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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老婆快钓我啊(陈泱泱)


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耳疾。
“和我。”季知远嗓音懒懒的,走上前去默默捡起地上可怜兮兮的大茶缸,还好,没被摔变形。
果然,今晚家里的杯子命中带劫。
“小砚,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是你被风吹糊涂了?”季盼山不可置信的撑大了眼,疾步上前用手摸了摸温砚的额头。
如果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一定是温砚烧糊涂了!
他反复的确认了好几遍,没有发烧!居然没有发烧!
“季爷爷……我没发烧,我现在很清醒。”温砚澄清着,眼神不由落向正拿着拖把在清理地面的季知远,“我是真的想和季大哥结婚。”
背对着温砚俯身在拖地的季知远握着拖把的手微微一顿,即使知道温砚是骗季盼山才这样说的,他也还是会忍不住乱掉心拍。
“这……”季盼山觉得这件事的诡异程度简直比他职业生涯里遇到过的所有案件都要离奇。
他的贴心小棉袄居然想和他的漏风夹克结婚?
如果不是想起来季知远是自己亲孙子这回事,他差点就要棒打鸳鸯了。
“我……我是没有意见,就是,小砚,你想清楚了没有?”
温砚点着脑袋,弯唇对着他轻笑:“想清楚了,季爷爷你放心,那订婚宴的事情,让我爸妈和你们商量,可以吗?”
“可以…….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嘛?他们也同意?”温重华和文纾的眼界这么高,季盼山不由替自己这个滞销的大孙子捏把汗。
收拾好地面的季知远转身接话:“我等会和温砚去止园登门商议。”
其实刚刚,他们还没有聊到温家的问题,季知远现在跳出来这样回答,莫名叫他觉得开心。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了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行,你带点东西去,别空手去啊。”季盼山忽地紧张起来,背着手思考了一会,“算了算了,还是我一起去吧,有诚意一些。”
“您就好好在家打太极吧,我们去就好了。”面对文纾和温重华,季知远觉得自己还算有把握,但带上季盼山,就不一定了。
等会人家都同意了,季盼山还在问“你们确定吗?”,那真是完蛋。
他想着都觉得头大。
“行……路上小心点啊。”说着,老人便拍了一下季知远,低声提醒着,“机灵点。”
“知道了。”
在去止园之前,季知远不知从哪搬出一套典藏版的书籍,每一本都有余老的亲笔签名,余老是温重华最喜欢的现代作家,没有之一。
只不过,余老定居在海外,温重华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他还准备了几套定制的旗袍,光是装在盒子里,温砚也能看出用料的讲究以及做工的精细。
不难猜出,书是送给温重华的,旗袍是送给文纾的。
“先带这些吧,过几天我再送点好的。”除去这些,季知远又用补品将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光是珍稀的中药材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温砚撑着伞,站在一旁,有些发懵的瞪大了眼:“够了……够多了。”
“你先上车,别冻着。”男人说着,冒着雨丝又往库房去。
温砚呆呆的坐上车,等着季知远。
大概五六分钟后,季知远才匆匆上了车。
温砚其实有点疑惑,为什么季知远像是提前备好了那些礼物,特别是余老的绝版书还有那一套套一看工期就很长的旗袍。
这些确实是季知远提前准备好的,原本也是拿来讨好温家二老的,没成想,竟升级成了“聘礼”。
但总归用途没变。
路上的时候,温砚的手机一直振动,他却置之不理,最终将手机关机了。
开着车的季知远也注意到,像是随口的一问:“是沈焉?”
“嗯。”温砚回答,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点鼻音。
其实是因为刚刚在雨里待了一会的原因。
却让抓着方向盘的季知远误以为他是太伤心,眉间也不由拧紧,胸口有些压不住的沉闷:“为他伤心,不值当。”
低着脑袋的温砚不由睁大眼,有些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季知远这是在误会他在为沈焉伤心,不由想笑,好在唇角被他压下。
他低低的回着:“嗯。”
依旧带着鼻音,确实让人听着像是快哭了。
男人紧握着方向盘,脚下微微使力,窗外的白桦树便在眼前飞速倒退。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止园门口。
季知远将书籍和旗袍拿在手里,至于其他,则拜托园里的农丁小田一起卸下。
彼时,温重华和文纾正在堂厅里看书。
这是他们的习惯,晚上在回屋前先阅读一小时。
“温叔,文阿姨。”季知远从门外进来,将手中的礼物放在厅旁的红木台上。
紧接着小田也进来,将其余的礼盒放下后,便默默的退场。
捧着书的二人动作同步的将书合上,抬眸看着满桌的礼物以及站着的季知远和温砚。
“怎么了这是?”文纾不解,张唇问着,“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温重华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那套包装好的书籍是自己想了很久那套绝版书,于是指着书道:“你小子,有心了,在哪里淘来的。”
“之前在国外的一个文学讲坛上见到过余老,认识之后,知道您喜欢这套,就求人家送了我。”季知远回答,怕文纾觉得自己被忽视,又补了一句,“这几套旗袍也是我找秦绣娘做的,工期都很长,所以,才赶出来不久,文姨有时间试试合不合身。”
温重华听到这套绝版书是从余老手里拿到了,眼睛都在放光,似乎只能看见桌上的那套书,起身走过去,轻轻捧起,喜悦无比:“知远,我就说你是我的忘年知己。”
“你这孩子,确实是用心。”文纾笑了笑,却也还是惦记着怎么突然这么大阵仗,“是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嘛?要我们帮忙?”
“这倒不是,只是……我和小砚决定这几天就订婚,所以……”
文纾膝上的书和被温重华捧着的那套书盒一齐落了地,砸在御窑金砖上,发出闷响。
温砚的评价是:没有大茶缸掉地的声音大。
“你……什么?你和小砚?订婚??”文纾的脸困惑的皱成一团。
温砚鲜少见到文纾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平时,女人连笑得时候弯唇的幅度都有着自己的规定。
可见她的震惊程度。
温重华也是,都把他的宝贝书给砸地上了。
温砚站在一旁,替季知远开了口:“爸妈不是说只要找个品行端正的君子,你们都不会摇头么?我觉得季大哥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可是……知远比你大五岁,你们……你们不合适。”文纾的气场很足,皱着眉语气也变得无比严肃。
“我知道叔叔和阿姨会担心这个,如果对我的身体状况不放心的话,我明天可以去做个全身检查,把报告给二位。”季知远一直保持着谦卑的态度,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温砚听着他的话,不禁腹诽:这个要做身体检查的人恐怕不是季知远,得是他自己。
温重华倒不像文纾的反应这么大,缓了一会后,将地上的书捡起:“你和小砚,怎么突然想结婚?”
他向来对季知远青睐有加,不过确实没把他当作过做自己儿子的婚配人选。
但也不是一定不能当。
毕竟季家也确实是很不错的人户。
“是我找的季大哥,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温砚抢在季知远前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怕季知远回答不上来。
季知远偏眸,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像是强话抢的太着急,温砚的脸红扑扑的,好可爱。
温砚形容他们很合适。
虽然也算是很不错的评价,却叫他的眸中又镀上一层霾色。
他常常研究汉字的表达,发现合适这两个字里,常常就标志着,已经摒除爱了。
文纾的眉仍旧拧在一起,没有回话,有些无奈的瞥向温重华。
温重华也不急着回答,回过身来,俯身捡起文纾腿边掉落的那本散文集,抬眸和女人眼神交流了半秒钟后:“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你们想定下来就定下来吧。”
“谢谢爸爸妈妈。”温砚笑着,亲昵的挽住季知远的胳膊,“那你们好好休息,我送季大哥到门口。”
温砚牵着季知远退出堂厅,一直挽着季知远走到廊前,他才缓缓松开:“好了,现在,他们也不能再反悔了。”
季知远的脑袋发懵,被挽过的手臂像是彻底不听使唤,僵硬的不行,鼻间满是温砚身上淡淡的檀木香,让他沉迷。
“季大哥,你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反悔。”温砚抬眸,郑重其事的再次询问。
事到如今,他最害怕的,是季知远会不会后悔。
“我不反悔。”男人回答的干脆,声音和今晚的月光一样温柔。
温砚将脸垂下,唇角忍不住上翘着,“我送季大哥到门口。”
“还是我送你到明静轩吧,这么冷,你早点回去休息。”季知远轻轻动了动胳膊,将僵硬的肌肉唤醒。
“好。”
月下微雨的廊前,二人并排走了许久。
送完温砚,重新回到车上的季知远,坐在主驾上坐了许久,还是有点缓不过来。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害怕温砚和沈焉真的发展到结婚的地步。
几个小时后,他居然和温砚在商量订婚的事宜,并且拜访了双方父母。
这……简直好像是在做梦。
他打开手机,反复确认着空间和时间是否是真实。
而后,放下心来。
透过车窗,他望着止园那扇恢弘又古老的大门。
鼻间似乎又被那股好闻的檀香味包裹。
回到明静轩后,温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苏敛发消息:【我要和季知远订婚了,你尽快把这个消息散出去。】
苏敛的社交圈十分广阔,告诉他,相当于是“昭告天下”了。
他一句微信,炸的苏敛连发十条:
【什么?】
【你和谁?】
【你逗我的吧??】
【我靠,太劲爆了。】
【厉害啊,教授说拿下就拿下。】
【…….】
也许是今天做了太多大事累着了,也有可能是筹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是圆满成功,温砚靠在床上,觉得困得不行,交代苏敛去好好“宣传”之后,抱着手机就合上了眼。
不同于温砚,一直联系不上他的沈焉彻底慌了神,直到后半夜才放弃了电话联系温砚,睡了一觉准备去止园堵人。
没成想,起床一打开手机,发现消息炸了。
满屏都是“亲朋好友”排队来告诉他温砚和季知远要订婚了的消息。
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有人幸灾乐祸的发朋友圈调侃:【果然,麻雀飞上枝头也还是要掉下来的~】
【马有失蹄时,这位更是重量级,直接摔了个大跟斗。】
【有人牛吹大了,破了吧哈哈哈哈。】
沈焉之前得势的时候太过嚣张,又没什么真本事,现在墙倒众人推也是情有可原。
被这样讥讽几句他都还能忍,更加严重的是,他想起自己那个欠着钱开始动工的项目。
如果说温砚真的和季知远在一起了,他的钱和资源,岂不是都没了。
一想到这,沈焉就彻底慌了神,从床上狼狈的起身,颤抖着手再度拨通了温砚的电话。
此时的温砚正坐在季知远的车里,两家约定一起吃顿便饭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温砚见到手机的来电提醒,偏眸看向已经把车子停好的季知远:“季大哥,我觉得这个电话,让你接,会解气一点。”
“你确定让我接?”
“嗯!”温砚将手机递给他。
季知远接过手机,划过接听键。
沈焉见到电话被接通,欣喜万分:“砚砚,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是季知远。”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沈焉心里那颗燃起希望的火苗上。
“你把电话给温砚,我要和他说活。”
“他不想和你说话。”季知远一贯的冷言冷语,带着几分不耐,“你以后,不要给我的未婚夫打电话了,不然,后果自负。”
没有一秒的拖延,他果断的将电话挂断,然后指尖在屏幕上点击着,完成了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以后,他如果还来打扰你,你就告诉我。”
温砚点点头,还沉浸在季知远称呼自己“未婚夫”的奇妙滋味里。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季知远只是为了气沈焉才这样称呼自己,但他就是忍不住觉得开心。
是假的也开心。
但也不算全假,他们两个人要订婚这件事,的确整座岚京市都已经传开了。
两家人的饭局定在岚京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厅包间里。
饭局的氛围很融洽,尤其是季家的人,一个个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温砚和季知远一到,小追就跑过来牵住了他:“温哥哥,你怎么想不开要嫁给黄毛怪啊。”
场上的大人们不禁哄笑。
“小孩,你这是要拆婚啊。”季知远蹲下身,将小追抱起来,举在半空中就像是举一团棉花一样轻松,“哥哥给你买乐高,你少说话,好不好。”
“行。”小追听到乐高,眼睛发光。
季韶华起身将在小追接过:“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啦?”
小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将脸蛋埋进女人的颈窝里。
逗了小孩一会,季盼山就招呼大家入席吃饭。
席上,文纾主动提起订婚日期的事情:“阿缘和游城快从海外回来了么?订婚宴他们总要出席吧。”
季知远的父母退休后热衷于去各地旅游,这段时间又去海岛玩了。
“那肯定会赶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亲家是想定在哪天?”季盼山问着,叫了这么多年小文,突然叫亲家,可别扭坏他了。
一些遥远而又模糊的记忆蒙上温砚的心头。
想起多年前,五六岁的他总爱黏着季知远,像个小跟屁虫。
杨缘就爱打趣文纾:“以后咱们没准能成亲家呢。”
他会在一旁不解的问着小季知远:“哥哥,什么是亲家啊?”
“就是说你会做我老婆的意思。”小季知远回答的淡定,转头就抓起一捧白雪,“带你去假山那边堆雪人怎么样。”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关于情爱的概念,于是温砚还呆头呆脑的问着:“那我做哥哥的老婆是不是就能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啊?”
“应该是吧。”
“那我做哥哥的老婆怎么样?”
季知远没有即刻回答,只是牵着他的手往前跑:“你不做我的老婆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不做我的老婆,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过去了太多年,很多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这段,却一直都被温砚记得。
他偏过眸,望向身边的季知远。
他想,男人可能已经忘记了吧,但是没关系,他一直记得。
“怎么了?”季知远看他愣在一旁不动筷,轻声问着。
温砚回过神,随口说着:“想吃四喜丸子,不敢转桌。”
“我帮你夹。”男人轻声回着,随即伸手微微转动圆盘,将一块四喜丸子夹进他的碗中,“还有什么想吃的?”
“圆白菜。”
“好。”
订婚宴的主角俩忙着干饭,家长忙着商量婚期。
文纾倾向于年后再办,但是季盼山怕夜长梦多,想着下周就办。
两位认识几十年的人,差点第一次吵起来。
还是温重华喊了停:“不如问问小砚和知远想放哪天?”
两个默默吃饭的家伙忽地成了全席焦点。
季知远咽下嘴里的米饭,偏眸低声对温砚道:“随你,我都没意见。”
“那…….下周吧,年后我和季大哥可能都会比较忙。”温砚抬眸,望着二老。
“对啊,年后他们都要回学校教书了,还是下周这个日子好。”季盼山很开心自己选的日子被采纳,“小文啊,你们放心,时间虽然仓促,但是排场上肯定是不会潦草。”
文纾撇嘴,不接茬,默默饮着高脚杯里的葡萄酒。
这场婚事,最不满的人大概就是她。
文纾的性子向来傲,又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平常在家里都是温重华让着的,这场婚事她原本就不满意,但是也怕不同意会不会刺激着温砚,到时候又找个沈焉这样的回来,她更不舒心,于是只好勉勉强强的点头。
所以这场婚事只要有点不称心如意的,她就觉得憋屈。
“老领导你办事我们当然放心。”又是温重华出来打了圆场。
文纾无奈只好作罢。
定下订婚时间后,当然也逃不开领证和举办正式婚礼日期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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