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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夫夫今天也在互演(草莓碎碎冰)


“女子不需要读书识字……”
“女子做官简直是闻所未闻!”
李淮粗略地扫了一眼,大部分人都持反对态度,少数人低头不说话,但内心估计也更倾向于反对。
收回视线,他撞进言时玉的眼中。
四目相对那么多次,他在那双黑眸里再也看不到冰冷,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找出温柔。
言时玉轻松地挑眉,转身看向还在叽叽喳喳说道理的言官。
“诸位同僚一直说‘相夫教子’,那么本官想问问,若这个女子什么都不懂又如何相夫教子呢?或许相夫教子不需要学富五车,可在座各位皆是文人才子,难不成你们的母亲都目不识丁?据本官所知,你们中有不少人喜欢寻花问柳,尤其钟爱才艺双绝的女子。若你们真认为女子不需要读书识字,又为何去找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俱佳的人?”
“寻花问柳”四字一出,大部分人没了声音。
孙无名气急:“你……”
“孙大人别急,”言时玉冷笑,摸了摸下巴佯装思考,片刻后恍然大悟地指着孙无名道:“本官明白了!孙大人的妻妾是读过书的,可显然她们读得不够多,所以你只能出去找别人。”
孙无名气得差点儿晕倒。
“既然大家都喜欢有才情的女子,就说明女子读书识字是好事,否则怎会如此惹人青睐呢?请大家原谅本官用烟花之地的女子举例子,或许不少同僚在欣赏她们的同时也有着鄙夷。那大家不妨仔细想想,若是你的女儿或者亲朋好友中的女子才学倾天下,你是觉得丢人现眼还是引以为荣?”
言时玉说得理直气壮,李淮恨不得站起来为他拍手叫好。
“谬论!女子岂能比男子聪慧?你……”
“孙大人,”言时玉再次打断孙无名的话,冷冷道:“你也是女子生出来的,若你承认令堂不聪慧,本官也可重新考虑方才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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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要好好的哦!
草莓某人祝大家健康快乐(怎么像在拜年哈哈哈)
总之,照顾好自己!

孙无名语塞,手足无措地站在殿中,除了怒气冲冲地盯着言时玉,别无他法。
赵岐等一众言官也哑口无言,只能看向高高在上的龙椅。
言时玉轻蔑地看了一圈,最后转身朝李淮拱手道:“陛下以为如何?”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异议,那就该支持有识之士建学堂、让女子读书识字,说不定日后还能为你们分忧解难。言大人,朕这么做可好?”李淮神色温和,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实际上还是想让言时玉做主。
至少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他也想做这件事。
“陛下圣明。”言时玉微笑点头,转而看向孙无名,冷嘲热讽道:“孙大人听清楚了?”
孙无名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礼道:“陛下圣明,臣自当管教不孝子。”
“赵大人也听清楚了?”
赵岐不想驳了李淮的面子,只能应声,又觉得言时玉气焰嚣张的模样十分碍眼,便压低声音说:“今日言大人一番高谈阔论确实精彩,不过这尖锐之气少了许多啊,莫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大人不会想知道。”言时玉语气疏离,捕捉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赵岐笑而不语,慢悠悠地走回去,不再说话。
下朝后,他照例来到明宸宫教导李淮。
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史书,他警惕地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翻书一边说:“陛下,老臣发现了一些证据,可以证明言时玉与失踪的乞丐有关。老臣虽不知道他抓乞丐所为何事,但那些乞丐似乎都已经死了。”
李淮佯装惊讶,瞪大眼睛问:“果真?”
“千真万确!乞丐四处流浪,死了也无人关心,正好方便他行事。他奸诈狡猾,老臣还需要再搜集一些证据,还望陛下切勿将消息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赵岐严肃道,说话时中气十足,给人一种正气凛然之感。
李淮面色凝重地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件事和言时玉没有关系,倒是赵岐……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眼前的老人,这样一位名满天下、门生无数的忠臣,到底是真的查到证据,还是捏造假证栽赃陷害只为排除异己?
还有那个孙无名……世家的态度究竟如何?不支持言时玉不代表支持他。
“陛下?”
李淮回过神来,指了指赵岐手中的史书,模样乖巧如学生,“赵大人接着讲吧。”
一个时辰过去,送走了赵岐,李淮踱步到后殿,窗外落了一地竹叶,冬日即将来临。
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言时玉来了。
本以为男人会从身后抱住他,可脚步声停了许久也没等到一个拥抱,他只能转身。
言时玉正低头凝视着手上的玉扳指。
“这不是从宫外买的。”他用陈述的语气说道,取下玉扳指举到眉眼处,迎着光更能看出玉质细腻。
对此李淮毫不意外,只要有心去查就会知道。
他歪歪头,算是默认。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言时玉重新把玉扳指戴回去,动作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更加珍视这个小小的东西。
他情不自禁地克制呼吸,抬头时黑眸中情绪翻涌,他一改往日的强势,想上前拥抱又犹豫,最后还是李淮主动抱住他。
他身子一僵,随即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人,将头埋在颈间,深深地吸入熟悉的气味。
李淮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那是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担心你不收下,所以只能说是买来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算瞒着你,毕竟上面的字是我在宫外找铺子刻的。”
言时玉抱得更紧:“我记得你母妃没留下什么东西。”
李淮一愣,恍惚间又回到母妃临终那一夜,确切来说,她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只是叮嘱他好好活着。
“这是她在我五岁生辰时送的,也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生辰贺礼。她说这枚扳指是祖父的传家宝,本来是传男不传女,可她实在讨祖父喜欢。母妃说要把它送给最重要的人。”他从言时玉怀中撤出来,牵着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认真且深情地继续道:“对我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人。”
晚秋的风伴着竹叶的清香涌入殿中,李淮背后的长发被风撩到肩头又滑到胸前;阵阵风拂过,发丝仿佛活了过来,交缠飞舞着攀上言时玉的肩,隐入墨色的衣衫。
青丝传情,天下无双。
“你也是。”言时玉一字一顿,握紧他的手。
“这儿有点冷,我们进去吧。”李淮抚了抚他的衣领,拉着他走进去,坐到宽大的龙床上。
二人牵着手面对面躺下,不带一丝情古欠,只是深情地注视着对方。
“怎么突然想起查玉扳指了?”李淮好奇地问。
“你的生辰快到了,我也想送你一枚玉扳指,于是戴着它满京城去问,结果只在一家铺子里打听到数月前有个年轻人来借刻字的工具。我猜是你,又想你在宫中过得并不好,恐怕很难得到这么好的玉,那么很可能是你母妃留给你的。当年柳家是大户人家,她有也不稀奇。”言时玉的双手收拢,掌心将他的手包裹,嗓音温柔如水。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生辰了……不过你也太没诚意了,哪有人送重复的贺礼?堂堂言大人聪颖绝伦,难道还想不出一份别出心裁的生辰贺礼?”李淮不悦地撇嘴,轻轻挣扎一下,终是没有把手抽出来,扬着下巴等回答。
言时玉轻笑,握紧他的手,“陛下谬赞,我实在是不敢当。想一份别出心裁的生辰贺礼不难,但若是送给心上人,只有别出心裁万万不够,更重要的是心意。”
“起初我不知这枚玉扳指意义非凡,只想着凑成一对是极好的;如今知道了,我必要送一样意义非凡之物,实在太难。”
言时玉为难地皱眉,黑眸注视着李淮,思考到底该送什么东西。
最好像玉扳指一样能随身携带,日日不离身,时时能看见。
“哪有那么难?你送的任何一样东西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李淮靠近言时玉,调皮地用自己的鼻尖去撞他的,碰到后又往后缩了缩,盯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明眸涌起巨浪,低声道:“不如……那晚你把自己送给我吧。”
不知是谁的呼吸越来越重,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二人脸上,同样汹涌的情愫在四目中翻滚。
李淮的双手不知何时摆脱了束缚,正如那束缚不知何时来到他腰间。
或轻或重的揉捏勾起深处的渴望,偏偏那手又极为克制,点到为止。
“那算什么?”言时玉的嗓音哑得不像话,落在李淮耳中如同妖孽的蛊惑之音,惹得他耳朵和脖子红得一塌糊涂。
他感觉到自己和对方的变化,上半身微微往后仰,露出一抹笑:“洞房花烛夜。”
“定了?”言时玉的眼睛有些发红,紧张又期待地盯着他,大手紧紧地扣住男人的腰,不让他逃走。
即使他不会逃。
“定了。”李淮轻点头,又靠近去吻了一下言时玉的侧脸。
言时玉翻身,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盯着那双饱含情意的明眸,“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否则我……”
“如何?”李淮双手攀上他的肩,笑盈盈地问。
双唇动了动,言时玉欲言又止,摇头道:“没什么,我信你。”
李淮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回想曾经言时玉曾说过若敢骗他就不得好死之类的话,方才他想说的也是这句话吧。
为什么不说了?
李淮知道答案,但要假装不知道。
“言时玉,你亲亲我。”
热烈的吻落下,李淮慢慢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沦一会儿,不去想过去未来,只停留在现在。
紧紧相拥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一点秘密。
午后,李淮批完奏折,起身在殿中走动走动,无意中听到宫人向青林禀报说户部几位大人求见。
宫人的声音不大,如果不是他恰好走到门口,根本听不见。
他将手轻轻压在门上,听见青林开口。
“陛下不见。”
“谁说朕不见?”
李淮推开门,吓得宫人哆嗦着跪到地上。
青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行礼道:“陛下……”
“让他们进来。”
“他们不能进来。”
李淮仍微笑着,眼底却愈加冰冷,背着手走到青林面前,轻声说:“青林,你好大的胆子啊。”
青林面无表情:“奴才只是按吩咐行事。”
“吩咐?”李淮冷笑,歪头盯着青林,“朕若是想要你死,你猜吩咐你的人会不会答应?”
青林跪下:“陛下息怒。”
李淮忍住抬脚踹他的冲动,俯身低声道:“拦过多少次?”
青林不说话。
李淮真想杀了他。
不光是因为他拦着大臣觐见,更因为言时玉的谎言。
言时玉说会让他亲自处理朝政,近日来也放他独自批阅奏折,可为何不让他见大臣?
难道直至今日,他还只是个傀儡?
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又觉得可笑。
他竟然对言时玉有期待。
他果真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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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青林:老板忙着谈恋爱,忘记告诉我计划有变……

李淮走到传话的宫人面前,“你去请言大人进宫,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宫人下意识看向一旁跪着的青林,见他没反应,便不敢轻举妄动。
李淮心中怒意更胜,抬脚将宫人踹倒在地,用力踩在他脖子上,俯身冷冷道:“违抗圣旨是死罪,青林会替你死?”
宫人脸色一白,哆哆嗦嗦地摇头,惶恐道:“奴、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请言大人!”
李淮嫌恶地抬起脚,宫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下台阶往宫门去。
再看青林,他仍面色平静地跪在原地,一副任凭风吹雨打也不开口的架势。
李淮正欲开口,雯兰快步走过来,跪到青林身边。
“殿外风大,陛下龙体不宜吹风,还是先进殿喝杯热茶吧。奴婢为您沏菊花茶好不好?清热去火,最适合现在喝了。”
她紧张得声音有些颤抖,暗自扯了扯青林的衣袖,朝他挤挤眼,示意他赶紧向陛下认错。
雯兰不擅长演戏,她自以为隐蔽的举动皆落入李淮眼中。
“雯兰,朕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你和青林倒是相处得极好啊。”明眸彻底冷下来,他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二人,“青林,你现在不开口没关系,等你的主子到了,我看看你开不开口。”
“陛下,青林他……”雯兰朝他跪行几步,却见他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她靠近。
她难过地低下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颗接着一颗砸到地上。
青林眉头微皱,俯身磕头:“陛下,奴才知罪,请陛下恕罪。”
“知罪?你说说自己犯了什么罪?”李淮冷笑几声,迈步到台阶前,看向宫门。
青林无言,只能保持着磕头的姿势,静静等言时玉来。
雯兰不知所措地抹眼泪,转头看向李淮的背影,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转回来继续抹眼泪。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言时玉终于到了。
路上听宫人详细地说了前因后果,他在远处便看到了跪着的青林和雯兰。
踏上台阶,言时玉一步步来到李淮面前,不顾周围的宫人和侍卫,长臂一伸搂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扯进怀里。
“放肆!”
李淮还在气头上,用力推了男人几下,却换来更紧的搂抱,只能抿紧唇把头偏向一边。
“别气。”言时玉耐心地哄着,“都是我的错,我早该告诉青林别拦了,可是……”他凑到李淮耳边,亲了亲微凉的耳廓,低声说:“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早就把这事儿忘了。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这些话,李淮听了一阵脸红,怒气消了大半,尴尬和害羞占了上风。
他别别扭扭地把头转回来,小声问:“你真的不会拦着我和大臣见面?”
“真的。”
言时玉认真点头,摸了摸他白皙的小脸,松开腰间的手,看向青林。
“青林,往后不必再拦着他们了。”
青林诧异地抬起头,见二人站得极近,举止十分亲密,话到嗓子眼儿也只能咽回去。
言时玉摆手:“你们退下吧。”
“是。”青林起身,扶起身边的雯兰,一起躬身退下。
“进去吧。”言时玉揽着李淮走入殿中,一关殿门,他就把人抵在门上,不管不顾地亲上去。
察觉到怀中人有些抗拒,他将人死死按在门上,专心在唇舌间攻城略地。
待李淮态度软下来,言时玉温柔而缓慢地结束这段亲吻。
“你要吃了我?”李淮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唇,红着脸轻轻捶了一下男人的肩。
言时玉摇头:“舍不得。”
“罢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了。”李淮扯扯嘴角,转念想起复杂的心事,仰头看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言时玉,如果……如果去年你就对我有了别的心思,而我对你却什么心思都没有,你会怎么做?”
言时玉沉吟片刻,浓黑的眉毛一挑,柔声道:“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让你对我有心思。我一直以来对一句话深信不疑——有志者,事竟成。”
“换言之,世上没有言大人得不到的人、做不到的事,对不对?”李淮轻笑,明眸闪着微光,如同尚未被人工雕琢的黑宝石,每一寸都透着与生俱来的灵气。
言时玉深深看着他,抬手抚摸他的眼角,勾勒出这双眼睛的轮廓。
“对,只有暂时得不到,最终总会得到。”
听着言时玉自信笃定的声音,李淮莫名松了口气。
“为了哄你,我特别撇下宫外的事过来,如今你消气了,我也该走了。”言时玉为他抚平被起皱的衣衫,转身推开殿门。
李淮从背后抱住他,侧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不舍地说:“我不想你走。”
拍拍腰间的手,言时玉望向远方,低声提醒道:“户部的人还在等你呢。”
“哦……”李淮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站在门口看着言时玉走远,直到他的身影小到快看不见,才收起眼中的缱绻情意,吩咐宫人带户部大人带来。
户部的人并没有什么大事,他只当与几位大人熟悉熟悉,聊了几句便将他们打发走,唤来雯兰。
雯兰的眼睛还有些红,低头端着热茶走到桌前,毕恭毕敬地为他倒一杯菊花茶。
“陛下请用茶。”
她的嗓音有些哑,还带着几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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