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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这便是王家的高明之处,和以往一样,即使你知道他背后有异常,但明面上,你抓不到他的错处。
“陛下向来广纳天下贤士,此人莫不是因方式不当,惹了陛下厌烦?”
说话之人是国子监祭酒,以过于正直著称之人。
安临琛眼睛一眯。倒是没想到这位常年被人说做不懂变通、脾气刚硬之人,居然也是那王家的狗。
不少人对国子监祭酒之言皱眉,即使心生不满也没深思,毕竟这人就这样,极为爱才,不然也不会坐在这个能网罗贤才的位置上了。
“即使当真如此,也不可轻拿轻放。”温宏文出声打断了他,而后又面向皇帝金台再次行礼,“臣知陛下乃君子,对于真正的饱学之士皆礼待之。然如今小人猖獗,君却因礼教束缚仍大义以待,长此以往,君威何存?”
“陛下若因才学便接纳小人行径摸上来之人,那寒窗苦读十数载走踏实大道之人,岂不会因此寒心?且长此以往,君威何存?”
“善,臣附议。触犯君威者当斩。”
“可那毕竟是个女子,还是个相当有才学的女子。”陛下向来对有才学之人抱有一定耐心,现在在盛怒的气头上不管不顾,若是后面气消了又后悔了……
“臣私以为该……”
安临琛坐在最上端,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的辩驳声。越听越是心烦,但凡他不是皇帝,他早摸进那王家宅子将人砍了拉倒。如今身居高位,却杀个人还要找好理由,不给史书留注脚。
“此事不必再议,那刺客与其背后之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退朝——”
唱礼太监的声音响彻御门前,像是一块砖般压在的臣子心上。直到那明黄色的裙边再也看不见,底下的人们才暗暗地松了口气开始往外走。
帝王金口玉言,断是不可能再有翻身之计,不少人心惊肉跳,暗暗猜测自己会不会暴露。
毕竟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文韬武略、眼光手段皆不缺,却又十足十独断的君王。
正是这份‘独’,让不少自觉胸有大才之人感觉到憋屈。
他们的陛下,太过厉害了。厉害到,即使不是他们在朝,而是换一批臣子,也一样能让这个国家、这个朝廷蒸蒸日上。
那这臣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要权没权,要钱没钱。
连提个提议都被驳回,偏皇帝日日都有事情要他们忙。
安临琛在位十年,他看似平和的每一步,每一个政令,其实都是踏着炮火硝烟走出来的。
从他上位开始,满朝文武百官就被他拽着跑,新政令不说天天有,月月有是基本的。从启用女官到学院普及,从铺路修桥到技术下放,大兴机器、推广新式种田法、启用新货币体系……哪样不是新政,哪样不是困难重重。
他这已经不是动了无数人蛋糕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大刀阔斧地改换新天地。
只因为他够强手段够硬,那些背地里的反对之声才翻不起什么风浪罢了。
可以说,不少倒戈之人,也算是心中积怨已久。
但如今真到了清算之时,其中许多人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切肤之痛,那是切到了谁的皮肤谁才痛。
如今铡刀悬头,倒是知道怕了。
太原,甘宁王家。
王万清坐在桌前,看着桌面上两张平铺的报纸久久不语。
左边这张,正是太和元年发售的第一刊《盛京时报》,整张报纸早已泛黄,薄且脆,上面除了一些大标题,不少小字早已模糊不清。而放在右边的,正是王家掌控的报社下印发的《太原晚报》,纸张崭新,油墨鲜亮,看着是齐整,不是糊弄出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
随侍的小童害怕地低下了头,更加小心的擦拭起自己身旁的博古架来。他站在老爷的身侧,亲眼看着自家老爷从一开始的恼怒到现在的癫狂再到最后的衰败模样。
简直跟鬼上身了一样!
王万清并没有在意身边一个小侍童,反而悲悲戚戚地自言自语了起来:“当初这报纸问世,我只当是个消遣的玩意儿,还笑那皇帝老儿有眼无珠,钱多到没出花来瞎霍霍……”
如今一晃十年,两边境遇却是倒转。
自己以为注定会昙花一现的报纸顺顺利利的发扬光大至今,而他王家,如今却像那左边那份报纸一般,脆弱泛黄,在粉身碎骨的边缘。
“爷、爷,不好了。”
王万清很讨厌别人叫他老爷,加了个老字,仿佛凭空将他喊老了许多,是以王家的侍从们多数都只单声喊爷。
王万清正值烦躁时刻,这哪个小子大呼小叫?不知深浅不懂规矩,他王家最重规矩了,这等下人回头就辞退了去。
还没等王万清暴躁完,脸色苍白的小厮就冲了进来。
“爷,不好了,朝廷、朝廷来人了!”
随着他慌张的声音一同到来的,还有铿锵的脚步声。
王万清抬起头看向门前,逆着光,他有些看不清来人模样。只听一道飒爽的女声响起,“王家主当面?鄙人京城守尉张秀秀,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长枪落地的撞击声响亮,王万清也总算从那配枪的领头女郎身上总结出重点。
城守尉,官职,正三品,隶属于侍卫处的二等御前侍卫。
他完了。
王万清的眸子瞬间灰败下来。

第90章
“此时天还未亮,大地笼罩在黑暗与寂静之中。但被众人称为“夜影”的侍卫大人已然出发。漆黑的夜幕中,她潜入了一栋废弃的建筑物,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那昏暗的廊檐下,耳畔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微弱的脚步声。”
“屋内的反贼尤未察觉。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桌上那烛火微微抖动了下。那反贼的心脏也在抖动,他知道,自己这是被盯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侍卫长不再犹豫,她猛然推开门,手中的枪闪电般地指向那逆贼,低声呵斥道:‘束手就擒吧,你谋逆之事已然败露了!’”
“那逆贼转身,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居然是个女人?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我可是派出了不少人,那人即使今日逃脱了,也还有明日,后日,以后的每一日……我要他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听到反贼这愚蠢的说话,英武的侍卫长懒得多说了。只见她一个脚风横扫,那贼人就落败了。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的侍卫长大人只给了轻飘飘的几个字,‘哦?是吗?’”
“那反贼边被气到吐血,奄奄一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诸位客官,明日可记得来呀~”
“嘁——”
“吊胃口的家伙。”
“就是,后来到底怎么了!”
“哎算啦,几文钱的茶水还想白嫖新戏,等会他歇好了再讲的还是这一章。”
“那有啥,我再听一遍就是。”
说书人嘴中的故事暂时停歇,茶肆再次热闹起来。
这是一处建在官道边上的歇脚小肆,位置不多茶水便宜,但也追随大众潮流请了个说书先生,倒是让这小小的茶肆成了附近百姓们的消遣处。
如今距离那王氏一族谋反一事已去约半年了之久,街上最热门的说书却依然是‘英勇侍卫长大战反贼’。
是的,说的正是王家那点腌渍事。
安临琛从派兵出去到押罪人回京,哪怕加上了行路的时间,前前后后也没超过半个月,甚至赶上了今年份的‘秋后问斩’,但人斩了,他们做下的事情却才开始在报纸上慢悠悠披露。
“姐姐,你怎么听得这么有滋味啊!”问话的姑娘穿着朴素,人倒是娇俏的很,笑嘻嘻的和另一个稍年长的威严女郎撒娇。
正是江萤与张秀秀二人。
大锦官员保持了十多年的做五休二,休沐日大抵相同,是以这个周末江萤约了张秀秀一起登高出游。她只当寻常放松,她姐姐倒好,一头扎进这说书茶肆不肯走了。
两姐妹现在正在这茶肆边缘坐着,听着台上说书先生再度慷慨既然地讲起了和刚刚一模一样的……她姐姐英勇捉反贼的故事。
没错,这台子上面说的,正是根据她姐姐与王氏谋反的事儿改编来的故事。
怎么会有人听自己做主角的故事,不仅听得还那么津津有味还反复听啊!
她们这一碗茶水,身边可已经换了两波客人了!
看着自家妹子不解的眼神,张秀秀咳嗽两声并未解释。
自家妹子啥都好,就是这面皮,着实还有些薄,这以后上了官场,怕是要吃亏。
且要她怎么说,说一听到那些将自己吹嘘的仿若战神下凡的字句,她就忍不住忘乎所以么?
在往常要自谦要注意分寸,这都出来听戏了,还不许她高兴高兴?
谁不乐意在别人眼中自己厉害又高尚呢。
尤其是配上她相公最近那亮闪闪的崇拜小眼神,嘿嘿,真叫人想要一直这么飘飘然的。
“姐姐?姐姐!”
张秀秀回神:“啊?怎么了?”
“你又傻笑着不理我了。”江萤无奈扶额,不过她也已经习惯了,“我不想知道你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你能不能悄悄透露些这事里别人不知道的细节给我听?”
说这话的时候,江萤眼神亮晶晶的。王家一事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努力备考,容不得分心,后来好不容易等榜单出来了,姐姐又开始忙了起来。
王家这等大案她很好奇,但她只是个刚半只脚踏入朝堂的举子,终归不是官身,加之此事干系重大她不敢问……但如今,报纸上不断刊登,说书人都敢改编了,她问点不重要的细节,应该没什么吧?
她都憋了快半年了。
自家姐姐就是经手人,若是有些能说的,希望能满足一下她这旺盛的好奇心。
张秀秀无奈,“能说的都已经写在报纸上了,真没诓你。”
其实那天的事情很简单,概括来说,就是她直接带着人破门而入,拿着皇帝给的名单去抄家而已。那王家人一脸的识时务不说,既没武力没能力,甚至连下毒做陷阱这种事情都做的很疏漏浅显。
她本以为有胆子谋划皇位的怎么也得是一方枭雄,谁知道是这么不堪的玩意儿,根本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缉拿归案了。
这些说书的只有一点是说对的,她确实是‘擒贼先擒王’了,第一个抓了那王家族长万清;哦,还有一个说对的,她确实配枪。
其他,没了,通通的瞎吹的。
“……总结来说,就是王家私谋皇位,私下以美色侵蚀妄图篡夺政权,计谋一直不成干脆派人刺杀皇帝,想让这盛世重归混沌。”张秀秀声音轻缓,挑挑练练讲了些能说的,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这样他们一家就有机会重登大宝了。”
好在茶肆里更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台上那说书先生吸引了去。姐妹两的悄悄话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张秀秀成功收获了妹妹崇拜的眼神,悄悄的将脊背更挺直了些。
哎,这个家,果然没我不行!
两人说完,又很快融入到了听故事的氛围中,但张秀秀的思绪却难得有些飘远。
虽然她现在能够轻描淡写的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但作为实际参与其中的人,那段时间里,她的脑袋都是木的。
午门外的广场被鲜血铺了一层又一层,仿佛冲洗不尽般,即使秋日的艳阳,也驱不散那浓厚的血腥气。
死的人不计其数。
谋逆乃诛九族的大罪,即使王家一些支脉牵扯不深留下了性命,也难逃流放命运。
张秀秀已经是见过不少血的人了,但她仍旧被冻住了。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便是如此了。
她记忆中那个会站在她家小摊前微笑着买字帖的温和年轻人,似乎已经消失了。
虽然江萤对自家姐姐讲得东西很满足,但其实报纸上刊印的远比张秀秀说得更多更夸张,只是过于夸张的描写让百姓当做故事听的多。
王家这一‘送美人’的大计,实实在在戳到了安临琛最隐秘的伤口上,尤其是在云葵生死不知的当下。
这些人仿佛在暗示他,他的小云就快要死了,是以一只蝼蚁都能到在他面前,顶着【绝色美人不在了她要取而代之】这般嚣张心声放肆。
暴怒的君王仿佛被触犯的雄狮,撕碎他们仍不足以平息怒火,必须再做点什么来掩盖心中的恐慌与不安。
王家主脉本就是不走正道的狐鼠之辈,狗彘不食,为了所谓的振兴家族简直疯魔,更是因为博弈没成功,在记载上留下的都是难看的嘴脸。即使安临琛不对其发难,衰败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如今安临琛提前翻脸,证据确凿。哪怕不提最终的刺杀一事,就按照现在败露出来的东西,也够人头落地几回。
而王家为了‘荣登大宝’做的一系列事,养肥了好一波报社。
比如在女生员家边上安插人意图用姻亲控制对方,比如买些漂亮的男女调.教洗脑,然后去嚯嚯别家的好苗苗。再比如自家立身不正,在王家,只要有用处,便能随意偷龙转凤、修改出身。
相关报道一出,王氏这杀人不见血的手法让人心惊,尤其是有女子读书的人家,嫁娶都开始谨慎再谨慎,若不是熟人,不把三代查清楚不罢休,深怕一不小心就是上了贼船。
王氏一族被拔除,再次将朝堂上原本的留臣痕迹扫去大半,也有不少最近刚晋升上来的小官落马。不过朝廷这些年科举取士的人才不少,安临琛并不担心无人可用。
有这些事情挡在前面,他也能忙起来,无暇去多思多想。
同时,皇帝这一波雷霆手段,再次狠狠震慑住了背地里一些小人,整个朝堂顺畅速度更上一层楼,办公效率更是前所未有的快速起来。
就是可怜了朝臣们,他们的陛下不仅一日比一日勤勉起来,脾气更是捉摸不定,人人自危。
寒来暑往,一晃三载轮回已过。
太和十四年秋,帝王寝殿。此时已是深夜,秋寒露重之时,安临琛却没有睡下,反而是闭目靠坐床边,身边绿色雾气翻涌。
正是那意识空间里那些狂暴的绿色能量。
现在的他已经能做到一次吞下消化不少能量了,从水患之时发现小云在勉力支撑时,他就从不间断地帮着吸收消耗。只要身体里的能量吸收了,他就会继续撕扯新的。这样狂暴的生命能量对于他这样孱弱的灵体实在是过于凶残的补品。好在不间断的打熬下来,也算是将他的灵魂质量慢慢拉扯上去。
除却痛,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副作用。
如今三年过去了,他身形日渐消瘦,却也啃掉了这片能量风暴的一方小角。
闭着眼睛的人熟练地拉扯着属于自己的那小条绿色光练,轻巧一荡,便是一大捧的能量被光练束缚了回来,没入他的身体中。
如今的安临琛已经不是那个初入这里只啃下一点点就七窍流血的新手了。
意识空间里,安临琛看了眼风暴中心的人,那人似乎连坐姿都没变过。
他轻笑了声,心底不自觉安稳了些,随后又压下那翻腾的委屈。
一晃三年,这人连睁开眼看他一次都没有过,果然时间对于非人生物都是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怎么还不醒来,明明之前日日说想我。
小骗子。
许是安临琛的轻声抱怨真的传到了某人的耳边,陡然间,所有还剩的绿色能量开始收束积压,疯狂地向着盘坐在中心的那人涌去。
与此同时,万物静止,这片天地骤然撕裂开来。
安临琛眼中的世界再次回归虚无。

第91章 正文完
这样虚无的漆黑空间安临琛见过的,当初两人相互试探对垒的时候。安临琛眼神有一丝的渺远,也是那个时候,自己被强买强卖了一朵白切黑的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果然又成了半透明的灵体状态,不过形态和最初不一样了,如今的他体内淡绿色流转,体表则流淌着繁复的金色纹路。
安临琛脸色难看一分,这是……小世界被收起,自己被小云排除到体外了。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容不得自己分心,他飞快收起心思往心头感应到的地方飞去。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安临琛只觉得自己一直在飞,飞了好远好长的路程,但四周没有过变化,若非心口的那股牵引力一直在,维持着他精神的稳定。
不知过了多久,安临琛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新生的绿芽。
他精神一振,总算找到了。
这绿色小芽颇有些让人望山跑死马的特质,同时也非常成功的表示了什么叫做近大远小。
这一颗在远处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的绿芽,等安临琛好不容易飞到他身前,变成了比他足足高出半个身子的大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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