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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周围有二十八座宝殿环绕,以长桥连接,巍峨城墙与仙宫宝殿交相辉映,似河汉星辰,气势磅礴。
江横随方厌知先入神祠,堂内建筑古朴雍容,以金和玉为主要的材质,目之所及,光可鉴人,金碧辉煌。
江横眸光扫视,发现这里供的并不是神仙岛的列祖列宗。
千尊神佛,在九层高楼之中依次排列。
“这里是,俸神鹊塔?”江横问道,随即下意识在这群神像之中寻找寒英少君的神像。
并未寻得。
“不是,”方厌知一声轻笑,意味深长,“只是一个随便放神像的宗祠。”
“都是从神仙岛飞升的?”江横记得,瀛洲一脉善天雷之术,因飞升的人数最多,是以被称之为神仙岛。
“不全是,”方厌知心里知晓江横话里意思,他并不遮掩,语气轻慢而不屑。
“大部分神像是从鹊塔搬出来的丢这里的。”
“……”江横情不自禁想起幽都的鹊塔,里面只有一尊神像。
“瀛洲的鹊塔只供一个神。”方厌知回头看向江横,漫不经心地笑问,“哥哥你知道是谁吗?”
江横几乎可以确定,“寒英?”
方厌知眉眼弯弯,笑容无瑕,“哥哥你果然还记得!”
“……”我记得个屁,不过是恰好在幽都的鹊塔见过罢了。江横心道。
他接过侍女递来香烛,点燃后正要一一祭拜。
方厌知拂袖灭了香烛,与江横道,“算了,别拜他们。”
江横不解,“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配啊,哈哈哈。”方厌知笑声有着压不住的狂妄,少年音略有低哑,在清圣肃穆的殿内震耳发聩。
“我带哥哥来此地只是想告诉这些神像们,我把哥哥带回来了!”
江横随便,不拜就不拜吧,他对此也不感兴趣。
方厌知告诉他,他们的父母已经过世许多年了,没有血脉宗亲,只他二人相依为命。
江横点头,没有复杂的家族关系总归是好的,他可不想面对勾心斗角的权谋剧情。
二人离开后,又去了一座藏在仙雾中的岛屿,岛上青山翠林,一座宫殿。
这宫殿竟是和江横在弥河鬼市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就是谢辞朋友那处院子。
门前玉阶,芝兰飘香。
玉雕小楼倚靠在一棵巨大的寒英晚水上,飞瀑悬河。
江横如何不心惊,满目诧异,他脑海被一团雾塞满,拼命地朝前奔跑,想冲开迷雾,却发现迷雾之后是一棵寒英晚水,而花树之后是更深层厚重的迷雾。
空气是稀薄的,近似窒息。
“哥哥。”方厌知喊道,眼中泛着谨小慎微的欢喜,“你会喜欢这里吗?”
江横沉声,“这是谁的住处?”
方厌知道,“是给哥哥你准备的。”
江横:“……”
是巧合吗?
“我亲自命人建造的,”方厌知领着江横步入庭中,“据说弥河鬼市也有一处,很相似吗?”
江横侧身,凝视方厌知片刻,而后扭头扫了一眼院中建造,微微一笑。
“是有,与这里一模一样。”
方厌知从袖中掏出一张卷起来的卷轴,递给江横,“哥哥,你看看。”
江横好奇地接过,打开发现是一张宫殿设计图。
庭院、楼宇、层高……材料,布景等等,全部记录在册。
“……哪来的?”江横问道。
方厌知一笑,“书楼里古籍中找到的,说是仿的弥河鬼市的星河殿。”
江横没有被方厌知说服,但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弥河鬼市的设计图在瀛洲方家公开流传?
问题在于,弥河鬼市和瀛洲都是极其难以寻得入门之法的地境。
方厌知种种可疑行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想将自己从谢辞身边带走,让谢辞一个人面对修仙界的围杀吗?
江横离开前留信在医馆,嘱托商无医交付谢辞,让他先不要离开魔界。
“哥哥,你往后就安心住在这里。”方厌知语气真诚,与他说道。
“我也会住在这里,所以你不会觉得无聊。”
江横回神,朝少年点了下头,便去歇下。
这一夜,他又做梦了。
梦中谢辞从石棺出来,在十步凌烟的寒英晚水树下站了一天一夜,玉叶飞花,莹润雪白的花瓣落上他的肩头。
他手里拿着江横留下的信,桌上摆着一坛酒,两只酒杯荡漾着明月清辉。
一口风月无边都没动过。
梦境中景物瞬息万变,光阴交错,一转眼就到了谢辞离开魔界的那日。
江横看见整片幽都万籁无声,长街高楼挂着一面又一面旗帜,绣有火焰纹与青羽赤鹤图腾。
谢辞从远处走来,散开雾霭。
他以神谕束发,穿着浅蓝色的上衣,湛蓝的下裳,一袭蓝色的衣袍,风雅秀绝。
魔君率领着万魔跪道相送。
谢辞头也没回,孤高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
梦境再变。
谢辞出现在了永无镇的白雪地里,漫天大雪。
江横并不知晓他是如何离开被重兵把守的封魔关口的。
好在谢辞身上并未有血迹,想来应是通行无碍。
风雪太大,谢辞衣袍猎猎作响,乌发飞扬。让江横想起了荒野中的草,齐人高,满目苍凉。
江横看不清谢辞脸上的神情,俊美如刀的五官被雪粒子模糊了棱角。似隔着一场遥远的时空,江横只看见一双苍色的长眸,被风吹满了寒凉。
只是对视一眼,江横都觉得浑身发冷。
他想,谢辞应该比他更冷。毕竟化了灵力和魔力,谢辞又如何能在冰天雪地里站这么久。
许久,场景都没有变化。清癯颀长的背影在茫茫雪原中,面朝一个方向,久久没有走动半步。
谢辞在等人吗。
江横很心急,朝他喊道:你快走吧,没有人会来,你快走!
当然,梦里的他发不出一丝声音,也没有具体的身形,只一个是视线罢了。
梦里,日夜交替,不知过了多久。
谢辞终于离开了。
他一个人穿越雪原冰山,衣袍在风雪中单薄如纸,走了很远的路。
是要去很远的地方。
梦中偶尔闪过一片暗红的血光,江横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谢辞依旧是衣不染尘的落拓身姿,来到出海的渡口边。
落日余晖,照在他一袭蓝衣之上,镀了一层仙气非凡的金色的衣边,整个人如遗世之仙。
江横视线随着霞光转移,看清了他的隐于阳光背后的侧脸。
脸色素白,鼻梁挺拔,漆眉苍目,一点薄唇没有血色,下颌近似一条直线利落转折。
他垂着眼,冷寂的长眸望向遥远的海面。
干净,冷清到了极致。
睡梦中,江横心悸不安,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谢辞要来瀛洲吗?
画面猛然一转!
江横看见了这些天来最恐怖的一幕——
他手里的长刀被血染的通红,终于杀掉了谢辞。
谢辞断了生气,笔直地跪在了他面前。
垂下了头颅。
咔嚓一声。
谢辞的脑袋掉了下来,顺着地面一直滚,满脸血污,停在了江横的脚边。
已经崩溃的江横听见谢辞对他说。
江横,我不恨你。
所以你也不要怨恨自己。
就当是一场噩梦,醒来便忘却吧。

瀛洲没有明显的寒暑交替, 四季温暖。
星云观则不同,冷暖寒凉皆是分明的,青山绿水, 岁岁枯荣。
江横身处瀛洲,心自远渡山海外。
那日梦见谢辞后, 江横再也不曾做过类似的梦, 更别说谢辞入梦。
夜夜酣睡, 把这一个月来的觉都补了回来。
至于谢辞, 每日想起来时,江横免不了一阵心痛。
通灵法阵他一直开着。
在离开魔界与方厌知前去渡口前, 江横便与闻修白联系过。
告知掌门师兄自己暂时不回星云观, 符箓宗交于洺香长老代掌,其他大小事宜由师兄师姐做主。
闻修白问道:“小师弟可是与你一起?”
江横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师兄,我没能将谢辞带回来。”
闻修白沉默了许久。
江横道:“师兄可派人去永无镇接应谢辞, 他应是这几天离开魔界。”
来到瀛洲之后,通灵法阵里又恢复了平静, 就像是一只又高又深的山洞, 吞没光阴。
瀛洲不属于修仙界, 所以通灵法阵才会没用的吧。
江横想, 他应该等不来谢辞联系自己了。
他们, 这样算是结束吗?自己不明不白地消失, 只留一封叮嘱的信,也不解释自己因何离开,去了何处。
会生气的吧。
想到这, 江横望向窗外探过屋檐的花枝,笑了一声, 几多寂寥和些微轻嘲。
“诶。”江横长叹了一口气,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的难受,细细密密的针扎,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受不了无休止的噩梦,摧残着他的神经,折磨他的心境。更受不了方厌知说的,留在瀛洲再也不和谢辞见面。
快两个月了。
离开魔界至今。
他无时无刻不在被噩梦吓醒的深夜之中,一边被设定逼的发狂,一边温柔地想念谢辞。
两股情绪在身体中拉扯,江横脑袋传来一阵被撕裂般的沉痛,睫毛濡湿,眼眶暗红。
这一刻,他分外地想见谢辞,哪怕只是听一下他的声音也好。
细长的手指翻飞掐诀,江横阖眼进入通灵法阵,两个月来第一次主动联系谢辞。
汪洋大海,无声无息。
江横情绪低沉,桃花眼里没了三分笑意,周身灵气乍现凌厉锋芒。
这日,方厌知带他去了方家的天下兵集。
一整座高楼,里面排布着三界百兵,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
楼中多是剑、枪、剑、戟、弓、戈岳、戈岳、刀。
也有埙、缶、筑、排箫、箜篌、筝、古琴、瑟等仙品神器。
江横兴致缺缺,仙气流光的神器从眼前过,他也没有抬眸半分。
方厌知想让江横选一把更好的刀。江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方厌知道:“哥哥的刀从不收锋,伤人损己,还是选一把带鞘的更为谦和有礼。”
说完,也不等江横多言,方厌知挥袖伸手,隔空取来一把艳红色泽的长刀。
方厌知将刀递给江横。
长刀周身红似鲜血,光华流照,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仙品。
可这血光,江横不喜欢。
方厌知见江横不接,他笑着解释道:“此刀名为凤凰血,父亲所锻,本该在你成年时赠你做佩刀。”
江横坚信自己的第一感觉,他不喜欢这把刀。
语气平淡地拒绝,他道:“我既已成年,就无须再赠,父亲的好意我心领了。”
方厌知迟疑一瞬,而后弯弯嘴角,“好的,全依哥哥所言便是。”
从兵集出来,江横便打算回去休息,一身颓然丧气,面无表情。
他不想见人,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
连阳光,都是刺眼的存在,会惹他生厌。
江横尽可能地去克制这股怨气。
明明是他害怕噩梦成真,所以主动离开了魔界,离开了谢辞。
所以,他没立场去怨恨。
都是他主动,做出的选择。
不管是寒英,还是江横。方厌知从未在哥哥脸上看见过如此自我厌弃的神情。
方厌知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不可置信地追上江横,他不放心地喊道。
“哥哥!”
江横脚步停顿,背对着阳光落下的地方,眉心因厌恶而皱起。
“我累了,先回去了。”他垂眼看向脚下玉阶,干净明亮地刺目。
方厌知道,“你,还好吗?”
江横音色低沉,嗯了声,而后化光离去,压根不给方厌知开口的机会。
“哥哥!”方厌知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喊道。
许久后,少年俊美的脸庞划过一丝无奈叹息。
哥哥喜欢上了晏西楼的傀儡。
他只是不想哥哥再回到那个可能会再次抹杀少君的神庭去而已。
哥哥留在这个世界,永生永世,无忧无虑有什么不好的?
他甚至可以接受谢辞。
方厌知愿意退步,只要哥哥可以开心,他允许哥哥和谢辞在一起。
在过去重复的世界中,他给过谢辞机会。
可谢辞——他配吗!
不知死活的东西。方厌知冷笑。
谢辞自作聪明,在春山城不断刷新每一世的回忆,也让他终于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
而谢辞竟傻到放弃与哥哥长相厮守的机会,一心只想送哥哥离开这个世界。
他决不允许!
夜深人静,江横毫无睡意。
他开始回忆,每一个朝谢辞捅刀的噩梦,梦中细节,血的温度,流速……
情绪在一次又一次的悬崖边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摒弃的记忆死死地纠缠着他。
几近麻木,疯狂。
让江横恨不得抽刀自裁,结束这一切!
他绝不会冲谢辞拔刀,绝不会。
江横手里的刀划向脖颈之时,右手腕骨一阵刺痛。
他垂眸一看,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一抹金色细纹,小巧精美的寒英晚水。
是这个地方。江横顿时浑身虚脱,抬了抬濡湿的眼睫,阴郁的眼眸漆黑冷然,安静地看向这朵花。
心上的厌弃与愤怒,风吹云散。
谢辞。江横心跳了一下。
是谢辞没错。
他们在西华苑结契之时,断秋堂外枯木花开,满树雪白,谢辞咬破食指以血涂在他腕骨上,画作一朵寒英晚水。
谢辞说。
若有一日不在你身边,我想你时,你会知晓。
江横闭眼,腕骨上的花滚烫。
心,安静得不像话。
偾张的血管也不在叫嚣,厌恶的情绪从身上褪去。
他想谢辞。
想见谢辞。
离开这里!
不管不顾地回去,再经历梦里的事情吗?
那晚过后,江横腕骨多了一朵金色花纹,广袖一垂,便将其遮住。
偶尔情绪不由控制,江横才会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这朵花,感受着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滚烫温度。
谢辞在想他。
这个认知,能极好的抚平他的负面情绪。
方厌知每日都会来找江横。
江横也不再拒绝修习方家的术法。
方厌知开心地亲自传授,事无巨细,将所有他会的本事全教给了江横。
没多久,江横开始闭关。
等他出关,已是半年过去。
以前,江横觉得自己只要苟到最后就好。
而今,他觉得如果自己与谢辞都能飞升,不就逃开了设定?
问题是,神梯已断,鬼市难寻。
哪怕如此,江横还是想试试,自己这段时日的成果。
江横提起一些兴致,喊住了前来找寻方厌知的方无舟,“无舟,你招一手天雷朝我放试试?”
江横已经摸清楚了瀛洲的情况,方无舟是这岛上除了方厌知以外,修为最厉害的一位。
方无舟一脸无语看向江横,见江横挡路不让半步。
他只好后抽出腰后的白骨刀,高马尾迎风飘荡,衬着一张俊逸的面孔。
“来,决斗!”
江横挑眉,“不比刀法。”
方无舟持刀等待片刻,他并非不讲武德之人,既然江横不愿意出刀,也只好收了刀。
江横见他无意与自己比试,“是不是我出刀,你才愿意招天雷?”
方无舟无聊地甩了甩一头秀丽的高马尾,冷着脸懒声开口,“不会。”
江横握着玉扇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
方无舟将耷拉的眼皮抬起,瞥向江横,正儿八经地重复了遍,“不会!”
江横笑了,“不是说神仙岛上就没有不会放天雷的弟子吗?再说你这把白骨刀上的雷电光芒,难道有假?”
“白骨刀?难听!”方无舟一脸冷嗤,轻咳了一声,嗓音清亮,“我的刀叫作风雷惊霜。因根骨的问题,我不能修习雷电之术,少主破例留我在岛内专习刀术的。”
江横了然,原来是特效武器啊。
他快步追上离开的方无舟,歉意道,“是我误解了。仙道夺魁之时,我观你刀术携雷电之势,以为是个中高手。”
方无舟脸色一冷。
江横连忙补了句,“如此来看,就算不习雷电之术,无舟小弟也是实力非凡,刀术惊绝。”
方无舟脸色这才轻松好看了些。
江横又问:“那你们岛上,雷电之术修的最好的是哪一位?”
方无舟挑眉,下巴一抬,指向不远处的花林——
他道:“少主。”
方厌知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眼带笑意。
江横一想这可不行。
方厌知不肯对自己出手,哪怕都是穿书人,这家伙入戏还挺深,一口一个——
哥哥,我不能以下犯上。
我不能冒犯哥哥。
果不其然,方厌知拒绝了江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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