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我也一样。”江月白打断了他。
萧玉洺不说话了。
啾啾在大殿里跑来跑去,留下来来回回的“哒哒”声。
却显得此处空旷死寂。
良久,萧玉洺重新开了口,语气带了点恳求:“师兄,这个劫,只有你能破。”
江月白瞥了他一眼,对这个称呼轻笑了下,道:“你喊我什么都没用。三界人才辈出,乱世成就英豪,如今山河风雨飘摇,当有新的英雄承运起势挽大厦将倾,功成不是非我一人不可,我实在是没兴趣。”
“这不是功名的问题!”萧玉洺有些急了,“江月白,在我心里,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江月白整了下衣摆,似乎准备起身,“我不想再赌了。”
“你有破天劫的剑!”萧玉洺不能理解,“霜刃未出已千年,你不愿再为苍生出一次剑吗?你难道不......”
“祭剑以抵天罚,我的离渊剑毁于天劫,”江月白嗓音反常地有些低沉,“剑亡人存,它替我挡了劫数,若没有剑,死的就是我。”
天道的惩罚肯定不止“忘却前尘”这么简单——这不像是惩罚,几乎是一个恩赐,赐给他这么多年无拘无束的逍遥。
江月白很清楚,真正的惩罚,定然是给了他同过天门的那把剑。
剑毁人存,这么多年他再也复刻不出那把斩天之剑。
萧玉洺闻言怔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是我刚刚太激动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破劫之路艰险,你不该只身独往。”萧玉洺望着江月白的侧颜,“上一次我生不逢时,这次有我陪你一起,不就是剑,你告诉我要什么样的剑?我翻遍仙门百家也给你找过来!”
“你找不来。”江月白没看他,语气很冷,“那把破天劫的剑,绝世无双。”
“仙门内不缺宝剑,我想想......”萧玉洺拍着额头思索,“对!浩荡峰的郭风前辈,他是个剑痴,我去找......”
“那是一把有生命的剑。”江月白说。
“什么......”萧玉洺愣了下,“有生命?”
“我在梦里见过无数次那把离渊剑。”江月白缓缓道,“每次握住剑柄,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剑身里有心脏跳动。那是一把活的剑。一把活人炼铸的剑。”
萧玉洺说不出话。
“那样的剑,这世上不会有第二把了。”
“没有剑......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别轻易就否定放弃,”萧玉洺不死心,“你还有我啊!我们两个人难道还敌不过天谴惩罚?”
江月白深吸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和不耐:“别犯傻了。有些事付出与回报并不对等,福泽新生是别人的,天谴惩罚却是你的,你真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么。”
“当然!我什么都不怕!”萧玉洺态度很坚决,“千年过去,‘北辰仙君’这四个字依然是世上最让人向往的传说,不是吗?名垂千古,永远有人记得,值得了。说句不怕你嘲笑的话,我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能在登仙台的碑上和北辰仙君同留一行名,我知道你看不上名声也看不上我,但我心不假,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很多年......”
江月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轻哂一声:“傻小子。”
啾啾新奇地四处扒着东西看,远处时不时响起物品掉落的声响。
萧玉洺冲远处喊了声:“小心点,别又弄坏了什么东西。”
啾啾抓住一个瓶子坐在地上,嘴上答应得很快“嗯呐!”
“你看看,江月白,你看看周围这么多活生生的人,”萧玉洺道,“青崖山有我的弟子们,与亲人无异,天劫降临人间覆灭,我也许能靠着这身修为苟且偷生,但他们不能啊,我一想到,他们要一个个死在我面前,我的心都在流血!”
“你呢?你那么多弟子,你一个都不爱惜吗?”萧玉洺盯着江月白,话音停顿了一下,“师兄......难道这世上就没有一个你舍不得的人吗?”
江月白依然没什么表情:“就算有,过些日子也要忘了。”
萧玉洺愣住,良久,苦笑了一声:“是啊,也对,你是逍遥快活真神仙,体会不到凡人疾苦......”
“天劫可怖,你若想保住身边人,现在就该赶去日月湖。”江月白直接站起了身要走,“而不是在这里与我废话。”
“你刚才也说了,我是当世修为最高的医仙,”萧玉洺也跟着站起了身,“你却要我拖家带口躲进日月湖底?你这是要我遗臭万年!”
一千年天劫降临,剑开天门时无尽源泉翻滚而落,落点之处积聚成湖,湖底滋养出山河器。
山河器是空间宝器,内里暗含一方小天地,因有上次破劫之福源,故而有修士认为藏匿其中能够躲避天劫。
但萧玉洺不屑于去争小天地里的位置,在他看来,有能力者该扛起破劫重任,而不是苟且偷生。
“罢了,故友相逢,不该争吵,这里的餐食师傅手艺绝佳,我吩咐人去准备酒水菜肴,我们晚间再叙。”江月白直接强行换了话题,指了指桌上被萧玉洺吃得只剩残渣的点心盘,“你把我徒弟做的点心都吃光了,好意思么。”
“你徒弟做的?”萧玉洺神色一变,“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吃的!”
江月白看着他的表情:“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是你那个徒弟不好惹,”萧玉洺说,“我怕又得罪了他,他会报复我。”
江月白微微皱眉:“他有那么可怕?”
“他可不一般啊,生得好看,但内里恐怕是个蛇蝎心肠,你可得多防着点,”萧玉洺总算找到了倾诉苦衷的机会,跟在江月白身后说,“我和你讲啊,早先啾啾弄坏了他儿子的玩具,他张口就说要赔一百个!我都掏钱了,他突然又不要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很正常。”江月白解了隔音符往外走,步子很快,“弄坏了小圆的玩具,他自然得说要赔,才能安抚委屈的小圆,但他为人善良,看你真的要赔便说不用。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番离谱的解释让萧玉洺哑口无言,他还要说些什么,江月白头也没回只向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跟了,道:“我交代处理好山下的事情就回。晚上山亭设宴,我陪你尝尝红尘美味。”
萧玉洺一个人原地站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自语道:“懂了,一伙的。”
......
落花流水,浅云环山。
此间的确可以称得上乱世中的桃源。
“小兄弟,”萧玉洺拦下过路的弟子,“方才那个叫‘小圆’的小男孩去哪里了,你有看到吗?”
“噢!”小弟子转身指向远处,“去后山游泳了!”
瀑布落长河,小圆悠然自得仰躺在水面,烦恼已经快要消散了,忽然听到陌生的嗓音喊自己的名字。
他转头望去,方才的烦恼霎时间又回来了!
萧玉洺一手抱着啾啾,一手举着一个六角风车:“小圆,赔给你一个新玩具。”
“我不要!”小圆扭头便往远处游。
萧玉洺挑挑眉,抱着啾啾在石头上坐下。
穆离渊正在河边给小圆洗衣服,听闻动静抬起了头。
萧玉洺上下打量了一番穆离渊,笑道:“啧啧,江月白的徒弟,果然心性纯良、勤劳质朴,居然还亲自来手洗衣物。不错,是个好徒弟。”
穆离渊弯腰去捞下一件衣服,没接话。
“嘶,倒也不必这么敬业吧?”萧玉洺扭头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这回江月白没在,你弄出这么一副可怜样子,也没人欣赏啊。”
穆离渊低着头:“我是真的在洗衣服。”
“好吧好吧,”萧玉洺指了指河边的石头,示意啾啾自己去玩,而后继续对穆离渊道,“你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
穆离渊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收进竹筐,站起身:“我们是师徒,自然互相熟识,不用旁人介绍。”
“行啦,在我面前就别装啦,”萧玉洺拖长了腔,叠起腿,“瞧你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你不想做他徒弟。”
穆离渊动作一顿。
“听我句过来人的劝,旁门左道的心思趁早收一收,没用的。”萧玉洺拨弄着风车,“他身边这样的人数不胜数,阅人无数,他什么看不出来,把你装可怜的小心思当乐趣享受罢了,你信不信,玩够了他就走,解释都不会有。”
穆离渊提了竹筐变要离开。
“哎别走嘛!我还没说完呢,”萧玉洺依然笑呵呵的,“今早缥缈阁主的韵事只讲了一半,现下好不容易找到个听众,给我捧个场,来!”
穆离渊已经背过了身走出了几步。
“我知道你想听。”萧玉洺瞧着他的背影。
穆离渊原地站了片刻,又转回了身,坐在了相隔有些距离的石头上。
“讲吧,”他冷冷说,“洗耳恭听。”
萧玉洺笑了,摸摸下巴:“早先说到哪了来着?噢对,说我和他认识的时候,我还在青崖山做外门弟子,他呢,也是外门弟子,伪装的,估计是想学点医术,毕竟疗愈是他这种剑修唯一的短板。我们两个呢是舍友,睡一张床,他所有秘密我都知道......”
“睡一张床是什么意思?”穆离渊对这句话很在意,“怎么睡的。”
“睡一张床就是睡一张床,很难理解吗?”萧玉洺说,“我那时候年纪小,大概就是抱着他睡吧......”
穆离渊直直盯着萧玉洺,每个字都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嗯,然后呢......”
“我知道他很多秘密,知道他的真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中了天道的忘尘咒,都是他主动告诉我的。”萧玉洺说得大言不惭,完全不提当年他差点被江月白一剑斩了的真相,“他很信任我,把我当好友、兄弟、知己!”
萧玉洺说话时一直注意着穆离渊的反应,很不道德地希望看到些对方难过的表情。早上交锋的吃亏让他想要扳回一局,这种奇怪的胜负欲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他当年在青崖山可是风云人物,直到现在青崖山还流传着他那个假名字的传奇故事,假名字叫‘随风’,我当时喊了他好多年随风师兄。”萧玉洺故意挑对方不爱听的说,“随风师兄早早就名动全山,除了长得好看外,还很会拿捏人心。弟子们天天去校场练功,他天天在山上闲逛,结课比试他也不去,直到掌门说魁首赏赐千金方秘药,他才上了台,一路过关斩将拿了魁首,获取台下芳心一片,但他最后却把千金方送给了一个天生灵脉残疾的小弟子,那小弟子借千金方重塑根骨,终于进了内门,后来不用说了,也成了他的忠实走狗,还要跟我抢睡在他旁边的床位......”萧玉洺拿风车敲敲额头,“嘶,我那时候的日子真过得太苦了,不仅要提防被他的崇拜者抢走床位,还得替他应付来送信送花的女修,当牛做马累死累活......”
“够了。”穆离渊打断了他,“这些我都能猜到,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听完这一段长篇大论,穆离渊表情反倒恢复了平静,似乎看出来了对方在故意激怒自己,轻声说,“算不上什么‘风流韵事’。”
江月白哪怕一句不走心的轻描淡写,都能让别人生出别样的遐思无数,他再清楚不过。
“还有更过分的吗?”
萧玉洺认为对方这样平静的口吻和表情根本是在挑衅,也来了劲:“当然有啊!喜欢他的人很多,他对每个人也都不错,遇到主动投怀送抱的也不拒绝,但也不负责,就那么不咸不淡地吊着,可多的是人享受被他若即若离的吊着......”
“不可能。”穆离渊说。
“你看不出来吗?他的态度就是游戏人生,所有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值得体验的风景,包括各种暧|昧情长。”萧玉洺神色逐渐认真起来,“而且他没那么清冷孤高,你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内心很柔软甚至多情,怎么会忍心看别人单思之苦,有人在他面前梨花带雨诉衷肠,他自然不忍心拒绝。”
“不然你想想,他拒绝你了吗?”萧玉洺说出了掷地有声的一句。
这句话是致命的。
穆离渊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手里的竹筐把手都捏变了形。
萧玉洺瞄了一眼,发觉对面人垂着的眼睫在微微发颤。
“嘶,你别啊,别这样啊......”萧玉洺刚才说得兴致勃勃,但真把对手打败时又于心不忍了起来,毕竟这个人除了“想勾引江月白”也没什么别的大错,“哎呀,看开点,很正常这都,每个和江月白有交集的人都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可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他旅途过客之一,我刚才不是故意打击你,我也和你一样,咱们都是受害者。”
这番安慰一点也没有奏效,穆离渊湿了冷水的手背布满了裂痕,崩得太紧时渗出了血,他拿手背擦了下额角,脸上顿时多出了一道血痕,显得格外狼狈落魄。
“哎不是,你别!你这不是又要害我?”萧玉洺慌了,心道对方这副委屈模样要让江月白瞧见了可就完蛋了,忙为自己辩解,“我们同为天涯沦落人,我只是好心劝你及时止损。像我当年,真心将他当做世上最亲密的好兄弟,可他离开的时候根本不告而别!他不是普通人,每隔一百年他就要彻底抛弃所有,他是死后新生了,留下的人却悲痛欲绝,他死的时候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师姐哭得心脉尽断,连吐了几天血!这样被他折磨的人数不胜数,他能给别人很多,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随口一句就能让别人一辈子念念不忘,可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你千万别因为他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深陷其中了......”
萧玉洺说到最后把自己给说委屈了,“罢了,我也不用激将法了,直说吧,你要是有信心有本事,就使出浑身解数,看看他会不会为你破例一次。”
穆离渊抬起了眼睫:“什么意思......”
“你不是普通修士,对不对?你境界很高,伪装了身形还掩藏了修为,我一眼就看出来的事,江月白也早就能发觉,可他根本不在意你的来历。”萧玉洺叹口气,“早先江月白介绍你,说的是‘朋友而已’,我那时没幸灾乐祸,反倒有点物伤其类。”萧玉洺扯出一个笑,“天劫将至,江月白是不是什么都没和你透露,你猜他是怎么想的呢。”
* * *
太阳落山,夜晚设宴山亭间。
春月皎洁,凉风习习。
“这么好的酒和这么好的菜,光请我一人太奢侈了吧。”面对满桌珍馐,萧玉洺一直摇着小扇不动筷。
“医仙又有什么高见,麻烦直言。”江月白没看他,给自己倒了杯酒。
“叫你那个徒弟一起来呗?”萧玉洺说,“他人不错,我想认识认识。”
“你不是私下找过他了。”江月白自己动了筷。
“你派人跟踪我?”萧玉洺停下动作。
“我没那么闲。”江月白喝了口酒,“你好奇的事,哪怕冒着惹怒别人的风险也要探究到底,不是么。”
“空山,”江月白朝旁边招招手,“来一下。”
“在!”空山快步上前,“阁主什么吩咐?”
江月白侧身低语了几句。
空山俯首:“是,我这就去。”
“背着我密谋什么呢?”萧玉洺也探身凑过来。
江月白把他推离自己身侧,继续夹菜倒酒:“如你所愿,去请人。”
涟波殿距离此处不远,空山小跑着往返只用了片刻。
“阁主,她说请二位稍等,忙完就来。”
“忙什么?”江月白问。
”好像在、在炖汤......”空山回想了一下,“炖鱼汤......”
“炖鱼汤?不简单哪!”萧玉洺啧啧夸赞,“你这个徒弟真是什么都会,又是洗衣又是做饭,这要是个女子,贤惠极了,适合娶回家做妻子。”
“她本来就是阁......”空山正欲解释那人本就是阁主夫人,然而话说一半被阁主冷冷看了一眼,连忙闭嘴,退到远处。
“有——”萧玉洺目光在江月白身上来回打量,最后断言道,“猫腻!”
“食不言,”江月白面无表情,“用饭。”
“你和那个人之间有猫腻!”萧玉洺不依不饶。
“那个人年纪轻轻带个孩子,是个小鳏夫,人家无所谓,你可是清心修道之人,居然与小鳏夫有猫腻,啧啧,玩得挺花啊,”萧玉洺似乎来了兴致,“讲实话!不准撒谎!”萧玉洺指着江月白,“你就只把他当徒弟?”
“自然。”江月白淡淡道。
萧玉洺:“我不信,你再说一遍。”
江月白口吻依然冷淡得没有语气:“就只是徒弟。”
“什么?”萧玉洺皱眉,“你故意说那么小声干嘛?听不清!”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