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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菜发芽了(步涧)


手机依旧关机状态,被扔在那堆租来的衣服上,归还日期早已超时。管他的……晓免孑想了想,又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双眼时,也不知道是第几天了,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不分昼夜。身上似乎没那么烫了,晓免孑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叫。
他吃力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头还是有点晕,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并无缓解。
随手摸索到手机,没电了,算了,晓免孑又扔回原处。
以前从不敢关机,平均每分钟都要检查一次手机的他,第一次不再焦虑。对了,那时除了工作,他还总期待着Hermann的回信,但现在……
手机于他而言,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另一边,林苍徹的手机今日一直没停过。此时,他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茶几上已经振动了无数次的手机发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写的是,齐绎。
27个未接来电,林苍徹实在烦了,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听说你生病了?”
齐绎开门见山,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嗯,着凉了。”
“我去看看你吧。”齐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道,然而林苍徹却笑了,
“齐先生,我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想吃点什么,我打包带过去。”齐绎充耳不闻,自说自话。
林苍徹直接把电话挂了,但过了没多久,他就开始后悔,刚刚应该说自己不在家的。
果然,三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三遍之后,紧接着传来了密码锁开门的声音。
林苍徹端了杯热水裹着毛毯坐在阳台的高椅上,望着楼外的景色发呆,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密码没改啊?”
齐绎将一个五星级酒店的纸袋放到他面前,又伸手摸了摸林苍徹的额头。
林苍徹没有反抗,只是将纸袋推到一边,说:“我不想吃。”
“《鸢尾》还被压着,我去确认了,汤宁秋的事儿,不是齐董的意思。”齐绎正色说道。
林苍徹总算抬头,瞥了齐绎一眼。
“汤宁秋去年风头太旺,有人想搞她也很正常,但是,”齐绎继续说着,边说边将纸袋打开,拿出一碗热腾腾的粥,“她的其他戏和综艺都正常,只有《鸢尾》……”
“他们不是要搞汤宁秋,他们是要搞我。”
林苍徹将目光移回外面的景色,无奈地扬了扬嘴角。
齐绎:“我会帮你查查,背后到底是谁在操作。”
“不必了吧,”林苍徹觉得有些想笑,“说到底,你跟我本来就不是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齐绎问。
“你觉得呢?”林苍徹望向齐绎,他眼里有火,齐绎看得出来。
“对不起。”
过了许久,齐绎才温温地回了一句,但这三个字在林苍徹看来,就跟他的语气一样,没有任何力量。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
“齐董这几天身体不大好,我就顺道提了两句,说你最近不方便出门。”
谢谢两个字卡在林苍徹的喉咙里,半晌,他才回了一个同样没有力量的“嗯”。
他想起第一次见齐绎的时候,齐绎给了周围所有人名片,唯独没有给他。后来他问起过此事,齐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说:“我只负责送货,货品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那个时候他的脸,似乎因为从不做任何表情而平整得没有一条皱纹。可现在,他却在自己面前皱起了眉。
“齐绎,”林苍徹喊了他的名字,他很少叫他,就像是在对第一次的见面进行报复,“我不想干了。”
“嗯?”齐绎虽然听清了,但像是没听懂一样,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说,我不想干了。”林苍徹将自己整个身子转了过来,他直面迎上齐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又重复了一遍。
“你……”齐绎显然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说,但他第一反应却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鸢尾》怎么办?还有今年秋天的那部戏,齐董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你自己的那部小说,你不是一直想拍成电影吗?”
“我再想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齐绎冷笑一声,“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齐麟山的人,你以为有谁会跟他对着干,做这个冤大头?”
“不就是钱么,我可以……”
“我知道你林苍徹有钱,但有钱又能怎么样?如果钱能摆平所有的事情,当初章成也不会带着你来找我!”
齐绎说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明明理直气壮,但在对上林苍徹的眼神时,就像是什么理由都站不稳脚似的。
过了很久,他平稳了一下气息,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但是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你算是熬出来了,我见过太多太多把自己搭进去却一点水花都没有的可怜蛋……苍徹,答应我,再坚持几年,我一定……”
“我知道了。”
林苍徹打断了他,目光又重新落在了远处的风景里。
“你不知道!”望着他落寞的侧脸,齐绎慢慢走近他,将他的手搭在林苍徹的肩上,“我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章成的请求。”
晓免孑打了一个喷嚏,他的手机连着一根充电线,可以开机了。
他在众多曲小诞的未接来电和未读微信中,看到一条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
“晓免孑,你的手表落在我这里了,欢迎随时与我联系。From:柯嘉棋”

第42章 重蹈覆辙
晓免孑坐在棒球场场边的一排椅子上,整个场下除了他只有旁边坐着的几个身着棒球服的板凳队员,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一边活动着身体跃跃欲试。
球场上的灯光将整个场地照亮,如白昼一般,使晓免孑的存在既明显又突兀。
一个小时前,他按照柯嘉棋发给他的地址,来到这个位于城郊的棒球场,正纳闷着这地方怎么看都不适合谈话时,一位工作人员将他引入场内,并指了指场上一位正在跑垒的白衣队员,礼貌道:“请稍等一会儿,他结束了就下来。”
赛况似乎有些焦灼,晓免孑点点头,索性看了起来。
他从前在大学里只打过篮球,并没有接触过棒球,对棒球的规则也是一知半解,追踪了好一会儿,总算看出到底哪支队正处于优势。
竞技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明明来的时候内心还十分忐忑,但当坐在场边望向球场的那一刻,他居然一瞬间就被吸引住了,此时似乎一切都不重要,在乎的,只有谁输谁赢。
既然连观战都能有如此大的满足感,那置身于比赛中的选手可想而知。
晓免孑想到了林苍徹。
毋庸置疑,那夜,在与林苍徹的博弈中,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不好意思,久等了。”
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柯嘉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站在了他旁边,用毛巾擦着汗。此时那张未加任何妆饰的脸虽然没有屏幕里那么精致,但依旧帅气,还泛着健康的红。
“啊,啊……没什么。”晓免孑立刻站起,下意识弯了弯腰。
“要不,我们边走边说?”
柯嘉棋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指了指更衣间的方向,晓免孑没有异议,只能跟着走。
“我是真没想到,能在那个宴会上遇到你。”柯嘉棋说完,回过头来对着晓免孑笑了笑。
“我也是受朋友邀请……”
晓免孑即刻答道。既然此前于萱萱能主动找到自己,那说明柯嘉棋对自己的信息也该是了如指掌,如今对方省略了客套,那么自己也大可不必过分好奇。
“那你的那块表?”
柯嘉棋收回笑容,主动提到了此次见面的重点,可他却没有将表拿出来的意思。
“也是我朋友的。”晓免孑瘪瘪嘴。
柯嘉棋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没有再说话。此时,二人已经来到更衣间,柯嘉棋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球衣脱了,晓免孑立刻转了个身,留给身后人一个尴尬的后背。
“诶你打棒球吗?”
话锋突转,晓免孑眯起一边眼睛下意识摇了摇头,随后又担心柯嘉棋可能没在看他,补了一句:“不打。”
果然,身后传来了淋浴的声音,伴随着一句扯着嗓子的:“那你平时运动吗?”
“大学的时候打篮球,上班后就不怎么打了。”晓免孑也顺势提高了音量,但依旧保持着像守门员一样的姿势。
“打得好吗?”
……“好”是什么概念?晓免孑思索了一会儿,答道:“还行吧,代表大学参加过大运会。”
“嚯!那可以啊!”柯嘉棋道:“看来也是个运动健将。”
“也……也不算吧,很久不打了……”晓免孑苦笑了两声。
“人不能不运动,不运动,就少了胜负欲,要是连胜负欲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后的水声停了,柯嘉棋的声音越来越近,“你说是不是?”
他拍了拍晓免孑的肩膀,湿热的触感在接触到皮肤上的一瞬间,晓免孑无意识地躲了一下。
柯嘉棋并没有将这个略显失礼的动作放在心上,只是拿起一瓶牛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才继续道:“来当我的助理吧,报酬我可以出你原来的两倍。”
“什么?”
晓免孑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还好此时的柯嘉棋已经穿好了衣服,他一手拿着曲小诞的那只腕表,一边笑盈盈地直视站在他面前的人。
就好像手中的腕表是人质一样,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此时谈话的条件,但怎么看,都给晓免孑一种,如果不答应,腕表就要不回来的错觉。
“为什么?”
晓免孑再次发出疑问,尽管上次于萱萱说过是看中他拍照与剪辑的能力,但他清楚,就这点技能,并不足以让柯嘉棋花两倍的重金。况且,以于萱萱的能力,什么样的人才他们招不到。
“我没什么好瞒你的,”柯嘉棋抬了抬眉,语态轻松,“就因为你是林苍徹的助理……”
“曾经是。”
“对,曾经是。但,只要是他的东西,我都想要。”
“呃……”一时间,晓免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满脑子都是“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柯嘉棋观察着他的表情,补充道:“但我也不是只要是他的助理谁都行,你跟他的关系不一样,我看得出来。”
你怎么看得出来?在哪看得出来?!晓免孑脑中的疑惑像个气球,越吹越大,即将爆炸。
“我可以谢绝吗?”他露出一个微笑脸的表情包。
柯嘉棋回他一个同款微笑,晃了晃手中的腕表,道:“当然可以。不过,你是知道我秘密的人,不在我身边我会不安的。”
他所谓的秘密,应该就是那晚在包厢里听到的一切,晓免孑实在不想回忆起有关那场宴会所有的事情,低下头,不发一言。
“我听说你爸爸生病了,你妹妹即将上大学,你很需要钱对不对?”见他不说话,柯嘉棋继续道:“说实话,你不适合下海,也不适合做生意,你没那个天赋,如果时间再这样浪费下去,未免得不偿失也太过可惜。
况且,你想赢对不对?”
晓免孑将目光抬起,此时柯嘉棋依旧散发着看上去清澈无暇的笑意,但眼神锐利。
这样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林苍徹,但奇怪的是,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像忘了七七八八,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有一团烟雾挡在了眼前,叫他怎么也看不清表情。
柯嘉棋说得对,没有胜负欲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晓免孑想看清楚那张脸,那藏在烟雾之后的双眼,若是充满了愧疚、悲伤、以及悔恨,甚至愤怒,那自己一定会十分欢畅……
“好,我答应你!”
突然间,晓免孑宛如换了个人似的,大方且坚定地回应道:
“但是你要答应我,不仅是我,林苍徹的一切,你都要得到。”
“那是自然。”柯嘉棋叹口长气,笑道:“合作愉快。”说完,他走上前,将手中的腕表塞进晓免孑的衣服口袋,随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对了,作为合作礼,再告诉你一件事。你朋友这块表,是假的。”
他说完,拍了拍晓免孑的肩,笑着走出了更衣室。

第43章 不痛不痒
一周后,作为柯嘉棋的助理,晓免孑正式上岗。但他没想到的是,第一天,便在公司遇到了林苍徹,更倒霉的,还有章成。
虽然这是无可避免的事,况且章成不会没听到风声,但晓免孑还是有些紧张,但他紧张里的成分很复杂,百分之八十的纯粹紧张以及百分之二十想看到林苍徹失去表情管理的激动与忐忑。
章成没有正眼看他,跟柯嘉棋迅速打了声招呼就从旁边快步走开,仿佛晓免孑是个隐形人,或者不屑与之对话。林苍徹一边跟在章成后面,一边低头看着手机,路过他们时,柯嘉棋故意停下脚步,亲切喊道:“林老师。”
林苍徹抬了抬眸,下一秒眼神便落在柯嘉棋身后的人上。
晓免孑嘴角不受控地抽动了一下。
“很荣幸能跟林老师合作,话剧我还是第一次演,今天下午的剧本围读,希望林老师能多多指教。”柯嘉棋说完,微微倾斜身子,行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礼。
没有说话,林苍徹仅仅点了两下头,便转身离去,从头到尾毫无多余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事与愿违,晓免孑期待的画面没有看到。林苍徹明明已经看见他了,但什么也没说,吝啬的宛如抽动神经都懒得去做。晓免孑在心中苦笑,也许,是自己太高估自己的位置,对于林苍徹而言,本就不算什么,哪怕他们曾经莫名其妙地有过身体上的交合,但那时的林苍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不知道。
“走吧。”
柯嘉棋有些自找没趣,瞥了一眼林苍徹的背影,示意晓免孑跟上。
下午,晓免孑陪柯嘉棋试了妆造之后,才一起坐着保姆车来到位于三小时车程外的另一个城市A城。吴仕导演的话剧《轮椅上的谎言》分别将在A、B、C三个城市巡演,A城是第一站,也是筹备与排练的主要场地。
办理完剧院酒店的入住手续后,晓免孑才发现,于萱萱也在,除此之外,还带了一个执行经纪小黄,他们似乎习惯了把小黄当助理用,而晓免孑这个真助理,倒显得有些多余。
当于萱萱在剧场看到晓免孑时,露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但没怎么交流,很快便从他们面前消失了。晓免孑预定好晚餐后,才看见她拿着一沓厚厚的本子在舞台上跟吴仕说些什么,隔得太远,也听不清。小黄递给晓免孑一张通告单,并嘱咐他一定要按照时间表提醒柯嘉棋各项行程的安排。
余暇之中晓免孑下意识去搜寻林苍徹的身影,但排练正式开始半小时了,男主角还迟迟没有出现。
“他连剧本围读都没来。”
坐在一旁等出场的柯嘉棋望着舞台上的调度,似是不经意地说道。
方圆几米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显然这话是专门说给晓免孑听的。
“可,可能他有别的通告耽搁了……”
本能地就为对方找了个借口,晓免孑说完便有些后悔。
柯嘉棋用鼻子笑了一声,略带打趣的语气说:“听说林苍徹私下里性格特别差,是不是真的?”
“还好。”晓免孑眼睛一直盯着舞台,认真答道。
“难道没有刁难你?”柯嘉棋不甘,再次打探。
“我一个小助理,他犯不着浪费时间精力跟我掰扯。”晓免孑说得理直气壮。
“哦对了,”柯嘉棋看了一眼他,随后低头看向手中的剧本,换了个话题,“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演男一号,还是在有林苍徹的剧目里。”
什么?男一号?!
男一号不是林苍徹么?
晓免孑一愣,转头看向柯嘉棋。
“怎么了,不信吗?”柯嘉棋似乎对他的表情很满意,笑着将手里的剧本递到他面前,“看看?”
晓免孑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平了平气,道:“不用了。”
“你说,他是不是怕丢不起这个人,半路罢演了?”剧本在柯嘉棋手中肆意得翻动着,此时此刻,晓免孑还真有些希望林苍徹能罢演。
可是很快,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眼前,柯嘉棋顿时兴奋起来,径直往舞台方向走去。
晓免孑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权衡再三,还是留在了原地。
离舞台二十米的地方,他远远看去,那里似乎正在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林苍徹穿着一件灰蓝色的衬衣,右手的袖子挽到手肘,而左手的袖子则自然地在手肘处翻了一下,裤子是黑色的,不同于一般的西裤,有点宽松,鞋子是莫卡辛样式,倒是跟休闲裤风格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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