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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惊世柴)


谢兰因腰封上的流苏玉佩被扯落了,谢兰因伸手去捞,被蒙着眼的寒无见从身后抱住。
“我知道是你,就像做梦一样。”
谢兰因道:“你确实是在做梦,松手,睡你的觉。”
寒无见卡在现实梦境的混沌冰层,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吐露自己:“你那天的话让我想了很久,你说话让我很难过。”
寒无见音调难能地软了,谢兰因还没听过寒无见这样说话,好像对方是他可以任意依赖的人,没有任何隔阂。
谢兰因道:“那我以后少说点。”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寒无见说,“我今天其实是想问你,你呢,你怎么想?”
谢兰因转过身,还以为寒无见稍微清醒了,谢兰因问:“我能怎么想?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不定和你一样,要不你还是告诉我?”
“我爱你。”
寒无见说的很含糊,但似乎又想吐露清楚,导致这个简单的句子就像一串黏在一起的珠子。谢兰因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想发笑。
“居然会说这么无聊的字眼。你醉昏头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寒无见捧过他的脸吻了上去。嘴唇没有贴对位置,蹭在了谢兰因的嘴角。谢兰因伸出舌尖抵了一下,寒无见张嘴含*去了。
“这雨下的好大。”一个影卫撑着伞,看着为了争夺入阁名额在泥水里撕打作一团的贫民小鬼头,问林琅,“世子怎么还不来?”
林琅坦诚:“不知道,他昨天很累,其实很不想过来。又到这个点了,估计随便找个客栈睡觉吧。”
闪电落进窗子,照亮地上狼藉的衣衫和散乱的腰带。
两个人汗湿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在摩擦中疏解快感,发出愉悦的喘息。
寒无见把头埋在谢兰因颈侧,在被,,不知轻重惯入的,,时候急促地叫了一声,其他时候都是闷声守着他的死节,紧紧箍住谢兰因,似乎可以任其发泄。
寒无见身材是偏瘦削的那类,也许是因为骨架小,有肉,但是不多,恰到好处,为京城女子梦中情人的样板,现在却躺在自己身下。谢兰因讽刺地想,不过确实挺愉悦的。
谢兰因伸出手指抚摸寒无见胸膛上的伤痕,都几乎是在心口位置,但好像每次又都差那么一点。
手指滑下他塌下的腰,收窄髋骨,在他臀部流连,帮他稍作清理。
寒无见枕在凌乱的被褥上,头左右微晃,即使谢兰因没有在动作,他也疼得抓紧衾被,脸上的薄汗打湿鬓角散发。
谢兰因握住寒无见下巴,俯身亲了亲他唇角,伸手去捞自己的衣衫。谢兰因本来想把玉佩留在寒无见枕边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让他想要自己来拿。
林琅问谢兰因:“您可总算是来了,不然我得派人去找您。要不下次还是叫两个仆从跟着你吧。”
“又不是出门赴宴,叫人跟着反倒束缚。再说这边也没什么好忙的,还是跟往年规矩一样,你按着来不就行了。”
林琅点头,“也是,不过,世子,”林琅打量他侧脸,“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不是讨厌下雨天的吗?”
谢兰因拍了一下桌子:“那又怎么样?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
林琅凑近:“等下,世子,你遇到寒将军了?”
“怎么?”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将军的衣服不是都会熏养神的香吗,说是寒老夫人要求的。”
“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我和寒将军聊天的时候问过啊,倒是你世子,你平时太粗心大意了吧,也可能是你闻惯了,你下次说不定可以注意一下。”
“是吗。”
林琅点头:“挺淡的。”
谢兰因若有所思,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全是寒无见一身酒气的样子。不过也不算讨厌,比他平素故作正经的模样好得多。
林琅还在分析:“如果寒将军在这带,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让他来的。不过他一向对影子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觉得……世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没有遇到他,”谢兰因好整以暇地理理袖口,“你做的很不错,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都赏,好吗?”
旁边站岗的两个影卫在谢兰因走后都回望了林琅一眼,林琅耸耸肩,“可能,他吃错药了。”
寒无见扯下遮眼白布,灰白光线被薄窗纸滤进来,像渗了淡淡的烟。他剧烈咳嗽起来,牵动全身五脏六腑疼痛,尤其是下面,简直是要被撕作两半的疼痛。
昨天。短暂的思考勾扯起大片有关昨天的回忆,不过都是碎片,他蒙着眼睛,做了什么,和谁,他一概不清不楚,好像那是一个再朦胧不过的梦境。
手里的白布是特供细绸,皇城里没几家宅邸用的起的。谢余的脸跃入他的脑海,嘴里尽是苦味,喉咙像火灼一样。
寒无见回到家,被迎上前的侍女扶住,“讶”了一声,“您是哪里去了,老爷找不着您,这手怎么还这么烫呢。”
主事嬷嬷擦手过来捂了捂寒无见的头,叫人:“来人啊,快给五公子请大夫。”
寒无缺这几天也被卸了职务,正在家里和寒夫人说话。刚出屋就被等着的丫头央去寒无见院里,寒无见一再不许他们惊扰寒老夫人,他们只好叫二公子过来看看。
大夫给寒无见把完脉,去门房写药单等马车。大夫走后,寒无缺把人也都叫出去,抓住弟弟的手,问他:“你哪里鬼混去了,一身酒气,我先给你擦身子,等你好些再换身干净衣服,把这身烧了。”
寒无见烧着,却还有意识,他抓了二哥的手,问他:“你怎么还在府里呢。”
“可能是要调职了。”
“那不是年末的事吗,陛下怎么说。”
“难为你还记挂着这个,鬼知道他和父亲怎么说的,也许是想拉我去户部吧。”
寒无缺去解寒无见衣带,寒无见衣衫大多偏绿,不记得什么时候的毛病了,就偏爱各种绿,问他他就说是觉着淡雅,给人不争不抢的感觉。问题是他从来不需要抢,有些东西是你的就一直是你的,这傻弟弟怎么就不理解这个道理呢。
寒无见阻止他,摇头把头上降温的湿布都晃下去了:“别,哥,我自己来。”
寒无缺眉一横:“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出去鬼混成这样,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幸好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你连我都瞒不了,你还想糊弄父亲他们吗?”
寒无见松手了,寒无缺问他:“和谁?”
寒无见闭上眼睛。
“认识的?人怎么样,主要是身体,脏不脏,在那种馆里浸过没有?”
寒无见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寒无缺见他不说话,舔舔嘴,甩手:“行吧,你真是迟早要把人气吐血。”
帮他重新打湿了一块软布敷上去,寒无缺叫侍女进来伺候,这边请了大夫,母亲肯定会知道,要在她和父亲说之前安抚她一下,说无见只是普通风寒,免得引起大惊小怪。
寒无见这一病病了好几天,热反复了两次退了,咳嗽一直不见好。
这两天除了一些附庸族氏下官依着寒相的面子给他送了补品药物,就是荣安府送的名贵药材和一些礼品,没说是谁的授意也合该知道是谁要送过来的。
谢余给他送药的时候,本人也过来了。寒家举家相迎,谢余先是和寒相寒暄了好一番, 每人都赏,连东院妾室都一并封赏了,这才到寒无见房里。
寒无见起身给他行礼,谢余把他扶到桌子旁,看了看上面冷掉的粥食,动了动勺子。
谢余问:“最近怎么样,吃不下吗,最近有地方供上来的荔枝,很甜的,等朕回去要人给你送过来。我问过太医了,你现在吃些水果有益身体的,只不要太多就好。”
寒无见低了低头:“陛下有这份心臣就感激不尽了。”
谢余道:“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来为那天的失约道歉的。那天我本来是要来的,临时出了点急事。但我叫人去通知你了,他们回来报告我说你不在那儿。你去哪了?”
寒无见呼吸都停滞了,他微声,“没去哪里。”寒无见想站起来,有些摇晃。
“你没事就好,我没有要干涉你私事的意思。”谢余伸手去抓寒无见的手,在碰到寒无见肌肤的一瞬间被甩开了。
寒无见少有的反常行为,谢余没想到寒无见会这样,有少许惊讶。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寒无见有些惊慌,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解释什么,最后只是快速道:“陛下还请回宫吧,臣……有些不适,想沐浴休息了。”
谢余虽然有些疑惑,但什么也没说,回宫去了,遣了两个太医过来。
谢兰因是踩着饭点来的,身上穿着金线绣的华衣,头饰金冠,说是因为近日秋宴请的人多,他推不过,去了两家作堂上客。
“可是我们府上没有设宴。”寒无缺说。
作者有话说:
过了吧没写什么

第22章 误会
谢兰因面色不改:“在下只是路过,想着寒老师生病了,顺便过来看看,也顺便代我父王问候一下寒老丞相。”
“赶巧,父亲不在,改日吧。”
寒无缺是这样说,但在他眼里荣安王世子就是言行跋扈了些,算不上什么威胁,再嚣张也没见他爹破格提他进朝堂,估计也要老老实实走科举文试,这么说也很快了。当然更可能是武试。
谢兰因想着这寒无缺是要送客了,结果对方又道:“无见你倒可以去看看,他在府里经常提你呢,我想着你去了说不定他也欢喜些。”
谢兰因抛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掉头跟人进去了。寒无缺望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直皱眉头,心想这王世子未免也太不会给人脸色了。
寒无见正坐在案前沉思,桌上摊着墨迹未干的秋风梧桐画,梧桐并不是他院子里这课梧桐,是宫里头谢余寝宫里那棵,原本长在在掖庭那边,矮小但结实。小时候谢余偷偷带寒无见利用它爬过宫墙去贵妃娘娘宫殿摘栗子吃,李暮不会爬树,而且胆子很小,只能望风。
谢余过给皇后娘娘、也就是当今太后抚养后,搬进了环境更好的寝宫,什么也没带,就只是让人把那棵矮梧桐移过来了。
它是被断根拔起的,谢余要求的是连根,但它根扎得太深了,听说一直扎过了红色宫墙。幸好谢余从来体谅宫人。
梧桐移栽后,谢余一度没再理会它。寒无见和李暮轮流给它浇水,男孩儿们一直担忧它会死掉,李暮甚至说他曾经这样梦到过这种事。但幸好它活下来了,熬过了一个春夏的萎靡期,在秋深落叶满皇城的时候开满了一树细碎的白花。
有人谈论它的不详,谣言很快变成吉兆。时西蛮与大魏交好,北狐还没有游牧来北境横冲直撞。他们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阿余说他只关心它的根这次能扎去多远的地方。
一二十年前旧事新如昨日,但寒无见知道自己却如何也不能清白磊落地坐在他身边了。不仅是自己不清不楚地和别人发生了肮脏秽乱的关系,更因为自己对他的这份不容世理的感情。
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就头疼。与人恬不知耻地纠缠了一夜,那人力气很大,自己也沉沦其中,并没有推拒,很疼,其实好几次他已经疼得清醒了,但他一点也不抗争,他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下意识想象成了谢余。
天哪,想到这里,寒无见认为自己当时根本就是疯了,在酒精的诱导竟然做出这种事,为什么不摘下遮住视线的布条?谢余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他,说不定永远不会再同他相见,与其等谢余把自己调离京城,还不如自己主动申请离开。
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他这样做意欲何为?寒无见依稀记得好像遇到过谢兰因,但后来记得兰因是走了的,那人又是怎么出现的?寒无见无法理解,无法容忍,他是对自己觊觎已久,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进行侮辱?
谢兰因叫了他两遍,寒无见都没听见,谢兰因把药包丢他面前,上面还绑了一包蜜饯,寒无见当下立断拔出匕首,谢兰因旋身避开,被斩落一缕青丝。
“你……”
寒无见收手:“兰因?你怎么来了?”
谢兰因道:“来看你,不好吗,还是说,这就是将军的待客之道,还是你要为了那种事杀我?”
“对不住,我叫下人没有吩咐不要进来,你突然出现,我以为是,”寒无见邀请他坐下,“难为你来看我,吃饭了吗,要不我吩咐小厨房去做一份?”
“不用麻烦了,我过来,其实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寒无见嗯了一声,示意他说,自己去捞谢兰因带过来的两包东西。一包是上等桂枝,不过其实他已经用不上了;另一包是蜜饯,寒无见小时候倒挺爱吃甜的,现在已经不怎么吃了;比起甜食,他现在更倾向简单清淡的就好。
“就是那天发生的事。”
谢兰因说完,观察寒无见脸色。他从刚刚看见自己起脸色就没怎么变过,一直很差,一副失意模样,让谢兰因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那天的事忘了,还是只是装作忘了,不想提。
寒无见以为他是在说上回两个人闹小矛盾的事情,那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寒无见敷衍道:“没事,不是你的问题,何况你也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了。”
“当然不是我的问题。”
“嗯,我也有问题。我当时喝了点酒,问题也很大,不太清醒。”寒无见随口应付。
岂止是一点酒。谢兰因见他如此坦诚,自己也不绕弯子,索性问他:“那你想怎么办,怎么解决?那天可是你——”
“我知道那天是我挑起的,你没什么问题,不关你的事,就这样吧,以后不必再说了。”
寒无见说的也太轻巧了,谢兰因几乎有些不可置信,问他:“就这样没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我知道你恣意妄为,没想到你会儿戏成这样。你知道我这两天想了多久吗?”
“对不起,兰因,是你太认真了,等你进入朝堂,你就会知道其实相互之间都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不会经常和别人那样吧?”
“没有啊,”说完寒无见仔细又想了想,好像还是有的,只是有时候他看不惯直接会动手,不想浪费口舌,“有一些吧,但不多。”
“什么?还有一些?”谢兰因拍桌而起,“你这么无耻的吗?”
“这怎么就无耻得了?”想到谢兰因可能是在给他父王下属的王吕几家的纨绔子弟说话,那些世族子弟对寒无见敢怒不敢言,只会给谢兰因嚼舌根献殷勤。寒无见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索性不说了,道,“其实,这也算正常。”
“虽然大魏民风渐为开放,但你也太随便了!”
“我只是觉得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真的不必要想那么多,兰因,过去了就过去了,就当是我一个人的错好了。”寒无见不想再和谢兰因讨论那些毫无意义的小事,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生活的琐屑罢了,他很少真的放在心上,
谢兰因也没再说什么,他一声不吭走出去了。
谢兰因走后,寒无缺过来问弟弟和他说了什么,“把那位世子弄得满脸不高兴,进来时还好好的,”寒无缺问他,“你拒绝收礼了吗。”
寒无见说没有啊,把金桔蜜饯给他看,问二哥吃不吃,“太甜了,也许景行喜欢吃,你拿给嫂子去吧。”想到谢兰因,寒无见道,“兰因走的时候很不高兴吗,我觉着还好,我们没说什么,他一向是个不喜欢流露情绪的人。”
“也许。”寒无缺道,又不经意提起,“他面相不像好接近的,我觉得,你要不以后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得好,免得以后他们以为你……”
“我在朝中位置影响都无足轻重,”寒无见知道兄长在顾虑什么,点头,“不过我会考虑的。”
也许是因为丰收年缘故,往年都没有开放的狩猎场在推迟的月份里迎来了秋狩。
一群十几岁的纨绔为了赢得皇帝的奖赏,一展自己身手,去密林里比赛狩猎,结果迷路,还碰见了狼群,寒无见带人去把他们捞了回来,有惊无险。
陈相因在一片荆棘后挽弓搭箭,对准对面铺地而坐达官贵人里的谢兰因,他就坐在皇帝下首,往常他父亲应该做的位置,但是谢庭这次没有来,这种活动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了,如果他想狩猎,随时可以。
谢兰因身边坐着他的跟班林琅,陈相因对他有些印象。李暮走过来,陈相因把弓箭放下,装作打量不远处的鸟类。
李暮叫她“小媛”,是目前唯一还叫她旧名的人,纠正了好几遍也没办法让李暮改掉,他总以为周边只要有四面墙围着或者周围肉眼不见他人人影,就算不打紧的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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