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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白月光暗恋替身啊/救命!白月光爱上万人嫌替身啦!(北海难赊)


嫁衣上的银饰泠泠作响,在寂静的山谷间回荡。
哀山与不夜山的荒凉不同,到处是繁茂的树林,遮天蔽日,显得生机勃勃。这也正是南诏族将它视为神山的原因。
他们认为,正是因为天神的居住,所以哀山才会生机盎然。
“可我倒觉得,此处和不夜山没什么不同。”戎铃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自顾自说。
“只觉得依旧是阴气冲天,冷得渗人。”
他虽然穿着厚重的嫁衣,却依旧感觉到身上寒得彻骨。
系统说:“正常,这里死了多少新娘啊。幽魂积压在此处,自然会冷。”
说着,旁边的树丛中突然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飞速地窜过了一个黑影。
若是换做旁的女孩,加上哀山的天神传说,怕是早被吓得尖叫一声,踉踉跄跄地跌倒了。
可惜,戎铃枝并不害怕,因为他再清楚不过,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天神。
他握紧了腰间缀着的玉佩,警惕地看向四周,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等等。”他感觉自己脚下的触感并不太对,不像是踩在土地上的感觉,绵绵软软的。
很是奇特。
低头,看见的却只是普通的地面。
不应该啊。
他用鞋底重重地碾着地面。
果不其然,表层的泥土移开后是一层厚厚的稻草。
戎铃枝蹲下来,拿起一根稻草,才发现它干燥不已,哼笑了一声:“我说呢,这业火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烧起来。就是因为它了。”
下一秒,火焰突然从西北角蹿了出来。因为碰到干稻草的缘故,火势一下大了起来,迅速将戎铃枝包围在中间。
他赶紧用宽大的袖子捂住口鼻,弓着腰便往外冲。
却不想,还没逃跑几步,便听系统说:“宿主,快跑啊!有人要抓你!”
只见几个黑衣人从茂密的草丛中现身,向他追来。
“果然是贱人作祟。”戎铃枝骂完,正想摔碎玉佩的时候。
在外面守着的师兄们立刻跑了进来,一致抽剑出鞘,将那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黑衣人发现有诈,本不欲过多纠缠,正准备撤离的时候,却被昆吾峰的弟子们困住,两方人马厮杀起来。
戎铃枝见黑衣人不再追上来,终于松了口气,拖着沉沉的嫁衣停在山坡上,准备扶着树喘息两口。
“快,抓住他们。这火就是——”
他气喘吁吁地说,谁知道下一秒就因为踩到光滑的石头,整个人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他被嫁衣卷着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我去去去去去去。”
因为颠簸,他连骂娘的声音都变了,变得极有节奏感。
大概滚了三分钟之后,他终于在谷底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的腰,我的肾……噗。”戎铃枝捂着自己被银饰咯到的腰部,十分凄惨地呼喊道。
等他爬起来,面前的场景已经完全变了,寸草不生的谷底,寸寸漆黑的岩石,显然并非是哀山地界。
他竟然从哀山滚到了……不夜山?
“啊,重死了,脖子要断了。”他将巨大的银冠取下来,才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将银冠扔到地上,他打量着四周,开始寻找上去的路。
系统劝他:“你别白费力气了,就老老实实地站在这等着他们来救你吧。”
戎铃枝吸了吸鼻子,敏锐地感受到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问系统:“你闻到了吗?血腥味,这里有人?”
系统嘴角微抽,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狗鼻子。
但还是笑着打哈哈:“宿主,我闻不到,可能是附近有尸体吧。”
戎铃枝却开始循着血腥味往一处山洞走去,“若是尸体,该有臭味了。”
“宿主,你不要好奇心这么重。万一是个受伤的坏人呢,那我们就危险了。”系统劝道。
少年站定,只幽幽说了一句:“你不对劲,你知道什么嘛?”
系统顿时闭嘴了。
那山洞不大,里面却很黑。
戎铃枝心中也略有担忧,便没敢靠太近,只在洞口远处往里面看了几眼。
这一看不要紧,看之后,眼都直了。
洞中坐着个裸着上半边身体的男人,他捂着腰部的伤口,似乎正在为自己疗伤。
男人身材精壮,病态般的白肤,透着点阴郁。眉眼深邃,薄唇挺鼻,一双浓密眼睫的瞳子是浅淡的琥珀色。
是那种略带混血感的俊美。
穿着也不似中原人,而且还有微卷的黑色长发,上面编了几个小辫子。
他似乎在运气疗伤,并非是中原修士淡蓝色的真气,而是一团红色的雾。
看到这里,戎铃枝只能想起几个字:他撞大运了。
遇见江弃了!
戮渊六都王争斗不休,秦都王的大儿子趁他病重,勾结外人弑父夺位。
江弃作为私生子,被废除丹田,打断了一条腿,逐出了戮渊。好不容易才躲避掉追杀,躲进了琼野的不夜山中为自己疗伤。
“侠士,你需要灵药嘛?”
听见声音,江弃睁开眼,目光落在洞外的少年身上。
他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嫁衣,从岩石后露出张漂亮的脸,笑容十分乖巧可意。
江弃薄唇轻掀,略带嘲讽:“不需要,我正求死不得呢。”

戎铃枝笑容僵住。
他轻轻咳了两声,从岩石后面走出来,将一瓶灵药丢了过去,说:“兄台,我没有恶意的,这是中原赫赫有名的碧水原周氏的灵药,对你的伤一定有好处。”
灵药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但江弃只是握着那个瓶子,目光微微幽深,说:“这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的大善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戎铃枝已经在暗中悄咪咪地凑近了他,听到此话后,顿时蹲下来,与他保持着平视,用着最无辜天真的神色说:“也没有旁的什么,我就是想让你教我修魔。”
江弃轻嗤一声,将那药瓶丢了回去。
戎铃枝赶紧踉跄着站起来接住,小声嘟囔着:“这药可宝贵得很。”
江弃冷冰冰看着他,说:“我这这种人,死了也没有任何怜惜,所以我压根不怕死。带上你的灵药,赶紧滚,别在这碍眼。”
闻言,少年撇起嘴,说了句:“谁说你死了没人怜惜的。若你死了,我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嘛,整个中原都碰不到第二个魔修,我想修个魔,难如登天呢。”
江弃不屑一顾,只将他说的当做是奉承的话,弯弯唇角,说:“你想修魔?戮渊里有的是人可以教你,你在这说什么胡话。”
“我倒是想入戮渊,只是我修为不大好,怕是会有去无回。”戎铃枝耸耸肩,“所以,你对我真的很重要啊。”
话音未落,手腕便被江弃抓住。
并拢修长二指,搭在他的脉上。
半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琥珀色的浅瞳通透,薄唇却吐出恶毒的话:“岁数这么大了,竟然还不会引气入体。你还是别修仙了,你回家种地去吧。”
戎铃枝:“……”
妈的,好歹毒一人。
他表情僵了僵,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说:“您说话还真是不留情面。”
江弃合上双眼,不再搭理他。
戎铃枝撇撇嘴,将那灵药放在他旁边,依旧温声细语道:“教我修魔的事,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但是咱一定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啊。”
他真的很害怕,要是江弃死了,他找谁教他修魔去?
江弃不说话。
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戎铃枝微微蹙起了眉,他在想:这未来大魔头的性子实在太古怪了。
即使将灵药留在这里,他也不一定会吃。
要是死了怎么办?
戎铃枝神色很纠结,纠结到系统都慌了。
系统说:“宿主,你想干什么?你冷静一点啊,这个可是未来会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咱们得罪不起啊。”
下一秒,戎铃枝便一手打开灵药瓶,一手捏住了江弃的下巴。
而江弃内力全废,又断腿受伤,此刻已是强弩之末,身上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只能任由他捏住下巴,被迫昂起了头。
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你想干什么……”
戎铃枝用行动告诉了他。
他往江弃嘴里倒了满满一瓶灵药!
满!满!一!瓶!
然后立即摔了药瓶,拔腿就跑。
重新躲到岩石后面观察着江弃,咽了咽口水,说:“你别怪我啊,我这是为你好。你,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还会来的。”
江弃差点被满满一瓶的灵药噎死。
幸好这灵药入口即化,缓解了一点他的痛苦。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用杀人一般的眼光看向岩石后的少年。
少年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杀意,讪讪撇唇,一副很无辜委屈的模样,说:“你别这样看我,我是为你好。”
怎么还不知好歹呢?
江弃无语了:“……”
见他不出声,戎铃枝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十分不要脸地自夸:“你不用感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长呼一口气,对少年说:“快滚。”
戎铃枝麻溜地滚了。
而江弃静坐原地,感受着体内流窜的灵气,浓密睫毛微敛,阴郁的五官上浮现些许脆弱。
怎么连静静地死去都这么难?
戎铃枝回到刚刚滚下来的地方,不多久儿,便遇见了前来寻他的周缨。
周缨见他发丝微微凌乱,便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
戎铃枝只说自己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了下来,隐瞒了遇到江弃的那一部分。
反而岔开话题,问:“那群黑衣人呢,抓到了吗?”
“抓到了,但是全部自尽了。”周缨从口袋里摸出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灵”字,“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的通行令,他们是城主府的人。”
戎铃枝眸色微深,望着那块令牌:“果然……”
原本是准备让戎铃枝换回自己的衣服,再回城主府,省得太过招摇,引旁人怀疑。
但是现在他们改变了主意。
他们决定让戎铃枝穿着嫁衣正大光明地从城主府进门。
当时是傍晚时分,肖奇赋看见一身南诏嫁衣的戎铃枝,整个人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磕磕巴巴问了句:“三少爷何故穿女子的嫁衣……”
戎铃枝弯眸笑着,说:“本少爷素来爱美的东西,今日突见这南诏嫁衣好看,便自然而然地想要试上一试。怎么,肖城主也想试试?”
拙劣的谎言其实是刻意为之,既然此事与肖奇赋有关,让他知道他们在查南诏新娘的事,他一定会自乱马脚。
到时,才好揪出他的真面目。
肖奇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最终还是稳住了笑容,“三少爷真是太爱说笑了。”
他虽然依旧在装,但微抖的手腕和小细节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紧张的事实。
戎铃枝静静看着他,哼笑了一声。
夜凉如水,戎铃枝用过晚饭便回了房间。
今日的事情太过惊心动魄,让他有些疲惫,靠着桌子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入房间。
他揉了揉眼睛,下意识便问:“谁啊?”
睁开眼,先望见的却是一截素白的衣角。
这感觉……有点熟悉啊。
他打了个冷颤,整个人都清醒了。
封眠静立在房间中,眉眼俊美如旧,只是神色也比以往更冷。
沉沉的目光扫过少年身上大红的嫁衣,薄唇紧抿,语气不悦:“戎铃枝,你到底有几个胆子?”
戎铃:“?”
搞咩啊,怎么又生气了。
这不是刚见面嘛!

立刻开始装乖。
蝶翼般的睫毛微垂,似乎很受伤一般。少年微微蹙着眉,委屈地问:“师兄何出此言啊?”
实际上,正在心里小声嘟囔着骂他:封眠大变态,又又又抽什么风?
“你在心里骂我?”
封眠似乎对他了解深了许多,从他脸上的小表情隐约窥见他心底的想法。
戎铃枝神色略僵,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嘴角微微下撇,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故意撒娇:“师兄,怎么好这样说我。我哪里敢在心里骂你。”
“哦?”
封眠平静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你的胆子还不够大?一个凡人竟然孤身冒这样的险,你知不知这样有多危险。”
而且,竟还穿上喜服同别的男人成亲?
即使是做戏,却也足够令他怒火中烧,嫉妒像蚂蚁一样,钻进了他的心底。
原本,他一贯冷淡,过分激昂的情绪于他来说,出现的次数寥寥无几。更是从未体会过愤怒与嫉妒的感觉。
可是如今在戎铃枝身上,他算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甚至,心中生出异样的想法。
只想要将少年绑起来,永远困在身边。
似乎如此才能消解那种陌生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光风霁月的道君似乎疲倦了一般,微微敛目,轻缓地捏了下眉心,“你总是不乖。”
“我哪里不乖!”戎铃枝反抗地大叫道。
他将放在桌子上的银冠重新戴在脑袋上,微微歪头,朝男人wink一下,想要讨他的欢心,“师兄,我穿这个衣服难道不好看吗?”
少年五官精致,身姿挺拔,穿着艳丽的婚服只衬得他眉眼更加秾丽,像是三月绽开的春桃花。
银冠上的串珠晃动,发出泠泠的声音。
不知是声音还是旁的,勾起了封眠心底最隐秘的那点欲望。
喉结微微滚动,他目光落在少年水润樱红的唇上,眸底深邃了许多。
这身嫁衣自然好看,但封眠不想如愿夸他,便冷着声音违心道:“不好看。下次不准再涉险。”
没眼光,明明就很好看!
戎铃枝晃着他那个银冠,撇嘴将责任都甩给了封眠,“我也不想涉险的啊。可你又不提渡真气的事,芙蕖师姐又深陷困境,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而且——”
少年喋喋不休地说着。
可封眠注意到的,只有他的衣服,他的眉眼,他白如玉的肌肤,以及,那双唇。
戎铃枝只觉得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封眠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而他感受到气氛有些诡异,便识趣地闭嘴,说:“师兄不想听原因就算了。”
下一秒,被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按住后脑。
封眠俯身,垂首覆上他的唇。
戎铃枝双眼瞪大,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莫名其妙被亲了?
封道君的亲吻强势而温柔,缠绵之间,暧昧的气氛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昏黄灯火下,戎铃枝隐约嗅到他身上的冷香,安心又沉静。
纤细的手紧攥着封眠胸前的衣襟,无力地推拒着。
他被亲得昏沉,脑袋钝钝地转着:封眠这个大变态,又轻薄他?
可是,好像仔细想想,他重生之前,也强吻了封眠来着。
然后,他猛然瞪大了眸子,想起了一件事:上辈子的初吻就交代给封眠了。
这辈子的初吻又他妈的没了?
“不,不,不要了……”他呜呜地说。
封眠这才松开他,那如山峦般深邃的眉眼略带餍足,目光重新落在那双唇上,眸底欲望涌动。
指尖抚上少年的唇瓣,似乎带着病态的感觉在欣赏,因过分亲吻而红肿充血的唇瓣,只觉得比之前更加娇艳欲滴,勾人心魂。
力道不重,却像是威胁一般,平静道:“我不爱听那些歪理。我只问一句,你错了吗?”
戎铃枝立马认怂,乖巧地笑着说:“师兄,我当然错了,错的离谱。”
“那以后要如何?”封眠淡淡问。
“以后,事事听师兄的。”少年弯眸笑着。
麻蛋,等老子搞定江弃,学会修魔,立即和你们这些大变态江湖不见。
封眠望着他,却并未回应,只是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小混蛋。”
戎铃枝原本是准备沐浴的,整桶整桶的热水都已经送了上来。
但他忌惮房内的另一尊大佛,望着毫无遮掩的浴桶,一时心情复杂。
且不说封眠是个大变态的事实,光是让他在旁人注视下沐浴便已经够尴尬了。
他踌躇不已,最后决定洗把脸上床睡觉了。
但还没等他爬上床的时候,便被拦住。
封眠静静坐着,正垂目阅读一本泛黄的古籍,却伸手拦住了少年。
戎铃枝恨恨控诉道:“干嘛,我不能上床吗?”
道君抬目淡淡看了他一眼,说:“脏死了,去沐浴。”
“我脏?”
戎铃枝一脸震惊,他拍拍自己白嫩的脸蛋,又拍拍这床,说:“我干净着呢,而且这是我的床。”
封眠没搭理他,只继续强调:“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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