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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臣]内阁大臣在三十年后的日记 (青三依旧在)


不过也幸好有如此桎梏,我得以一字不差地听到了他们的交谈。酒会开始半小时之后,汉弗莱爵士严肃地询问大臣什么时候正式和俄使谈话,毕竟再躲避下去就有怠慢的嫌疑了。
“再等等,汉弗莱。”大臣说着,把一杯艾达龙一饮而尽,“你总得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呀。”
“喝得醉醺醺能让您增加勇气吗?”汉弗莱爵士尖刻地评论。
“少废话,一会儿又不是你钻到桌子下面。”大臣喃喃道,“喝得没有痛苦,丢脸就不那么难以忍受。”必须说明,听到他这样颠三倒四,并且对汉弗莱爵士大不敬的话语,我俩都清楚他的勇气已经攒得够多了。
汉弗莱爵士不再催促,安静地等在一边,然而大臣突然显出一副哀痛的样子:“唉呀,汉皮!”他带着哭腔叫道,“你为什么就是那么难对付呢?我要是你就好过啦,可是我不是!唉,不就是让别人抓了一把么,小气鬼,你也可以喝醉呀,那就什么都不记得啦!”
他高声大嗓的说话引得一群人看了过来,我发觉慢慢走过来的人中就有西利亚柯夫先生,连忙给汉弗莱爵士打暗示。
汉弗莱爵士想要避开却失败了。“哟嘿,汉弗莱!”俄使快活地大叫,一把将他抓到身边,就像老鹰抓过一只小鸡。
大臣抬起头饱含敌意地盯着他。我猜他现在已经认不清面前的人,赶紧在他耳边低语:“这位是特使西利亚柯夫先生。”
“哦。”他咕哝着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唱喀秋莎了,小伯纳?”
这叫我如何回答!幸好汉弗莱爵士尚能保持风度。他整整衣襟,彬彬有礼地给两个人相互做了介绍,接着立刻躲到大臣身后。俄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是工作同事?”他迷惑地问,显然对大臣已经毫无印象。
“工作同事。”大臣附和着。“亲密的工作同事。”汉弗莱爵士加了重音强调。“好朋友。”我补充说明。
“唷!我喜欢好朋友!”俄使高兴起来,“工作同事,真不赖,我们的同事之间都有很亲密的关系。”
“说得没错。”大臣咕咕哝哝地赞同,“英国的同事也关系融洽。”
“就像我们的总统和总理。”俄使自豪地讲,“莫斯科从来不会有纷争!”
“总统和总理。”大臣喃喃说,并加上更加热切的赞同,“我们更没有纷争,我们亲如一人。”
没想到这句话俄使可不爱听,他责备地瞪大眼睛,使劲摇头:“这不可能,没有哪对工作伴侣比我们的弗拉基米尔和德米特里更加亲密,他们是全世界政客的榜样。”
“弗拉基米尔和德米特里?”大臣茫然地重复。“就是普京和梅德韦杰夫。”我小声提醒,但我想他没听到耳朵里面。
但是,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跟俄使较上劲啦。“我们更加,你明白吗?更,英国总能做到更好一步。”他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汉弗莱爵士怎么拦也拦不住,大概这些话是他原本想用来谈判甚至演讲的腹稿吧,“我们决不输给任何人。”他低声说,“任何方面,不管是天然气,还是其他,我们都是最棒的。我们胜过一切,比你们亲密,亲密得多……”
接着大臣做了那个令所有人大掉眼镜的动作。
他一把扯过汉弗莱爵士,捧着对方的脸狂吻起来。
我惊呆了,每个人都惊呆了,包括气势汹汹的俄使。“唉呀,”他嘟哝着,“这我可没想到,我们输了。”
汉弗莱爵士也一样没想到,他震惊得几乎忘了挣扎,眼睛瞪得溜溜圆,像被猫爪扣住的老鼠般惊慌失措。
大臣紧紧地吻着他,足足亲了半分钟,然后他松开手,愉快地傻笑起来,接着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可怜的汉弗莱爵士,我知道他没喝酒,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无奈地望了四周一眼,仿佛临刑前告别世界的目光,然后——双眼一闭,他准确地晕倒在大臣肚皮上面。
行政部只剩下了我一个清醒的人。我多想也晕过去完事呀,但是我不能。恰恰相反,我疯狂地工作起来。“新闻管制!”我尖叫着,奔到门口狠狠关上大门,“一个记者都不许放出去!”
“要实行戒严吗?”俄国大使慌慌张张地问我,我意识到我使用了不恰当的词。“不,仅仅是涉嫌国家机密。”我冷静地发号施令,命令一个助手迅速通知军情五处,另一个封锁现场,第三个检查一切通讯器材。感谢汉弗莱爵士长期以来对我的培养,以及他上次给我提供的实习机会——第二次处理类似事件,我已经得心应手了。
十分钟以后我才抽空把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弄走。

12月2日
今天早上我头痛欲裂,无精打采,得了严重的宿醉。我记不清宴会是如何结束的,好像俄国人都很尽兴,我也很开心,而且依稀记得汉弗莱那双咖啡色的眼睛似乎和我的距离近到了一个不合适的程度……剩下的就全部模糊了。
我跟西利亚柯夫订的谈判时间是上午十点钟,九点我就等在办公室里,但是我的谈判助理——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抗争毛子的定心丸——汉弗莱却迟迟不见踪影。我向伯纳德抱怨他自由散漫,总是迟到。
“恕我直言,大臣,汉弗莱爵士如果能来您就该谢天谢地了。”他这么回答。我有些吃惊,难道昨天俄使又对他上下其手了吗?脑海中对此毫无印象,我只能问伯纳德昨晚我的护花使者做得如何?
“简直太好了,好到了监守自盗的程度。”
他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伯纳德试探地问:“大臣,您真的记不起来了吗?”
当然记不得了!如果你在意志控制外做了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没有理由大脑为此背负严重的自责。我坦白地告诉他,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哎呀。”他憋着笑,“您真想知道?”
我确定无疑地点头,他高兴地讲起来:“这么说吧,昨天晚上您似乎对俄使非常不满,然后呢,嗯,您……”他思索了下措辞,“您将汉弗莱爵士当成人工呼吸练习用具并且进行了现场使用。”
我琢磨着他费解的话,然后,我傻眼了!“你是说我吻了汉皮?”我惊讶地叫起来,舌头都打结了,“我怎么可能?不!哎呦喂,可是……”
“唉,是的,是的。”他绝对在偷笑,这个坏包。不过我没心情跟他计较:“我是怎么做的呀!”
“当时您冲上去抱住汉弗莱爵士的速度像西班牙人,抱住他不撒手的固执程度像德国人,二话不说亲上去的热烈像意大利人,亲吻他的位置像俄国人,把舌头伸进去的方式像法国人。”伯纳德幸灾乐祸地形容。
“老天爷哟……”我捂住额头,瘫在桌子上,我可真是了不起呀,所有的人都围观了,我最近没有欲求不满啊?一定的,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哎!”我叹息着,“这回脸可丢大发啦。”
“大臣,您可以这么想,”伯纳德体贴地安慰我,“反正人人都知道您是亲欧洲的嘛。”
我真想就此死过去算了,但另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侵上我的脑海,我谨慎地询问,关于这件事情是否……漏……
“您大可放心。”伯纳德轻松地说,“一切可能泄漏的渠道都堵死了,所有的人都被反复告诫,如果他们不想去伦敦塔就会管住自己的嘴。唯一保留的一份记录是昨天的监视录像,我把它跟国葬那次的放在一起——您要是想看可以一块看,大臣。”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我当然不会说出来。
房门突然被推开,汉弗莱——我真有点不敢直视他——面色僵硬地走进屋子,并且很不客气地叫伯纳德立刻离开,后者像只乖乖的小狗一样溜了出去,细心地关好了门。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到伯纳德原先的座位上,从始至终不跟我讲话。
我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汉弗莱。”我小声呼唤他的名字,“对于昨天的事情……”
他全身一震,仿佛被电击了般举起窄窄的右手:“我不想讨论任何跟昨天有关的事,大臣。”他像一个极力维持自己尊严的人那样冷淡地声明,“除非您想让我立刻写辞呈。”
真是对不起了。我十分内疚,不过也暗暗高兴,至少这证明了他现在还不打算弃我而去。
“我来协助您进行与俄国特使的谈判工作。”他继续说,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唉,这么多年以来,我俩的关系第一次下降到如此冰点。
我真不是故意的呀,他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好的。”我顺着他的口气说,低下头去翻面前的文件,纸上的字母横着排列又竖着排列,令人眼花缭乱,忽而又跳起舞来。我心烦意乱,意识到现在根本看不进去这些东西。汉弗莱在一边哗哗翻着文书,他倒故作镇定,这个老狐狸!我偷偷向身边瞥了一眼想瞧瞧他在看什么,结果看见他表情无限纠结地盯着我,跟我的目光刚刚碰上,他立刻向后一缩,连椅子都发出了吱呀一声,就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猛兽似的。
这时候伯纳德推门进来,向我们报告俄使来访。
西利亚柯夫腆着肚子走了进来。他可真大呀,面对这座肉山的威胁,我又感到了那种难以言之的恐惧感,仿佛一只小猪面对一头大象一样。
我们简短地寒暄了两句就进入了正题。和预想的一样,他只答应出5万镑,多了一分钱也不加,不答应就走人。他把话撂得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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