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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岛里天下)


“这进了腊月,转眼就要过年了,如今家里的大事也办了,剩下也没什么可忙的事情,大牛今年你便早些回去过年吧。”
饭桌上,纪扬宗对长工道:“今儿就可以收拾着回去,席面儿上剩下了不少好菜,你打包带些回去,一年大抵时间都在外头,家里也不容易。”
大牛听今年可以早些回去过年,很是高兴,连忙道:“多谢里正。”
他不是明浔村的人,是外村佃户人家的儿郎,因家里日子过的艰难,这才出来给人做长工,逢年过节的都没什么机会回去,一年到头也只有年底能回去一趟。
入了腊月里四处都是炮仗声,总是让人格外的思家。
纪扬宗说完,又看向霍戍:“昨儿我见你师傅都没过来吃席,想必是还为着之前的事情而见气。左右得空,你去城里看一眼吧,总归是在他手底下做事儿,不能这么不声不响的。”
霍戍应了一声,便是纪扬宗不说,他也是要去的。
饭后,霍戍便去了城里。
纪扬宗则要把办席时跟村里乡亲借的那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给送回去。
黄蔓菁挑拣了些剩下的鸡鸭肘子等完好些的肉菜给元慧茹送些过去,想着她好不易认了个干儿子相依为命,这朝霍戍还上他们家来了,又独只她一个人了,心里还怪有些过意不去的。
眼下是一家人了,得来回多走动才是。
去了赵家一趟回来,黄蔓菁发现桃榆还没起来,她又下了一碗面,哐哐哐的敲起了桃榆的屋门。
半响,屋里才传来快速的脚步声,门拉开以后,又迅速的蹿了回去。
黄蔓菁瞧见跑得飞快的哥儿,有些傻眼,将门关上后方才进去把面放下。
“冷死了,娘以前都是自推门就进来了,这朝还要我去开门。”
“你这孩子,都成亲了,娘还能贸然进你这屋来?往后可自出来吃早食,娘是不会再给你送过来了。”
桃榆迅速的披上厚实的衣裳,把自己裹住了,这才到桌边上去吸溜面条。
“也是,差点都忘记成亲了。”
主要是就过了个礼,吃喝拉撒还是在家里,他一睁眼还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没有一觉睡过去从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警醒,也便觉着自己还没出嫁似的。
黄蔓菁叹了口气,得亏是没给嫁出去,否则这性子可怎么过。
她安静看着面条吸溜的很香的哥儿,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试探着问道:“你、你身子没有不舒服吧?”
桃榆实诚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除了昨天晚上和霍戍洞房的时候,被戳了两下疼到他了,旁的并没有什么不适,但昨晚上没有继续后就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霍戍那么大的身板压过来时,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若两人未曾蒙面便成了亲,那他不得吓着才怪。
黄蔓菁立时便明白了其中的观窍。
“他真是不能再惯着你了。”
“嗯?”
桃榆不解的看向他娘。
“没什么,快吃吧。”
“对了,他呢?”
“上城里去了。”
霍戍骑马到肉铺外的时候,方禾正在开门,见着他来,微怔了一下。
“霍哥,你过来了。”
“嗯。”
霍戍应了一声:“乔师傅可有过来。”
话音刚落,身后便想起了一道不大爽快的声音:“哟,新郎官儿今天还得空过来啊。”
霍戍回头,便见着乔屠子背着手从一头走来。
他眉心微动,未与乔屠子争辩,跟在他后头一道进了铺子。
方禾瞧着不太融洽的气氛,紧着眉头,匆匆跟着进去。
“你过来的正好,我恰巧有事同你谈。”
乔屠子进了铺子便绕到了柜台前,似是说件寻常的事情一般,取出他的刀具在磨刀石上打磨。
“我这铺面儿呢,就那么大点儿,没那个长期揽着许多人的能力,如今你成亲了,日日再朝城里跑只怕是也不便。”
乔屠子道:“不瞒你说,我这铺面儿本是计划着承给女婿做的,如今姑娘定了亲,铺子也就归女婿了。”
霍戍看出这是下了逐客令,既是如此,他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道:“好,那我之后就不过来了。”
乔屠子见霍戍全然没有一丝失了继承这铺子的憾悔,面子上更有些挂不住,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由得道:
“左右你学东西快,今下离了这里另起炉灶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即便是不干这行当,你老丈人有本事,同你寻点旁的活计没有不容易的。”
霍戍对这酸牙的话充耳不闻:“多谢这些日子乔师傅的关照了。”
“我能关照得了你什么,没那么大的本事。”
霍戍无意于与人口舌之争,更何况先前乔屠户待他也说得过去,与其在此听他埋怨的话,索性拱了拱手:“我先告辞了。”
乔屠子看着还真就那么大步去了的人,怔了怔,骤然有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分明是他把人扫地出门的,平白倒是像人家主动不干了一般。
乔屠子心里头更是不得劲儿,哐的一声将刀丢在了砧板上。
方禾试探着看了乔屠子两眼,追了出去:“霍哥!”
已经上马的霍戍看着跑出来的方禾:“怎么。”
方禾歉意的看着霍戍:“那个,师傅的事……”
“跟你没关系。”
“不,不。”
方禾忽而低下头去,道:“师傅从县上回来我才知道,他一早看中的就是你。原本想把巧儿许配给你的,如此他的手艺也便有人传下去了。”
“师傅本想着回来就同你谈结亲的事,却乍然得知你定亲的消息,心下很生气。我在他气头上提亲,他赌气一口便答应下来了,如今两家便已经在筹备婚事了。”
方禾越说越不是什么滋味,今天霍戍还被赶走,他更是歉疚:“那般时刻我还如此,实在心中有愧。”
霍戍眉心微动:“我对乔家姑娘没兴趣,也对铺子没兴趣。你们的亲事能成是好事,何来歉疚,这些本该就是你的。”
“可是……可是往后你做什么呢?”
霍戍道:“三十六行,未必我还找不到一行出路么。回去吧,无妨。”
方禾看着霍戍远去的马,长道了一声:“霍哥,以后常来常往!”
霍戍摆了摆手,扯着马漫步而去。
原本他就没想过要在这个营生上一直干下去,只是先前的日子都在桃榆的事情上了,他还未细想过往后营生什么。
即便是有变动,那最早也当是明年开了春才是,一时间倒是有些打乱了步调。
霍戍想着,莫不是才成亲就要在老丈人家游手好闲了?
“霍哥!”
一声呼喊,乍然打断了霍戍的思绪,他偏过头,见着是葛亮。
“才成亲就出来啊!”
霍戍没理会葛亮的调侃,见着与葛亮一道的还有两三个男子。
“来做什么。”
“听说城里有个员外修筑酒楼,要招工人。我领着村里哥儿几个本说去应招,不想人家前儿才出的招告,昨儿就已经把人招满了。”
葛亮叹了口气:“今年赋税上涨,出来寻工的人多,要工的人少,工人价压得比往年都低也便罢了,还许多人抢着干。全然是招工的少,做工的多。”
霍戍扫了一眼跟着葛亮的几个汉子,肩袖间都是补丁,灰黑的脸上全然是没有寻到事儿干的叹愁。
他年少时家里也守着几亩薄田过过日子,晓得在层层盘剥下的日子有多难。
“码头那边如何。”
葛亮摇了摇头:“那些船只都自带有壮力船工,几乎用不上另外揽人。”
“这年底寻不到点散工来干,明年开春儿就再没空闲出来了,大半年守着田地里那点东西,没有点旁的进项,按照着赋税,怕是日子过得够呛。”
霍戍听此严峻的形势,没开口说自己方才丢了活儿干。
“再寻寻看吧。”
“诶。”
葛亮应了一声:“过些日子一道喝酒,我们这边趁着时间还早再转转看有没有活儿。”
霍戍回去的路上,见着街边上又有叫卖糖炒栗子的,顺手带了一包。
回去的时候起了点雨,他策马赶回去,到纪家大院儿门口,远便见着在屋檐下转来转去的哥儿。
“可回来了!有没有被雨淋!”
桃榆见着牵着马进来的人,开心的跑了过去。
霍戍连忙抓着人给拉回了屋檐下:“还好,雨不大。”
说罢,解开了披帔,将放在胸口的栗子取了出来。
桃榆捧过还热乎乎的栗子,眼睛亮晶晶,不过转看见霍戍头上的糖霜,还有被风刮的有一点红的高挺鼻梁,他把栗子揣到了身侧的草药兜子里,伸长了胳膊将捂热的手给霍戍的脸贴了贴。
霍戍眉间松展:“不冷。”
两人相携着一道进了屋。
纪扬宗见着桃榆一手抱着拖得老长的披帔,一手捧着糖炒栗子,道了一声:“回来了。”
桃榆转头同霍戍说道:“我把披帔拿去烘干。”
“你师傅没说什么吧?”
霍戍直言道:“他说让另谋生路。”
他简单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纪扬宗闻言啪的拍了一声桌子:“这个乔老头儿,块儿头大,心眼儿却这么小!即便是成不得一家人,那不也还是同乡么,真不像话!”
“也罢,乔师傅既寻到新的女婿好事一桩。”
纪扬宗蹙起眉,虽说霍戍把那宰杀牲口的手艺也学的七七八八了,全然可以另起炉灶。
可这半道出来,没有师傅引路介绍,人家就都不如何认你这个屠子,有活儿也还是找那两个熟识有名望的。
“这宰牲口的活计不敢也罢,又不是什么通天的好营生。你甭急,我留意着有没有什么旁的活儿干,踏实过年先。”
话虽这么说,纪扬宗不免还是忧愁,眼下找活儿是个什么行情,他是里正能不晓得么。
说是大不了种地便是,左右个子高大有的是力气,可真这么个汉子埋没在地里,一年挣不得两个子儿,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霍戍应了一声,没多言什么。
“要是没活儿,索性就专门给我剥栗子算了,我结你工钱。”
桃榆见同他爹谈了话回屋的霍戍,人是坐着给他剥着栗子,但心思却似乎并不在这里,神色也有些凝重。
他怕霍戍因为乔屠户的事情心里不好受。
“日结,定然不拖账。”
“你有多少钱能给我?”
霍戍闻言,挑起眉看向砸吧着嘴的哥儿。
“除却自己攒的私房钱,成亲阿祖还给了我一些钱呢,爹娘也给的有。”
桃榆掰着手指算:“外在我相公也给了不少,全然是够花了。反正你就别担心了,一时半会儿左右是给得起的,你只管干活儿就是了。”
霍戍闻言有些想笑,眸光也柔和了不少。
桃榆见此站到霍戍背后,给人捶了捶背,本想做一回贴心的小棉被,给辛劳奔波了大半日的相公松松筋骨。
奈何有些人的肩背太硬,全是腱子肉,他捏一下手就酸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给人看诊,做药膏卖给货郎,总也能把日子过下去的。你……”
话还未说完,他腰间一紧,忽而便被霍戍捞到了怀里。
看着霍戍有些青茬的下巴,还是忍不住心突突的跳。
他眨了眨眼睛,尚未反应过来,青茬便扎到了他的下巴,辗转又扎到了他的侧脸。
桃榆一张脸绯红,呼吸急促,虽是坐在霍戍的怀里安稳至极,却还是有些没有着落的抓紧了他的衣角。

第41章
这朝成亲的大事办完了,又不必再去城里看铺子和宰牲口,霍戍一时间竟没了什么要紧事儿必须得办的。
可在军营里上十年,他早养成了闲不下的性子。
纵是没有固定的活儿做,却也自寻了农活儿干,一日光景还是给填的满当。
纪家重活儿累活儿一概是包揽了,上山砍柴,冻霜割草,又不怕累,又不惧冷的,便是找来的长工都没那么能干。
纪扬宗夫妇是愈发的满意这儿婿来。
趁着天气晴朗的两日,又去赵家帮元慧茹把房顶给修缮了。
赵家那头到底不如纪家,茅草土泥房,冬后一连几日又几日的雨水下来,年久失修的房顶耐不住便漏雨。
寒冬腊月里,虽是这边少有下雪,可日日绵着雨,屋里人烟儿起气本就少,再是漏雨的话就更冷了。
不趁着天气好的时候修葺,那就只能寒着如此过完年。
“好了,这朝翻整的如此实贴,一时半会儿当是不怕会再漏雨了。”
元慧茹瞧着屋顶新铺上去扎捆结实的稻草垫子,笑着说道:“这屋顶好两年都没管了。”
自打是霍戍和纪桃榆成亲以后,黄蔓菁与元慧茹来往的便格外的多了,村里人也是势利的,见元慧茹同纪家的干系,平素就突然热乎了起来,格外的照顾个寡妇。
在村邻往来间,元慧茹倒是比以前还热闹了不少。
霍戍也时常过来做些事儿,日子全然不比从前差。
桃榆听到声音,赶忙从一侧跑了过来,看着霍戍从梯子上下来,道:“如何了?”
“差不多,不刮大风没什么问题。”
霍戍收了梯子,搬挪去了屋檐下。
屋檐前后,屋里屋外都是些房顶下掉落的灰尘草木屑,几人又一道给打扫了个干净。
说起来没多少活儿,东一趟西一趟竟就又是大半日。
临到晚间,这边收拾妥当了,霍戍和桃榆才回去。
“活儿没做多少,不是胳膊疼便是腿酸。”
霍戍看着走在身前的小哥儿捶着肩,嘀嘀咕咕的模样未有多言,径直将人弄到了背上。
桃榆软趴趴的挂在霍戍的身上,下巴塞在他的脖颈间:“回家没两步路,用不着背我的。”
霍戍没理会背上的哥儿口是心非的话,说是不用背,贴的比谁都紧。
他同他说着正事:“赵家这边的房舍
再是两年当改建了,房梁木头都发了朽。”
桃榆道:“那当下可要改建了?趁着农闲,也好请人。”
成亲了就是大人,桃榆想着除却自己的事儿,还是得为长辈的养老考虑。
“眼下不急,待着过两年赵盼认祖归宗,届时看看他是要在城里还是回乡里。”
桃榆点点头:“这样也好,干娘总是要跟着儿孙的。到时候不论是在城里还是乡下安家,咱们都该出力出力,该出资出资便是。”
“嗯。”
桃榆从霍戍的头上捋下来些蜘蛛网,念着两人成亲后这人就忙活前忙活后的都没松闲过两日,道:“过些日子小年的时候有个庙会,我们一道去逛逛,好么?”
“求什么。”
霍戍捏了桃榆纤细的脚踝一下:“求子?”
桃榆眼睛一眯,忽而张嘴咬了霍戍的耳垂一下,没有人为:“祈求神明也不管用。”
霍戍耳垂一阵温热的湿润,不由得一顿:“你再这样,掉地上可别怨我。”
“咬你一下就要丢我了?”
“我不丢你。”
霍戍实事求是道:“只是你这样我容易腿软。”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想说先前爬又高又滑的房顶上如履平地一般,没见得腿打一下颤,这朝踏实踩在平地里倒是给腿软上了。
他将脑袋埋在霍戍身上,到底没再敢使乱子。
回家后,纪家静悄悄的,纪扬宗夫妇俩受邀去城里吃酒了,本是问了桃榆要不要一道去,他黏着霍戍去了赵家休整房顶了。
两人还得自做晚食。
桃榆看了看家里还有些什么吃的,宴席的剩菜这些日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剩点汤汤水水的也变了味。
他进灶房一翻橱柜,这才发觉他娘已经把席面所有的菜都处理了,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可以简单温热一下就能吃的。
“要不然吃个鸡蛋面好了?”
桃榆从米缸里取出了两枚家里的鸡生的蛋,问霍戍的意见。
“好。”
霍戍烧火,桃榆揉面。
一个在灶上忙碌,一个忙灶下的活儿。
不晓得纪扬宗夫妇什么时候回来,霍戍烧火煮面的功夫便给灶上一边的水锅给加满了水。
待着晚食好了,锅里的水也便烫了,届时夫妇俩顶着寒风回来就能泡上个热水脚。
霍戍盛水,桃榆也没闲着,在醒面的功夫,用猪油炒做了汤汁浓郁的鸡蛋青菜汤。
猪油化开,鸡蛋炒碎,掺水煮沸下入遇沸水即熟的嫩叶萝卜菜,多下盐把味道调重些,面捞进汤里正合适。
两人吃了夜饭以后,天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纪扬宗夫妇却也还没回来,便给他们留了门和院灯。
小两口自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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