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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信条]坚如磐石 (Cards_Slash)


他的脸,不再因睡眠而松懈,露出厌恶失望的茫然表情。梦境跟随着他来到了醒来的世界,而(海达尔说的坚定不移的)马利克无法摆脱它。面对那个失败,他将憎恨的目光投在阿泰尔身上。看起来,严惩将会落在唯一近在眼前的肇事者身上。“你痊愈了吗?”
阿泰尔站起身,然后落在地板上。从隔开海达尔和他们的厚重大门后没有传来他醒来的声响。阿泰尔拉开固定他裤子的衣带,任由裤子落在地毯的边缘上。他动身跨在马利克的腿上,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拽了下去,随即他跪落在地,而马利克在他身后站了起来。
当他的身体被外来的力量推搡拉拽的时候,这让他更难忘记他是在被操的现实。没有肌肉的疼痛感或是他自己动身的努力来麻木和远离他正被使用的事实。他四肢着地,马利克的手按在他的背部中央,这是一次刻意的侵犯,证明了他是被支配着的,而他的每一个部分都无比渴求着将马利克甩下去,然后证明他才是弱者。
但是,至少,这很简短。然后马利克什么也没说,他抽离了他,随后整理好他自己的衣服。阿泰尔在喷泉的冷水中洗了洗,然后穿上了他的新衣服(不再是一名刺客的服装),爬回了他安全的床上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
——
海达尔起床了,再次和马利克谈了谈关于他所继承的诸多任务,然后宣布他准备要启程了。“如果你能打发你的妻子抽出一段时间来帮我将东西搬到城外,我将感激不尽。”
马利克对此不屑一顾。“去吧,然后马上回来,”他对阿泰尔说。
所以他离开了,背着海达尔要带上的沉重行囊。老人只带着一柄短剑,而阿泰尔只带着和任何其它omega一样的常见外貌。(一直在他皮肤底下蠕动爬行的东西,还有今天早上马利克操进他的身体后留下的焦躁不安的感觉令他感到恶心。)在几分钟内他们沉默地穿过熙攘的街道,海达尔极其缓慢地蹒跚着,这让他很难放慢他自己的步伐来配合他的。
然后老人开口说道:“我正走向我的死亡。”
阿泰尔对这条信息毫无看法。他无法理解海达尔是如何拖着他逐渐弯曲打结至无用的身体活了这么久的。他颤抖的手臂坏到现在他能好好握住本应要骑的马的缰绳就不错了。或许割开他的喉咙然后将他的尸体留给守卫们来发现会更加仁慈些。
“是的,我不认为这会让你为难。”海达尔停下脚步,然后在墙边的一个桶上坐了下来。他膝盖上疙瘩从他松垮的裤子下凸起,随后他用他颤抖着的手掌心揉了揉,嘶嘶地吸了口气,然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什么让你感到不适,什么又没有,这是一个奇怪的转变。大多数人并不像你一样轻松地面对死亡。多年以来噩梦一直纠缠着我。”
阿泰尔并不关心。他站着,等待老人重新站起身来。他没有提供帮助为减轻海达尔的吃力挣扎。当他们再次上路,他呆在缓慢前行的老人身侧。
“大多数人不像你一样被性别所困扰,”海达尔说。这不过是一个男人做出的无用的评论,而他也不过是认为自己是弱势性别的掠夺者(而且自豪地这么认为)的许多男人中的一个。那些话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它们不过是一阵声响,而阿泰尔可以轻易地装作他从来没有听到过。“马利克是一个好人[1]。”
“他是一个男人[1],”阿泰尔反驳道。
海达尔因这双关语的小把戏而笑了起来。“啊,是的。我很清楚你对男人的看法。你为什么要尊重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内对你如此严重地施暴虐待的男性?一直以来你的命运就是成为一名妻子;如果你不反抗的话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一定是他们对你所说的话。你应该比任何男人或女人——无论他们是不是omega——都要清楚地明白命运是不存在的。我们都是错误、失败和创伤的集合体。一个人是好是坏并不完全取决于他的行为。我们都有能力做出可怕的、无法原谅的事情。而善存在于我们能够对自身和周围的世界做出的改变之中。”(起码)城门可以远远瞥见了,阿泰尔或许应该拎起这个男人然后扛着他走,只要能让他闭嘴。阿泰尔已经不再在刺客阶级中占有一席之位,并且不效忠于阶级中的任何成员(除了他的丈夫)。这个想法真是简单而愉悦。
海达尔拉了拉他的衬衫,将他从将男人扔给一个迎面而来的守卫然后留他自己处理后事的美好幻想中拉了回来。“听听劝,”他说,“如果你现在无心听讲,那么至少好好听着,然后记住我所说的话。残忍源于无知,而灵魂的黑暗源于秘密。在发生你身上的事牵连的是犯下罪行的人,而不是你自己。”
阿泰尔或许(并不是或许)无法控制他的手,无法让它们不拽着那个驼背的老人向前,或者不将他狠狠摔到房屋的墙上。这一撞的冲击力扬起了一股烟尘,撞得他们头顶上的墙壁洒下一阵碎屑。在他皮肤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蠕动着、蠕动着。他无需一秒的犹豫就能将海达尔的脖子拧断,但是老人带着坦白的无畏看着他。
“让你的丈夫成为你的盟友,阿泰尔。马利克是一个备受尊敬的人,一个许多人都渴望成为的人,一个可以为寻找方向的人们带来改变的人。有这样一个盟友你将所向披靡。有这样一个敌人你将一无所成。”
“我不需要盟友,”阿泰尔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应当考虑的最麻烦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海达尔说。
阿泰尔一把抓住他,再次将他往墙壁上甩去,感受到他的老骨头在压力下嘎吱裂开,看着他扭曲疼痛的脸。他的旧伤痕上密布着红白的斑点,(年迈的、脸色苍白的)海达尔大张着嘴索求着空气。“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然后我会饶你一命。”
“我已经死了,”海达尔气喘吁吁地说,“对此引以为慰吧,因为我的忏悔将真正考验你的话。”他尽可能地在背部被摁在墙上的情况下直起身来,而阿泰尔的指节在他的腰间留下伤痕。他湿润的口中发出的声音浸满了愧疚(衰老而枯槁)。“我也算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就像那些——”但是在他能说出来之前阿泰尔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当海达尔再次看向他的时候鲜血从他脸上流了下来。“听从理智,他们是——”阿泰尔将他甩向城门。“快滚,否则我会杀了你。”海达尔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阿泰尔又推了他一把,然后老人在几乎跌倒之前加快了半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他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没有回头。
阿泰尔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着、颤抖着、颤抖着,双手如铁锤般紧握成拳。
——&——
第一天并没有来客到访,没有任何事情让马利克从他的工作、或者从他尝试找出完成他的工作的最好方法中分心。每次当他尝试画线的,用来抄写地图的厚纸就会在柜台上滑来动去。他左臂的本能动作使一股苦涩的怒气直冲喉咙。恼怒三次将他逼到脸色通红眼角湿润的状态。他的监狱,这些联络处的墙壁像是直冲他压下来,在他周围呜咽,而日常生活的噪音在他头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响。
在正午之前他听到了警钟声,那已经是在阿泰尔离开但没有回来的几小时之后了。
马利克转向声音的来源,想着如果他们向他通报了那个多余重担的死讯,那将会是多么的令人欣慰。无论他的妻子去了哪,他都违背了命令。马利克在几次失败的尝试后关上了木栅门。即使在警钟声停止鸣响、城市又重新回归了正常的节奏之后,那几次尝试所留下的伤痕一直伴随着他度过了一个阴郁的下午。
——
天开始暗下来的时候,阿泰尔回来了。他自己打开了木栅门,尝试在开门时不失手扭断他的手臂、摔死或者丢掉一根手指。不过他确实在一阵手忙脚乱中摔进了联络处里。落地的时候他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地上,然后他以防御的姿势蜷起身子在原处躺着。马利克再次关上了木栅门,走过去站在阿泰尔身边,用脚(很轻地)踢了踢他,让他滚到背朝下的姿势。他浑身鲜血,伤痕遍布。
“你本应在警钟停下来之后打开联络处,马利克。”
“而你本应出去然后回来,妻子。”他蹲下身,掐住阿泰尔的脸,左右摆动查看他所有的伤势。他的一只眼肿胀淤黑,颊骨上有一道割痕,嘴唇上有好几处撕裂。他手臂上的血迹来自上臂前侧的划伤,而手上的血痕源于手掌和手指上的多处细小创伤。“因为你的违抗,我应该打你一顿的。”
“你以为我会允许吗,”阿泰尔说。他站起身。他的脖颈和锁骨处的一道划痕经过一天的洗礼已经变成了暗淡的红褐色。“我本来要回来的,但是门关上了。我被迫找一个地方藏着,然后等着你来打开它。”
“你在等待的时候谁袭击了你?”马利克问。
“守卫们袭击了一名妇女。”阿泰尔以前从来没有表现出甚至是一丁点干涉被守卫袭击的人们的倾向。“我帮助了她,但因为我不被允许携带武器,我不得不临时做一把。”他审视地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像是决定它并不值得进一步的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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