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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个娇气包(岛里天下)


桃榆四姑郎家的表姐元红道:“听说桃哥儿相公给的礼金足足有一百二十两呢,我爹听说这么许多的礼金眼睛都给瞪圆了。他本就要人家的礼金高,时下有了桃哥儿的参照,只怕是又有话说了。”
元红叹了口气:“按照我爹的要求来啊,我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着落。”
二房家的纪春给桃榆梳着头发:“我倒是不要多好的喜服,也不馋那许多的礼金。要是也能像桃哥儿一样成亲了以后还能住在家里就好了,成亲大喜的日子,喜的都是男子,能娶个人进来。女家里却是伤心,姑娘哥儿的得离家了,父母爹娘就要少个姑娘哥儿了。”
说到这茬,几人全然共情上了。
“六叔的眼光咋就那么好,寻个这样好的儿婿。”
“咱桃哥儿啊是打小就福气最好,我过来就没差零嘴吃过,这福气可是要延绵一辈子咯。”
桃榆瞧着几个兄弟姐妹纷纷羡慕,他道:“那我小时候天天喝药,还不准出门事儿你们可是一个字儿不提啊。”
“要不然我拿这身子骨儿给你们换。”
“来来来,换就换!谁要是反悔谁是小狗。”
屋里咯咯咯的笑闹了一阵儿,纪扬宗忙匆匆的从外头路过听见声音在窗口吼了一声:“别闹啊!大喜的日子!一个个这么大人了,真不像话!”
几人闻声方才蒙住住嘴止住笑声。
因着上门,又不全然算上门的。
礼便有些不好过,没法按照正常的礼去过。
于是乎到了时间,霍戍那边还是敲锣打鼓的来,拜堂行礼就在这头。
午后些,两方的亲友便陆续的前来,宽空的院子里越来越热闹。
天公倒是作美,没有下雨,地虽泥泞,可没有雨总是要暖和些。
待着听到了鞭炮声,锣鼓响起,一下子所有来客都从桌前站了起来,前去看新郎官儿。
“这小子,大喜的日子还是板着那张脸哈。”
“脸板着归板着,英武是没得说的英武,高头大马多有人才。”
村户看着热闹吃着喜糖,议论纷纷。
鞭炮声中,一对新人在堂中对着元慧茹和纪家夫妇行拜堂礼。
桃榆盖着个盖头,被从屋里扶着出来,除却能看见自己脚底下,旁的什么也见不着。
虽是自家,听他表姐说外头还是准备了火盆儿,还得是要跨。
他被牵着到院子里,小心谨慎的走着,怕自己一不小心踩到了火盆儿里,惹宾客笑话。
听见族中长辈唱了跨火盆儿,他微提起些衣摆预备走过去,不想身子骤然悬空,周遭忽而便沸腾了起来。
桃榆窝在霍戍的怀里,红盖头下的脸红成了一片。
方才还嫌盖头碍事,不能看看今天的霍戍什么样,而下他是庆幸还有个红盖头,否则不知还不得羞死。
霍戍一概是不会理会众人的调笑,他只看着被喜服裹得严丝合缝的哥儿,抱起来时瞧了一眼盖头下的人无误后,方才大步朝堂里去。
可别是给他调包了,换个旁的来,凡事可得谨慎些。
进了堂,霍戍把人放下,本担心身旁的人看不见摔到想牵着他的手,可惜了礼官给了他一截红绸,两人得一人拉一头。
碍于礼数,他也只能如此,却也缩短了红绸之间的距离。
不知是因为睡得迟又起得早,清早还洗了头发,这当儿桃榆有些晕晕乎乎的,听着礼官说拜天地便拜天地,拜高堂便拜高堂。
夫妻对拜的时候稍稍清醒了些,低头看见了霍戍的大脚丫子。
一通折腾后,桃榆又被送回了屋里。
先前还有兄弟姐妹的陪着他梳妆,这朝礼毕,全都出去说聊吃席面儿了,屋里静悄悄的只余下他一个人。
桃榆在床边上老实的坐了会儿,听着外头还在唱菜,摸着肚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先将盖头给揭了下来。
一身厚重,勒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慢腾腾到桌边方才说倒杯水喝,屋门忽然嘎吱一声就开了,他连忙要回到床边上,却见着进来的是他娘。
“吃完了把嘴擦擦,重新用红纸上点色,一会儿娘再进来收拾碗筷。”
桃榆见着他娘端了好些吃食进来,鸡鸭鱼肉河鲜都有,一碟子里虽是不多,但样式很齐全,放了小半桌子。
他连忙又蹿了过去,赶紧搬了凳子在桌边坐下:“不是说成亲的时候不能吃东西么?”
“霍戍叫给你拿的。”
黄蔓菁一边布菜一边道:“倒是惯着你,怕你给饿着了。”
桃榆有点不好意思:“我先前就是同他提了一嘴,说自己成亲反倒是吃不到宴席,只能吃剩下的,不想他还记着。”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筷子却没闲着。
他塞了一筷子酱肉到嘴里,折腾了一上午他都没吃上一口饭,肚子早就给饿扁了。
“他呢?”
“瞧给你急得,也不怕人笑话。他自在外头跟你爹认亲戚敬酒呢
桃榆闻言笑了一声:“他敬酒只怕是都没人敢劝酒的。”
黄蔓菁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嘛,酒官司都不敢跟他打。”
桃榆关着门在屋里啃了鸡翅,又剥了大虾,肚子撑得浑圆儿。
这朝算是心满意足了,他洗了个手又擦了擦脸,听他娘的话拿出红纸抿了抿。
外头觥筹交错,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又把盖头给盖上,重新端正的坐到了床边上。
今日村里能来的人几乎都来了,外还有些外乡和纪扬宗有交情的人也来捧场,摆了大几十桌的宴席。
能有这么热闹的席面儿次数不多,纪扬宗领着儿婿一桌桌敬酒,面儿上倍有光。
霍戍也不会说什么花哨话,纪扬宗说谁是谁,他也便给脸的叫一声,接着提一杯酒。
葛亮作为霍戍这边的宾客,怕霍戍吃不消,还帮着挡了酒。
走了一圈,眼见时辰不早了,席也进了下半场,纪扬宗便十分通情理的挥挥手让霍戍自己去了。
霍戍这模样,自也没人敢跟着说要去闹洞房什么的。
也便少了个新人没多喜好的环节。
霍戍看着贴着喜字紧合着的门,竟也凝了口气,还是头一次从门口进这屋。
开门入目便是四处的红绸和窗花儿,与前头来的判若两屋,全然是焕然一新了。
他径直行到床边,瞧着床上的人,不由得眉心一动。
合该是坐在床边等着新郎官儿的人,这朝竟已经瘫倒在了床上,睡得是正香,哪里有一点成亲的局促。
霍戍有些好笑,放轻了动作弯下腰,正想拉过被子给趴在床上的哥儿盖上,然则被角方才落在人身上,曲腿斜躺着的桃榆便睁开了眼睛。
他迷糊的看了霍戍一眼,一时间还有点懵,不过须臾便回过了神来。
“你、你……外头结束了么?”
桃榆赶紧坐起了身,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我吃了点东西,有些食困,不小心就给睡着了。”
霍戍捏住了他忙乱的手:“吃饱了么?”
桃榆见此顿下动作,脸红的点了点头。
“嘴怎么那么红?”
桃榆闻言抿了下嘴:“这是红纸染的。不、不好看么?”
霍戍仔细看了一眼桃榆的唇,像是四月里的海棠。
他没应声,只是站了起来,忽而解开了腰带。
桃榆见着霍戍乍然脱了衣服,脸唰烫了起来,连忙别开了头,却又忍不住留一线余光想看看脱了衣服的霍戍是什么样子的。
霍戍把喜服顺手丢在了一边,只着了一件赤色中衣,虽是摆脱了腰带的束缚,散开的中衣反倒是愈发衬的人宽肩挺拔。
看着脱了衣服再朝他走近的人,桃榆脸红得不行,他心如擂鼓。
这、这人怎么里面的不……不是,不是,他想说的是怎么进来就这样,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他攥紧了衣角:“不、不行!合卺酒还没喝呢。”
“不行什么。”
霍戍抬起袖子:“喜服上一身酒气,你不喝酒不觉着熏?”
“啊?”
桃榆闻言呆呆的张了张嘴,脸更烫了些,他真是给睡糊涂了。
他仰着下巴抿嘴冲霍戍笑了一下:“我以为你累了,要睡觉了呢。”
霍戍看着一身喜服的小哥儿,方才睡醒好似比平素还要软很多,思及来时可日日见他醒来,觉着好似一切都有了盼望。
他朝着桃榆伸出了手,小哥儿懵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霍戍牵着人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行了合卺仪式。
桃榆是素来不饮酒的,他见着霍戍潇洒像泼白水一样提杯见底,也一口把酒给吞了下去,一时间辣得他眼角生泪。
酒里有桃果的味道,这是以前他摘的院子里的桃子做的酒酿,就埋在桃花树下,昨儿才启出来预备合卺的时候喝的。
只是可惜闻着再好的酒酿,他也喝不出个好坏来,独只有浓烈辣嘴的感觉。
“我盖头去哪儿了?”
酒都喝了,桃榆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脑袋,想着竟然忘记了让新郎官儿掀盖头。
霍戍从床脚边捡起盖头。
桃榆接了过来:“要不然我盖着你掀一回?”
“虚礼。”
桃榆看着身形板正的人:“这都是虚礼啊,那还有什么不是虚礼?”
霍戍挑起眉,矮身把桃榆拦腰抱了起来:“洞房不是。”

只是没想到还没进去就已经……
看着趴在床上双眼通红,下唇上多了两个忍耐而咬出来的深红牙印,已经哭得有些喘不过气的人。
他草草把衣裳合上,赶紧下床倒了一杯温水,将人从床上扶起来。
桃榆像是掉进了水缸里一样,浑身湿漉漉,一额头的汗水。
口腔间滑过了温水,稍稍才缓解了沙哑发疼的喉咙。
霍戍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前,安抚的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肩膀。
待着他呼吸平顺了些,方才问道:“好些了么?”
桃榆吸了吸鼻子,不知道霍戍单是问他喝了水好些没,还是说好些了就继续。
想到后者,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点也不好。
又私心的想,不是霍戍不好,只是那事儿不好。
他抿了下嘴,想说再缓缓,却是未开口便忍不住嘶了一声,下唇被自己咬伤了而下碰到便疼得厉害。
这要是再继续,可就……
“是不是、是不是不对啊?”
桃榆声音发哑,这朝再是忍不住,也顾不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由衷的发出了心中的疑问:“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若是,锁和钥匙不匹配,那、那怎么能行。”
虽然放下帘帐又盖在鸳鸯红背里他没瞧见这钥匙究竟是什么尺寸,可、可碰到自己身上也有所感触,大抵也能够描摹出什么大小来。
想到此,他脸又烫了起来,锁孔就那么大,钥匙大了自然开不了锁,要是强行要开锁,那还不得把锁孔给撑坏么。
他躲在被窝里看绘本的时候,瞧着那绘本上颠鸾倒凤,天地浑合,字句间流露出是件多么快活似神仙的事儿。
瞧得他面红耳赤,想到霍戍挺拔矫健的身躯,必然是怎么样的都行的,他咽了咽口水,还、还暗暗期待了一下。
定亲后的日子里,夜来没少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朝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不想却是如此。
好像太行了也、也不好啊,绘本是怎么没说,全然是夸大其词。
他心里既是讶异,又有些难过。
霍戍听这道理听得眉宇蹙起:“人和锁怎么能一样。”
“那、那为什么那么疼。”
桃榆连忙为自己的道理辩驳,声音也跟着有些发颤。
霍戍见此不免心疼,只好自认不对:“怪我太急躁。”
又劝导:“你感官过于常人,会受不住也合情合理。”
桃榆听闻这话,忽而就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隐隐有起水雾的预兆。
霍戍见此不免有些无措,好好的劝慰怎么还把人给劝哭了。
他连忙把水杯放下,重新把桃榆塞回了被子里。
许也是忧心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又不愿意与他共处了,霍戍道:“都这样了,没得反悔。”
桃榆闻言泪汪汪的,抬眸看向抱着他躺在旁侧的霍戍:“我、我没有要反悔。只是、只是怕你嫌我麻烦。分明当是一件人生大事的,却也不能圆满。”
霍戍将软绵绵的人圈紧了些:“我若会嫌你麻烦,也不会走到今时。”
“慢慢来便好,别心急。”
这话像是劝解桃榆,也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桃榆哭唧唧的在霍戍的怀里埋了好一会儿,忽而抬起头看着说不清是什么神色的霍戍。
他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脑袋缱绻的抵着霍戍的额头:“你不会退货吧?”
霍戍抱着桃榆细弱的腰,心下说不出的悸动:“我还能么?”
桃榆听这话觉得很是不妙,缩进霍戍的臂弯里,咬牙道:“那再试试吧。”
霍戍揉了揉桃榆柔软的头发:“来日方长,也不急一时。”
桃榆松了口气:“这可是你说的,可、可不能怨我不好。”
“嗯。”
桃榆拱了供霍戍,觉得这人可真好说话。
不过须臾,他却又看向霍戍:“那、那你不难受么?”
霍戍正想问难受什么,便见着桃榆的眸子往下望去。
他眉心一动,这哥儿以前那么纯良,怎么现在什么话都能说。
“快些睡,早上别赖床。”
桃榆没得到解答,却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他只得呐呐应了一声:“噢。”
一晚上霍戍都没怎么睡实,怀里突然多了一团软和的小哥儿,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这也便罢了,戍守边疆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少有欲念。
可而今怀里的人肤细如滑绸,腰软似丝柔,在他身下哼哼唧唧,那些压制的欲望一时间全然被撩挑起,却又不得发泄。
稍用上点力气,桃榆便哭着受不了了,他是愈加振奋,只是却知他是真受不了,如若硬来,不知会发生什么。
如此他自不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虽不好受,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人,他还是愿意去克制与忍耐。
喜烛燃尽,糊纸的窗台上隐隐透出来些灰亮,当是快要天明了。
霍戍睁开眼,他习惯在这时辰便起身去打一套拳,只不过今天……也罢。
他正想合上眼睛再眯一会儿,怀里的人忽然颤抖了一下,急促的呼了两口气,乍然睁开了眼睛。
桃榆后背起了一层汗,恍然惊醒。
“怎么了,做噩梦了?”
听到有些喑哑的声音,桃榆方才缓过神想起霍戍还在身边。
他抬起眸子看向眉间露出关切之色的人,一头埋在了霍戍的脖颈处,呜咽道:“我梦见有一条大蟒蛇缠着我的腿,张嘴要咬我,我一疼就给醒了。”
霍戍闻言干咳了一声,摸了摸桃榆的后脑勺。
“没事,只是一场梦。”
“都怨你,我以前从来不做这样的噩梦。”
虽是埋怨,桃榆趴在霍戍身上缓了好一会儿,不起来反倒是更往他的身上贴紧了些。
“你身上好暖和啊,像是一个大暖炉。”
昨儿晚上都没放暖脚炉子,他手脚却是一点都没觉得冷,被窝里从来没这么暖和过。
他喜欢的贴着霍戍,怪不得说得赶着过年前成亲。
霍戍无奈,这傻子倒是暖和了。
“我要再睡会儿。”
桃榆说完,声音便拉长了去,霍戍再垂眸时,人又已经睡过去了。
只是这一觉,便睡到了日晒三竿。
“我叫他起来吧。”
霍戍天大亮了便实在躺不住,把人严实塞在床上自起了身。
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劈柴挑水,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把大牛的活儿都给干了,倒是闹得大牛还挺不好意思。
眼瞅着时候不早,准备要吃早食,桃榆还没起来,霍戍道了一声。
纪扬宗想着这哥儿真不像话,平素里赖床也就罢了,成亲以后头一日还睡这么久,也不怕人笑话,姑爷都干了一圈活儿了。
本想应承霍戍去把他叫起来,却被黄蔓菁剜了一眼,他不知所以,正想说这得亏是在自己家,若是真嫁出去了那婆婆能容得下他这么着?
扫眼见着一身秋衣的霍戍抱着柴火进灶房从身旁经过,谁都裹得跟棕熊一样,独他穿得单薄还生龙活虎。
他瞧人早饭也没吃,一大早干了许多的力气活儿,全然还能下地里去犁二亩地的架势,恍然想起什么,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一入冬他就瞌睡多,由着他睡去,咱们先吃便是。”
霍戍自是没说什么,几人在堂屋里吃了早饭。
用昨儿席面儿上剩下的梅菜扣肉做的臊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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