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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弥小仙人)


他为了能提前长大,强行将该细水长流慢慢吸收的能量全部吸收进了身体。这就好比一次吃一个果子就够了的人,一口气吞下了一千颗果子。
那么多能量挤在他体内,无时无刻不在疯狂转化,若非他不是凡体,早被撑爆了;即便能勉强压住,他现在身周的能量不稳,时不时就会往外溢出。
而且被拔苗助长的躯体,每时每刻都会被能量乱窜崩坏,又被能量缝补修复。
疼,很疼。
但是现在能用成人模样稳稳地抱到大安,他就觉得,这一切很值。
小云挂在安临琛身上又蹭了蹭,这才继续道:“大安,我现在可是柔弱不能自理。你要抱好我。”
安临琛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做了表示:他将边上人的脑袋往肩膀一按,一只手臂垫着臀,另一只手臂正面护着腰,稳稳当当地抱着人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上了备好的马车,安临琛才将他放了下来。
小云很轻,安临琛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他有些心疼:“怎么能轻成这样?难道化形后还遵循原型本身的重量?你这想压死人都难啊。”
小云在边上轻笑:“对不起啊,我本体是本书,确实很难压死人。”
他才不会拿本体砸人,多不优雅,他只会在挥手间把敌人捏扁罢了。
车马轻快,很快到了热闹的集市,小云手一挥,两个相同的面具就浮现在了两人脸上。
而后他双手圈住安临琛的脖颈,笑吟吟地将自己塞入了对方怀里,看着大安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圈上来,心中暗暗满足。
两道同样颀长华贵的身影就这样融入上元节的灯火里,宛如游鱼入海。
这已经新朝第五个新年,盛京作为京城,自是越来越热闹。
略略扫一眼人群,到处都能看到疯玩的孩童,以及带着笑意的家长们。
当然,最多的还是一对对青年男女。
作为能光明正大一起出来约会的佳节,没有人舍得错过。
尤其今年过年前出了一则高调的‘男子嫁人’事件,哪怕不少人暗地里嘲笑批判,明面上仍旧带起了一股风气。
毕竟结婚又不是什么坏事,人们在被震惊完,仍旧是祝福为主。
这就导致了紧跟潮流的京城花灯节里,出了不少女子主动带着男人逛街的场景,女子大大方方会被祝福,男子娇羞小意也不会被嘲笑。
而像安临琛这样,明显两个男人腻在一起的场景,竟然也没能惹来人家多看两眼。
逛吃了好一会儿,小云在一个捞金鱼的小摊边上蹲了下来。
捞金鱼这项娱乐活动一直深受民众的喜爱,是节日与庙会的传统游戏之一。
鱼是“余”的谐音,百姓们喜欢用鱼形来寓意“年年有余”、“吉庆有余”等。若是这元宵等会上捞到一尾,那就是捞到了吉祥,是幸运的象征。
小云本身就是迷信的尽头,但在这一刻,他挺想捞到一条小金鱼的。
这里的摊贩是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人,看他停下来看了过来,笑眯眯地递过来了一把纸糊的小捞篓,“小公子来玩几把?十文钱一个捞勺,只要捞着了,不管多少尾都随便带走。”
老人的摊子铺得不大,连着摆了五个浅浅的水盆,两边摆着不少照明用的花灯,各个精致。
显然老人家家底还可以,只出来摆个乐趣罢了。
摊位上的人也不太多,只有几个小朋友在认认真真地捞,边上出两只眼睛看着的人倒是不少。
小云想也没想地接过了那一把子纸勺,蹲进小朋友堆里,兴致勃勃地开始捞了起来。
捞一个,漏了。
捞一个,漏了。
再捞一个,又漏了。
很快一把捞勺全部用完,一条鱼也没捞上来。
小云不信邪地撸起袖子来,小心翼翼地捏紧手里这最后一个捞篓,又下一网,还是漏了。
安临琛看着他认真到手指都在用力的模样,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看向老人家,道:“麻烦老翁给我也来几个。”
小云的目光立即被他吸引了过来,他贴了过来,满眼期待地看向安临琛。
安临琛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一个捞篓,就稳稳当当地捞起了一尾鱼。
“好耶!”
小云欢呼出声,边上围观的人们也有不少惊呼出声,投来惊叹的眼神。
小云在一片热闹中拿过边上的小碗,小心接过鱼,满脸欢喜地捧在手心。
安临琛失笑,随手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笑呵呵地掏出戥子秤①,接过银子放上去,“这位郎君好新的银钱,小老儿的眼神不太好,不过尽量给你剪得平整些。”
安临琛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他似乎该把银币搞出来了,不然这么一直剪碎银子,火耗归公很亏啊。
这念头只闪过一秒,就被他搁置在一边了。
今天过节,多想这些无益。
离了金鱼摊,两人又晃晃悠悠地继续游玩了起来。
时近亥时末,马上就到烟花的燃放时间了。两人总算逛吃逛吃结束,悠闲地到烟花广场边的城楼上坐下,坐等烟火。
大锦的烟火从一出现开始就广受关注,这些年工艺越发精进了,很是复杂漂亮。
但因为这是火药的副产业,产量不多,通常只会在大型节日里放,如春节、元宵、中秋。
虽说也对外出售,但是价格高,买的人少,目前还是只掌握在内廷人手里的一份生意。
安临琛又在等候的间隙里不自主的闪过这些考量。
意识到自己又在思维发散,他有些无奈,自己还真是被迫成了劳碌命。
时辰一到,烟炎张天。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不远处辉煌的天空。
烟火的余晖撒进金鱼小碗,水面映出七彩光影,又被金鱼游动泛起的涟漪打撒。
小云盯着那微荡的水波,就像在看自己的心。
漫天烟火下,他抬眼看向边上坐着的人,语气轻缓又认真,“安临琛,我想好我叫什么名字了。”
他们绑定之初,安临琛就说过,小云这个名字是他随便取的,等他想好了,再换成自己想要叫的名字。
“我想叫云葵,向日葵的葵。”
“你觉得怎么样?”
在他还是本书的时候,他无知无觉;但在他生灵以后,那些现代的知识常识他都是有的,这是宇宙意志的篆刻。
他知道向日葵这种花。
向日葵生来追逐炽阳,灿烂又热烈。它的花语很多,信念、光辉、高傲、忠诚。
以及,沉默的爱。
他和大安,就像是一株向日葵追逐着他的太阳。
所以最终,他取了云做姓,葵做名。
用你给的姓,接我命的名。
嗷嗷嗷,小两口约会去了!!
虽然大安还没开窍,但是无意识地吃上豆腐也香香!
注:①戥子秤,deng,第三声;古代用来称金、银、药品等分量小东西的专用秤。
这里的“两”是古代“一斤十六两”的“两”,一两相当于31.25克,还是很多的。
是不是还没什么概念?
那再说一个,五两银子体积是14.84立方厘米。
不小一坨了~

热闹过完,日子逐渐开始稀疏平常起来。
不过安临琛落了个毛病,他总会无意识地想起小云,想起他眼里的笑,想起他略显奇怪和失落的表情。
总觉得小家伙压着很沉重的心思。
不对,不能叫小家伙了,人家已经长大了。
想到这里,安临琛不爽地啧了一声;他有种自己养的崽子终于长大了,却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跟父亲亲近了。
麦冬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陛下,楚大人请求觐见。”
安临琛回过神来,“宣。”
已是下午接近宫城落匙时分,小姑娘是个讨厌加班的性子,平日里这个时间是绝不会主动打扰的。
那就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楚蕴灵过来确有要事——关于年前刘廷双那波人的事。
新年过完将近一个月,楚蕴灵派出去的人总算把证据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但谁也没想到,此事居然关系到了皇帝的本家,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楚蕴灵不想麻烦,她麻溜地滚进宫来找皇帝了。
“安氏老族长?”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老族长,谁?
“臣派人跟了那刘小公子一段时间。对他也略略有点了解,是个自大狂妄又胆小的。”楚蕴灵很少这么背后评人,但人家都想要她命和前程了,她作甚还给对方留面子,“就敢窝里横,是个前恭后倨的,强撑着些世家名流的样子罢了。”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又继续道:“他本就妻妾齐全,没道理突然就想到臣能当跳板了。”
“是以臣断定这后面定然有猫腻,只是没想到这藏在后面的居然是安家。”
她口齿伶俐地将情况一一道明,同时暗暗感慨,果然很麻烦,至少自己很少见到皇帝叔叔会露出这般表情。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血缘亲族就是难办呐。
安临琛看着她头上的感喟心声,一阵无奈。
他刚会皱眉沉思,只是因为他猛地一下没想起来这安氏老族长是谁,怎么就成了他为难的证据了。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只像闲聊般道,“发现了什么?”
楚蕴灵认真汇报起来:”最初收到消息之后,我就已派人跟着那刘小公子了,这些日子他嫁了人,倒也安分不少。但后来,我的人亲眼看着他那书童进了安家后门。”
“我已派人将他捉了,顺藤摸瓜,证据虽还有些不足,但幕后主使确实是安家。”
正因为证据不足,她才麻爪,说到底她是臣,查着查着查到帝王家事上去算怎么回事?
她清楚皇帝叔叔定然不会为难她,但帝王的信任不是给她任意妄为的资本。
“书童知道的不多,只说安家出了大价钱让他去勾着小少爷做些事;后续来看是安家急了,想将以刘太师为首的前朝一派拉拢过来为己用。”说到这里,楚蕴灵撇撇嘴。
“臣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他拿来示好的那个‘礼’了。”
这人与她素未谋面,却要她为他的野心埋葬,我呸。
安临琛笑了起来:“拿你展示能耐罢了。毕竟光天潢贵胄没那么让人安心,若是再加上个手段不俗,自有得是人愿意扑过来。”
“这会让外人误以为,搭上安家,说不得就能搭上太子,这是在为许多年后做准备呢。”
太子半大,尚未彻底立住,也还未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与班底,安家毕竟是本家,说不得他们现在活动活动,四方拉拢人脉,慢慢就能有人进入下代皇帝的眼里呢。
楚家可是香饽饽。
“目光看得倒是长远。”
楚蕴灵未必没有想到这层,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或者说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有人会为了十几或几十年后的些许缥缈可能,就设计她遭了场无妄之灾。
她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安家这手段太低级了吧。”
安临琛淡定道:“招不在老,有用就行。蠢人多好用。”
“安家想通过刘家渗透朝堂,却又自持身份不想太过主动,所以派那书童教唆刘廷双,拿你做筏;若是成了,就顺水推舟说跳出承认自己功劳,还能轻描淡写展示自身强大;若是不成,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一个小小书童罢了,并不起眼。”
楚蕴灵无语。
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家伙。
不过她念头一转,又有些开心起来,八卦道:“他们互相消息这么不灵通的吗?”
楚蕴灵语气极为疑惑,“找谁合作不好,找刘家那外强中干的?”
能上朝的大臣里,十个有九个都知道这刘太师不得皇帝青眼。
安临琛笑了:“互相骗嘛。”
“安家高高在上骗刘家,摆出自家在朕心中很重的姿态;刘家金玉其外,两朝元老,文人之首,留臣领袖。”
实际只要够资格上朝的人家,基本都知道刘太师失了帝心,但偏安家都是白身,既无朝中人脉又放不下身段去打听。
说到这里,安临琛也透出几分疑惑,“安家有什么好急的?他们一日姓着安,别人自会一日敬着他们三分。”
楚蕴灵:“……”
陛下您认真的吗?
据她所知,这已经五年了,安家可还是全员白身,连最容易的宗人府正都没捞到手。
要知道帮皇帝管理宗族的宗室通常会默认上任这个位置;但到了安临琛这里,他硬是五年了都没给人家封
族里的封地侯爵成了皇帝,却连着五年他们都还没成人上人,这还不够让人着急的吗?
她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那陛下为何不用安氏族人呢?那也算您的本家了,总归用着踏实些?”
谁知皇帝更惊讶:“朕已经白养着他们了还不够啊,还要白给他们安排职务?朕的宫妃们可都还自己赚钱呢。”
皇帝的态度可决定着许多人的态度,他的一个点头,就能让许多废物野心膨胀,埋下祸根。
安临琛才不会犯这种浅显的错误。
在安置安氏族人的时候,礼部前来找过他。他本半点都不想发的,最后却还是批了了族田和族学,以作帮扶与表态。
他已经为了礼教和舆论退让了很多。
且不说安临琛没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想法,第二这只是旁支,不是嫡系,一表八千里的亲戚了,还要蹭过来吗?
哪怕不论本家旁系,这些人各个有手有脚,凭什么要他养活?
甚至宫廷宴赏、四时八节,他们都能白嫖不少奖赏。
林林总总,明面的暗处的,已经给得很多了。
这还不够?
他们已可以说句天潢贵胄,甚至能以白身上折,他捏着鼻子养了就算了,还想要官要爵?
“想要更多,自己考功名或作出功劳让朕看见,不比这些歪门邪道来得好。他们比天下人都更有优势,偏还不知足。”
楚蕴灵:“……”
那也要能有人考上啊。
连着两届科举,安家次次有人下场,但颗粒无收,适龄小辈里竟无一人能撑起门楣。
听完皇帝想法,楚蕴灵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安家自找出路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有罪。
不过楚蕴灵很赞成皇帝想法,是以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只几秒就消散了。
小姑娘摇头晃脑道:“您说的是,清白为人,清正做官。才华能力难得,品行更难得。”
能真正为大锦所用的人才,才叫作人才。
正经话说完了,楚蕴灵笑了起来:“安家还挺有意思,够谨慎,又够自负。”
说谨慎么,这事上人家完全没出面,即使翻车了明面上也牵连不到他们头上;若非她有心又有情报网去查,谁能知道他们咋掺和了一脚呢。
但明明楚蕴灵是这几年风头最劲、世家最好的官员;安家就是觉得自己稍作手脚就能左右她的婚事前程了,这眼可不小。
如此无所畏惧,可不够自负么。
两人见面聊了约两刻种,楚蕴灵将难题抛给皇帝,一身轻松的出宫去了。
安临琛送走小姑娘,却没她那么乐观。
算计楚蕴灵的这个计划确实错漏百出,但若回溯到最根本——安家,是怎么会脑回路拐弯拐到‘谋算楚蕴灵’作为讨好刘家的筹码的?
一群连上朝都够不着的边缘人,平白无故起了心思不说,还能精准地将苗头锁在了永安头上?
他是不信的。
尤其安家现在是宗室身份,他们心心念念地想要上位,对‘郡主’头衔该比普通人更敬畏才是。
这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给了兜底和承诺,才放大了蠢人的贪婪和欲望。
毕竟聪明人动手可能会有很多顾及,但蠢人天真又狠,脑袋一热什么都干得出来。
比如那刘廷双,只知道污了人就能把人娶回去,却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脑袋落地。
他静静地坐着,放空盯着眼前的烛火,过了会儿又放松了下来。
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他现在稳坐钓鱼台。
他不必着急,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人跳出来了。
安临琛刚一脸深沉没多久,突然一大坨东西从天而降,落入他的怀中。
正是云葵。
从上次元宵节后,云葵就进化成了一个人形抱枕,娇弱无比。
只要安临琛没有要紧事,他就会出来挂在安临琛身上。
安临琛走,他就挂肩头,安临琛坐着,他就窝怀里。
总之,必须贴着,下去是不可能下去的。
安临琛也由着他。
他们之间能相互感应对方状态,他能明确察觉到小云现在状态不好,疼痛难受不是假话。
他心疼,自己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对方贴过来的时候抱好,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让他能够更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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