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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老婆快钓我啊(陈泱泱)


温砚怕双方意见不统一等会又吵起来,便主动喊停:“领证和正式婚礼的日期不如年后再定吧,现在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季知远正在埋头给他剥虾,听到他的话语后,给剥好的虾仁蘸醋的动作一顿,眸色也晦暗几分,但并没有说话,将虾仁放进温砚的碗里。
“行,这个日期你们小两口自己定。”季盼山太高兴,再加上有点喝高了,嗓门特别大。
小追捂着耳朵:“爷爷你别喝了,耳朵吵疼了。”
众人不免又哄笑起来。
果然,宴会上有个可爱的小孩还是挺调节气氛的。
饭后,众人陆续回家,温砚站在廊边送客的时候,叫住了堂哥温鸣:“鸣哥,和你说个事。”
“怎么了,小砚?”温鸣比他大上十年有余,现在已经是温氏集团的新任掌舵人了。
“是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如果沈家还打着我的旗号讨便宜的话,还得麻烦鸣哥你处理一下。”凭借沈焉的不要脸程度,他不确定这家伙还会不会继续蹭。
“有你这句话,我就大胆的去处理了,不然有时候,我还真是有点碍着你的面子,好多事没敢处理的果断一些。”温鸣点头,拍了拍他的肩,“不得不说,那家伙和季教授是真没法比,我看好你们。”
“说什么呢?”季知远凑上前来。
“说你小子好福气,能娶到我弟弟。”温鸣和季知远也是旧相识,二人关系一直不错,“好好对我家小砚,不然你可完了。”
“放心吧。”季知远点点头,二人目送着他离开。
人送的差不多以后,原本温砚是打算和温重华他们一起回止园的。
但因为温重华和文纾还要去个展会,所以还是季知远开车送他回去。
这几天夜里总是会下雨。
温砚坐在车上,扭着脑袋望着窗外的雨。
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季知远的状态没有刚刚那么活跃。
“我们要不要去挑一挑请柬的款式?”一直没说话的季知远终于在遇到的第三个红灯前开了口。
温砚扭着脸在看窗户上的水珠,闻声,先是一顿,而后迅速扭过脸来,点着头:“好。”
扭过脸来的同时,他的目光也往季知远的身上飘,他想和他对视。
但男人却像是刻意躲闪,又像是因为绿灯亮起要开车了,目光一直落在挡风玻璃外的大道上。
他踩下油门,转方向盘变道。
二人一起到了专门卖请柬喜帖的一家店,店很大,也很红,字面意义上的红,就连门口的灯笼都是红的。
季知远的车还有车牌都不算低调,店主一看就知道二人是大客户,乐呵呵的过来招呼:“二位想买什么款式什么样式的?我们这都全。”
“有订婚贴嘛,还是只有结婚贴?”温砚看着满屋红彤彤的帖子和饰品,很是新奇。
“有的,都有,在这边,二位看看喜欢什么样的?”店主引着他们走到一面满是喜帖的橱柜前。
款式的确很多,有印花的也有印小人的,甚至还有镶金丝的。
温砚一眼便相中了一款挂着墨绿色流苏的,他指着:“这款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当然。”店主将喜帖取下,递给二人。
是款复古的喜帖,主色是深红色的,搭上墨绿色的流苏,总让他不由想起“绿肥红瘦”这个成语来,帖子设计的简约大方,流苏和喜帖扣又花了许多小心思,很吸睛又不显得小家子气。
“先生好眼光,不过这款其实是婚贴,订婚贴用显得有些太隆重了,很多新人都选他做婚帖,订婚贴就选俏皮一点。”店主在一旁介绍着。
的确,订婚用这个,有点不太适配:“好像是这样。”
“二位不如也选他做婚帖,订婚贴的话,再挑一张?”
温砚沉默下来,并未应声。
而季知远则转眸望着满墙的喜帖,想起刚刚饭局上温砚说的。
“领证和正式婚礼的日期不如年后再定吧,现在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
他害怕等到年后,沈焉的事情也消停了,温砚就不和自己结婚了。
想到这,他便忐忑的连呼吸都开始乱,拿起手边的一个喜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不如这个做订婚贴,你看中的那个做正式结婚的帖?”
他想,如果温砚答应,就说明他的计划里有结婚也有办婚礼这一项。
温砚闻声,扭头看着他手里那张请柬,又抬眸望向季知远,并未即刻作声回答。

“嗯……”温砚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想要拒绝的前兆。
季知远握着手里的喜帖,高度紧张之下,手心不由使力,差点把喜帖捏皱,浑身的神经都被紧绷。
“这个颜色会不会太艳了一些,这款会不会好一点。”几秒后,温砚伸手,拿起货架上一款描着银边的喜帖。
他将手中的喜帖摊开,展露在季知远的面前,温声提着:“季大哥觉得呢?”
此刻,季知远才将浑身紧绷的神经懈下,小幅度的抒了一口气。
原来温砚是不喜欢他选的这个喜帖所以在犹豫。
不是因为不想办正式婚礼。
“可以,还是你的眼光好。”他象征性的看了几眼温砚手中的喜帖,再度确认着:“那这个做订婚贴,带流苏的做正式的婚帖?”
温砚的注意力全都浸在喜帖上,如同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又问起店家:“这里面可以加一层书写纸上去么?这原本的纸质太硬了不好写。”
他想自己写婚帖。
季知远垂眸,盯着他那颗圆圆的脑袋,头顶的发旋都显得很是可爱。
和店主商量好喜帖换夹层纸的问题,确认可行后,温砚便当机立断的敲定了这两份喜帖的款式。
“自己写内容,会不会太累了?”季知远原本并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但他又确实顾虑着他的身体问题。
“没关系,反正,正式的婚礼肯定要放到年后了,我慢慢写。”温砚抬头看他,很满意的勾唇,一对梨涡像是要漾进他的心里。
遇s烟水“好。”季知远不知道是被他的梨涡甜到了,还是因为他的话语里带着“肯定”二字,总之,就是觉得连空气都是甜腻腻的。
这样美好的氛围一直延续到车上,被一首流行歌曲给掐断了。
是陈奕迅翻唱的《喜帖街》,季知远一直喜欢陈奕迅,于是随机播放摇到了这首歌。
没成想还对上了。
不过这首歌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准备结婚,已经备好婚房,印好喜帖后决定分手的故事…….实在是有点煞风景!
他会一些粤语,所以听懂了,而坐在副驾的温砚一直盯着歌词,想必也是懂了的。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
在歌曲唱到一半在间奏的时候,季知远忍不了,将歌给切了:“这个……不太好听。”
他头一次说陈奕迅唱的不太好听,多少是有些违心。
温砚抿唇,伸手在显示屏上找歌:“对,我来换。”
心里不禁胡想:他和季知远应该不会这样吧,毕竟他们好像连谈恋爱也算不上,还轮不到分手呢。
就这样,二人都各怀心思的沉默了一路。
送温砚到止园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夜里十点,雨势也不见小,季知远看着温砚撑着伞进了门后,才驱车离开。
温砚回到卧室,洗过澡后将保温箱里放着的两大碗中药给喝完了。
他尝听中医说心情对应五脏,所以,也许是这两天他的心情还不错,身体也跟着舒服不少,不像之前那么容易觉得累了。
但也有可能是季知远找的江老大夫妙手回春。
总之,他夜里的睡眠也好不少。
清晨,他早早起来吃早餐,文纾似乎还在因为他和季知远结婚的事情不开心,拉着个脸,饭桌上的气氛更为压迫。
温砚低着脑袋喝粥,索性眼不见为净。
马上就是新年,止园里里外外都开始装饰起来,挂上了新年喜庆的灯笼,一些老树上也缠上了彩带,晋爷爷原本还想多装饰装饰,想着温砚刚好订婚,图个喜庆。
但被文纾严词拒绝,只说太花哨了难看。
晋爷爷的审美多年在线,打理装饰园林一直都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当然不会破坏园林本就有的美,但女主人发话了,他也不敢再多言。
温砚倒是无所谓,反正止园装饰与否,在他眼里都是那样,美则美矣,却无生气。
像一座漂亮恢弘的笼子,困了他好多年。
吃过饭后,他在园里自己散了一圈步,而后回到书房练字。
他最近练起了硬笔书法,虽说自己的硬笔也不差,但许久没练,怕到时候写婚帖的时候会生疏。
每每举起笔,时间就好像过的很快。
一不留神便到了晌午,文纾给他发信息,说是家里来客,让他来堂厅迎一下。
他练字的时候没有注意,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快过去半小时,于是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堂厅赶。
厅里坐着文纾还有文纾的亲姊妹文湘以及女人的儿子何廷景。
也就是前两天文纾想介绍给季知远的那个对象。
“小砚来啦,好久没见了。”文湘对着刚跨进门槛的温砚笑。
温砚微微颔首,礼貌的打着招呼:“小姨好,表哥好。”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文纾的语气显然是不高兴。
“刚刚练字,没看消息,怠慢了。”他道着歉,语气诚恳。
文纾淡淡的“嗯”一声,很快扭头对着何廷景笑,问起男孩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温砚默默坐在两旁边缘的椅上,余光瞥见文纾得体又明媚的笑。
不是对着他的笑。
记忆力,女人很少对自己这样笑,他一开始以为妈妈不喜欢笑,后来才发现,妈妈原来是不喜欢对他笑。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许是因为文纾一直觉得亏欠自己的妹妹文湘。
当年文家生意失败,家道中落后,文湘主动和一个岁数比较大的男人联姻,并且将出国深造的名额让给了文纾。
所以文纾一直特别照顾他们一家。
当然,也有可能,何廷景真的很招她喜欢。
“所以妹夫是不回来过新年了嘛?”文纾问着。
“是啊,说是海外的公司刚刚起步,要看着。”
“那你和廷景就留在止园一起过年吧,也热闹一些。”女人将眸光落向温砚,示意他表示态度。
这样的戏码,温砚从小到大演过许多回,于是很自然的接话:“是啊,小姨和表哥就一起留下来吧。”
“那真是打扰了。”文湘也客套着。
何廷景拉着文纾的手:“姨妈,还有我工作上的事……”
“放心,姨妈来处理……”
温砚有点听不下去,靠在椅子上抿茶,偏头看着园里的那棵老树,每每到冬天,这棵老树总是一副快要垂死的样子。
他想尽快在这场让他浑身难受的谈话里抽身,却一直没机会,直到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我接个电话。”他匆匆起身,想着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一看来电提醒,是季知远。
他站在屋外的石阶前,迅速接起电话:“季大哥。”
“爷爷说今晚家里做烧烤吃,让我来接你。”男人的语气轻快,“你有空吗?”
“可以,晚点季大哥来接我吧,家里现在有客人,我得陪一下。”他回着,原本阴郁的情绪一扫而空。
“好,等会我过来再给你发信息。”
“好。”挂断电话后,他便转身回到堂厅,和文纾请示,“季爷爷说晚上做烧烤,妈和小姨要一起去么?”
季家人的名词一出现,除温砚外的其余人表情都变了变。
文纾是神色最难看的一个:“不去了。”
“小姨和你哥哥也不去了,不瞒小砚,你哥哥和季教授相过亲的,这样去……总归别扭。”文湘讪笑几声。
温砚觉得他们的神情和话语间,都带着一种他抢了何廷景的东西一样的批评色彩,好像,他窃取了别人的果实一般。
很奇怪。
这种感觉他受不了,但凡和季知远沾边,他都做不到让步,于是一改刚刚的低眉顺眼,不卑不亢的“嗯”一声:“那我自己去好了,我去换衣服准备一下。”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
他知道文纾一定会很生气,但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冲他发火。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很少惹文纾和温重华生气,二人对他的管教也颇为严格,他很少有选择权,不要说是大事上,小时候,他的二十四小时里的每一分钟都有规划,刷牙的顺序都得按照文纾规定的步骤来。
他几乎没有正面的和父母反抗过,只是心里一直都不开心,所以,偷偷的做一点反抗和忤逆的事情,轻一点就是乱用餐具或是颠倒文纾规定的做事顺序,重一点就是喝酒抽烟,去一些他们口中乱七八糟的地方。
好像每每去做了一点这样的事情,他心口压着的那颗大石就会上抬一点,让他能喘上气一些。
譬如现在,他坐在园里的小亭里,点了一根烟。
并未刻意躲着,想着,抽烟而已,又不是违法乱纪,就算被看到,又能怎么样呢。
像是命定的安排,文纾带着文湘和何廷景恰好在亭子正对面东侧的阁楼俯瞰园区这一块的冬景。
何廷景一眼便扫到了亭中正在吞云吐雾的温砚,颇为震惊的指着:“姨妈,那是表弟嘛?他怎么会抽烟啊?”
女人的眼神也扫过去,在确认是温砚本人并且自己没有眼花后,气的浑身发抖:“我可能得去找他谈一下,姐,你带着廷景去西园看梅吧。”
何廷景动了动唇,像是还想扇风,被文湘拉着走了。
温砚并不知道几人在阁楼上,抽完烟后,起身准备回屋换衣服,一抬眸便见到了从小石路走进来的文纾。
女人的脸色很难看,疾步朝他而来,一双柳叶眉拧的很深,眼里像要冒出火星。
“妈。”温砚神色如常的唤了一句。
女人并不回应,直冲冲走到他的跟前,扬手甩下。
温砚只觉右边侧脸一阵麻木,清脆的耳光声在亭间回荡。

紧接着,脸颊便是一阵火辣刺骨的疼。
这种滋味温砚能忍,和幼时做错事被打手板其实是差不多的生理性疼痛,只不过这种疼痛感出现在了脸上。
心理上的屈辱感随之远远超标。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文纾的声音冷的像一块磨成剑锋般的寒冰刺入他的耳膜,“简直是让温家颜面扫地。”
温砚将垂下的脸抬起,舌尖顶了顶麻木的脸颊,勾起唇,那双梨涡却显出苦涩的意味。
他望着文纾,想要从女人的微表情里找到一点爱意或是后悔,但,显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铁石心肠的母亲怎么会后悔打了他一巴掌这样的小事呢。
“妈妈要是觉得我玷污了温家这块净土,我可以搬出去的。”他脸上的苦涩也消失了,面无表情的盯着文纾。
女人很是震惊于他的态度,怒极:“你说什么?你不忏悔道歉,你在这说要搬出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温砚!你疯了吗?”女人的表情惊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在文纾的认定里,她把儿子养的很好,听话懂事,博学多才,从不会忤逆长辈,她很满意自己的教育成果,更是把温砚今天能取得的成就都归结于自己的谆谆教诲。
可是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掌控的滋味,忽然失去了。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不犯法,妈妈。”温砚的语气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让表哥哄哄你吧,他比较擅长这个。”
说完,他便不带一点犹豫的从女人的身边穿过,离开。
文纾震惊于儿子的变化,她以为这一巴掌下去,温砚会幡然醒悟求着她原谅,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儿子走了,干脆利落的走了,并且义正言辞的和她说自己没有错。
他愣在原地,良久后转身回头看的时候,早已不见温砚的踪影。
从亭里出来,温砚疾步回到明静轩,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营造着一种耻辱的滋味,心口的大石往下反复碾压,他只觉心脏都快窒息的变形。
季知远恰好在此时给他发来信息:我在门口了。
他看着这则信息,像是濒死的人得到解救,他望着眼前偌大的卧室,家居摆件,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可却叫他觉得空荡的瘆人。
他不想再待下去。
像一只被豢养的小鸟一样,被关在这里。
于是,他什么也没收拾,只在临走前,把云胡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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