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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不诉之客)


想到这里,祝子绵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五百,按最高价位打算赔给峦。
峦却在钱拿出来之前先开了口:“你以为只是清理座椅的费用啊?今晚送完你们,我还有个朋友聚会,这车一会儿可是要接男朋友的。车整这么脏,我的面子你赔得起吗?”
祝子绵脑子僵了一下,一句“接男朋友”让他无端失了神,几秒钟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走错了路,忍不住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清醒后的他立刻断定,峦就是来碰瓷的。
先不说水渍有没有留下痕迹,就算有,黑灯瞎火根本看不到。就算开了灯,男朋友也坐副驾吧,看得到椅背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峦图谋不轨。从今天的意外出现,就透着图谋不轨,肯定憋着坏招想算计某人。
祝子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某人”是谁。
他索性把钱包收了起来,硬邦邦地直接问:“那董事长打算怎么样?”
峦没急着答,直到车辆驶过了那片繁华路段,车速提了起来,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其实不算是真的男朋友,只不过朋友聚会需要带个男伴。所以,我得找一个走走过场。”
峦的语调较方才柔和了许多,有一种耐心解释的感觉。
祝子绵听得心里砰了一下:跟谁解释呢?谁管你男朋友是真是假?再说,你男朋友的真假有关系吗?反正都是凑数的。
他把头扭到车窗外,做出“懒得理你”的样子。
车内气氛变冷,楠等啊等,也没等到绵接腔。他觉得这也太不礼貌了,怎么能让董事长的话冷场呢?
偷看了绵一眼,见绵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只好干笑两声,接了董事长的话:“是是是,想也是假的。董事长对前男友还念念不忘呢,怎么会交新男友?”
说着,他又瞟了一眼晃来晃去的空心瓶吊坠,惋惜地叹出一口气,“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董事长还是要往前看。绵,你说是不是?”
被人说死的祝子绵扶了下额,他知道楠这是在提醒他,别动不动不出声,好尴尬。
但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干嘛要去安慰一个咒他死的人啊?
可好像前排两人都在等他出个声,他无奈放下手,不正经地回了句:“董事长的前男友那么多,死几个也正常,不必放在心上。”
这还是人话吗?
楠脸变得刷白,紧张又警告地回头看了绵一眼,意思很明显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然咱俩都得死。
接着,他偷瞄董事长的脸色,果然是感受到一股子杀气,吓出他一身冷汗。
他眼珠快速转了几转,想到“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他尽可能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训斥绵:“绵,你还没跟董事长道歉呢。”
祝子绵慢悠悠地把头转过来,看着峦的方向,调侃:“还是先听听,董事长希望我怎么道歉吧。”
此时,他已经断定峦今日出现对他必有所图,于是又一次直接问。
这一次,峦毫不委婉,他微勾起唇,“简单啊,反正是走过场的男朋友,谁去都一样。我也没面子去接别人了,你俩出个人给我吧。”
楠:“绵去!”
祝子绵:“嘁——”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发了出来,都回应得毫不犹豫。
配着一声“嘁”,祝子绵的头再度转向窗外,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
他也不说什么异议了,知道说也没用。楠肯定会极力把他往出推,峦更是一堆鬼主意能逼他就范,他费那力气干嘛?
见绵这个反应,楠知道绵是同意了,不由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车开到家附近,他笑眯眯地就冲下车,临行还神情暧昧地给绵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让祝子绵莫名生出一种感觉,酒色场所里被老板逼着接客的感觉。
看着楠逃开的背影,祝子绵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我还真是命运多舛,遇到的都是渣男。”
峦噗嗤笑出声,“是挺渣的,这么大方就把你租给我了。”
祝子绵冷哼,“那是因为在他眼里,你没那么龌龊。”
“嗯——”峦拉了个赞许的长音,得意地点点头,“他眼光不错。”
祝子绵:“……”是你演技不错。
这话,祝子绵还没来及说,峦已启动了车辆。
没动窝的祝子绵思绪斗转,诧异起来:怎么不需要我坐到副驾吗?既然租我当男朋友,男朋友总该坐副驾的吧。
车辆不多时,已开上了主路,路过可以靠边停车的路段,峦也没有停。
祝子绵有点不高兴了。
他看了一眼车前方晃来晃去的空心瓶吊坠,突然还挺想近距离确认一下的。确认一下那是不是自己扔掉的那只耳钉。
想到这里,他还有些委屈。
这时,他听到峦说:“换衣服吧。”
“什么?”祝子绵以为自己听错了。
峦抬手向自己后座指了指,“把那身衣服换上,我们要去的是个高档私人会所的聚会,我男朋友不能太寒酸了。”
祝子绵扭头看到旁边的座椅上确实有一大袋崭新的衣物。
他翻了翻,从内到外一应俱全,底裤,鞋袜都不放过,像极了他当初出院时收到的一整套。他甚至怀疑还是那个牌子的当季新品。
这么想着,他便随手翻看了一下标牌。结果一看,他不爽了。
先不说什么牌子了,这号码不对啊,比他的号码小了一号。再一件件看过去,果然都小了一号,肯定不是哪一件弄错了。
祝子绵没好气地把袋子往外推了推,阴阳怪气地发起脾气:“董事长还真健忘,前男友是生是死不记得了,前男友什么身高体型也不记得了。这衣服我能穿吗?”
峦面色如常,开着车认真地解释:“其实,今天,我没有要接的男朋友。”
祝子绵翻个白眼:你当我不知道?
“其实,我特意送你们回家,就是想卖个好,租个男朋友。”
祝子绵又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看不出来?
接着,峦叹了口气,顿了顿,才沮丧地说:“其实,我想租的——是楠。”
祝子绵:“……”感情图谋不轨,不是想对我不轨啊?
也不知怎么了,祝子绵一股火蹿上来,什么表情管理都忘了。
他抽出袋子里的袜子就直接往峦头上丢,边丢边喊:“都太小了,我穿不上。你男朋友今天就寒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祝子绵吼了一嗓子之后,心里特别堵。
比今天刚见到峦的时候堵,比峦说他死了的时候堵,比峦要租他当男朋友的时候堵。
他隐约窥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原来相较于峦各种气他烦他,他更怕的是峦忘了他。
虽然理智上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也就是峦那五十个男朋友中的一个,转眼都会被峦忘记的一个,可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自己真的是与众不同的那个。
然而现在,他感觉他的期待被泼了冷水,他甚至怀疑峦在他之后早找了新欢。空心瓶里的耳钉就是他之后那位的,可能那位是真死了。
祝子绵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让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停一停。
与此同时,他看到峦丧气地把头上的袜子抓下来丢到一边,跟着用手指不停敲着方向盘,看得出来这件事也让他挺闹心。
祝子绵猜出,今晚的聚会对峦来说还挺重要的。他稍动了动同情心,扫了一眼那袋衣物。
要不凑活凑活?可是一身不得体的衣物不会更显得寒酸吗?
祝子绵还在纠结,峦开出了主路,拐到了一条小巷里,在个挺僻静幽暗的地方停了下来。
接着峦下了车,坐到了后座,“那你穿我的吧。”峦说。
话刚落,峦就开始解自己的衬衫。
祝子绵心跳慢了两拍,见峦的衬衫脱到一半,才想起来问:“那你穿什么?”
峦耸耸肩,“直接穿西服外套。”
“那裤子呢?”
峦翻出袋子里那条新裤子,“就穿这条好了,当八分裤穿,露脚踝而已。”
这行吗?祝子绵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主要是他想象不出峦穿八分裤的样子,这个人好像一直穿得都很严肃很严谨。
趁他想象的工夫,峦已经把衬衫长裤都脱掉了,并向他递了过来,示意他接过去。
祝子绵看着峦几乎赤裸的身体,喉结滚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觉得峦对他的示意,不是示意他接过衣服,而是脱衣服。
他顺从地开始宽衣解带,不一会儿,自己也脱得只剩一条底裤了。
整个过程,峦一动未动,待绵的目光与他视线相接着,他才意识到自己看向绵的视线,也一直未动,就这么一直看着绵把衣服脱光了。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干笑一声缓解尴尬,小声问:“你怎么不接衣服啊?”
祝子绵顿觉一团火在脸上烧,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把衣服接过来才对,还可以脱一件穿一件,怎么就直接先把自己脱光了呢?
他禁不住也难堪地把头垂了下来,想象了一下刚才那画面:汽车后座上,两个男人都没穿衣服四目相对。
天呐,欲望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祝子绵慌乱地把衣服从峦手里拿了过来。彼此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礼貌地不再去看对方。
车里没有开灯,光源是车载屏幕发出的光,昏暗得仿佛什么都看不清,但仿佛什么细节都看得到。像极了半年前,十五月圆夜的光。
两个人似乎都被那段记忆牵扯,一时谁也没急着穿衣服。
“你瘦了。”峦柔声说。
祝子绵突觉眼底灼疼。
这三个月,他的日子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疲于奔命。但他并不觉得苦,像打了鸡血一样,没时间去叫苦。
可这种苦循环最怕被一个同情、一个心疼打破,能直接让人破防。
祝子绵感觉眼泪快要流出来,他赶紧把头仰起,并弯起了唇角,“唉,瘦可怕吗?胖才吓人吧。我就当你夸我了。”
说完,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假装不小心让衣角擦干他眼角的泪。
峦没再说什么,也穿起衣服。
两人都穿好后,默契地一起回到了汽车前排。
祝子绵刚想好奇地去看看空心瓶吊坠里的耳钉是不是他的那只,峦却先把那吊坠摘了下来,戴到了脖子上。
祝子绵扁嘴,悻悻地扫了那吊坠一眼:哼!肯定不是我的,做贼心虚。
雨早就停了,车辆快速行驶起来。穿出城市忙碌的嘈杂,驶入一条林荫道。
远远地,祝子绵看到一个古典的西式建筑正灯光璀璨,他猜那就是峦要去的私人会所。
果然不多时,峦的车就在那璀璨建筑前的广场上停了下来,有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上前开车门迎接。
祝子绵下了车,一片纸醉金迷的氛围包裹上来,他嗅到一群富二代糜烂放纵的气息。
峦居然也会跟这类人混在一起。祝子绵有些不悦。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悦什么?峦本身就是这么一种人啊,自己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这时一个纨绔至极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唉呀,我眼花了吗?这是谁啊?这是峦贵公子吗?”
说话的人个子不高,长相痞而不帅,头发挑染了几缕金色,和身上的金链子,金戒指一起,整一个俗气。
峦冲那人温和地笑笑,“不是你请我来的吗?浩子,好久不见了。”
被叫作“浩子”的人,似乎头一次见峦冲他这么笑,激动得迎上来与峦握了握手,“唉呀,我请你多少次啊,你不是一直说这种聚会很low,不肯来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说到这里,浩松开峦向后走了两步,将峦上下细细打量,“啧啧啧,峦,你可真是变了。这一身,太野了吧。”
祝子绵这时也把目光投到峦身上,在车上坐着的时候看不太清。此时他也发现,峦这一身虽然是临时搭的,但莫名抢眼。
八分收紧却不算贴紧的黑色西装裤,加上裸露在外的脚踝,让他本就不短的腿更显修长。
上身真空穿了一件深V领暗色西装,胸肌露出来的部分明目张胆,藏起来的部分让人浮想连翩。
一个简单式样的吊坠,悬在硬实的沟壑之间,点缀得相当魅惑,让人有贴上去含住的冲动。
祝子绵舔了一下唇,心里毛扎扎的不舒服,想到这样的风景,谁都能看到,他十分不舒服。
在峦与浩客套了几句,分开之后,他忍不住贴紧峦,低声抱怨:“你不能让你朋友帮你再找一身衣服吗?”
峦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斜眼着向绵,噗呲一声,极具挑逗地笑了,“你管我啊?”
祝子绵赌着气,“我现在好歹是你男朋友,不能管你吗?”
峦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看了看,嫌恶地说:“这种聚会low得很,进来的时候,你是我男朋友,出去的时候,还不定谁是谁的男朋友呢。”
祝子绵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反胃。他看向峦,就见峦的目光隐晦不明,幽幽看向浩身后跟着的男伴。

祝子绵顺着峦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个男人长得确实不赖。
白白净净,眉清目秀,一头棕色的短发蓬蓬松松的。
他穿着宽松的黑白相间毛衣,搭配纯白色宽松休闲裤,还斜挎着一个精致的手机包。一只耳朵上戴着吊坠样的耳饰,整体看上去有几分艺术气息,不像死板的商务男。
值得一提的是,这男人的气质与他祝子绵很不一样。他祝子绵长得偏甜,这男人长得偏苦。
怎么说呢,好像眨眨眼,眼泪就能掉下来,一肚子的苦水随时随地能吐一壶似的。
此时,这男人跟在浩的身后,十分拘谨小心,有种林黛玉初入大观园的感觉。
祝子绵斜着眼,发现峦的目光在这男人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久,酸里酸气地说了句:“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找个男朋友走过场,趁机来找猎物啊。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的。看上去是挺好骗的。”
峦收回视线,稀松平常地笑笑,“你怎么这么酸啊?”
“谁酸了?”祝子绵气得眼睛瞪圆。
峦却笑得更畅快了几分,好像绵生气的样子,还挺讨他喜欢的。
笑够了,他才随意解释起来,“你能不能多观察观察,我要是喜欢这种的,也没必要只盯着他啊。”
祝子绵费解地愣了一下,眼睛向四周瞟了起来。
这时,一辆辆豪车陆续到了,浩明显是这家会所的主人,也是这场聚会的发起者。他一个个地上去寒暄几句,和与峦碰面时一样。
再看来的人带的男伴,气质都很接近,全是跟在人身后,谨小慎微,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祝子绵醒悟了什么。
与楠住在一起这段时间,大概是为了让他忘记前男友,楠说了许多有钱人的荒唐事。其中就包括一种主题聚会。
参会者都要带男伴,但男伴有一定的要求。比如主题是188男团,那男伴身高都得188。比如主题是小鸟依人,那男伴都得身娇体弱易推倒。
总之one night,放纵不留情的那种。当然这些男伴也不奔着“情”来,拿了钱走人,天亮以后,谁认识谁啊。
祝子绵扫了一圈今晚出现的男伴们,他猜测这次的主题是:土包子进城。
这些男伴,虽然穿着光鲜亮丽,但明显对有钱人的生活氛围极其不适应,而且从未涉猎。
难怪峦一开始是想租楠来当他男朋友,祝子绵想通了。
想通了之后,他一脸嫌弃地向峦看了过去,眼睛咄咄逼人,“居然来参加这种聚会,堕落!”
峦轻嗤一声,浑不在意,还纳闷地耸耸肩,“你不就是因为我堕落才跟我分手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祝子绵说不过峦,气鼓鼓地转身走进了会所。
会所里举办的是一场酒会,感觉更像是一场高档商务酒会。
这时,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交谈,祝子绵瞄了一眼周边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心想:即来之,则安之,先吃饱喝足再说。
可是,他刚要迈步,却被峦拉了回来。
“干嘛?当你男朋友,连饭都没的吃?”祝子绵没好气。
峦笑眯眯地摇头,“怎么会?是那些不配给你吃。有更好吃的。”
祝子绵不明白,峦已经拉着迷迷糊糊的他,走上了会所二层的露台上。
露台中央摆着一张长方桌,餐具齐全,准备开席的样子。这时,浩领着刚才从豪车上下来的几人,也上了露台。
祝子绵大概明白了,整个聚会叫了许多人来充人气,但主题聚会就他们几个。祝子绵数了数,包括峦也就是五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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