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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系统:可是,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比较好]
江横挑眉,手中把玩的玉扇一合:给我个理由?
[系统用没有音调的语气叹了口气:算了,你去吧]
江横问不出结果,也懒得问。
而楼下名唤清清的少女在得知牧云生的下落后,直接起身离开。
江横正好下楼,与她一前一后。
走过长街,把玩水晶球的少女突然回身,望向身后头戴幕篱的年轻人。
[系统:有你这么跟踪的吗?]
江横: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想跟她一路做伴?
少女收了球,朝江横走近一步,双手合拢作莲花状,朝他施礼一拜。
“清清见过江宗主。”
鹤弥雪离开大厅后,江横抽出了袖中玉扇。清清曾去星云观参加过仙道夺魁,所以能一眼认出三楼那位临窗独坐的公子手中独一无二的玉骨折扇。
江横并不惊讶少女能认出自己,撩开幕篱,挑唇一笑。
仙道夺魁时清清见过江横,骨相柔美,一身玉骨皓质,清艳凌绝。
再见他,只觉身上气质越发清冽,少了几分过往的柔和。
江横眼神温润,三分不见底的笑,“你要去春山城找我师兄?”
闻言,清清雪白细腻的双颊一红,长睫扑闪,眼神羞赧地望向他处,支支吾吾地嗯了声。
“哈。”
见江横竟在笑自己,清清黛眉一蹙,咬咬唇朝他问道,“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江横本就有此意。
一来,他到底是不放心,担心清清前去春山城找牧云生实则是白羽莲峰的任务。
二来,路途无趣,找个老实人吃个瓜。
两人结伴而行。
为避人耳目,江横收了清清作妹妹。
清清倒也不好奇本应在魔界的人居然出现修仙界还要当自己哥哥,二话不说就喊了一声‘哥哥’。
可江横好奇,他随手从沿途叫卖的老头肩上抽下两串糖葫芦,抛了一块灵石给老头。
江横递给清清一串,“吃。”
说完,自己也咬了一颗裹着糖衣的红果子,山楂清脆,酸甜可口。
清清眼眸一亮,她可爱尘世这些商贩糖点,可父亲与师尊都不允,想偷偷买下品尝还被一众师姐师兄阻拦笑话。
小姑娘低头咬下一整颗,吞入口中,腮帮子鼓鼓的,她弯弯眉眼朝江横笑。
江横也笑,一边咬破山楂,一边随意问,“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从魔界出来的?”
清清学着江横,咬碎光滑清甜的糖衣,咀嚼着又酸又甜的果肉,等到一颗吃完了才回答他的问题。
“哥哥的事与我无
关,我不好奇呀!”清清说完,又苦恼无奈地加了一句。
“我只关心我关心的,还是说今天过后,我也要开始关心哥哥的事了?”
“……大可不必。”江横摸了把小姑娘的脑袋。
她就差明说:我只关心牧云生,喊你哥哥之前我知道你是个人。
修仙界幅员辽阔,江横与清清花了四天时日,才从极西的潮屿汐洲赶至春山城附近。
入城之前,他先开了通灵法阵。
不一会,闻修白与萧翠寒便入了阵。
萧翠寒敲着烟斗,语气激动道:“小横?”
闻修白亦道,“你回来了?”
星云观上的师兄师姐是江横穿书这么多年来关系最亲近之人,一年多不见,再次听见师兄他们的声音,江横心潮澎湃。
江横:“是我。”
萧翠寒呼了口气,连忙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何一走就是这么久,也不与他们联系。
江横简明扼要,长话短说:“我出了趟远门,对了,谢辞没回来吗?”
闻修白沉重叹息,声音低哑,“去年春上,你在通灵法阵联系我,告知小师弟出魔界的时间,我与翠寒同去永无镇只看见满地残骸,并没有遇见小师弟。”
“怎么会!”江横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腕骨上的花印,依旧温热滚烫。
说明谢辞还活着。
他再问,“谢辞与你们联系过吗?”
萧翠寒失落道,“不曾。”
那谢辞去了何处?江横与闻修白简短地互道安好后,便在通灵法阵中单独联系谢辞。
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难道,谢辞不在修仙界——封魔关口围杀重重,所以谢辞又退回了魔界吗?
江横暂且按下脑中猜测,先与清清入城。
等他找到了牧云生,回一趟星云观再说。
冬日凄寒,落日余晖散尽,夜空中几点星辰。
无脸神像一事之后,春山城内人烟稀少,萧瑟荒凉。
清清头一次来这里,面对如此空旷安静的街道,满是震惊。
江横也无心解释太多,带着她在城中寻找牧云生的踪迹。
“牧师兄!”清清每走过一条街,便大声喊一次,引来几户人家的瞩目。
“……”江横抿抿唇,由着她好了。
他先去了西华苑,只可惜这次没遇上禅璎的堕神,无法入苑内。
“清清!”
“怎么了,哥哥!”少女扭头看向站在一处高门大宅前的江横,脚步轻快地跑过去,“牧师兄在这里面?”
不等江横回答,清清就朝里面走,却被门口无形透明的禁制弹飞!
小姑娘没站稳,差点摔倒。
“……哥哥!”清清跺脚,双手叉腰瞪视江横。
江横摸了摸鼻尖,轻笑了声,“我忘了提醒你,这是禅璎飞升前的宫苑,留下了神力禁制,非有禅璎神力者不得入内。”
清清不解,“既是如此,牧师兄又如何会在此?”
“……也是。”江横一愣,竟还没一个小姑娘心思聪颖。
因为他先入为主了,自己看到无脸神像的脸,与牧云生一模一样。
所以,他默认牧云生与禅璎或许有关。
但也有可能,这本就是一种错觉。
谢辞就看不清无脸神像的脸。
不管怎么说,江横让小姑娘在西华苑外扯着嗓子喊了几遍牧云生,都没得到回应。
江横打算换个地方找,他看了眼满脸疲惫的少女。
清清正好回头看江横,先开口,“我们继续吧,哥哥!”
“你不累吗?”江横问。
西华苑门口挂着长明的百花琉璃宫灯,灯影辉煌,照在门外两人身上。
清清面容秀丽,缓缓摇头,咬了咬花瓣似的唇,“我想先找到牧师兄。”
江横垂眸看向灯下少女,“为什么?”
清清对上江横的视线,却没像往常一样移开。
晚风吹着光影移动,星辰明亮,一轮圆月挂在上头。
清清身上镀了层清辉,小脸雪白纯净,她弯弯杏眼,有些难过地说道:“我害怕他们说的是真的。”
江横不语。
清清继续,“说什么不能下山的命格。我才不信!”
语毕,倔强的笑容散去,她一垂眼,露出难过的悲伤神色,“可万一是真的呢?”
“所以啊,我想早点找到牧师兄。”
“我要早点找到他!”
江横走下台阶,抬手轻轻落在她肩头,拍了下。
夜里开始落雪。
明月未散,星辰依旧,风吹的雪花遮眼挡路。
江横带着清清继续在城中找人,鬼使神差地寻到了供有俸神鹊塔的西京石观。
这地方他与谢辞来过一次。
当初,西京石观里的禅璎神像从神祠中走了,成为了堕神。
堕神带来了一尊无脸神像,引发了春山城之祸,数十万人化作齑粉金尘。
春山城里没多少人,这座石观自然没有得到修缮,和过去一样萧条破败。
二人走入观中,风雪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凿声。
江横与清清对视一眼,他一步当先,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西京石观里的灯并未亮几盏,江横甩出明火符照亮,月光铺路。
冷冽的雪气之中,飘出一丝花开的香气。
江横依寻记忆,绕过灯火通明的俸神鹊塔,经过竹林,走到一座独立的神祠之前。
庭中花木盛开,翠竹林立,积雪深埋。
屋檐下亮着一排琉璃灯,烛火熠熠。
火光之下。
一人坐地凿玉。
江横眯眼,看清那人侧影。
光风霁月,清雅端方,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不染人间烟火的气质。
牧云生。
叮叮当当。
乒乒乓乓。
牧云生五官俊美,青丝随意落在一侧,映着雪白的肌肤。他双手漂亮,指骨细长,握着凿子与刻刀也好看,此时正认真地凿刻面前这块玉石。
眼前景象,是过去全然不曾见过的牧云生,他十指染上了玉粉尘埃,满目皆烟火。
鲜活生动的惊人。
江横仿佛踏入了一场不属于这世界的时空。
一时间,江横不敢打破这个世界。他说不出话来,有种遥远不真切的熟悉,又分外荒诞。
像故事的圆圈,终于回到了这里。
许久后,江横走上前,声音有些干涩,夹杂着一丝歉意,对打扰了牧云生赶到歉意。
“师兄。”
牧云生抬眼,漆黑的双眼看向来者,并未多惊讶。可是,他突然朝江横笑了一下。
“你终于来了。”

牧云生遥遥目光落在江横身上,端看审视般打量着他, 良久后点头。
“嗯,我在等你, 也是在等他。”
牧云生的声音略微沙哑, 费力破开满天风雪, 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倦怠和疲惫。
确实等得够久了, 久到从不下山的小神仙都下了山。江横听得心间是五味陈杂,眼眶一热, 说不出的酸涩。
牧云生微一偏头, 看向江横身后的目光澄明的少女,鼻尖小巧, 樱唇粉淡,梳着简单地仙子髻, 簪着一支青白玉色的莲花。
清清与牧云生视线相接,脸上一热, 垂下胡乱扇动的睫毛, 羞赧地往江横身后躲了一下。
小神仙还是她心里的小神仙, 琨玉秋霜, 渊清玉絜。
“哥哥, ”清清扯了一把江横的衣袖, 悄悄靠近他的后背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此行是去西南除妖,我再不过去就来不及了……那个我们, 就此别过?”
“……”这是什么毛病,跟鹤家弟子闹翻了跑出来找牧云生, 人找到了却又说要赶去西南?
江横不动声色地朝旁边移开一步,弯弯唇角,与牧云生道:“师兄,这是清清。”
“白羽莲峰的弟子,”江横侧目看了眼局促的少女,“也是我新收的小妹。”
江横喜欢捡弟弟妹妹,牧云生有感,转过头朝清清颔首示意。
清清心跳扑通,紧张地朝他施礼一拜,“在下清清,师从无忧真圣鹤弥雪,但清清与牧宗主一样,都是修天地之气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顶着江横揶揄打趣的目光,小嘴抿了抿,硬着头皮语速飞快地说完最后一句。
“要是牧宗主不嫌弃的话,清清以后跟哥哥一样,唤你一声牧师兄好不好?”
牧云生视线在清清身上停了一瞬,那声‘师兄’清清脆脆的,像冰雪融化之后山中鸟雀的啼鸣,欢呼又雀跃。
他看见的人是清清,却又觉得不止是清清。
如同他在庭院中看见江横来时的第一眼,便不止看见了江横。
很奇怪的一种错觉,真实的,熟悉的。牧云生也不知道如何说明。
他原本是下山找寻谢辞与江横的下落,遍寻无果,想起江横曾说过谢辞堕魔后曾在西华苑躲避围剿。
牧云生便来了春山城。
他没找到谢辞,也没看见江横。
他找到了一座废弃的石观,观中有一处鹊塔,无人拜祀,没什么香火。
在鹊塔旁的翠竹林后,有一座神祠。
祠堂里干净明亮,罕见的金火玉打造的墙壁与地板,壁面刻有色彩绚丽的壁画,画面散发出一抹柔美的光晕,以及强大熟悉的力量。
因为这壁画上的力量竟是来自于从未下过山的自己?
牧云生更费解的是,这间华美的神祠之中,没有神像。
江横与清清走到牧云生所在的回廊。
清清坐在回廊靠椅中,一条胳膊搭着扶栏,弯下背将脑袋枕靠在胳膊上,看向牧云生凿刻着的玉石。
是一块泛着青绿苔藓的大石头,凿开的部分白玉无瑕,流光耀眼,是难得的美人玉。
江横蹲在圆柱体的玉石前,望了眼门后燃上天心烛的祠堂,空荡荡的。
他心里有了答案,疑惑道,“你在雕什么?”
牧云生手中动作一顿,抬眼望着江横,“你不是知道吗?”
禅璎。江横深吸了口气,手脚莫名地发凉,他很不舒服,那种被宿命感裹挟的无力感几乎要将他溺亡。
牧云生低下眉眼,继续凿开苔藓与外层的玉石,不紧不慢,动作细致。
江横再问,“你刻他的神像做什么?”
牧云生嗓音低沉地笑了声,眼中碎光如同被月光照亮的雪色,“你不记得了吗?”
江横眸光深暗,更多的是迷迷糊糊的不解——我该记得什么?
记得这间神祠里供奉着春山城城主大人的神像。
记得有一天,禅璎堕神,这神像便跑出来西京石观,整出了无脸神像的破事,死了数十万人?
江横敲了敲系统。
江横:牧云生跟禅璎是不是认识?
[系统:不认识]
江横不信:牧云生是禅璎师尊的转世,你别说超纲。
[系统:……嗯]
江横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牧云生突然站起来,侧身指向身后门扉敞开的大堂。
他对江横说道:“我记得这里,少了一尊神像。”
江横若有所思,“禅璎已是堕神,你雕他的神像,恐怕不妥。”
堕神是不能供入鹊塔与神祠的,这是神庭降下的神旨,违令必遭神罚。
至多,在自家院子里修个小祠堂供着。
牧云生洒脱一笑:“没什么不妥的。”
江横便不再多言。
被判命一辈子不能下山的人,现在下了山。也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躲在破落的石观中雕神像。
廊外飞雪,灯火温暖。
江横垂眸看向凿刻玉石的牧云生,像一幅丹青泼墨的画卷。
他被宿命感包裹撕扯的心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无声打量着牧云生的动作。
清清困意袭来,眼皮耷拉地停留在牧云生身上,她嘟囔着脸颊,想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牧云生雕的不快,过了十天也还只是去掉了外面,露出里面莹润白皙的美人玉。
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横和清清住在石观里,这天两人去了一趟鹊塔。
清清是个无心飞升的小姑娘,所以对这些神并没有多余的感情,更谈不上敬畏了。
江横纯粹是闲得无聊,所以来看一下,然后就发现了这千尊神佛之中少了几尊。
紧接着,他又意识到。
似乎自己从未见过一座完整的鹊塔。
要么,里面缺几尊。
要么,里面只有一尊。
西京石观内的鹊塔,诸神排列最末尾的地方少了一尊,排列最上的位次少了两尊,正中间的神像排列整齐,偏生有一尊神像只剩下半边身体,神袍瑰灿,清圣肃穆。
江横将鹊塔里里外外打扫清理了一番,手持云锦帕将每一尊神像都擦拭洗净,又去城中香火铺子买来了香烛和长明烛。
清清跟在他身后,摆弄着天地之气凝成的小球。
江横素手匀净,虔诚点香明烛。
袅袅烟雾之间他眉宇被熏得淡雅宁静,柔美的面庞生出一些神意,垂眸悲悯,抬眸端直,无悲无喜,公正无私。
清清看着这样的江横,有些微出神。
看上去是比父亲还要像最接近神的仙家。
“哥哥,你信奉这些?”她视线匆匆地从神佛喜怒哀乐的面孔上扫过,最后落在江横脸上。
还是哥哥好看。
“信什么?”江横音色清润,夹带轻转的笑声。
“这个世界有神的存在,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去信奉他们。”
清清不解地望向他手中烟雾飘逸的香烛,不信为什么要点供奉他们?
看出少女的疑惑,江横一笑,“我只是路过,不想他们太过落魄。”
清清听明白后静默了良久,“你真好。”
或许在世人眼中他们是神,可在江横心里,都是一群穿上神袍的大人,与这修仙界里芸芸众生没什么不同,一样有神君超脱不了世俗的愚见,依旧保持着作为人的劣性。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江横眼眸漆黑。
因为连顾疏雨这样的人,都可以飞升。
因为华阳城的大雨,是神对顾疏雨以一己之力造就十一城的考验。
还是因为飞仙台上的神罚,驳了天上神官的颜面,将他们的成果狠狠碾碎在北瞿海的洪流之中。
可即便如此,江横还是为每一座神像点了香烛。
愿诸位,善待世人,人世安乐。
这日,雪停风住。
江横带清清去城里游玩,顺便通过通灵法阵联系谢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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