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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桃胥)


“好。”江挽简短地说。
他们刚好到了负一楼的监控室,江挽挂了电话,走上前看保安部部长调出的大堂监控。
监控上显示这个人从下午一点就出现在大堂,并且一直在走动。
他在沙发区坐立难安死死盯着门口,时不时站起来走到门口摸着鼓鼓囊囊的衣袋,神经质地反复搓着脸和头皮,嘴里念念叨叨。
明显诡异的行迹,竟然一直到事发都没人发现。
酒店经理和保安部部长很难看,他们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江挽是顶流艺人,影响力不容小觑,这件事如果被传出去,到时候不仅他们会受到处罚,连酒店名声也会被严重损害。
酒店经理歉疚地看向江挽,企图先得到当事人的谅解:“江先生,我们……”
“有什么话去和我的律师说。”江挽开口说,嗓音闷在口罩后,能听出其中的厌烦和冷意。
小陶冷飕飕补充说:“我们每年交这么多钱可不是来被泼硫酸的。”
酒店经理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本还想说什么,江挽抬起手阻止了他,冷冷淡淡带着小陶出去了,留下张特助和他们交流。
他们前脚刚跨出门,红姐的消息后脚就进来了:【和平公馆,18楼。】
【只有工作室声明没办法说服粉丝,你到酒店后发几张自拍。】
【好。】
江挽关掉手机,压了几个小时的火气找不到发泄口,太阳穴隐隐作疼。
和平公馆是全国连锁的会员制酒店,一年会员费三千万,门槛很高,一般人没法买到他们的会员。
就连红姐也没办法给他订和平公馆的房间,这件事只有燕铭能做到。
燕铭知道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的经纪人会告诉他也无可厚非。
在口罩和墨镜的遮掩下,江挽沉着漂亮的脸。
小陶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能察觉得到他现在不太愉快,却只以为他是被那个变态男和酒店的气到了,压根没往燕铭那边想:“江哥,我现在去重新订个酒店。”
“不用了。”江挽没忍住话中的尖刺,冷笑着说,“老畜生在别人床上还想着你哥我,忙活什么。”
小陶一秒唯唯诺诺:“……”
老板的老公,他可不敢说什么。
他们到大堂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将那个变态铐上了警车,很快江挽一行人也被带回了公安局做笔录。
他们离开酒店的时候见到不少刷到那条定位微博来酒店的粉丝,警车经过的时候,他们还偏头往警车内看。
江挽在呼啸的警笛声中捏了捏覆在鼻梁上的口罩,愈发挡严实了他的脸。
他的粉丝中隐藏着许多狂热的变态。
这件事江挽是受害者,他只用做个笔录就可以离开,那个变态在审讯室要求见江挽一面,没人同意。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雨势渐渐停了,变成了毛毛雨。
江挽再大的火气也没法对着除了当事人以外的人发,渐渐被冷风吹灭了。
小陶打着伞送他上了车,依旧是张特助开的车,把他们送回了和平公馆。
车上没有人说话,没人讨论那个变态的下场。
那个变态明显精神状态有问题,但如果燕总插手,对方开不出来精神证明,到时候就算他没对江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会进去。
他们都知道燕铭在淮江,江挽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委屈,按照以往他现在已经来警局门口接江挽了,但他今天没有来。
没有来,有可能在陪莫斐。
莫斐只是长得像以前的江挽而已,会比江挽还重要吗?
狭窄的车厢内几人心思各异,小陶小心翼翼觑了眼江挽。
江挽昨天被折腾得没睡好,今天又忙了一天,晚上还遇到这种事,现在疲惫地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浅眠,呼吸很轻。
他的妆也没来得及卸,再轻薄的妆到了现在贴在脸上也很难受。
小陶怕弄醒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用另一只手调暗了手机亮度开始看网上的舆论。
他原本开了个专属于江挽助理的账号,发的都是和江挽有关的动态,用来时不时给江挽粉丝发福利,但自从江挽遇到的变态越来越多后,他的账号就停更了。
他现在只专注于小号,什么都刷。
他先去看了眼和江挽有关的热搜,现在已经被顶到了第一。
工作室已经发了江挽安全无恙的声明,并承诺会向酒店和那个男人追责,给江挽和粉丝们一个交代。
实时里都是粉丝心疼江挽的微博,这条微博下粉丝们却全在日工作室,认为工作室太轻忽了江挽会遇到的危险,强烈要求工作室给江挽加保镖保护他。
小陶叹了口气,从词条退出来,在推荐里瞄到了一条微博:【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ww了。这个时候ww才十八岁,我天呢,这样的ww谁不喜欢。】
配图里是一张从高处拍摄的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了,背景像是春明市的一家疗养院。眉眼还很青涩的江挽跪在一个老人轮椅边,将头轻轻靠着她的腿上,孺慕地看着她。
老人一头银丝,在脑后挽了一个小小的发髻,肩上披着柔软的披肩,侧对着镜头,怜爱地伸出手抚摸他鬓角的碎发。
这张照片拍摄得太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旁人也能看出这两个人能溺死人的温柔。
任谁见了也会对这样的江挽一见钟情。
——这张照片被人倾注了爱意,里面的江挽绝不会让人生出任何阴暗恶心的欲望。
它经过了岁月的冲蚀,穿过岁月的长河告诉看见它的所有人,江挽值得被人捧在手心,值得这个世界上最纯粹干净的爱。
这是谁的视角?小陶心里刚闪过这个疑惑,就听见江挽困恹恹的声音近在咫尺响起:“拍得不错。”
“你醒了,江哥?”小陶下意识说。
“嗯。”江挽困倦点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尾挤出一点泪光,小声抱怨,“不舒服。”
小陶闻言退出了微博,查了查导航,只有一小段绿色道路:“快到了。”
江挽便没再说话,揉着被压得滚烫通红的耳朵点亮了手机,看见乐时渝给他发过来的微信:【没事吧?】
乐时渝是男团Xenon的队长和C位,和江挽同一年出道,又前后脚大火,在某个节目中认识后关系就一直不错。
Xenon这段时间刚出了新专辑,要打歌和开签售会,还要准备演唱会,乐时渝也忙得不可开交,估计是看到热搜之后就来找他了。
江挽边打哈欠边回他:【嗯。】
乐时渝秒回:【这么冷淡?拉黑了,记得常联系。】
乐时渝冲浪达人,全身都是梗,结果公司给他立的人设是高冷帅哥。江挽想笑:【刚从警察局出来,快到酒店了。】
乐时渝又和他聊了两句,只问了他现场情况,没提同样在淮江的燕铭。
快到和平公馆的时候乐时渝才说:【莫斐是Rad1ance的。】
江挽没听说过这个男团的名字,问:【对家?】
乐时渝:【林萧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
Xenon是国内最火的男团,不是选秀出道的那种限定男团,当年算得上横空出世,后来几年的男团都无法复刻他们当年的盛况。
两人都没心思聊这个,很快就揭了过去。
车已经驶进了和平公馆的范围,保安核对了他们的身份和房号才放他们进去,咬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几辆车被拦了下来。
车停在酒店前,门童上前帮他们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弯着腰把他们迎下来,从张特助那里接过钥匙去泊车。
燕铭提前打过招呼,江挽被侍者带到18楼,他接过房卡,让小陶和小林先进去,才勾着口罩耳朵取下口罩看向张特助,目光停留在他被硫酸腐蚀出一个大洞的西装袖口。
那个男人泼的是浓硫酸,之前在酒店大堂的时候张特助伸手帮他挡了挡,他的衣袖被溅上了一滴。
幸好他还戴着腕表,表带保护了皮肤。
这滴如果溅到了江挽的脸上……
江挽还有良心,虽然因为燕铭顺带迁怒了张特助,但还是将到嘴的逐客令咽下去,委婉说:“要送吗?”
“不麻烦江先生了。”张特助微微颔首,公事公办道,“江先生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江挽关上了门。
和平公馆临江而立,江景房,一层楼只有一个套间。厨房的冰箱填满了昂贵的食材,吧台上有高档的红酒。
江挽在房间的落地窗边坐下,安静看了会儿漂亮的江景,想起红姐嘱托过他的话,先去洗了个澡出来,才找角度拍了几张照片,选了三张发出去。
@江挽:V~
【图片】【图片】【图片】
照片中的他是完全素颜,肌肤瓷白清透,没有一丝瑕疵,放大后还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卸了妆,脸蛋也没有十八岁那年的青涩和单纯,这几年跟在燕铭身边,他的狐狸眼彻底活起来,定格的照片中眼尾一股媚态,看着镜头的眼神都仿佛带着小钩子。
转赞评以惊人的速度增加,江挽没有退出微博,挑了几条评论回复。
【文案是什么意思呀挽挽?】
@江挽:【●v●~】
【呜呜呜呜挽挽没事太好了!挽挽老婆真的好漂亮!PS:挽挽看见这张照片了吗?真的是你吗?[图片链接]】
江挽点开图片,正好是他刚从小陶手机上看到的照片,顿了顿,先点了保存,才回:【真的。】
【哇!照片上是谁啊,可以问吗挽挽?】
@江挽:【奶奶。】
【挽挽好乖哦,一问一答,妈妈亲亲乖宝宝!】
这条江挽没回,他退出了微博,点开相册中刚保存下来的照片,放大。
老人侧对着镜头,始终只能看见她的半张侧脸。
和平公馆很注意隐私,落地窗是单向玻璃,所以江挽很放心躺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中,看着老人慈和的侧脸,慢慢闭上了眼。
手机从掌心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口忽然响起急促的“滴滴”声,紧接着细微的脚步声渐渐向江挽的房间靠近。
对方显然知道江挽在哪个房间。
他动作轻,没闹醒江挽。
他站在小沙发边捡起手机,解开指纹锁,看见老人的照片跃出来,皱了下眉,退出相册,点开微信列表,熟练地将“ATM”的备注改成了“老公”,然后俯身将江挽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房间没开大灯,只开了昏暗的壁灯和床头灯。
“挽挽。”燕铭食指抵着江挽的侧脸,生着薄茧的虎口缓缓摩挲他的颌尖,坐在床边凝视了会儿江挽。
江挽一无所觉。
大概是睡前被人反复提及十八岁,又或者是那张照片唤醒了记忆,江挽破天荒梦到了他的十八岁。
荒诞的梦境。
燕铭没在江挽床边坐多久,刚起身要走,忽然听见江挽低低地啜泣:“你不喜欢我……你骗我……”
燕铭身形微顿,微微侧身,余光瞥见江挽陷在柔软的床中,睡颜很难过,淡淡的泪痕挂在眼尾。
江挽这两年很少说喜欢,但他十八岁的时候总是轻易将喜欢挂在嘴边,天真得可爱。
直到他发现他受到了欺骗,想从他身边逃走。
那个时候江挽还不够理智,冲动找到燕铭决裂,却反而被关起来无法离开。
但他聪明,装了三个月的听话,终于骗过了燕铭和所有看守他的人,从书房偷走了车钥匙,在一个雨夜,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逃跑了。
可惜他还没开出两公里,照顾他的佣人就发现他不见了,立马报告给了燕铭。
燕铭亲自开车去抓人,如同发了疯,油门几乎踩到底,不惜一切代价截停了江挽的车。
两辆车都几乎报废,江挽在眩晕间被燕铭从驾驶位上抓下来,大雨瞬间浇在了他的身上。
三十五岁的燕铭手腕强硬,锋芒毕露,除了那个疯女人敢偷偷扎破避孕套生下他的孩子,没有人敢不服从他。他自认为他已经尤其偏宠江挽,不明白江挽为什么会想要逃跑。
他再喜欢江挽,江挽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情人而已。
所以江挽被无情地拖拽下来,雨水呛进鼻腔,车祸的后遗症让他没办法站稳,就被燕铭毫不怜惜的一巴掌抽得摔在地上,清脆的巴掌声甩在他的脸上几乎盖过了轰鸣的雨声。
“太不听话了,挽挽。”燕铭居高临下俯视着狼狈摔在泥水中的江挽,“叔叔对你很失望。”
江挽漂亮的眼睛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半张脸难看地红肿起来。
他就像现在这样,在燕铭面前万分伤心地低低啜泣:“你不喜欢我……你骗我……”

梦里大雨如注,这场雨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江挽仿佛被这一巴掌抽醒,眼睫快速抖动,很快就睁开了眼,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雨声和巴掌声。
他盯着天花板上昏暗的光晕,安静缓了会儿,才终于迟钝发现自己已经没在小沙发上了。
房间里没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他身边的床也没有其他人睡过的痕迹,但燕总权势滔天,即使是在和平公馆,他也能直接进来把他抱到床上。
江挽心中了然,探了探眼尾已经干掉的泪痕,眨了眨眼,感觉眼睛有些干涩,又重重吸了口气,感觉鼻子也有些堵,但不算难受,只是有点狼狈,也有点不堪。
他内心躁火,烦躁地捂着眼睛沉沉吐出一口气,心中积攒着郁气。
过了会儿他突然拿起手机,输入指纹自动解锁,看见界面已经变成了桌面,顿了顿,熟练点开微信把老畜生的备注改回去,然后才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差不多只睡了四个半小时。
明天还有行程。
江挽强行重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睡觉前看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严格意义上他应该叫她外婆,但老人家只有他妈妈一个孩子,又亲自将他抚养长大,叫外婆太生分,所以他一直都叫的奶奶。
老人出身书香门第,本就是温柔娴淑的性子,又青年丧夫,中年丧女,所以格外疼惜爱护这个唯一的小外孙。
但也因此,当初江挽被燕铭那样欺负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也只是疑问和茫然。
既疑问喜欢的人为什么要骗他,又茫然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
他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挨了打也不知道可以还手。
愚蠢,软弱,和现在的江挽判若两人。
至于这张照片,江挽可以确定他从来没见过它,也完全想不起来这个角度站着的会是谁。
——十年前,老人身体不太好,腿脚也不方便,他刚考上大学,不放心老人独自在家,所以劝她住进了这家疗养院,时不时去看她,顺便帮忙做做义工。
他就是在这里遇到了燕铭。
但是其他细节在他刻意的遗忘下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江挽闷闷地胡思乱想了许久,才慢慢睡了过去。梦境虽然依旧纷乱,但也没再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糟心事。
八点钟的时候小陶来敲门,敲门声刚响起江挽就睁开了眼,但很快又慢慢闭上了,没睡醒。
“江哥,”小陶在门外叫他,“你醒了吗?”
“嗯。”江挽往被子里埋得更深,闷闷应了声,声音也软绵绵的,“醒了。”
“那我叫早餐上来了。”小陶知道他会赖会床,叮嘱道,“你快点起来哦,江哥,待会我们要去博衡录节目。”
博衡离淮江不远,有一档生活慢综在那里录制,江挽是这期的飞行嘉宾。
江挽闭着眼“嗯”了声:“知道了。”
小陶得到了回应,从房门口离开了。
江挽眯了会回笼觉才懒洋洋爬起床,收拾好自己出去的时候早餐刚好送上来。
酒店的服务员轻手轻脚将早餐一一放在餐桌上,小陶在一旁打电话,绷着身体,唇角也微微紧张地压着,显而易见有些紧张。
等挂了电话,小陶整个人才松弛下来。
他看见江挽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还顾忌着有陌生人在场。
等服务员离开后,他才说:“江哥,张特助刚才说待会他会换辆车来接我们。”
昨晚闹成这样,他们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都还有粉丝跟着,他们的车牌号说不定已经被分享出去了。
为了保障江挽的安全,他们今天不能再用昨天那辆车了。
小陶能想到的事,张特助当然能想到。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小陶去处理,但是有张特助在,他就只能交给张特助去办。
张特助是燕铭的私人助理,服务的对象不是江挽而是燕铭,他会事无保留地将他的所有事告诉燕铭,所以比起小陶,燕铭更放心张特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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