹在沈听的头上,他浑身都在颤抖,竭尽全力从床上爬了起来,带得铁链哗啦啦响动。
他想要下床去,可是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
而他看到,沈听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沈听在说,“我爱你。”
江余的眼泪随着周文默的惨叫声一起落下。
刚才被周文默丢下的刀子不知何时到了沈听手上,周文默捂着大腿的刀口,滚在地上。
沈听没有准备收手的意思,江余还在这里,他不能让周文默活下去。
“不要,听哥!”江余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阻止,可是沈听已经握着刀扑倒了周文默。
而此时,楼下闯入的几人听到江余的喊声,心里都是猛地一颤,脚步如飞匆忙上楼。
杂沓的脚步声响起来,可是卧室里已是一片寂静。
几个人疯了似地涌进来,看到满地鲜血,又都愣在了原地。
简淮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人,“哥!”
压根儿没往地上看,简淮直接扑到了床边,原本温润从容的面容此时写满了慌乱。
“哥,哥哥……”简淮声音发颤地叫着,而江余没有回应,面朝下地躺着床上,原本白净的双腿上满是刀口,雪白的被褥浸染了鲜血。
简淮咬着唇抱起了江余,去探他的鼻息,随后松了口气。
还好,是昏了过去。
简淮紧紧抱着江余,忍不住地默默落泪,而他带来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去查看地上的两人。
其中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一动不动地盯着江余,直到有人来叫他。
“祁哥,给简总打个电话吗?”
祁然很快回过神来,“我去打电话,你们把人送去联系好的医院。”
而祁然刚走出去,楼下就响起了刹车的声音。
屋中的人都是一惊,祁然率先反应过来走到窗边,见到几辆车停在了楼下,而首先从车上下来的,竟是顾知潮。
“我先走,你们处理好。”祁然简单地交代道,随后直接离开了。
剩下的人都点头称是,他们知道,祁然是简总最得力也是最隐秘的手下,不到必要时不能被外人发现。
等祁然走了,简淮才将将反应过来,“谁来了?”
“是顾知潮。”一个手下回答道。
而简淮原本满是心疼的脸上,一瞬间显露出厌恶。
全部都是因为顾知潮,哥哥才会遭受这些。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顾知潮冲了进来。
“江余!”
他喊道江余的名字,可没人有回应他,只有简淮冰冷的目光,一众人警惕的眼神,和满地的血迹。
而他的江余此时正躺在简淮的怀里,双目紧闭。
一瞬间,顾知潮的脑子里蹦出了最坏的结果,像是被摁了暂停一样,心跳停滞,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郑渺连滚带爬地上了楼,见到一个房间门口为了一坨人,除了他们带来的,还有一群不认识的。
“哥哥呢?哥哥!”郑渺一边喊着,一边气喘吁吁地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看到简淮,郑渺一愣。
看到简淮怀里的江余,郑渺又是一愣。
再看到地上倒着的两人和一滩血迹,郑渺简直是石化了。
但他很快分清了主次,虽然和简淮一点都不熟,但他还是径直走了过去,“哥哥怎么样?”
简淮听到这个称呼就很火大了,抱住亲哥不松手。
而郑渺知道江余和简淮是亲兄弟,没有多想,直接伸手去摸江余的脖子。
“——呼,还好,没死。”
郑渺摸到江余的脉搏后就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人也如获新生。

“傻子,心虽然脏在左边,但你是面对他的,所以应该在你右手边。”
沈听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余,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江余的嘲笑。
病房里采光很好,明亮宽敞,一捧鲜花带着露水插在床头,一切都很干净。
江余的笑容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有些虚幻,沈听看到时,觉得很不真实。
又看到江余脸上的纱布,手腕和脖子上缠的绷带,沈听才回想起发生过什么。
“没反应?难道失忆了?”江余见沈听不说话,歪了歪脑袋,有些担心。
站起身,江余伸着胳膊去摁铃,“25号床的病人醒了,可以过来检查一下吗?”
联系了护士后,他低头看沈听,见沈听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确实有些担忧。
会不会是脑震荡严重了,傻了啊?
但是他也不能留在这里太久,“你先歇着啊,我是偷溜出来的,被人发现了是会被骂的。”
说着江余就转身要走,可是刚转过身就被揪住了袖子。
他扭过头,看到沈听迫切的眼神,张了张嘴,但没有声音。
“唉——被骂就被骂吧。”江余叹口气,又回来给沈听倒水,门外响起脚步声,很快医生和护士就推门进来了。
随之鱼贯涌入是沈听的母亲。
“小鱼?你怎么在这里?”沈听的母亲看到江余有些惊讶,旋即责备道,“你自己都没痊愈呢,干嘛四处乱跑!”
刚刚醒来的沈听就这样被自己的母亲无视了。
医生和护士把江余挤到了一边去,正好挨着沈听的母亲,江余不能装作没听到,只得被迫道歉:“病房里太闷就过来串门了,恰好碰到听哥醒了。”
沈听的母亲是事业型的女强人,脸上淡淡的皱纹让她显得很严厉。
“要遵从遗嘱,好好休息,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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