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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桑岁岁)


不多时,远处山腰上露出一辆马车的轮廓。
眼尖的看见车前悬挂着剑宗的生灭灯,弟子们翘首以盼,神采飞扬。
闻修白与牧云生道,“他二人一南一北,没想到此番历练,殊途同归。”
“有什么奇怪的,小横都敢闯春山城救他了。”萧翠寒裹着红衣,斜倚在软轿之中,烟斗敲打着扶手,拨开垂着的珠帘。
闻修白一想也是,“不管怎么说,小横跟小师弟冰释前嫌总归是件大喜事!”
牧云生点头,手中把玩着万象,闻言念了个诀,手中法器顿时化作一个大写的喜字,挂着鲜红的流苏。
牧云生问师兄与师妹,“是这样吗?”
闻修白看着这个喜字,愣了愣,一时间张口也不是,不张口也不是:“嗯?”
萧翠寒一口烟憋在嘴里没吐出来,失笑呛出声来,“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可能的?”
牧云生晃了晃手中的喜字,眉开眼笑,“大喜事,这个喜字不够大吗?”
闻修白:……
萧翠寒:……
回山的弟子中,丁湘云与景川二人一马当先,余下弟子跟随马车之后。
一截合拢的玉扇宛若工整的戒尺,从内掀开车帘。
封海开心地扬眉,看向霍群,“是师尊!”
霍群颔首。
江横与谢辞皆是芝兰玉树的俊美人物,一出场便引来呼声无数,也不全是符箓宗与剑宗,其他三宗的弟子也凑起热闹。
没想到回个山还搞这么大的阵仗,他与谢辞下了马车。
迎面便是一个红色的法器甩了过来!
江横眼尖,反手抓住谢辞的手,将人一带一护,旋身避开,另只手抓住那只红色法器。
“没事吧?”江横时刻谨记自己的打手身份,以谢辞安危为己任。
强悍的灵力扫过,谢辞看向被江横抓在掌心的喜字,眉心皱了皱。
他没有挣开江横的手,淡声询问道,“一定,要搂我的腰吗?”
吃瓜三人组:你们为什么要牵手,小横为什么将小师弟护在怀里?
吃瓜三人组的宗门弟子看向符箓宗与剑宗弟子时,笑得别有深意,就差当面贺喜了!
近来,星云观各宗都流传着一件事,私下议论者有,胆大的连夜赶制话本的也有——
关于下山前相看两相厌的死对头——江宗主和谢宗主,在一起下山斩妖除魔后,竟手牵手回山,还有气宗小神仙牧云生送的大喜字为凭!
江横人在观世殿内看风景,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从起初的震惊,到如今的——有我和谢辞的话本吗,呈上来我看看。
午后,闻修白派人请江横去天外院小聚。
天外院是历代掌门所统管的仙林,平日里少有人至,只有持掌门令才可开启入院阵法。
江横去的时候,吃瓜三人组和谢辞都已经到了。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谢辞神情寡淡的在一旁拿着天心松枝煮茶。
江横与他们问好,自然而然地在谢辞手边的空位入座。
“这两日,你身体可好?”
谢辞脸色冷白,掀开眼帘,眸光落在江横脸上,他一回山上便连着两日不与自己见面。
是因为山上的流言蜚语,所以想与自己划清关系?
“身体不适吗?”江横皱眉,一把抓住谢辞探脉,体内气象平和,没有灵力、魔力。
谢辞视线落在江横握住他手腕的手指,江横总归是关心自己的。
他唇边扬起一丝弧度,“没有。”
江横松了口气,温润一笑。
闻修白摸了摸下巴,扭头看萧翠寒。
萧翠寒拿烟斗在白玉桌上敲了敲,“怎么回事,下了趟山你俩是黏一块了?”
江横耳根一热,连忙松开谢辞的手腕,轻咳了一声,主动询问闻修白,“谢辞身中奇症,师兄可有寻到应对之策?”
你抓他的手腕,你抱着他的腰躲万象见面礼,你还亲昵地喊他名字!
闻修白意味深长地看向江横,幽幽说道:“不错,小横你此番历练归来,长进不少。”
江横心想这不是废话,狗命都差点丢了。
闻修白仿佛看见江横朝自己翻了个白眼,他一乐,笑着说,“小师弟向来持重沉稳,不会有什么事的!”
江横眉心皱了皱,他转头看向谢辞。
萧翠寒拿着细长的翡翠云烟斗,撩起鬓发,抽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笑着说,“师尊在世时曾算过我们几人的命,小师弟和你都是与天同寿的长生命格。”
“所以,”江横吸了口气,心平气和,不耻下问:“师尊是想从地宫爬出来给谢辞疗伤?”
“当然,”闻修白一乐,“不行。”
“那师兄可有办法?”江横追问唯一精通岐黄之术的闻修白。
闻修白想了想,摇头道,“无常叩首换来的三月之期,我争取在最后十日想出解法。”
江横给他气乐了,扯开唇角笑了笑,“那掌门师兄心态蛮好的。”
牧云生轻笑,声音温和悦耳,“小横,关心则乱,你且静下心来。”
江横闻声向牧云生看去,一瞬间对上那张谪仙般俊逸灵秀的面孔。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春山城里无脸神像的面容!
那怕他知晓此刻站在对面的人是牧云生,内心那抹毛骨悚然的寒意还是爬上了他的肌肤,凉丝丝的战栗!
牧云生朝他笑得很是温柔,流水般的眸子望向他,似海汪洋。
江横下意识往谢辞身后躲了躲,自己会被无脸神像蛊惑,但谢辞不会。
可一想到谢辞如今凡人之躯,自己才是打手。
罢了,江横硬着头皮挡在谢辞身前,警惕地看着牧云生。
谢辞眼神幽暗地凝视着江横的背影,眼底映照天光云影,温柔的不可思议。
牧云生见江横戒备姿态,便知晓他是因无脸神像之事,无奈苦笑。
“我从未下山,你莫要自己吓自己了。”
江横凝神,轻轻颔首。
“至于小师弟的遭遇,”牧云生顿了顿,看向被江横挡在身后的青年,画面有些奇怪,但是阳光落在这两人身上,亲昵的很是和谐。
“体内灵气与天劫内藏的神力互斥,无常叩首续了命,却不是长久之计。”
闻修白看法与他们不同,“此事也不一定像你们想的那样坏。”
谢辞不愿让其他人知晓自己体内存有魔气一事。
江横自帮助他隐瞒下来,如今修仙界与魔界经历过数百年死战,百万修士以身殉道才将魔界彻底封印,如果这个时候被人发现谢辞身上有来历不明的魔气,恐怕整个修仙界都会动荡不安。
江横听闻修白这般说辞,眼中涌上一丝欣喜的神采,“师兄可有办法助谢辞恢复修为?”
闻修白拈着掌心的兰花,沉思片刻,朝江横露出熟悉的笑容,“时也命也。”
江横:“?”
闻修白道,“我说过,等到最后十天,小师弟吉人自有天相。”
江横无语,“……”
闻修白怕江横心急地睡不着觉,只好说出内心的猜测,“三个月,小师弟体内灵气与神力会融汇贯通,届时修为自是更上一层楼。”
萧翠寒看了眼谢辞,抽着烟,漫不经心地说:“嗯,和我推测的结果差不多,只要小师弟能控住体内灵力,去吞噬神力,便不是件坏事。”
江横欲言又止,放在桌面下的手突然被谢辞按住。
江横开启的唇瓣,抿了抿,合上。
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谢辞真正的问题。体内不止灵气与神力,还有魔力。不是1+1等于2的简单组合,很有可能1+1+1=0。
从天外院离开,江横忧心忡忡地回到了符箓宗。
庭院里寒英晚水虽比不上鬼市那棵参天大树,但也枝繁叶茂,开得正好。
弟子纷纷恭迎他。
江横这些天没事就在白玉坪前看弟子演武,偶尔指导一下弟子术法与刀法。
一晃好几日,没有谢辞的消息,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江横实在等不下去,想去找他。
夕阳沉山,月上中庭。
他出了观世殿,悄无声息地朝月栖山奔去。
剑宗夜间的锁山大阵拦不住江横,早在回星云观的路途中,江横便找谢辞要了口令。
江横逮到了离梦生。
离梦生被突然闯入剑宗的江横吓了一跳,好在他够稳重,朝他施礼一拜:“见过江宗主。”
江横记得他,剑宗大师兄,是个带路的小能手。
他道:“带我去你师尊的住处。”
离梦生老实带路。
只是去了孤星岭也未看见谢辞踪迹,离梦生疑惑了,“这里确实是师尊住处,平日练剑也多在此。”
江横想起在天外院里闻修白说过,让谢辞这段时日多去朔生涧修心。
“朔生涧在何处?”
离梦生听见这三字,下意识皱眉,“此地是剑宗禁地,江宗主问这做什么?”
离梦生是剑宗弟子,未犯过错不可入禁地领罚。便只有江横一人闯入朔生涧。
一路尽是风雪凄寒的景象,与剑宗内的湖光山色截然不同,四处恶兽咆哮,山崖悬着一轮凶险的瀑布,倾泻的尽是冰渣。
纵是有灵气护体,此情此景,江横还是感觉的一阵冷意。
朔生涧极大,他不知谢辞身在何处,一路寻找。
随着时间流逝,足下银白的冰川渐渐变化成了薄冰,最后是冰冷刺骨的流水。
江横踏在水面之上,望见一轮月亮。
湖面清阔,寒雾缭绕,水面平静无波,倒映着清辉玉盘。
而在水中央站着一个衣衫湿透的年轻人,池水淹没腰线,长发散披在肩,肤白如玉,冷的没有一丝气息,眉目雪寂。
谢辞闭着眼,似在忍受痛苦。
江横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莲步踏水,身形一闪便朝他奔去。
谢辞耳畔响起遥远的水声,隔着寒冷的雾气,他看见了江横的身影。
大概,不是的。
朔生涧里,多是幻象。
掌门师兄让他修心,是为了平息体内真气,他应静心,不应放任心中绮念,心生幻想——
直到他被江横一把抱住,冻僵的四肢早就失去了触觉,麻木地感受到了被他抱紧的力量。
谢辞闭眼,静了许久,沉溺在这个觉察不到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甚至都没办法抬起双臂回抱这丝幻想。
而后,他再睁眼,发现江横还在。
“谢辞,”江横声音低沉的沙哑,手捧着他冰冷刺骨的脸,“你冷不冷?”
谢辞看向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睫毛颤了颤,灰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谢辞?”江横怕他冻傻了,想将他带出寒池。可这四周看不见岸,全是水。
“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辞问。
江横答非所问,“你冷不冷?”
谢辞道,“不冷。”
江横:“……说谎。”
怎么可能不冷!江横随手掐了个诀,一叶小舟浮在水面上,他刚想将谢辞抱上去,小舟便在水面上消失不见,只余盈盈月光。
谢辞道,“寒池之中,用不了这些术法。”
雾草,难怪我越来越冷!江横并不愚钝,谢辞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身无灵力却可以活到现在,便说明此地虽冷却不至于要人性命。
既是如此,他便没什么好怕的了。江横朝他笑了笑,一把将他拥入怀里。
“别怕,我给你暖暖。”

江横每日入夜便下了晓云峰, 潜入月栖山,溜进朔生涧。
寒池冰水刺骨,谢辞待的时间久了, 身形越发瘦削傲寒,一身冷意。
江横夜夜将他搂在怀里, 将自身暖意渡给他。
其实, 在朔生涧中, 江横身上渡过来的温度很是微薄, 谢辞身似寒冰,感受不到。
衣衫浸水, 靠在一起, 两具身躯紧密地贴合时,却有有一缕暖意钻了出来, 在谢辞心尖上驱散不开。
谢辞不曾拒绝过江横来朔生涧找他,他每日都在期待江横的到来, 是入夜之后月光最盛的时候,是一天中最是期待的一刻。
江横照例将他揽在怀里, 一只手抓着谢辞的腰, 一只手贴在他坚韧紧实的后背上, 徐徐暖意缓缓输送过去。
“会好受一些吗?”江横声音温润, 头靠在谢辞下巴的位置, 脑子里飞快搜索他看过的诸多话本, 就没见过一个比受矮的攻。
“嗯。”谢辞右手搭在江横肩上,半垂着眉眼,寡淡冷清的面孔被一轮月光映照出几丝温柔。
江横有些郁闷, 抬头看向谢辞,声音夹带着失落, “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挺拔?”
谢辞与他目光对上,唇角微微扬了下。
他在笑,笑我矮?江横皱眉,当即说道,“好了,明日我就去找掌门师兄拿点强身健体的增元丹。”
“不用,”谢辞淡色的薄唇掀开愉悦的弧度,“你这样就很好。”
“真的?”江横很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小身本跟强壮猛1差的有点远。
谢辞点头,眸光渡了层月色的清辉温润,嗓音低沉悦耳,“你很好。”
他记得江横乾坤袋中都是些什么货色的话本子,很清楚江横这个人对自己没有准确的认识。
不过没关系,自己清楚上下就好。
《囚禁美强惨师弟》
江横被谢辞夸的心情颇好,可转念一想,谢辞这般仙姿玉貌的人,合该跟舒沐心再一起,凑个天作之合的良配。
自己心里刚冒出苗头的想法,算不算是在拆CP?
言情文里磕男男,天打雷劈!
罢了。江横叹了口气,我只是一个无情的打手,照顾好辞宝,掐灭当猛1的疯狂想法。
江横轻咳了一声,别过对视的目光,望向平静的池水,还有那轮月光。
“对了,”他转了话题,“掌门师兄让你在此处修心,可压下混乱的真气,那体内的魔气也能被压制吗?”
谢辞视线依旧落在他脸上,淡声开口,“也许吧。”
江横不曾过问谢辞身上的魔气从何而来,关于谢辞的身世原文记载不多,只说是尘世弃婴,流落街头,当了几年乞丐,被长泽圣尊捡到后带回星云观,是长泽座下最小的徒弟。
很难想象谢辞这样的性格如何能当得好一个乞丐,江横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瘦小的人影,穿着破烂衣衫,站在繁华热闹的街道,捏着手里的破碗——
想到此处,江横心抽了一下,抬头望了眼谢辞。
谢辞,多半是说不出跟人乞讨的话,那些年没少饿肚子吧。
谢辞不明白,江横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那双桃花眸子没了笑意,却盛满比笑意更强烈炽热的情绪,滚烫的。
他冰冷的四肢在江横眼中解冻,恢复了温度,发热,发烫,热血沸腾。
就连藏在深处的心脏,也在他眼中情绪里暖了起来,被温暖填满的感觉令他沉迷。
江横心疼且怜爱地看着谢辞,年幼命途多舛,如今一宗之主仙途不顺,还因为自己惹上这么多的烦心事。
“不管三个月后如何,我都会陪你一起想办法。”江横抚在他背心的手指微微蜷缩,无奈一叹,在心底对舒沐心说了句‘抱歉,辞宝借我一刻’。
“谢辞,你且信我。”江横郑重许下承诺。
寒池冷雾,月色朦胧,水面起了一层微波,细细涟漪成了眼底的清浅悸动。
谢辞目光沉沉,看了江横许久,最后只说了一个字,“好。”
一诺既成,江横心情愉悦,玲珑心思替谢辞想到另一种解局的可能。
“你说,牧师兄可以召出禅璎吗?”
江横还在打无脸神像的主意,他与谢辞都见过禅璎,也见识过禅璎一挥手便将满城信徒带走的神力。
谢辞一听,便知晓他在想什么。
那日在春山城所见的禅璎并非实体,禅璎尚是天上的神君,无法离开神都。他们在春山城所见的,只是一缕堕神余力,执念所化。
是没办法替谢辞解开三股强大且互斥的力量的。
江横听明白其中玄妙,脸上欣喜淡了些,但提及无脸神像,最后他补上了牧云生的脸。
“谢辞,你说牧师兄会飞升吗?”江横早就想问了,“无脸神像会不会是一种暗示,牧师兄如果飞升,他应能以神力助你。”
牧云生?谢辞阖眼片刻,再看江横时只说道,“他们都帮不了我,各自的劫数。”
如同那日,他以命相抗,终是帮不了许慕。
江横陷入沉思,想着想着脑袋便靠在了谢辞肩上,有些许困乏之感。
这些天他白日便在藏书阁里面寻找如何平息三股力量的线索,夜里来找谢辞说说话,极少休息。
眼下靠在谢辞身上,他心上一片安宁,自然也就想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谢辞喊了自己。
“怎么了?”江横抬起沉重的眼皮,继续将掌心暖意渡给谢辞。
“是不是还是很冷?”
谢辞摇头,说的手另一件事,音色有些沉重,“春山城里的那尊神像,是没有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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