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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精阎王的心机判官(玉师师)


只是阴天子突然想起在梦境中遭遇的情景——笑靥、梨涡、紧闭的双眼、汗湿的头发、又湿又凉的手,软得不像话的腰……
可恶的林幽篁!!!
秦广王观察他片刻,怀疑这位兄弟单身太久了,想了想:“周末,千红一窟有个……千红一窟你知道吧?”
阴天子知道:“夜店。”白无常是至尊皇家钻石VIP会员。
“你知道就好,有个寿衣派对,”秦广王拿手机发了一个二维码过去,“各个种族都有,到时我介绍几个活死灵你认识,你只要男的吗?”
阴天子扫码加入,是千红一窟的,首页就是一张过分热辣的图片,他不认同地看了看秦广王:“你不是鳏夫吗?”
秦广王无语道:“我就去喝喝酒、跳跳舞,也不干别的,我是想介绍给你,再说,我都鳏二十多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种,哎,你在想什么啊?你是不是没去过夜店?”
“你真没去过?”
“子珏没……没允许我去。”
秦广王深吸一口气,缓缓吁出,倒也很快就释然:冥府风格多元化,有人作风开放,有人复古老派,这很正常,同为冥王,还有楚江王那样一天到晚坚持穿古装的呢。
“那你不去了吧?”
阴天子:“我带子珏一起去。”
“嗯???”
“去喝酒跳舞啊,”阴天子看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子珏平时工作太累,应该多放松一下,”他指着里一张张群魔乱舞的图片,“看他们玩得多开心。”
秦广王张了张口,想起自己认识的几个活死灵夜店咖,心道要是让判官知道自己给阴天子介绍这个,鬼政司掌司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了吧。
他突然明白判官那一手的意义,从今往后,整个冥府,谁还敢打阴天子的主意?想都不要想!
“兄弟。”秦广王伸手拿过阴天子的手机,把那个删除,然后还回去,“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特别是不要告诉判官。”
阴天子狐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我刚刚发给他了。”
你动作为什么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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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一窟是幽都最大的夜店, 据白无常测评,里面工作人员专业素质过硬, 审美高级,好评率很高。
崔绝此刻坐在店中,亲身感受, 认为他说得不错。
台上一个蛇精在大跳蜕皮舞, 露出的粗大蛇尾上, 蓝色花纹艳丽饱满, 在昏暗的灯影下妖冶扭动,让人见之夺魂。
光束摇晃,蛇精看向这边, 性感的嘴唇撅起,飞了个吻过来。
崔绝轻笑,下意识端起酒杯, 轻抿一口,笑容僵了僵, 低头看向自己的杯里,酸梅汁?
“哼。”阴天子冷哼一声。
他已经后悔带崔绝来参加这个什么鬼派对了, 一个个寿衣都不好好穿, 谁家下葬还露大腿, 还勾三搭四的, 走两步路能被搭讪三次。
最讨厌的是……
崔绝被搭讪时, 自己帮他瞪对方,而自己被搭讪时,崔绝在旁边笑!
???有什么好笑的?
崔绝看向他:“我的酒呢?”
“没有。”
阴天子板着脸道:“等下喝醉了我不会抱你回去。”
崔绝:“用背的也可以。”
“喝醉时背着会压迫胃部,不舒……”阴天子话说一半停住,冷冷地改口,“我也不会背你。”
“那你把我拖回去……”
“崔子珏!”阴天子提高声音。
崔绝笑起来,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口,笑着妥协:“好啦,我不喝酒,也不用你抱,好不好?”
阴天子哼了一声,心里觉得不喝酒的话,当然可以抱……喝酒其实也可以,就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看蛇精跳舞看得这么开心。
“你审美不行。”阴天子断言。
崔绝:“……”
“你们有没有看到……”白无常带着一脸醉醺醺的迷幻笑容从卡座后方翻了过来,骑在崔绝身边的扶手上,兴高采烈道:“哎,你俩吵架了?”
阴天子+崔绝:“没有。”
“呃……”
崔绝看着他七彩斑斓的眼睛:“你中毒了?”
“放你娘的屁,这是最新款彩虹色美瞳,魔界代购的,”白无常眨巴眨巴眼睛,“是不是魔力十足。”
崔绝指着他的眼睛对阴天子道:“看,这才叫审美不行。”
“再这样我要翻脸了!”白无常按着崔绝一通揉搓,然后拉着那两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看见秦广王了。”
大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秦广王邀请的,看见他不是很正常嘛?
“看见他跟一个少年。”
“???”
“在接吻。”
“!!!”
白无常对他们两个的反应很满意,抖了抖眉,落下结论:“我们秦广王可能要三婚了。”
崔绝怔了怔:“那也不一定吧,毕竟这是夜店,大家都喝了点酒,行为出格一点也很正常,就算……也不排除一夜情的可能。”
“不不不,你不懂,”白无常道,“秦广王是正经冥王,在夜店从来只是喝酒看表演,从来不乱吃的,遇到有人搭讪就说自己是鳏夫,要守节。”
崔绝心算了一下:“倚楼公主去世已经二十三年了,还要守节?”
“人家感情好啊。”
崔绝抿唇一笑:“冥王一向专情。”
阴天子:“嗯。”
夜店上方鬼火球转动,光影缭乱,映得两人眉眼都有种迷离的俊美,阴天子抬手搭在崔绝的脖颈,拇指轻轻拂过他的唇角的梨涡,感觉自己似乎醉了。
“你……”崔绝出声。
“在那里,”白无常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就是他。”
崔绝和阴天子回过神来,齐齐转头看去,舞池里光线微弱,崔绝看不分清,只觉得一片群鬼乱舞。
却察觉到阴天子蓦地绷紧了。
“怎么了?”崔绝小声问。
阴天子盯着光影背后——秦广王跟一个少年往舞池外围走去,少年青春活泼,小动作不停,不是撩他的头发就是去揽他的腰,走到拐角处,少年恍若不经意地回头,对着他嫣然一笑。
陌生的面容,却莫名熟悉。
“那个少年什么来头?”
白无常拎着酒瓶融进舞池,不一会儿,就带着一身呛人香气回来了:“不知道,没人认识,好像第一次来,请秦广王在吧台那边喝了杯酒,就这样了。”
“……”崔绝和阴天子面面相觑。
崔绝问:“这里人都知道秦广王的真实身份?”
“当然不知道啊,哪有爆真名的。”白无常担忧道,“他该不会被下药了吧?据我所知,还挺多人喜欢他的,长得帅又有钱。”
阴天子拧眉,显然这超出了他的理解:“用这种下作手段,不叫喜欢,喜欢是应该堂堂正正告白的。”
白无常喝多了,本能地抬杠:“啧,说起别人,小嘴叭叭的……”
阴天子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白无常平白一个激灵,瞬间醒酒:“呃,我不是嘲笑你,我还是……有些事……那个……”
“你真看到秦广王和那个少年接吻了?”崔绝岔开话题,把白无常从阴天子的死亡凝视中解救出来。
“千真万确。”
崔绝喝完杯中酸梅汁:“我们去看看,秦广王不是轻浮的性子,就算没有被下药,这事也太奇怪了。”
阴天子大步走在前方,满脸不高兴,白无常恨不得穿越回两分钟前,给自己贴一张禁言符。
崔绝刻意落后一步,对白无常低声道:“我们有过告白的,一千年前,我先告白了,但……你知道陛下的体质问题,所以他当时拒绝了我。”
他的声音低柔绵软,还含着温润的笑意,却像个惊雷一样在白无常耳朵里炸开。
“卧槽!”白无常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捅了一个怎样的马蜂窝,登时头皮发麻,汗涔涔道:“所以陛下心存愧疚?觉得辜负你了?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崔绝:“就这情况啊。”
“这情况是什么情况?”
“这情况就是这情况啊。”
“……”白无常深吸一口气,七彩斑斓的彩虹眼睛都直了。
崔绝不再逗他,笑着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我们这本经格外难念,但这么多年也念下来了,没有把经书撕了,说明这经虽然难念,却也不是不能念,把里面的生僻字眼都扫荡开,就可以念得通顺了,不是吗?”
多么贤惠而又朴素的观点啊,通情达理、逆来顺受,仿佛沐浴着佛光,但白无常却没来由地感觉到一丝杀气。
——你要扫荡开的,是哪些生僻字眼?
阴天子突然停住脚。
崔绝一时没来得及反应,重重撞在了他的背上,踉跄两下,往旁边倒下去,阴天子转过身一把搂住他。
白无常狐疑地看他们一眼,以他高强的武艺,根本想不明白走路怎么还能摔跤。
他刚要说话,阴天子淡淡地看过来,白无常立即闭嘴,看向前方。
这是千红一窟的楼顶天台,冥界没有星月,头顶笼罩着浓厚的黑云,秦广王和少年在地上纠缠。
乍一看似乎在亲热,但定睛看去,却发现是在沉默地斗殴。
这楼太高了,高到楼下的热闹仿佛都隔了十八层地狱,这里安静得一片荒芜。
两个人搏斗的声音在这片静夜里分外清晰,彼此都没有叫骂,甚至连个语气词都没有,就是专心致志地撕打,打得十分有默契。
崔绝被阴天子搂在怀里,一起躲在门后,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会儿,觉得看不懂。
白无常躲在另一边门后,打手势比划:我认为是友谊赛。
崔绝也认为是友谊赛。
可两人打得实在太真了,彼此都是想置对方于万劫不复的气势,但又谁都没有亮武器,也没有催动内力,否则以秦广王的冥王威压,怎么可能打这么久还不分胜负。
夜风带来一声布料撕开的声音。
白无常的脸色有些变了,错愕地表示:好像……好像……走向奇怪起来了。
崔绝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紧,意识到给两岁宝宝看这样的场景不太好,于是当机立断:撤。
三人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痛极的嘶吼。
阴天子蓦地转身,一刻未停地冲上天台,二话没说,一掌挥去,掌风凌厉,悍然击向那个少年。
剑影如幕,在双方之间陡然闪现。
“住手。”秦广王哑声说。
他狼狈地单膝跪地,痛得一时难以起身,却手持长剑,挡住阴天子的掌风。
崔绝目光扫去,顿时一沉,只见他浑身狼藉,上衣几乎成了碎片,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在他心口的位置,有一大片黑色的伤痕,是被硬生生撕开的样子。
这个位置……
秦广王迎娶过活死灵公主,大婚时会以灵魂缔结契约,约定彼此结为一体,采取双修,共享灵能,是为婚契。
那个少年撕开了秦广王和冥后的婚契。
崔绝抬头看向那个少年,电光石火之间发生这样的冲突,少年却没有逃离,而是悠闲地坐在天台栏杆上,纤细修长的指尖,几根沾染着浓郁死气的灵丝在暗夜中若隐若现。
他抬起手,像只慵懒的猫一样舔了舔指尖的死气,笑道:“冥王的滋味,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呀,你说是吧,判官大人。”
阴天子霎时明白为什么刚刚自己会觉得他熟悉,就算换了张脸,这种令人厌恶的气息依然不会改变。
崔绝淡淡道:“林幽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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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从下吹上来, 少年穿得很少,被风吹得衣袂翻飞,露出一抹精瘦有力的腰腹, 他笑着说:“判官大人, 你答应把秦广王的人头送我, 为什么却迟迟不动手呢,你是不是在骗我?”
阴天子皱了皱眉。
少年又道:“哎呀, 不小心把我们的肮脏交易说出来了,偷偷拿秦广王做交易,你的陛下会生气吧?”
“不会。”阴天子沉声。
“为什么呢?”少年瞪大眼睛, 满脸孩童般的纯真懵懂, 讶异地问, “你为什么不生气?你应该把他绑起来, 用鞭子狠狠地抽他,逼出他的哭泣,让他求饶, 让他忏悔,让他说再也不敢了……”
阴天子骤然出手,磅礴的死气化作利箭, 疾射向栏杆上的少年。
“住手。”秦广王暴起,一剑挡住死气箭, 哑声道,“我说, 住手。”
“哈哈哈哈哈……”少年拍着栏杆疯狂大笑起来, 笑得浑身乱颤, 亢奋道:“打起来, 快打起来, 真好看!”
秦广王忽地回身一剑,剑光如电,凌空劈下。
少年来不及躲闪,登时被一剑劈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两片薄薄的小纸人掉落下来。
秦广王身影一僵,低低地呢喃了一声:“竟然是纸傀。”
“当然不是。”崔绝突然出声,“小心……”
与此同时,阴天子的死气箭已经射出去,箭矢所至的地方,只听一声撕裂的闷响,一个小纸人从虚空中出现。
它掉落在栏杆上,捂着胸口,黑色鬼炁从指缝里溢出,踉跄着走了两步,痛呼:“哎呀,我受伤了,好厉害的死气。”
话虽如此,脚下却如同耍杂技一般,踩在栏杆上前后左右不住摇晃,一下都没有掉下来。
“够了。”秦广王冷声道,“收起你的小把戏。”
小纸人一个趔趄,脚下一滑,跌落下去。
秦广王蓦地抬头。
一只纤细雪白的手抓住栏杆,在暗夜中,白得刺眼。
林幽篁抓着栏杆爬了上来,笑盈盈道:“好不容易有机会来见你一次,我怎么舍得用纸傀?”
秦广王狼狈地拄着长剑,脸色极差,淡淡瞥了一眼他恶劣的笑容,没有说话。
“我可是冒着被魂飞魄散的危险来的,你说我是不是付出很大?嗯?”林幽篁笑得怪里怪气,拖长了尾音,甜腻道,“我的……姐夫……”
“别说了。”秦广王哑声说,“快滚吧。”
白无常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一震,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
“那只小鸟。”林幽篁突然提高声音,“你要去哪儿?是不是暗中布置的人马已经到位了?八点钟楼顶四个,三点钟窗户后两个,我身后的马路对面三个,楼下还有七个,对吗?”
白无常脊背一僵,讪笑着摆手:“不不不,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喝多了,想去上个厕所,你们慢聊。”
“哦,那你去吧,白白。”
白无常和崔绝对视一眼,感觉头皮发麻。
“你们真扫兴,”林幽篁不高兴地哼哼,“为什么要打扰我和姐夫联络感情呢?”
崔绝:“大概因为你姐夫并不想跟你联络。”
“是啊,”林幽篁抽了抽鼻子,哀怨道,“他让我快滚,唉……那我就只好滚了,谁让我是好孩子呢。”
说完,他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扔给崔绝,接着身体往后一仰,从楼顶翻了下去。
崔绝接住册子,快走两步走到栏杆前,往下看去,看到林幽篁姿态优雅地坠落下楼,衣袂翻飞,在黑夜里如一只翩跹的蝴蝶,还对自己挥手致意。
“判官大人,信守承诺呀。”
“那是自然。”崔绝微笑颔首。
林幽篁觉得他笑容不对,心头一惊,一时却又琢磨不透,今天事出突然,又有秦广王在此,他崔绝不可能跟自己动手。
他为什么那么笑?
呵,故弄玄虚!
崔绝视力有限,努力眯起眼睛,目送林幽篁离去,远处一辆汽车疾驰而来,接住坠落的林幽篁,扬长而去。
秦广王再也支撑不住,摇晃两下,跌倒下去。
白无常连忙上前扶住他,扯开他破碎的衣衫,看了一眼就惊叫:“卧槽,这伤也太……”
“回秦广殿,请补魂司派人过来。”崔绝说着,又转头看向林幽篁消失的方向。
阴天子问:“你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的黑夜中忽然爆出一团火光,林幽篁的吼声响彻天际:“崔绝我艹你大爷!!!”
阴天子忽地拧起眉头。
崔绝伸手将他的眉头抚平,笑着说:“请陛下看烟花。”
阴天子:“你这么做……”
“就是想炸他而已。”崔绝轻描淡写地说,拿起手机:“车里几个人?嗯……没有六极恶凰?我知道了,继续追踪。”
众人送秦广王回殿,补魂司的医生已经就位,掌司亲自出手,秦广王很快就清醒过来,掩了掩胸口的衣服,哑声道:“请医生们回去,我不需要治疗。”
“?”白无常赞道:“铁血真汉子。”
“别胡扯。”崔绝横他一眼,对秦广王道,“给我一个不治疗的理由。”
“我可以自愈。”
“我不允许。”
秦广王没有回答。
房间中一阵寂静,展掌司带着医生们尴尬地杵在床边,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也没有看见判官这样跋扈地对待一个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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