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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不一会儿,岸边恢复井然有序,人群再次将视线转回考生们身上。
这边,王娇枝松了口气。虽然过程和规划时有些出入,但好在最终还是登上了这条船,那过程就不再重要了。
游舫二楼包间里,安临琛手里拿着个小杯盏悠悠晃着,一副闲适贵公子的做派,“不出意外,这该是最精细的一场戏了,后面该没了。”
仇文德跟在皇帝边上沉默不语,陛下这颇感遗憾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这女子会有个怎样的个性和身世?”
陛下想闲聊,仇文德自然也只能陪着闲聊,“大抵是个单纯又有野心的吧。我打眼瞧着,长得挺好看,许是遇了欺辱之事一时情急。应该是有些迂腐的人家养出的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姐,易被骗,别人游说两句,就敢来碰瓷陛下了。”
他措辞委婉,大意是个又纯又蠢的姑娘,浅显的棋子。
安临琛对他这明显看轻又好感度偏高的第一印象不置可否,只微微挑眉,道:“你觉得是个天真单纯的?朕倒是觉得,这是个眼窝浅又自觉聪明的蠢人。不过嘛,估计有些才情,且有个有悲惨的家世,最后还要有个绝不向世俗低头的真性情——反正这第一面,应是极好的。”
坚韧不拔小白花的强力升级版,自强不息百折不挠还一心向君。
仇文德:“……”
您搁这叠甲呢。
他沉默地回想了下刚才那场短暂闹剧,帘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两位大人,那被救上来的女子想要来感谢一番主人家。”
安临琛看向自家臣子,“咱要不要打个赌,就赌我说的对还是你说的对?”
仇文德连连摇头,作甚和皇帝赌,输了赢了都没好处。
“啧,小气。”安临琛瞥了他一眼,这才向外面打了个手势,“那等会你负责问。”
仇文德自无不可,他也不想陛下主动出声;这宵小什么身份,也配陛下主动问话?
不一会儿,王娇枝就跟着侍女的接引走了进来。她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快速扫视了一眼包间中的主人位,接着直直地跪下去行了大礼,“感谢主人家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出手相救,过了今日,小女子怕是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如今的人对于生死之事都看得相当重,这话出口,旁人听完多是心肠先软三分。
王娇枝说完,也不起身,直直伏身贴向地面,等着对面人的反应,同时在强压着自己的激动。
传闻中陛下是个俊美无双的男子,她现在只觉得传言相当含蓄了,她刚只草草扫了一眼,就目眩神摇了。陛下这哪里是俊美,这这这,明明是神仙下凡,只一面,就勾得她把心丢了。
这等神仙中人,定然会怜惜自己的吧?
可惜对面的反应不在预测之内,一道带着困惑的中年男音响起:“你既有如此强烈的求生之志,为何还要主动跳河?”
这无比耿直的发问堵得王娇枝一僵,不过这是陪在皇帝身边的人,自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随即顺水推舟地讲起自己的身世来:“恩人有所不知,小女、小女当了二十年的男子,或者说,当了二十年的影子!实在是没活路了,这才冲动了一番。”
她话音刚落,仇文德就收到了皇帝闲闲递过来的眼神,仇文德顶着一头的【……】继续看向下面的人,王娇枝叶丝毫没有辜负安临琛的‘期望’。
“……小女有个双胎兄长,我们长得一样,从小时起,小女就是他的替身。兄长明明胸无点墨,家里却好面子要前程,小女一路替哥哥过了童生考了秀才,如今、如今他们又推小女来考这举人。小女活了二十年,旁人却不知我家还有这么个女儿。我,我再也不想当影子了,想堂堂正正在太阳底下活一回!”
“除此外,我心中难安;替考之事实在过于欺天罔人,实乃欺君之罪,可我又逃不脱家中安排;今日被强压进场,恰巧检查的大人又看破小女身份,慌乱绝望之际,小女一念之差,才想到这么个点子。”
“如此,将这条命还了,也算是了了这场恩情。恩人心善,救我上来,也是给了我一丝逃脱喘息的机会,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仇文德牙酸起来,自家陛下果然什么时候都不会错啊,这女子,还真是个心眼如莲蓬的,又多又大又浅显。
“你身份被顶替,你不想着报官,反而想着以死明志?”仇文德顶着皇帝递过来的‘看吧,我赢了’的视线,声调微微怪异却十分真诚的继续询问,“敢问姑娘怎么想的?”
王娇枝暗暗咬牙迫使自己镇定,好在之前准备的还算充分。
“虽然家中对我这般,但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亲长。”话到这里,王娇枝声音低落下去,露出修长的美人颈,头微微低垂,又能让座上的主人恰到好处地看清她眼底的泪,“他们养我长大供我吃穿,甚至能让我读上书,已经是许多人不敢想的待遇了,小女子不该更不能把好处占尽后就翻脸。”
【今上居然是个不开窍也不怜香惜玉的木头】
【那后宫藏了绝色美人的传言是怎么流出来的】
两句心声,将安临琛原本看热闹的心情吞噬殆尽,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云葵为了稳定小世界生死未卜,结局难料;而这个世界里的人,却只顾再造一个‘绝色美人’来增加地位巩固家族。
这一瞬间,安临琛心中涌出一股极大的戾气,失去了想继续观看和钓鱼的心情。
“行了,来人待下去,好生看管,按刺客关押候审。”安临琛交代完,两个隐在暗处的侍卫瞬间出现,两人一左一右钳住王娇枝。极快制住人、封住口舌,悄无声息地拖了下去。
王娇枝呆滞,直到被人拖下去关进船舱特制处仍旧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她怎么也想不通,上一秒还在和和气气问话的人,下一秒就能把她打入牢房。
不,不对,拉她下去的令是另一人下达的。
陛下,陛下为什么要关她?
她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黝黑的小房间里,时间被无限拉长,王娇枝慢慢开始绝望。
船上,仇文德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态转向搞得一怔,进而忧心忡忡:“陛下,这人当真是刺客?”
“那倒不是,野心家派出来的棋子罢了。”安临琛对事不对人,他现在的心情还很糟糕,但并没有迁怒到仇文德头上,只语调嘲讽一通输出,“心比天高,想要靠塞人进后宫来控制前朝;敢于打皇室血脉的主意,却连正面都不敢露,只敢在背后捣鼓,獐头鼠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仇文德脑海里瞬间划过最近遇上的一连串艳色偶遇,那些花魁、公子、小家碧玉……,脸色瞬间变了,“那之前陛下偶遇的那些玩意儿?”
安临琛掠了他一眼,知道这人想茬了,随意解释道:“障眼法罢了。给真正的角儿打掩护的。若猜得不错,应该只有那酒家里感恩的女秀才和这个替考的是唱戏人。”
仇文德:“……”
他开始冒冷汗,之前虽也跟着陛下看了不少的‘戏码’,但在他的理解里,这些是底下的人通过自己的手给皇帝‘献宝’罢了。毕竟以这些人的身份,即使真的被看上,也不过是逗趣玩意儿罢了。
他之前气的点是这些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敢于窥视帝踪,却没想到这背后之事远比自己以为的更让人齿冷。
“这人、这人向天借的胆子?”仇文德气到有些发抖,觊觎皇室血脉,着手大统,这等窃国行为,与造反有什么区别?
怎么敢的呀?!
若是陛下不知道这背后之事,岂不是带了个祸患回京城。
而且这祸患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送上去的!
安临琛看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的仇文德,心情诡异的平复了一丝。倒是有心情给他解释了。
“就对你而言,身边出现个柔弱无害、出身不高又有点才情的,是不是能得你几分怜爱?”
皇帝的问话讲仇文德拉回现实,他僵硬地点了点头。
以他的地位,随口一句话便是庇护了,给一个看的顺眼的玩意活得自在点,太正常了。甚至不必扯到儿女情长,只是一种来自高位者的些许怜悯。
“同理,朕向来看重人才,这等命运坎坷又不甘命运的女子,够不够惹人怜爱?挥手间就能得到一个才情十足、满眼感激憧憬的美人,可不是得到了莫大满足。”
安临琛说话点到而止,但这并不能压低他心中的怒火。
背后之人这等直冲人性劣根性的算计让他十分不喜。
若他真是一个封建传统中生长出的帝王,这点算计未必看不透,但更多的可能是收下这人,毕竟只是一朵傍着旁人才能生长的菟丝花而已。
——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收个有点悲情才华横溢还长得好看的玩意儿怎么了?
绝对的权利与掌控会让一个人自大,成为刚愎自用的傲慢上位者。
听着皇帝带着嘲讽的话语,仇文德又将自己缩了缩,“陛下,要不臣去查一下?说不得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呢?”
“她敢说,定然不怕查,那些应该都是真的,毕竟将是将近十年的布局。”安临琛微微摇头否定了他,“不过她应该不是江南人士,你倒是可以查查她这些年都在哪里考的秀才,当时的检察官是谁。”
这些都是有记录在册的,一揪一个准。
仇文德一愣,皇帝这话透出的意思是……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是有怀疑对象了?”
安临琛没瞒着他,“知道是哪家,不过他们一直面上无大动作,朕懒得动罢了。”
这王家不愧姓王,就是属王八的,整日缩在那王八壳子里。刘家安家一事闹开,王家仍旧置身事外,且不说现在干点什么都要名正言顺,就说王家培养的那些人,都还怪好用的。
工具人干活很是勤勉,安临琛用的还算顺手,便一直也懒得动那王家。
可能正是这份无视纵大了这些人的胆子吧,这次竟打起了送‘绝世美人’的主意。
这些人肖想着代替云葵!
仅这一个念头,直直在他心中掀起了滔天怒火,足以将整个王家焚尽。
“可是证据不足?要臣下去搜集证据么?”仇文德看着陛下难看的脸色,声音忐忑,他是这段时间事情的亲历者,用他更快更省事。
安临琛微微摇头否决:“不必,这不是送上来最大的证据了么,这人企图刺杀朕。除此以外……还想要什么证据,朕通通给他弄来。”
说什么证据不足,没有证据,他制造证据就是了。
“不过,可能得委屈下爱卿了。”
帝王语调随意,但其中冷意透彻。
仇文德一声苦笑,“陛下言重了,得您看重,不知要羡煞多少同僚。”他明白,皇帝在江南‘遇刺’,还是在他这个总督的陪同下遭到了危险,不问责他不太可能。
陛下嘴上说着是委屈自己,可他知道,这是敲打。
夜半,仇文德躺在床上,微微松懈了些,老祖宗诚不欺我,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天最后是怎么回来的了,只知道回来后的自己冷汗已浸透里衣。
这段简短旅程打消了仇文德入阁的念头,老老实实在江南待了后半辈子。
不过在帝王起驾回京之时,仇文德也接到了一个长期工程,建造大坝,开闸蓄洪,这是治理河水泛滥最好的方法。
这么个长期工程,贯穿了这位江南总督的一生,从建造第一座松口坝闸开始,长长短短三十年后,淮河泛滥再无法成灾,他在梦中笑着离开了人世。
后人自发为他立碑建祠,但凡有水患之时,都习惯性地前来拜拜。
并不是不更,就是卡结尾了,我连着好多天坐电脑面前就是什么都写不出来,一下午五百字都是多的QAQ,努力调整中。

王娇枝被押下后,一直没有人来提审她,除了每日到点送上的餐食,不管不问。
如今皇帝回京,她自然也被带了回去,不过从船舱起到后面的京城中,一路上都没人问过她。王娇枝从一开始的忐忑到后来的麻木绝望,整个人都木然了。
安临琛才不在意她怎么想,她既能做那王家的棋子,那想来也能做他的筏子。
随着帝王安全回京,报纸又热闹了起来。江南水患之事在短时间被平息,这等快速又果决的手段是怎么吹嘘也不为过的。
皇帝没回京之前他们不敢也不想过于发力,毕竟一来事态紧急,天灾不能拿来当作秀;二来,皇帝都不在京,献殷勤给谁看呢?
如今皇帝回来了,大家伙自然是要认真拍马屁、哦不,拍龙屁了。
满朝文武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里盼君归,却接到了满脸冰霜的陛下,热闹的气氛转瞬凝结。
这是怎么了?
重臣们面面相觑,不是说水患之后陛下还去了江南府城歇脚吗,怎歇脚还歇出了这么大的火气?
游玩路上遇上不顺心的事情了?
不等他们思维继续发散,安临琛直截了当地将自己在江南‘遇袭’一事发了出去。
一片哗然顿起。
他们的陛下刚解决水患一事,后脚就遭遇了刺客!
百姓的日子才好过几年,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搞破坏了!
事关皇室,又关乎到‘阴谋诡计’,发散速度相当的快。短短一日,仿佛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皇帝遇刺的消息。群情激愤,大家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
普通百姓上香祈祷,送点瓜果蔬菜到衙门以示关怀和支持;不少习武之人自发巡街,当起了锄强扶弱的大侠;文人更是口诛笔伐,大量文章激情产出。
有这一把火的加持,报业的热度简直快要焚天。
大锦报业从诞生至今已过十年,当今大大小小的报社不计其数,竞争相当激烈。好在这份竞争带来的好处更大,提供岗位、流通经济人才、加强全境凝聚力等等,以及报纸发售以来,群众的识字率无形中上升了,百姓受益良多。
总结来说,报纸一事,大大丰富了百姓们贫瘠的精神世界,推动了社会的进步。随着数年规律而长期的发报时间,人们养成了看报听报的习惯,文娱异常昌盛。如今全大锦的人都在看报听报,出门看,蹲厕看,吃饭要看,上工偷闲间看……
人们的选择多了以后,报纸上的文章作为‘广而告之’的新文体,想要收欢迎能卖出去,会写白话文还不够,必须得把白话文写得生动有趣让人爱听,才能有销量。
有人看,自然就有利润赚。报纸越发赚钱,报社多起来了以后,愿意研究出力的人也多了起来,出版报纸的成本一降再降。
报业蓬勃发展,金钱也随之涌动成洪流;报业相关日新月异,在安临琛不在意的角落里,印刷报纸的‘新闻纸’虽还不是他前世的模样,也已经改造得相当接近;而除了专门写稿撰文的‘写手’,走街窜巷寻求新闻的‘记者’也早已诞生,形成了一定规模。
如今事关皇帝,且是遇刺这等要命的大新闻,这等赚钱机会,不管是哪家报纸都不想错过。报社麾下的记者们没胆子去问天上人,还不能扒一扒那些个小道消息么。
通讯鹰存在的时代,只要有心,什么消息到手都不过短短半日光景。
且这等消息皇帝愿意放出来,聪明人自是闻弦音而知雅韵。大大小小的报社们用上吃奶的劲儿拼命发售,消息短短时间内传遍整个大锦。
最近的百姓们,不管在哪里买报纸,买的是哪家报社出的报纸,都会看到‘惊悚,帝王遇刺’这样的大标题。
百姓沸反盈天,今上在他们眼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如今竟然有人想去刺杀皇帝,可不就是和他们过不去么!他们的好日子才过上几年,那些阴沟里的臭虫就忍不住了?
群情激愤下,有点不轨心思的人家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十足十的蠢人到底是少数,不少人在观望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这番大动作,最后到底是准备推哪个去祭天、平息民愤?
安临琛就是故意的,既然这王家那么跳,想来这天降屎盆子也能稳稳地接住。
舆论发酵三天后,大臣问安的折子终于口径一换,开始上谏痛斥背后之人狼子野心,不过洪流之中,仍旧有人伸出小小的触角试探。
比如今日早朝,两方人马吵了起来。
“陛下如今平安归来,可喜可贺。那南下之事,是否仍旧存在些许蹊跷?一介小小女流,身无长物,如何刺杀陛下?莫不是背后之人掩人耳目的手段罢?”
王娇枝这个卷入刺杀之事的女子,相关身份早已被扒光,连着她以往‘写作’的文章、策论、诗词等等,都过了不少人的手。确是个笔下有真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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