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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白月光暗恋替身啊/救命!白月光爱上万人嫌替身啦!(北海难赊)


他记得这双眼睛。
午夜梦回时,他总是忆起那双委屈的眼瞳,那滚烫的泪珠,以及那个吻。
温软的触感在梦中屡屡出现,像是被梦魇缠绕着,他总是自制不得,将少年困在怀中,不断纾解自己的欲望。
那柔软的身躯,那声声黏腻的道君,都裹得他喘不过气。半夜惊醒时,中衣上沾着点点白色湿意。
可这总是不该的,他本修道之人,天生寡情寂冷,又修太虚剑意,怎可对别人起了这般的心思?
及此,封眠眸色微深,紧抿薄唇,将玉笔搁置于砚台上,起身将那幅画收至一旁的抽屉中。
抽屉很大,里面满是废掉的宣纸。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无论墨画还是题字,上面总是有相同的眼眸。
乌木沉香即将燃尽,他俯身察看,还未揭开香炉盖时,突然听见了那声:“封道君,求您救救铃枝。”
声音从山脚下传来,至浮玉殿时已经微弱到几不可闻,但封眠却听得清楚——
他出事了。
戎铃枝喊完,声音在空阔的山谷中回荡了很久很久,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惊起枝头的几只鸟雀。
男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眼珠子转了几转,才明白他的意图。哈哈大笑了两声,嘲笑道:“戎师弟,你是疯了吗?你是在乞求那位封道君救你?”
他步步紧逼,眼中满是不屑,“戎铃枝,你还没搞懂自己的身份吗?没人告诉过你,你只不过是个与封道君略微相似的劣等品。若我是封道君,只盼着你这等冒牌货赶紧去死,免得脏了这张脸。”
他捏住戎铃枝的下巴,细细打量着他的长相,评价道:“若非这张脸,你这种低贱之人哪里来的机会当褚道君的小奴,早被卖进勾栏院当个女支子了。”
戎铃枝冷冷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得可怕:“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男人残忍一笑,说:“我的意思是,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了。落到我手里,你完蛋了。”
对美人的言语侮辱给他带来了变态的快感,他捏着少年下巴的手逐步加重,恨不得当场将其捏碎。
痛得戎铃枝地皱起眉,在心里将这变态怒骂了几万遍。
“我喜欢看小美人哭,戎师弟,你也得——”
话未说完,便被他痛苦的哀嚎声取而代之。
只见一柄长剑从天而降,径直地削去了他的左臂。
捏住戎铃枝下巴的正是这只被削去的手臂。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戎铃枝脸上,让他一时无法呼吸,眼见着面前满目的赤红洒在他的衣襟上。
被削去的手臂如破布一般,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老远。
男人不住地哀嚎着,捂着自己的伤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几步,神色中满是惊恐。
长剑直直落下,深深地插入地里,将在两人分隔开。
剑身通体雪白,锋利的剑刃上沾满了男人的血,寒光夹杂着赤色的血光,显得格外可怖。
冷淡的声音出现:“青阳宗内,无故作恶者,斩。”
只见一个修长身影从天上降下,青色衣玦飘飞,与乌色长发交织缠绕着,深邃眉眼微垂,目光落在戎铃枝身上,似是神祗降临,救赎他的信徒。
封眠真的来了,真的来救他了!
不知为何,原本对他略有抵触心理的戎铃枝在此刻却像是见到了真正的救赎般。
唇角不自觉下撇,眼眶变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不肖片刻便委屈地哭出了声:“道君,你终于来了。”
封眠望见他的那一刻,目光便无法移开片刻,那双黑沉沉的眼瞳中情绪晦暗。
少年浑身脏兮兮的,素白的外袍上满是灰尘与血迹,就连头发上也有几片枯黄的落叶,显得格外可怜。原本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掺杂着数道细细密密的刮伤,原本总是带着狡黠的清澈眼睛在此刻,瞳孔无意识地放大,里面盛满了恐惧与委屈。
他感到心疼的同时,却又望见他微敞衣襟中露出的美好光景,怎么也移不开。
少年总是如此,在无辜中带着不自觉的勾引,让旁人生出欺负他的欲望。
封道君眸光更深,直直地凝视着少年的襟口,想起这些时日未眠的深夜,那烦扰道心的、缠绕着他的旖旎梦境。
薄唇轻启,声音略带哑意:“你又惹祸了。”
虽然他的视线实在太过炙热,炙热到戎铃枝发毛,但他还是装作乖巧的样子,一边可怜巴巴地落眼泪,一边痛诉自己的遭遇:“道君,我很乖的,是他意图不轨。”
闻言,封眠依旧静静地望着他。
见他不为所动,戎铃枝咬紧牙关,哭得更凶:“道君,铃枝求你杀了他。如果他今日不死,日后道君便只能见到铃枝的尸体了。”
封眠理应帮他的,但是看着泪眼朦胧的少年,心中生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他微敛眉目,声音冰冷:“报酬。”

以身相许?他也不是姑娘啊。
他蹙起眉头,心中不解,但还是艰难地坐直了身体,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到了封眠脚边,讨好开口:“道君想要什么,铃枝都给。”
少年昂起脸,乖巧地露出笑容,昳丽过分的容貌上略带几分苍白,眸中尽是湿意,似是春夜里被雨水打落的海棠,混杂着水渍落在泥泞的土地上。
他向来如此,最会摆出我见犹怜的娇弱姿态,拿捏住男人的心思。
封眠眸色略深,平静地问:“你不是青阳宗的弟子,你是如何进入青阳宗的。”
戎铃枝表情一僵,但他很快稳住心绪,谎话掺着真言,半真半假地胡诌起来:“铃枝命苦啊,原本也是个富裕人家的公子,却被褚道君强抢,囚禁在孤峰上做了他豢养的小奴。”
他说着,眼眶再次红了起来,泪水像是不要钱一般,哗哗往下淌。
哽咽着,断断续续道:“若非褚岫害我,如今我也是正经的宗门弟子了。”
这番话里只有褚岫豢养他做小奴是真的,剩下的全部都是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编的谎话。
原主哪里是富裕人家的公子,他生父不详,自出生就一直与娘亲游荡,后又与母亲失散,被人牙子拐到了碧水原。
路过的褚岫一眼相中了他,便买下来做了小奴。
戎铃枝说这种话,无非就是明里暗里地暗示:我真的很惨,你可怜可怜我,把这人解决了吧。
不想,封眠在听到小奴二字时,神色似乎又冷了些,黑沉瞳中情绪翻涌着,让人无法读懂。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戎铃枝以为他想要的是他的命。
才终于开口,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启:“你来,做我的小奴。”
戎铃枝表情惊恐,满脸问号。
是他听错了吧……不可能吧,真的是他听错了吧。
不怪戎铃枝大惊小怪,而是“小奴”这种糟粕的词出自封眠口中,实在有点魔幻。
要知道,这位封道君不仅光风霁月,而且是天下剑修的道德典范。向来恪守门规,言辞雅正,不做任何的逾矩之事。
而“小奴”则是流传于街头巷尾,烟柳花巷的风流之词,怎么会出现在封眠口中?
并且,这位封道君竟还要他当小奴?
在这一刻,戎铃枝的世界观几近崩塌。他嘴角暗暗地抽搐,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声——
不是,你们这群权贵就非要养小奴吗?
不过,戎铃枝这个怂包只敢腹诽,面上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他学着从前看过的狗血小说的剧情,手臂攀上封眠结实的腰腹,双手合圈住道君的窄腰,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
白嫩的脸颊轻轻贴近,蹭了蹭柔软的衣裳。
戎铃枝陷在乌木沉香中,竟真的有几分迷醉的感觉。
抬眼望向封眠优美的侧脸,黏黏糊糊地讨巧:“铃枝能做道君的小奴,是福气。”
半是恭维半是真心话。
封眠的脸实在太好看了,眉眼像是高低起伏的山川,鼻梁挺直,薄唇淡淡,侧脸的轮廓尤其流畅,宛如天成。身上带着的那股神性与冷淡交织缠绕,让他天生便带着性冷淡的感觉。
仿佛禁欲,对一切都拥有强大的自制力。
但偏偏是这样,让戎铃枝更有一种扒掉他衣服,看他抑制不住自己、破禁的冲动。
但显然,戎铃枝只敢想想,不敢付出任何行动。
封眠望着怀中的少年,感受到他的乖顺之后,心中的那点郁结才终于消散开来。
此刻,两人才终于注意到旁边地上躺着的、正打滚哀嚎的男人。
他捂着自己断开的那只胳膊,正疼得不住哀嚎。
感受到封眠的目光之后,他满脸惊恐地往后退了退,哀叫道:“别过来啊,别过来啊,救命!救命!”
如今身份逆转,戎铃枝又惯会做狗仗人势的事。他从封眠怀中伸出脑袋,得意洋洋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男人气急,显然无法忍受这种卑贱之人的侮辱,但有封眠在旁边,他又不敢造次,只能默默忍着。
“你想如何处置他。”封眠低头望向戎铃枝,淡淡问。
戎铃枝轻飘飘挑起眉头,好整以暇地看了男人一眼,道:“杀了,顺便把那玩意剁了喂狗。”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那沾在少年衣襟处、脸上的血迹,更衬得他容貌瑰丽,有一种震人心魄、令人惊惧的魅力,如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美丽却致命。
男人喘着粗气,隔着很远望向他,却看见他那含笑的桃花眸并不如表面般柔弱。
像是用装出的乖顺做掩盖,将眸底涌动的无情、冷漠以及野心全部遮住。
男人仅存的一只手紧紧攥起,扣着地面,额头冷汗直流。
他从未如此后悔过,若非自己色心上头,怎会惹了这样一个人。
“道君,小道君,师弟,求求你饶过我吧,我该死,我该死。”他一遍扇自己巴掌,一边磕头认错,“求求您饶我一条命吧,我知道错了。”
戎铃枝冷眼看着他,无动于衷。
他不可能将把柄留给这样一个卑劣的人,留他活着就是放虎归山,一旦他告到宗门,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到时被褚岫捉住折磨时,可没人怜惜放过自己。
下一秒,长剑精准封喉,男人还来不及哀嚎一句,便趴在地上不动了。
封道君收剑入鞘,神色淡淡。
“聒噪。”
在这一刻,戎铃枝觉得这位封道君的身躯都伟岸了些许,心里泛着些激动。
难道,这就是抱大腿的感觉?
时间已经不早,夏日刺眼的阳光逐渐消散,化作黄昏时刻无边的橘色晚霞,孤鹜齐飞,连山涧的流水也被染成红色。
戎铃枝拖着受伤的脚腕,亦步亦趋地跟在封眠身后,眼神狗狗祟祟的,总是要偷瞄道君两眼。
突然,封眠的脚步停住。
戎铃枝一下撞了上来,他吃痛地摸了摸鼻子。
紧接着,便看见封眠的瞳中略带疑色,低声问:“为何总是看我。”
戎铃枝眨了眨眼,轻轻地问了一句:“道君,我能睡在浮玉峰嘛?”
如今天色不早,加之经历了今日的遭遇,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折腾了,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好生歇歇。
封眠注视着他,用冷淡的声音说出令人不可置信的话:“你是我的小奴,理应睡在浮玉殿。”
戎铃枝:?
虽然他是自愿的,
但怎么有种……被强制的感觉?

首次见到浮玉殿,便让戎铃枝这个小土包子有些瞠目结舌。
他原以为渡新处已经算比较气派了,但是和浮玉殿比起来,差的不止一个档次。
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的血污与泥灰混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叫花子。
封眠有洁癖,所及之处向来是一尘不染,自然无法容忍戎铃枝这个样子进入他的寝殿。
便拎着他去了寝殿后面的池子沐浴。
浮玉殿建造得非常讲究,寝殿后便是一方长廊,廊外水榭莲池,粉色荷花与碧绿荷叶相互映衬,色彩鲜艳。
也许是因为仙山的原因,此刻不过初夏,莲池里便已生出了莲蓬,各个饱满青嫩,散发出清新的香气。
戎铃枝路过的时候,肚子咕噜噜地叫,闻见这股香气时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那莲蓬上。
虽然他往日一向不喜欢吃莲子这种东西,但如今他饿了整整一天,已经到了能吞下一头牛的程度。别说是莲蓬了,就算是他最讨厌的香菜,他也会狼吞虎咽地咽下去。
想着,戎铃枝偷偷瞄了眼走在前面的封眠,两人之间有一小段距离,离得还算远。
嘿嘿,安全!
他停下脚步,悄悄地靠近莲蓬一侧的栏杆,一只手臂抱着石栏杆,另一只手臂向池子里伸去,大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但可惜那莲蓬离岸边太远,任凭戎铃枝怎么努力,都无法够到。
因为太过饥饿,加之右脚受伤,导致他眼前一黑,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了池塘中。
幸好他那只手臂抱得够紧,不然又要下水洗次澡了。
“戎,铃,枝。”
封眠的声音很平静,但一字一句地读他的名字,让戎铃枝立刻绷紧神经。
讪讪回头,发现封眠已经停下,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侧目望着他,神色说不清道不明的严肃,似乎一个惩罚孩童犯错的长辈。
戎铃枝只好老老实实地松手,乖顺地垂目,眼眶一红,又开始哭:“道君,对不起,我只是太饿了。”
明明知道这小孩蔫坏,哭也是装出来的。可向来心冷的封道君一看到他眼睛红红的模样,便一点怒气也发不出来了。
只好松了眉头,抿唇道:“别哭,我帮你摘。”
戎铃枝和孩童一模一样,将哭当成工具,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立即收了哭,改换成笑。
只是刚刚的眼泪还留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滑稽。
封眠的身量比他高很多,臂展也长,只是靠近池边俯身,便轻而易举地摘到了那朵戎铃枝可望不可即的莲蓬。
青嫩的莲蓬被交递至戎铃枝手中,他的笑容立刻变得灿烂了许多,急吼吼地便开始剥莲子。
这时的莲子都嫩,水份充盈还带着甜丝丝的味道,他一边剥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下,立即发出满足的喟叹。
虽然这莲子不怎么顶饿,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是珍馐美味。
只是他忘了将莲子的芯去掉,吃的时候不小心咬到,苦得他直皱眉,呸呸两声,表情十分复杂。
抬头,望了眼走在前面的封眠。
他就连背影都与旁人不同,带着一股寂冷独立的意味,仿佛不会为世间的任何事物所牵绊。
戎铃枝忍不住想,如果他吃到了莲子芯,会是什么表情?
尾睫微敛,掩住他作弄人的想法。
戎铃枝剥了颗最大的莲子,去了外面覆的薄膜,但是坏心眼地留下了里面的莲子芯,他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放软了声音道:“道君,我给你剥了莲子。”
封眠应声回头,便看到脏兮兮的少年正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摊开手掌,上面藏着一粒圆润的莲子。指尖葱白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很想一亲芳泽。
鬼使神差般,他竟俯身就着少年的手掌,将那粒莲子吞入口中。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唇微凉,轻轻划过戎铃枝的手心,敏感得瑟缩了一下,不由得想起了一些暧昧的画面。
让戎铃枝耳尖变红,结结巴巴地说了句:“道道道君,你喜欢吃的话,都给你好了。”
话音未落,那个掰得乱七八糟的莲蓬被重新塞回了封眠怀中。
他低眸凝望的时间,少年已经逃一般地拖着那只伤腿,一瘸一拐地往沐室走去。
距离很近,已经不要他再带路。
封眠沉思片刻,随手将那莲蓬插在了旁边的花瓶中,用玉冠挽上乌发,往前殿走去。
沐室内静谧无声,地面铺满暖玉,热气蒸腾,一池清水泛着淡淡的涟漪,池水从山里温泉处引来,温度适宜,清澈见底。
戎铃枝先是感叹了一下权贵生活之奢靡,继而褪去了衣衫,决定自己也好好地享受一下。
池水温度很舒适,他待在水中没多久,脸颊便已通红。连带着身上那层羊脂玉般的肌肤也微微透出粉儿。
热气熏得他脑袋晕乎乎的,不由得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封眠的唇……擦过他的掌心。
他还记得它的触感。
想着,戎铃枝又忆起了重生前他强吻封眠的片段,脸颊顿时温度上升,烫得好像发了烧,耳尖红得滴血。
他羞耻难忍,尴尬万分,缓了半天听到系统的声音:“刚刚,你的心跳好快,我差点以为你要厥过去。”
哪个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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