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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菜发芽了(步涧)


“诶,孑哥!你刚刚去哪了?”
摇摇欲坠的身体被一只手拉住,晓免孑抬头一看,是曲小诞,正忧心忡忡地盯着他,“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没事吧?”
晓免孑这才意识到自己额头已经挂满了汗珠,他正准备抬起胳膊擦,一想到这身衣服不是自己的,只能用手背随意地沾了沾,勉强摇了摇头,
“我没事,这衣服太厚了。”
“那就好。对了,我正找你呢,你看,那边,就是那个穿黑西装的,王总,你去打个招呼认识一下。我刚帮你探了探,想做影视投资,我说我哥们儿就是圈里人,你赶紧的,拉拉关系!”
“圈里人?”晓免孑重复了一句,问:“我哪是什么圈里人啊,我就是个小助理,而且现在也不干了,我……”
“哎呀,谁知道啊,反正在我们这些外行眼中,你们混娱乐圈的,都是圈里人。”曲小诞开始把他往前推,“再说了,有钱不赚是傻子,你先去聊聊嘛,万一有好的项目呢?”
“我,我聊什么啊我?”晓免孑还没从刚才露台上的那一幕中跳出来,脑袋一时转不动,口齿不清地推却道:“不是……等一下,你,你先你先让我好好想想,想想怎么……”
“想什么想,我跟你说,今天在场的,都是重量级的投资人,要赚钱就不能怕丢脸,你以为我平时拉几个单容易嘛,还不都是这样求来的。”
曲小诞难得严肃,且他说的确实没有错,晓免孑从内心深处发出感激之情,他握了握拳,咬咬牙,挺起身子往前走去。
“对嘛!这才是我孑哥!”曲小诞见他来了精神,拍拍他的背,嘱咐道:“一会儿我先帮你介绍,然后你就跟他扯,天马行空说啥都行,反正说得越深奥人家就以为你越专业。实在不行就笑,就喝酒,没事的,哥们儿在旁边帮你撑着。”
一句话晓免孑只听到了后半句,他依旧努力地想将刚才发生的事从自己的脑海中清理出去。
不知不觉间已然走到黑色西装男人的面前,曲小诞先开了口,客客气气地介绍着:
“王总,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的,我的好哥们儿,晓免孑,在子路传媒。”
“您,您好,王总。”晓免孑感觉到背后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立刻边抬手边说道。
“哦,子路传媒,我知道的。”王总看上去心情大好,应该是喝了几杯酒,满面红光,“你们公司的大名人,于萱萱!我跟她可是老相识了。”
听到这三个字,晓免孑愣了愣,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打着哈哈道:“是的,于老师,也是我的榜样……”
“今天你们一起来的?”王总说完,用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晓免孑。
晓免孑一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二没想到今日于萱萱也在场,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
“那小丫头看着年轻,手段倒是不少啊,”王总又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其他人,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不过我可没有他们会玩,老齐那个老家伙也不怕折了腰,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在场一众都笑了出来,曲小诞也在旁边陪着笑。晓免孑听到齐麟山已是不爽,更无心深究他们在笑什么,只能一口一口地给自己灌酒,还没聊两句,便觉得身子有点晃。
他悄悄地拍了一下曲小诞,在他耳边小声道:“这酒有点上头,我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一起吧。”曲小诞立刻说。
晓免孑正巧看到许可朝他们这里走来,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刚好休息一下,你陪好许大小姐。”
说完,他便寻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好不容易洗了把脸从洗手间里出来,迷迷糊糊中竟然忘了来时的路,沿着走廊迷迷糊糊地向前摸索,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原路折回。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当他抱着马桶一顿吐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并不是刚才的那个公用的洗手间,而是在一个包厢里,极其隐秘。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鬼使神差地找到这个地方,就在他扶着墙往外走时,听见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于老师眼光是真不错。你还这么年轻,她竟然舍得?”
“不是她舍得,是我崇拜马总您。”
“是么,不过我怎么听说,前阵子你找过齐麟山?”
“那是公司的安排。”
“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于萱萱打得什么主意,她往我这儿送过多少人,还不都是齐麟山挑剩下的。但我跟齐麟山那个老东西不一样,我可是来真的。”
“我跟他们也不一样,我可是自愿的。”
“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林苍徹往男人被窝里钻……”
刚才还头脑一团混乱的晓免孑因为“林苍徹”这三个字顿时清醒了一大半,他无意偷听别人说话,可是自己进退两难,只能僵在原地。
这时,他猛地意识到其中一个声音有些耳熟,思索了几秒钟,便得到了十分肯定的答案,柯嘉棋。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提他,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年纪不大脾气还不小,就这点,林苍徹倒是比你沉得住气,陪了齐麟山那么多年,你知道么,不是谁都能伺候得了那个老怪物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明摆这么,他那么大年纪,哪能动的起来,平时就爱用工具,最爱就是蔬菜,什么茄子黄瓜的,我们都说他小时候一定种过地。”
“这么变态?”
“这算什么,还有更变态的呢,他还特喜欢让人看,特别是他那大儿子,简直就是个资深观众,哈哈哈哈哈哈。”
“这……”
“怎么,是不是庆幸跟了我?”
“那当然,听说马总一向很温柔……”
后面的声音晓免孑听不见了,与其说听不见,应该是他的身体机能擅自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他没有办法把刚才那段让他再次觉得反胃的对话与林苍徹联系到一起,当他听到“西葫芦”的时候,脑海中又出现了雪夜中的那个背影。
是不是刚刚的酒酒精度数太高了……
晓免孑捂着肚子,慢慢蹲下,他的头跟肠胃一样难受,排山倒海而来的痛感渐渐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手指冰凉,浑身发冷。
“林苍徹,你他妈……”
后半句还没从嘴里冒出,他便如一支脱了水的花一样,重重地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
晓免孑忍着头部剧烈的疼痛,掏出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他将手机扔回口袋,扶着墙缓缓地站了起来。
依旧在刚才的那个洗手间,但门外一片寂静,看来包厢里的人已经走了。不止包厢,甚至连宴会厅里都没了声响,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似乎到了午夜。
得找个地方充电……晓免孑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包厢,却在走廊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苍徹显然没有预料到晓免孑会从这里走出来,领结松散,衬衫的扣子开到了胸前,发型乱了,连眼神都有些恍惚。
“兔子……”
他站在原地,呆呆地叫了一声。
听到他呼唤的晓免孑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十分夸张地笑了起来。
“来得正好……”
他快步走到林苍徹跟前,一把拽起他的手腕就朝反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林苍徹的手腕被紧紧地禁锢着,本就皮包骨头,膈得相当难受。
“惩罚!”
“什么?”
“惩罚!你说过,骗我就得接受惩罚!”
晓免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随即锤开一扇门,把林苍徹推进来后直接上了锁。
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厅,黑暗中他快速地扫视了一遍房间里的布局,目光最终停留在靠近窗边的长沙发上。
“你给我过来!”
他手没松,仍然拉着林苍徹的手腕,用力一拽,林苍徹重心不稳,倒在了沙发上。
拽的是左手。
林苍徹觉得有点疼,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和手臂,同时眉头紧锁。
“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问了一句,可眼前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步跨坐在他的腰上,将他两只手臂握住举过头顶。
随后,晓免孑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便俯下身去。
黑暗中林苍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用鼻子冒出的一声冷笑,他知道晓免孑下一步要干什么,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林苍徹的脑海里不断冒出这三个字。
和以往的吻都不一样,晓免孑的嘴唇滚烫,从四周散出的热气渐渐将林苍徹的全身包裹住。林苍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后,却发现晓免孑并不是在与他亲吻。
他在咬。
他先是狡猾地紧紧含住林苍徹的舌头,等对方完全放松之后,突然狠狠地咬了下去。
疼痛从口中蔓延开来,以及血腥味,林苍徹想抽回自己的舌头,却被死死得咬住,无法动弹。
他睁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人的表情。那是一张凶狠的脸,林苍徹从没见过这样的晓免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穷凶极恶地想要将他的舌头咬下来。
正当他的舌头快要疼得失去知觉时,晓免孑松了口,林苍徹刚想喘口气,可下一秒疼痛感又袭击了他的下唇,他用力将头转开,去躲避发疯猛兽的吞噬,可猛兽就像是饿了十几天,丝毫不偷懒。
“唔……!”
林苍徹受不了疼,挣扎的声音从喉咙直接传到晓免孑的嘴里,他像是得到了一丝满足,微微扬起嘴角。
乘着这个空档,林苍徹猛地将头偏到一边,感受到嘴角的湿热,他舔了舔下唇,咸咸的,生锈的味道。
“你他妈是狗啊!”
林苍徹回头,盯着晓免孑的眼睛,骂道。
“谁狗?!”
晓免孑立刻反驳道,声音是林苍徹的两倍。
“兔子你……”
语气软了下来,林苍徹看见一颗闪亮的东西挂在晓免孑的眼角。
“为什么?”
他手上的力气还是很大,一边捏着林苍徹的手腕,一边自言自语,
“为什么……
“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
“为什么要毁掉我所有重要的人?……
“林苍徹你这个王八蛋!
“我恨你!我恨你……”
晓免孑一遍遍骂着,眼泪滴到林苍徹的脸上,与血溶到一起,依旧是咸咸的。
束手无策,林苍徹只能看着他,看着他越骂越声音越小,慢慢变成喃喃自语,他听不清楚,晓免孑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了许久,窗外的月光落在晓免孑的脸上,忽明忽暗,该是有云在飘动。
这张脸没有任何表情,要不是因为坐着的姿势,恐怕会以为他睡着了,林苍徹认认真真地观察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一句话。
——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当晓免孑再次睁开眼时,一个声音也同时从他口中冒出。
“林苍徹,我要毁了你。”

第40章 放过我吧
林苍徹一愣,恍惚间眼前的人又靠了过来。晓免孑将他的两只手腕握在一只手中,腾出一只手去扯林苍徹的衣领。
“你想干什么?”林苍徹吃了一惊,微微往上抬了抬头,可还没抬起,又被晓免孑按了下去。
“闭嘴!”
晓免孑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嗓音嘶哑。
他摸到林苍徹的扣子,没有耐心一颗颗解开,而是直接拽开。对他而言过分完美的身躯此刻就展现在他的眼前,晓免孑权衡了两秒,从脖子开始,重重地咬了下去。
依旧是咬,他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在林苍徹细长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牙印,林苍徹觉得很疼,却没有挣扎。
他感受到身体开始逐渐发热,伴随着痛感,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内心深处像被人轻轻地抓挠着,很痒。这种痒,延伸到腹部且一路向下。他不由地扭了扭腰身,可再次被身上的人压得死死的。
此时他已然发现晓免孑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力气,也就是说,他可以完全挣脱对方的禁锢。可林苍徹没有动,他在脑中迅速地思考了几个问题。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思考无果,林苍徹直接问道。
“说了闭嘴!”
晓免孑比刚刚还要凶狠,他的头依旧在林苍徹的颈窝处来来回回,忍了一会儿,林苍徹还未来得及将他推开,便听到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耳廓里,像是有人在啜泣。
“兔子……”林苍徹暂时忘了疼痛,小声问道:“为什么哭?”
对方没有回答,可是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一口停留在锁骨上方。
眼泪湿湿黏黏的,将林苍徹的衬衣都打湿了,更别说是前胸。晓免孑一边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又不停地质问着,
“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
“……对不起。”
林苍徹无法再言更多,他将手抽回,紧紧地抱住了身上的人。晓免孑没有挣扎,他依旧不断地抽泣着,过了一会儿,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朝胸口处又咬出几道牙印。
“你这是……兔子急了咬人?”
林苍徹望着怀里的人,哭笑不得,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沿着脸颊滑到他的唇边。
就是这两排坚硬的东西,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记……林苍徹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撬开他的唇,指尖轻轻敲打在牙齿上,发出“噔噔”的清脆声响。
晓免孑条件反射一般咬住了他的手指,林苍徹没有躲闪,他的手指碰到了躲藏在牙齿后面的舌头。
“我告诉你……得用这里。”
突然,他以完全无法预料到的速度猛地将手指抽回,连带着整个身体转了180度,成功将晓免孑从沙发上带到了地上。
毛茸茸的地毯上,局势发生了改变,林苍徹凌驾于晓免孑之上,虎视眈眈地看向他,
“好好学学,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毁’……”
说完,他便慢慢将自己的身体下放,在晓免孑的全身落下了无数个炽热又潮湿的吻。
疼,很疼。
比咬痕要疼千万倍。
晓免孑的眼泪没有停过,直到林苍徹喘着气与他并排躺在一起,安静的房间里依旧能听见小小的抽泣声。衣服散落一地,林苍徹想了想,随手扯过一件衬衣,盖在了晓免孑的身上。
“别着凉。”
说完,他将手臂挡在自己的眼前。虽然不想回忆,可脑海中全是刚才晓免孑在他身下的样子,他哭着、骂着、渐渐变成求饶,最后竟主动用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刚才问晓免孑的话,林苍徹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自己,他开始自嘲,但他不后悔。
他伸出一只手,慢慢摸索到旁边人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很烫,可握住的那只手却是冰冷的。
晓免孑很快便挣脱了,他甚至坐了起来,快速穿上刚才盖在他身上的那件衬衫,哆哆嗦嗦地准备系扣子时,却摸了个空,才发现这件衬衫是林苍徹的。
他又愤愤地将衬衫扯开,用它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干后揉成一个球,重重地甩到林苍徹的脸上。
林苍徹将挡在眼前的手臂拿下,也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毁”啊。
他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暗中的晓免孑不想深究那抹诡异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很无奈,他想投降,纵使他曾经说过不再跟林苍徹“玩”了,但这一次是真的累了,
“放过我吧……”
他站起身来,一件一件地捡起自己的衣服,这些衣服都不属于他,千万不能弄脏了。
虽然他觉得此时更脏的是自己。
晓免孑走后,林苍徹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最后,他在地毯上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一枚素戒,内壁有光。
他摸着这个又小又冰冷的环状物,里面微微凸起的钻石像是充满了讽刺意味。
原本是想表达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时刻伴随。
而现在,它仿佛代表着永远拿不出手的爱,自私又卑微。

第41章 我不干了
晓免孑睡了两天,与其说睡,不如说是根本起不来。一直发低烧,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锁上门,连父母都不让进。
晓母敲了好几次门,想进来送饭顺便看看,可他都拒绝了,一说怕传染,二说没胃口。
确实,那天从宴会回来,一到家,他便吐了两次。
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到极限反而没了知觉,他只是觉得有点冷,盖了好几层被子却还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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