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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桃胥)


连亲密交融的呼吸都是湿热的。
江挽稍稍别开脸,半阖着眼,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低,但顾逐之听懂了:“好。”
江挽依旧保持着姿势没动,顾逐之下了床,刚打开手电筒要拿东西,房间里就突然响起了“咚”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江挽吓了一跳,撑起了身。
顾逐之的手机掉落在一边,手电筒照着天花板,而他本人正生死不知躺在地上。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江挽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潜了进来,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潜伏了多久。
燕炽脸上现在的表情和江挽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他手里拎着打晕顾逐之的凶器,眼眸阴晦冷沉,冷冰冰垂眸盯着地上的顾逐之,唇角却挑着一抹恶劣讥诮的弧度。
这是一个顽劣到邪性的表情。
他做出这个表情,唇角那粒小痣的病态味儿愈加浓厚。
如果春明三院的温医生在场,他轻易能辨认出来,这不仅是一个燕炽的主人格绝不会露出来的表情,它还昭示着此时燕炽的副人格心情不太美妙。
——燕炽的主人格有轻微的表演倾向,副人格却具有轻度反社会和自毁倾向。
他没有主人格那么会算计,头脑虽然简单,却过于霸道,当他占据主导地位时主人格会被迫陷入沉睡,无法共享他的记忆。
这个秘密除了燕炽本人,就只有温医生了解。连他的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更不用说江挽。
燕炽笑意更深,眼镜镜片在昏暗的光线中倒映着诡谲的光,他偏头看着江挽,低喃似地说:“哥哥。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他可真是……”燕炽噗嗤笑了声,“蠢货,哈哈哈哈。”
他说话有些神经质,语气蓦地又冰冷阴鸷地沉下去:“狗杂种。”
如果不是主人格,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的江挽和其他人接吻,还险些上床。
幸好发展到这种地步,主人格也无法保持心静如水,才让他有机可乘出来。燕炽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顾逐之,像在看一个死人。
……好想,弄死他。
房间里依旧残留着浓烈的暧昧气息,江挽脸上的红润依旧没有褪去。
他看了眼地上的顾逐之,叩紧掌心,将翻腾的渴念压下去,冷静下床,手指却依旧哆嗦,探向顾逐之的脖颈,摸到稳健的脉搏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打了120,才冷淡看向燕炽:“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要和他做□。”燕炽答非所问,抬眼看着江挽,他不想吓到他,拼命压着眸底的杀意,“哥哥要找人做□,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江挽的瘾已经被彻底激发出来,咬着舌尖艰难地维持神智,湿润润的眼睛看着燕炽的脸。
“因为我是燕铭的儿子,还是因为我的脸?”燕炽软了声音说,他比江挽高了许多,语气却十分卑微,“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松开手里的灭火器,灭火器闷声砸在顾逐之身上,说:“我明明比他更早认识你,这对我不公平。”
“我如果长得不像他,哥哥是不是就不会讨厌我了?”
江挽呼吸很喘,腿也软,坐到了床边,耳朵只能机械地听着燕炽说话,脑子很钝。他发丝湿润凌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眼睛也无法自拔地落在燕炽那个地方。
他兀地深吸了口气,又战栗着吐出来,隐隐可以听见细碎的哭腔。
江挽难受地捂着脸,睫羽被濡湿。片刻,他突然被牵住了右手,掌心被塞了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他睁开眼,看见燕炽半跪在他面前,将一把刀塞在他的手里,冰冷白刃朝着他自己的脸。
刀刃锋利,几乎在碰到燕炽面孔的同时就渗出了血丝。
燕炽热切地、疯狂地仰着脸看他:“哥哥不喜欢,就来把它毁掉,好不好?”
江挽在见到他之后一直防备他、厌恶他都是因为他这张脸,他和燕铭长得太像了。
“哥哥毁掉它之后,能不能喜欢我?”燕炽面孔俊美而癫狂,他在江挽的注视中侧头轻吻刀尖,说:“求求哥哥喜欢我。”

第26章
江挽抿着唇, 无意识绞紧双腿轻轻颤抖,看着燕炽脸上溢出来的鲜血,眼神有些失焦, 理智快被渴欲熔断。
尖利的刀刃深深没入燕炽的脸, 抵住了面颌骨,他没有收力,江挽完全被他带着走,血腥味越来越浓。
黏稠的血液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他的膝盖,洇入黑色布料。
燕炽的手背因为过分用力而青筋暴起, 俊美面容被划出一道狰狞恐怖的口子,源源不断的血液濡湿他的面孔, 顺着下颌滑到脖颈和锁骨, 没入上衣的布料。
他半张脸因为猩红的血和伤口显得格外可怕,另外半张脸依旧完美, 却因为疼痛而微微狰狞。然而他的眼睛却始终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挽, 眼神阴郁、疯狂、偏执,在执拗地祈求:哥哥,你看看我。
江挽的理智似乎终于被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唤醒, 眼睛依旧湿淋淋的, 像下了雨。
他右手本就用不上力, 此时更加绵软,挣不开燕炽压在他手背上的手。
他的眼睫飞快贴合又分离,注视片刻燕炽的脸,抬起左手抚了抚他干净却被汗珠打湿的左脸, 挺括的鼻梁和山根,指尖最后压着他的唇, 说话的声音很轻,呼吸却快要烫伤燕炽:“你是处吗?”
这个问题江挽在家门口的时候就问过一次。
那时候面对江挽的还是燕炽的主人格,主人格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会犹豫,副人格却能眼眨也不眨地撒谎。
“是。”燕炽说话像在亲吻江挽的指尖,喉音涩哑,“哥哥,我是。”
他轻轻吻了一下江挽的手指,轻声,“我全身心都只有哥哥。”
“哥哥以后能不能只有我?”
江挽定定看了他一眼,随后取下了他的眼镜。
这是一个默许的动作。
燕炽凝望着江挽的眼神中侵占欲几乎要化作实质。
他的眼镜也沾了血,弄脏了江挽干净的手指。江挽垂眸,指尖蹭到了框架上残留的燕炽脸颊的温度,微微收紧手指,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顾逐之,以及砸在他身上的灭火器。
江挽掀起眼皮,还没说话,就撞进了燕炽火热的眼神里。
燕炽从地上凌乱的衣服中找到了他的衣服,抱起他,走向另一个房间。他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没有人理会。
他俯身,把江挽放在干净的床上。
江挽脸上蹭到了他锁骨处的血,被血弄脏。
那把刀被裹在江挽湿淋淋的衣服里,被一起扔在了床边。
江挽眼皮滚烫绯红,半阖着,看着身上的燕炽,左手捏着燕炽的眼镜,嘴唇还因为刚才的亲吻滚烫红肿,他右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燕炽的耳根。
燕炽手臂压在他耳边,他微微仰着头,白腻下巴沾上的血被燕炽舔干净了。
粗糙的舌面让江挽眼皮轻轻颤了颤,眼睛有些失神,脸上全是红晕。
“哥哥。”燕炽兴奋的声音萦绕在耳畔,滚烫的吐息扑洒在耳根、脖颈,缠缠绵绵的吻印在江挽的侧颈和锁骨。
江挽身上熟透的靡香迅速绽放。燕炽梦寐以求般凑到江挽唇边,江挽却很熟练地仰起头将唇舌送到燕炽面前和他深吻,搭在他耳根后的手指下滑,摸到了他。
燕炽再难以抑制呼吸的战栗,在黑暗中紧紧凝视着江挽的脸。
江挽被他的血弄脏。即使没有开灯,他也知道江挽漂亮的脸上沾满了他的血和他的口水:“挽挽……”老婆。
房间里充斥着的水声,也许是他和江挽缠绵接吻时发出的,也许是其他的。床单像被水里捞出来一样,一角缠着江挽的小腿。
江挽已经全然不在意他挑好的床伴换了个人,只要这个人能帮他解瘾,他就能温顺又蛊人扶着他的脖颈,容许他剥掉他的外壳。
他知道他发出怎样的声音才最好听,也知道他怎么做能让男人为他神魂颠倒,和那些人对他的意.淫一模一样。
他就是这样的。
江挽埋在枕头中,耳根的烫意让他有些神志不清。
他眼眸紧闭,除了晃动之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包括隔壁顾逐之被他叫来的救护车带走的动静。
他的背上都是干涸的血液,都是燕炽刚才蹭上的。他无法分清燕炽是不是撒谎骗了他,但很快,他暂时解了焦渴,就感觉摇晃短暂地结束了。
他缓了缓,以为会继续,却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撑起身。
黑暗中又响起了撕开包装的声音。
江挽艰难撑着清醒,说:“怎么了?”
“……”燕炽保持着沉默,已经看不出十分钟前他还敢把着江挽的手给自己毁容。
燕铭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阅人无数,江挽不太懂他们小处男,显然也忘了当时他在酒吧里找的那个小处男也是这样:“你是不是早——”
“没有。”燕炽听出他声音中的败兴,听上去有些恼怒,“我不是!”
他只是只经历过七年前那一次……而已。
江挽要起身,但被一把压了下去。他的理智只出现了两分钟,很快又被焦渴裹挟。
燕炽在他面前丢了脸,后面像疯了一般抓着他不肯撒手。
半梦半醒间,江挽感觉燕炽在亲他的脸,对方脸上的伤口依旧在往外渗血,濡湿了他的脸。
他疲累地睁了睁眼皮,想别开脸避开,却有些无力。
他躺在燕炽的臂弯,很快沉入梦乡。
燕炽静了许久,才偷偷点开手机,借着手机微亮的光凝视着江挽的眉眼。江挽脸上汗湿,都是他的血。
像标记。
燕炽垂着眼皮,眼底看不出情绪,却愉悦又疯狂地扯起了唇角。他脸上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在他牵动脸部肌肉时传来尖锐的疼痛。
江挽并没有回应他会喜欢他。
但他和他做了。
他比主人格那个废物好多了。
——主人格理性冷静,心思缜密,展露在江挽面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他都已经在心里演绎过无数遍,只为了能降低江挽的警惕靠近他。但如果这样能因此获得江挽的好感,他也会选择这么做。
可惜比他慢一步。
燕炽愉悦地低下头亲吻江挽饱满红润的嘴唇,眼神留恋痴迷地凝着他。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管过他脸上的伤口,不在意会不会留疤。
这是证明他比主人格更讨挽挽喜欢的标志。
他不会弄掉它。
燕炽又低下头亲着江挽,将他的舌头引出来,缠缠绵绵地吃。
挽挽。挽挽挽挽挽。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燕炽打开相机,亲密地搂紧江挽,拍了好几张照片。
——主人格不能和他共享记忆,实在是太可惜了。
燕炽兴奋地哼着歌,他亢奋得睡不着,觊觎地看向江挽放在床头的手机,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敢碰。
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他熟练地点进了微博巡逻了一圈热搜词条。
第一条是#顾逐之 昏迷#,他厌恶地皱眉,才终于想起他和主人格站在黑暗中听见的动静。
这只恶心的野狗勾引他的挽挽,和他的挽挽吻得难舍难分,他却只能站在阴暗的角落,伪装成普通的正常人接触江挽。
主人格即使算计到他的挽挽会因为□瘾找男人,却也因此嫉妒、暴怒,心情出现巨大波动,才让他抢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顾逐之。
这个名字在燕炽脑中过了一遍。
他完全不在意挽挽和他接过吻,这只是挽挽在和那个老东西结束后,选择他之前的意外。
但顾逐之刻意勾引,他该死。
燕炽眼神冷戾,目光下落,看见了第二条热搜:#燕铭求婚莫斐#
紧接着是:#替身上位#
#某江小说照入现实#
#莫斐#
#莫斐于澈新剧男主角#
#江挽#
#嫁入豪门失败案例#
#春明市烟花#
只他们几个人的名字就占据了大半热搜。
有营销号带了所有词条,锐评自从莫斐出现后,江挽的事业就一再受挫;还有蹭热度的玄学博主笃定莫斐会因此成为新顶流,而江挽无法翻身,泯灭众人。
江挽这么多年无名无分跟在燕铭身边,再加上这段时间燕铭对莫斐明目张胆的偏爱,江挽粉丝不可能没有怨气,这些热搜上去之后,他们都在热搜里转发抽奖,庆祝江挽逃离苦海。
不断有人加码,短短一晚上,最高奖品的那一条微博转发已经过了十万。
燕炽转发了后援会的微博,加码两百万和一套秫香别馆的别墅,又熟练地找到反黑号,把所有缺漏的反黑微博都打了卡。
秫香别馆是全国闻名的富豪区,一套普通的平层普通人都可望不可即,有人自嘲努力两辈子才买得了秫香别馆的厕所,现在燕炽加码别墅,即使这个点人不多,也有不少人转发他的微博膜拜或者质疑。
燕炽正忙着打卡反黑,江挽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兀地亮了,他瞥过去,下一秒听见了来电铃声。
没等铃声把江挽吵醒,燕炽拿起来关掉声音,看见了备注。
ATM。
这个备注,只有一个人。
燕炽接通了电话,轻轻放在耳边。
他没说话。
良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燕铭的声音:“为什么不说话?”
“挽挽累了。”燕炽冷淡说。
燕铭嗓音微冷:“你是谁?”
燕炽弯起唇:“你猜啊。”
“老东西。”
“七年前,我就说过了。”燕炽终于欢愉地闷声笑出了声,他笑声很低,听上去有些病态,“我说,‘你可要把他看好了’。”
“‘爸爸’。”

江挽知道他去酒吧会落到什么下场, 所以在二十一岁之前他从来没去过酒吧。
他第一次去的那家酒吧的氛围很符合他对酒吧的刻板印象:灯红酒绿下几乎无法看清每个人的脸,嘈杂劲爆的摇滚乐让酒吧的氛围嗨到了极点,舞池里群魔乱舞, 还有人在众目睽睽下火辣地接吻。
江挽戴着口罩, 在吧台前坐下,问调酒师要了杯玛格丽特。
调酒师多看了他两眼,过了会将玛格丽特推到他面前,在歌曲切换的间隙笑着问:“第一次来?”
江挽轻轻“嗯”了声,眼神在落单的男人身上逡巡。他始终没有取下口罩,喝酒时也只是掀起小小的一角, 露出的部分却秀丽漂亮。
调酒师一直在吧台后看他。
中间的台子上似乎换了驻唱,劲爆的摇滚乐被悦耳轻柔的情歌替代。舞池里的人却没少多少, 他们都看着台上的驻唱朝他欢呼。
驻唱的漂亮青年抱着吉他众星拱月地坐在灯光下, 唱歌前面无表情有些冷感,唱情歌时却唇角上扬, 连歌声都染上了明媚的笑意。
“他叫乐时渝。”调酒师见他看向驻唱, 主动说,“挺出名的。只有周三才会来驻唱。”
江挽抿了口鸡尾酒,目光转到吧台的另外两个男人身上。
朦胧的光线下, 两个男人一坐一站。
坐着的那个男人面前放着一盒香烟和打火机。他取出一根烟, 另一个人伸手接过烟盒, 取出另一根香烟,拿过前者的打火机点燃,然后凑过去用他唇上的香烟为他点火。
两人很快相携离去。
很明显的约|炮暗号,但江挽并不了解。他看向调酒师, 像个求贤若渴的学生:“那是什么意思?”
他在这方面像张白纸,调酒师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将打火机放在烟盒上,取出两根香烟露出烟嘴,把两样东西一起放在吧台:“上位者一般用烟。”
调酒师眼神在江挽脸上停顿,他抽出一根烟,“这是他对你感兴趣。”
然后抽出剩下的那根烟:“你拿过这一根,然后给他点火,就是表示接受。”
他把两根烟放回原位,再将它们推回烟盒,将烟盒立在吧台,每个动作间都有停顿,目光凝着江挽:“这是不感兴趣。”
“下位者喜欢用咖啡和糖包。”调酒师没将香烟和打火机推给江挽,也没有给他咖啡,只拿了一只空杯和勺子,搅拌,“将糖倒进咖啡,是对他感兴趣。”
“你喝下,是接受。”
他没有教江挽下位者该怎么拒绝,只说:“右手小指有戒指的是性从业者。”
江挽看了他一眼:“谢谢。”
调酒师将香烟和打火机恢复成最初的模样放在吧台,终于略显热切地看着江挽:“可以取下口罩吗?”
江挽单手撑着下颌,目光在露出两根烟嘴的烟盒上停顿,又在调酒师有些小帅的脸上停留。
燕铭外貌出众,身份矜贵,不是一个小小的调酒师能比得上的。
——他是趁燕铭去国外开会偷偷跑出来的,但最晚明晚燕铭就会回来,而那个时候他就再也躲不过和他上床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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