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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旺仔点点)


江池渊却忽然起了坏心思,忽的加大手上力度抱着时玖凛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自己身下。
时玖凛受惊,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不论怎么踢打江池渊都感受不到似的动也不动。
他的脖颈被一把掐住,一时间竟有些窒息。
江池渊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咬向他腺体周围的那块皮肤。
时玖凛身上青紫还没完全褪下,同样的位置便又被他死死按着啃了一口,尖锐的疼痛瞬息之间穿透骨髓,让他直发颤。
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仍旧毫无还手之力。
腺体等级差异的鸿沟是他永远迈不过去的坎。
“感受到了吗?”他眯了眯眼,低声警告道,“我对你而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大的威胁。”
“要么杀了我,别拖延,要么就跑到我永远找不到你的地方,再也别回来。”
“……你没资格决定我的事。”
他费力推开江池渊,原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那层暧昧气氛被毁的一点不剩。
时玖凛本想去浴室自己解决,可还没等脚趾碰到地面,便被江池渊毫无预兆扯住头发摔了回去。
“啊——!!你他妈疯了?!”
头皮上传来阵阵针扎一般的刺痛,腰也被死死按在床上。
江池渊呼吸沉重,眼底也多了一抹狠戾:“不是想爽吗?那来让我看看你现在这具身体有多贱!”
虽然两人都没好意思开口明说,却也都真真切切感受到这两次交合的质量明显不如之前。
时玖凛这人还当真不配被别人温柔对待。
身上液体黏腻,两种本该相斥对立的信息素在密闭空间内被迫碰撞,不得已一点点跟对方交融在一起,逐渐混成一股又冷又欲,形容不出来的气息。
时玖凛咬牙,毫不犹豫攥紧拳头想要给他一拳,却又被江池渊握住手腕轻松制住。
他想也没想便用力咬住江池渊手腕。
对方同样不甘示弱,另一只手顺势掰开他的腿。
到最后,这场性.爱彻底变了味,几乎和互殴没什么区别。
到处都是血。
却是意外的畅快。
时玖凛眼眶红的厉害,恨意止不住的往出溢。
他不知道自己被贯穿了多少次,早已酸软的腿又是怎么被迫迎合江池渊的动作。
他没有拿什么武器,单凭着自己的尖牙和利齿疯了似的挣扎。
途中指甲不小心划到江池渊的脸,一条血痕由眼尾直直蔓延至颧骨位置。
意外给江池渊添了一丝跟他气质极度不符的欲。
两个人的嘴唇都破了皮,唇瓣处丝丝血迹渗出,稍微牵动一下都疼的要命。
一场结束后,双方都几乎是筋疲力尽,瘫倒在满目狼藉的床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我们到此为止吧。”
江池渊抬手,手背遮住眼睛,挡住了世界上的一切光源,留给自己的只剩黑暗。
他只觉得悲哀。
身旁躺着的是自己唯一爱过的人,却也是最不该去爱的人。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爱一爱这个世界啊。
时玖凛发丝散落,江池渊轻轻撩起一缕放在指尖饶了几圈,目光又暗了几分。
最起码,现在时玖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再畏惧阳光了。
甚至就连胸口被穿刺过的地方都有即将要愈合的痕迹。
那是不是说明……只要时间足够长,一切都会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所以就算没有他,时玖凛也能活的很好。
他会回来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短期内找不到方向,误把身体在接受惩罚期间形成的,还未彻底恢复的本能当成对他的依赖,一时冲动罢了。
时玖凛裸露的后背似乎在抖,他在听见江池渊话时身体僵了一瞬,本想嘲讽他一句“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过?少自作多情恶心我”,却意外听见一声清脆又沉重的响。
枪上膛的声音,他们都再熟悉不过。
江池渊攥着枪的掌心泛白,躺在染血的床单上,缓缓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头颅。
既然他不愿意下手,那就自己来好了。
他不想让时玖凛亲眼看见自己心脏爆炸,连一具完好的尸体都不能拥有的狼狈模样。
却听到时玖凛冷冷开口:“不是说把命留给我吗?这就食言了?”
他话里话外不掺杂任何不舍,看样子只是随口回了他一句而已。
江池渊闭上眼睛,不敢去细想。
如果他们中注定只能活一个的话……
他几乎是带着决绝,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咔哒——”
空弹的声音。
他骤然睁大眼,转头看向时玖凛。
他仍旧没有翻身,反倒是自顾自把发皱的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满是红痕的身体。
“睡吧。”
钢笔尚且能藏在枕头底下不被发现,也不知道江池渊是怎么想的,能把枪也压在这。
他都不需要刻意去找,睡觉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硌的脖子疼,随手向下一探,摸到冰冷的枪体。
他语塞半晌,把子弹尽数卸了下来。
只是他原本以为,枪口对准的会是自己的头颅。
江池渊只要亲手杀了他,把他的尸体拿回去交差,跟组织宣布任务完成,大概也不算太晚。
他明明有活下去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发现……”
没等他把话说完,时玖凛便打断道:“我累了,睡吧。”
江池渊心脏没由来的剧痛,大股酸涩挤在一起拼了命的往出涌。
可奇怪的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种情感的由来。
他沉默半晌,艰难的开口:“不清理就睡觉的话,容易生病的。”
时玖凛藏在被子里的手猛的攥紧了几分,笑着对他说:“怎么,我身为Omega的时候你好像也没管过我几次吧?怎么我现在变强了,你反而开始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呢?”
江池渊自暴自弃般把空了的枪扔到地上,任由它滑到门边,轻声道:“我爱你。”
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时玖凛咬着牙,在江池渊看不到的角度,一颗眼泪瞬息之间滑落。
快到不留一丝痕迹。
床单多了一小片水渍,被他欲盖弥彰似的往前挪了挪挡住。
有时候也会想,他和江池渊又何尝不是在黑暗中相互依偎取暖的人呢。
他们的命运被各种各样说不清的因素紧紧连接在一起,对彼此而言也是第一个真正做到同呼吸共命运的人。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爱在血与恨中滋长,也太过于极端病态些。
那个晚上,他们听着对方彼此平静的呼吸,各怀心思。
注定是个不眠夜。
江池渊等了很久,直至表盘上的指针移到“三”的位置时才敢直起身,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在确定时玖凛没有一点反应后才蹑手蹑脚下了床。
时玖凛自然是察觉到了的。
他眉头狠狠跳了跳,竖起耳朵想知道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却只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不至于吧?
他那时和江池渊几乎是同时释放,看他那时的神情也不像是没爽到啊。
不至于大半夜还去浴室解决吧?
如果是单纯想去洗澡为什么要跟做贼心虚一样他想的太过于专注,甚至没听到脚步响。
后果就是险些被忽然覆在腿上的冰凉触感吓到给江池渊一脚。
好在他自制力不错。
时玖凛暗自庆幸了一瞬,努力让自己不被发现。
好在这里现在这么黑,江池渊还没完全恢复,对外界感知尚且无法做到像之前那么敏锐。
他可以大胆地装睡。
冰凉的毛巾顺着小腿缓缓向上,一点点擦拭他小腿上干了的液体。
时玖凛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其余感官便愈发敏感,
在感受到那股凉意在触碰到大腿根部还有继续深入的意思后,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江池渊的手愣在原地。
时玖凛连滚带爬下了地,耳根滴血一般的红。
“我自己来!”
他一把拍掉江池渊的手,急匆匆瞥了他一眼。
却意外看到了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痕。
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帮他做清理的呢?
“哭什么?”时玖凛愕然。
江池渊却跟没听见似的,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忽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牛头不对马嘴对他说:“时玖凛,我的触碰真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吗?”

怎么,现在是连碰也不能碰了吗?
时玖凛看着他,歪了歪头,似疑惑道:“你发什么疯?”他抬手轻轻抚摸江池渊眼尾那条被他划出来的红痕,语气毫无起伏:“我会觉得你恶心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
江池渊没有回话,只是缓缓垂下头,嘴唇贴在他的脚踝处,近乎虔诚在上面烙下一吻。
时玖凛没有闪躲,身体在被褥遮掩下时隐时现,嘲讽道:“江池渊,你不觉得你现在跟被主人抛下了,蹲在路边的可怜野狗没什么区别么?”
时玖凛起了兴致,饶有兴趣看地盯着他脸上的泪痕看。
江池渊掉眼泪时很好看。
眼尾泛红,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一个人默不作声承受了多大的苦难似的。
就连眼泪也好像是在赶趟,掉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迅速消散。
他痴迷于那种本是强者,看似无懈可击的人却唯独会在他面前露出自己脆弱和伤口时内心的征服欲和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看啊,堂堂Enigma——原来也不敢如此。
江池渊站起身,仗着身形差异彻底把时玖凛围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下,声音嘶哑:“你自己来?”
时玖凛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体里面黏腻难受的触感。
他脸上刹那间“腾”的一下红了个透。
“要是我真睡着了呢,你就拿着这块烂布怎么帮我处理?”
江池渊方才半跪的地方甚至还有一盆清水。
话音未落,江池渊捧着他脚踝的手便骤然加大了几分力度。
如果非要他咬着牙不出声的话,那么就算是江池渊直接把他腿骨捏碎对他而言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偏偏此时此刻他们刚结束不久,暧昧气息残存,就连被江池渊带温度的掌心触碰过的地方都会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如同细小电流爬过的痒意。
**的要命。
时玖凛甚至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连他自己听了都想给自己一耳光的喘气。
江池渊愣了愣,手上动手仍旧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自顾自一点点向上爬,甚至还用类似于命令的语气对他低声道:“腿张开。”
“唔。”
时玖凛腰部软了一下,大腿被迫缓缓张开一条缝隙。
大概是觉得难堪,他努力放松不由自主紧绷的肌肉,装出游刃有余的模样睥睨江池渊。
江池渊的动作轻柔,一点点把他大腿根部的血迹和**擦干净,在最**的地方附近徘徊。
时玖凛呼吸不由自主加重,急匆匆移开视线,想也没想便挣脱束缚往另一个方向跑。
江池渊哑然失笑。
想要制住时玖凛,那可再简单不过。
在感受到江池渊柔软冰凉的唇瓣贴在了自己腺体上时,时玖凛打了个哆嗦。
“别碰你,对吧?”
察觉到时玖凛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江池渊抢先一步道。
“……知道了还不滚开?”
江池渊勉强至极勾了勾唇角:“随你便。”
反正他也从来都没有奢求过时玖凛能对他做出什么正面反馈。
他把毛巾扔进水池,一言不发便往门外走。
时玖凛被他这一闹搞得睡意全无,揉了揉发酸的腰部,随便抓了条类似浴巾的东西裹在身上,失神望着窗外景色。
雨后的天空像是被水洗净了似的,哪怕是在晚上,也依旧会让他觉得今晚的云格外清透。
他在卧室,江池渊在客厅。
不过是一墙之隔而已。
时玖凛想起他通红的眼睛,险些动了恻隐之心。
有时也会想……倘若没有那三年的折磨,也许他真的可能会爱上江池渊吧。
他们可以和普通情侣一样,满眼都是对方,十指相扣走在每一个能被灯火点亮的地方。
说不准……他也会心甘情愿被标记,真的做他一个人的Omega呢。
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相遇起,之后的每一步便都充斥着血腥与算计。
江池渊也在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繁星。
他吐出一口烟,眼前事物刹那间被笼罩住大半。
既不让自己死,又不让自己碰他。
真是……
也不知道他们还要这么内耗多久。
他听见了卧室门被推开,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声响。
哪怕再不情愿,江池渊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脏仿佛在那一刻活了似的,忽的在胸腔内狠狠跳了跳。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时玖凛能跑过来抱住他,笑着问他“怎么生气了”吗?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借着玻璃窗折射出来模模糊糊的影像,看到时玖凛换了身略带些皱的衣裳,拿上钥匙就要往出走。
自然是没有跟他说一声的打算。
刚刚心脏有多雀跃,现在就有多悲凉。
他没控制住自己,张了张口问时玖凛:“你要去哪?”
得到的答案也跟想象中相差无几。
“关你屁事。”
时玖凛揪了揪衣服下摆,试图弄平那些难看的褶皱,还不忘跟江池渊恶狠狠补一句:“滚远点,别他妈跟着我。”
江池渊转身,本想和他对视,可当视线即将交汇之时心底却又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惧意,只能仓皇低下头。
他的声音似乎在抖。
“好。”
江池渊知道,他不必作践自己,也没必要把自己放的太低。
只是真的很难过。
难过到不得不放下所有身段去仰望时玖凛,奢望能得到他哪怕只有一丝的回应。
时玖凛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急匆匆关上门就走。
再在这里多待哪怕只有一秒——他也会被逼疯的。
实在是太窒息了。
他其实很害怕看见江池渊哭着哀求他的模样。
甚至是到了哪怕只是脑补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地步。
他也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能狠下心那么对待江池渊。
好在他的傲骨似乎并不会因为所谓的爱意而折损半分。
毕竟江池渊本身也是个很骄傲的人啊。
爱本是最强大的武器,也不知落在他们身上怎么就成了最碍眼的绊脚石。
他逃似的用力甩上门,隔断江池渊落在他身上炽热到似乎能穿透血肉看见他灵魂的视线。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跑去哪。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去哪都无所谓,也不会有人再束缚他半分了吧?
他可是顶尖Alpha,拥有最优越的信息素……
他不用再去害怕任何人。
他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一点点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时玖凛买了一支烟,点燃后却迟迟没有放到嘴边。
噗,哪有Alpha舒缓欲望靠后面的啊。
时玖凛眉眼弯了弯,眼底却是没有一丝多余的笑意。
直到现在,他也仍会觉得自己恶心。
可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天边云层翻滚,明暗交界线模糊,透着暗金的光。
时玖凛鬼使神差来到了很久之前江池渊带自己去的那块墓地。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却还是鬼鬼祟祟把外套上自带的帽子戴好,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凌晨时分,街上空落落的还没什么人。
那片树林中遍布大大小小的水坑,就连空气都散发着泥土混杂的青草气息。
时玖凛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长长地舒了口气,那种无时无刻包裹着他的窒息感终于消散了不少。
别继续往前走了吧,那些亡者必然是不愿意见到他的。
如果真的有鬼神的话,它们说不准此刻正聚在一起恶狠狠地啐自己呢。
他没必要凑上去自讨苦吃。
话虽如此,时玖凛却也站在远处,眼神复杂的看向他们。
随后缓缓张了张口,无声又庄重的道了句:“抱歉。”
那么多的生命都因他的过错而陨落,也活该他要遭受那三年的折磨。
至少在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后悔曾经做出来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举动。
他甚至在想,那些恶梦会不会就是神给他的警告。
也许他死之后,真的会堕入地狱永不超生呢。
他欠的那些,终有一天会以别的形式再反过头来报应在他身上的。
就比如现在,他似乎已经丧失了接受回应别人爱的能力。
他活该痛苦。
时玖凛想到这时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可相较于他而言,现在更痛苦的人似乎是江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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