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朦胧见)


江月白望着他,平静冷淡的眸色里含着一丝审视的意味深长——穆离渊被这样的目光瞧着,越发的羞愧窘迫。
他不仅不敢吻了,也不敢抱了。
手撑在江月白身侧,拉开了点距离。
他平时只是远远看着江月白就欲念难忍,更别提接吻。
那已经到了狂热嚣张的地步,贴着江月白时几乎是野蛮的冒犯了。
穆离渊脸颊发烫,脸侧全是汗水,一滴滴往下掉。
“怎么接个吻,就累成这样了。”江月白开口的嗓音很轻,几乎是无声的,“体力不行啊。”
说这话时望向他的眼神是带着调侃意味的笑意,口吻是带着若有若无轻蔑的清冷,交融在一起,成了一种别样的蛊惑。
摘星台上凉风习习,可穆离渊却越来越热。
他想说些别的,好消解自己的热。
说出口却发现是一句别扭的吃醋:
“刚才萧玉洺说你在骗我......所以那几个晚上你到底和洛锦在房里做什么事?”
“我还要问你呢,”江月白丝毫没有理亏的模样,“你想象我在做什么事。”
“在......”穆离渊流的汗越来越多,支支吾吾,“我......那种事我......”
“你说不出口?”江月白很善解人意地接过了话。
穆离渊不说话,挂着汗珠的眼睫显得眉眼里有几分狼狈,尤其在欲言又止里,这种狼狈感就越发强烈。
“那就做给我看看。”
江月白的口吻还是淡淡的。
却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命令般的意味。
穆离渊愣住了。
“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吃惊。
而后是不可置信。
最后是欣喜若狂。
欣喜若狂不是他终于可以得到占有江月白,而是在这一瞬间,他纵容自己胆大妄为地想了一下:
也许江月白也是喜欢他的。
或者哪怕不是喜欢,只是看他可怜......
但起码不是毫无感觉。
“你再多愣一会儿,天就亮了。”江月白瞧着他发呆出神的模样,话音轻而缓,“到时候成千上百的人都聚集在摘星台下,看着你表演,你最喜欢那种场合,对么。”
“不......”穆离渊回过神,面对江月白的讽刺调侃仍旧愣愣的,“不是......我只是......”
他俯身吻住了江月白,颤抖着说,
“我只是太开心了。”
穆离渊极其缓慢细致地把人又吻了一遍,而后才撑起身子,一点点去解江月白的衣带。
他的呼吸在颤,手指颤得更厉害,在这个应该想很多的时刻却心头脑海一片空白,他是想要平静的,可满身的汗都在诉说他的紧张与狼狈......
直到被江月白握住了手腕。
“别着急。”江月白轻声说,“慢慢来。”
这样温和又从容的语调,瞬间唤起了穆离渊尘封已久的回忆。
当年江月白答应他时,他其实也是欣喜若狂的,但又是悲伤愤怒的,甚至替江月白不值得,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凝集成了长夜里的疯癫——那些荒唐的夜里他尝到了让他痴迷发狂的滋味,每次望向江月白时都着了火一样焦躁渴求,流得满身是汗,而江月白却总是眸色淡漠从容地看着他,在他凶猛的破坏里依然还维持着温和的语调:“别那么着急......慢一些......”
长夜是冰凉的。
穆离渊紧紧抱住了江月白,极度滚热的躯体毫无阻挡地贴合,触感带来心弦颤抖的震撼。
太不真实了。
让他连喘息都不敢。
野性勃发的,狰狞张扬着,肆无忌惮地展示给江月白。
这是他最丑陋肮脏的一面。
也是最尽致淋漓爱着江月白的一面。
他错乱地吻着江月白,手指穿过发丝又收紧手臂,恨不得把这个人完全与自己合二为一。
直到吻遍了全身,才终于撑起身低下头。
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
江月白似乎被烫到了,微微蹙了一下眉。
酸涩的摩擦逐渐蔓延开痛意,江月白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起了手指。
细微的汗水流到了眼尾,像一滴泪。
蜿蜒的湿痕顺着江月白眼尾的弧度延伸,仿佛月色用笔尖画出了一道温柔的微光。
沾染了水渍的面容是堕落的,可月光又执意在水渍里留下了一层染不脏的圣洁——这样极度的反差,给看到的人带来极度的震撼。
穆离渊看着这张脸,方才的激动全成了绞着痛的心疼。
江月白的脸上不该出现这样的神色。
他俯身去吻了江月白眼尾的汗水。
轻微颤动的眼睫扫在他的唇缝,带着冰凉。
穆离渊一根根挑开江月白额前脸侧的乱发,一点一点细致耐心地吻干净了江月白脸侧的汗。
而后轻声说:“不做了,吻一吻师尊就够了。”
江月白睁开了眼。
冷色的眸底是另一双深情的眸。
穆离渊痴迷地盯着江月白冷淡又缠绕着绯潮的神情。
看到薄唇轻微的开合,说了三个字——
胆,小,鬼。
穆离渊抿唇笑了笑。
“胆子留着做别的事。”
江月白道:“什么事。”
即便心上人近在咫尺,穆离渊看着江月白的目光依然满是眷恋:“做能让师尊开心的事。”
江月白没有再继续问,只道:“你的剑带了吗。”
穆离渊微微一怔,而后又恢复了笑意:“带了,方才萧玉洺故意气我,我藏进储物囊里了。”
穆离渊先仔细替江月白整好了衣服,然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直到两人都衣衫规整,才召出了自己的剑,捧给江月白。
江月白没接:“你的剑有认主的封禁么。”
上一次拿这把剑时,对方暂时解除了禁制,可以随意拿取,但这样级别的宝剑是有极高灵性的,如果没有认主,即便持剑,也不能让剑听从自己号令。
高级宝器认主无非两种方式——道侣身神相合,割取心尖精血。
穆离渊微怔,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了什么,轻声叹出了口气。
但口吻不是失落的,而是心疼的:“师尊,你只用和我说你要用这把剑,我随时都可以给师尊,不用施舍给我其他东西的。”
“而且我的这把剑不用给师尊认主,它本身就是我们共有的。”穆离渊停顿一下,改口道,“或者说,就是师尊的。”
江月白没有接话,只微微眯眼盯着他,似乎在等他做详细的解释。
穆离渊弯起双眼笑了一下:“因为我也是师尊的嘛。”
瞧着他的笑,江月白单薄的唇线也微微弯出了弧度。
但下一刻,这弧度就立即消失了。
江月白本就冷冽的眸色忽而更冷。
瞳仁缩紧时,是一种攻击性极强的威压。
他握住穆离渊的肩膀猛地一掀,把人挡在了自己身后,右手顺势抽出了穆离渊手中的长剑。
迎风狠狠一斩——
一层强大的灵光剑气网凭空绽开升起。
挡住了急速坠落的箭雨。
尖刺纷纷扎进剑气凝聚的光屏上,爆开冰点般的碎屑。
不是箭,而是雨。
冰晶凝成的雨。
这是极为恶劣罕见的天气才会出现的东西。
江月白转过身,望向远方。
星月无光,天边一点血红,尘埃与风暴正在聚集。
而青山绿水的日月山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褪色。
天劫居然提前了。

古怪的天象引发了大范围的恐慌。
江月白立刻下令山河器通道不论昼夜皆保持开启, 好加快进度。
然而第二日晚间整座金玉仙林天塌地陷,林木折断巨石翻滚,狂风大作。
天生异象。
日月竟于深夜同天, 整个天空变为赤红血色,刺得人睁不开眼。
日月湖上出现了一道恐怖粗壮的旋风。
诡异地扭曲着、缠绕着。
像几段巨型血色绳索, 直通天际。
力量巨大的旋涡卷得浩瀚的湖水全部干涸, 四周的山峦被吸得崩塌碎裂。
地动山摇,黄沙漫卷, 苍穹层云都被吸得错位,裂开了缝隙, 腥稠的血雨如天漏般倾泻而下。
这道血色旋涡柱不仅吸裂山石河水, 连靠近的人都会被吸裂成碎片,灵脉里的灵息与血管里的鲜血都被吸出诡异的长条, 拉丝般连向旋涡中心。
一连几人被撕裂成碎屑后, 再无人敢靠近。
仅仅一日, 日月湖周围已经全部衰败褪色, 变成了一片荒芜。
“怎么回事?”
“天劫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为什么会在日月湖?这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人群惊慌失措。
他们明明是来此躲避天劫的, 可劫难却像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一般, 紧追不舍降下惩戒。
“难道是因为......”穆离渊站在摘星台顶层,转头看向江月白, “山河器?”
江月白望着远处默然不语。
“上一次天劫也是提前了的, 只因为有人为了阻止地脉枯竭去主动寻找了灵海......”穆离渊抿唇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用山河器做庇护这一举动惹怒了天道?所以......”
萧玉洺坐在旁边的椅子里剥花生吃,全然没有一点紧张的模样, 很不正经地冷哼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昨晚太嚣张, 专门挑个离天最近的位置做, 刺到天道人老人家眼睛了。”
穆离渊看他一眼。
江月白微微侧过眼, 唇角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细微弧度。
但再仔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只有严肃冷冽。
“现在不是讨论缘由的时候。”江月白没有语气地说,“先守好金玉仙林的结界。”
还有上万人没来得及进入山河器,若此时那道旋涡越来越凶猛,不出几日便会将这里所有活物全部吸碎撕裂。
包括山河器本体都会撕碎吸进去!
“玉洺,你带各家修士组捍界阵,顶住狂风。”江月白道,“给我三个时辰。”
萧玉洺没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以剑定风。”江月白看着远处,“剑锋插进旋涡中心,能定住这道狂风。”
萧玉洺道:“哎,你不怕到时候更惹怒了天道,直接拿天劫惩戒你......”
江月白笑了一声:“求之不得。”
“你......”萧玉洺哽住。
“小渊,”江月白喊了一声,“过来!”
穆离渊立刻上前了几步,停在他身侧。
“借你的见月一用。”江月白向旁边伸手。
穆离渊翻手召出了那把光华流转的宝剑。
长剑一寸寸显形时,周围的空气都被染成了淡淡的月华霜色。
“山泽通气乾坤定位,三千人围外阵八十一修士筑内阵,你带五人站离震位阵眼,”江月白快速对萧玉洺说着,“守住了,别给我拖后腿。”
江月白发了一道传音飞令,而后转身将穆离渊的剑接过握在手里。
“等等!”萧玉洺忽然站起身,按住了江月白的手腕,“江月白,你等等。”
江月白回过头。
摘星台下,数千修士在各家掌门组织下排列着阵型,捍界阵的阵芒灵线在缓缓发光成形。
狂风肆虐,高台上的旗帜被刮得撕裂,碎成条状翻卷着,给三人身上映出诡异的阴影。
萧玉洺看看穆离渊,又看看江月白:“这种时刻,我们不该再说些什么吗。”
黄沙滚滚,把江月白衣袖翻飞的侧影笼罩成一层褪色的画。
“怎么,”江月白侧眸,“忘了守阵心诀了。”
萧玉洺摇头笑了笑:“江月白,我从前觉得遇见你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最可怜最倒霉的人,”他停顿一下,看了眼穆离渊,又看了眼手里的东西,“但现在跟着你久了,看到你身边比我可怜倒霉的人太多了......”
“那还真是抱歉了,让你们这么委屈。”江月白道,“过了此劫,天涯海角随你去,离我越远越好。”
萧玉洺叹了口气,看向江月白手中的剑:“其实我想说,这剑......”
“师尊,狂风越来越强了。”穆离渊抬手指向仙林,远处那道保护山河器的结界已经开始融化,飘散出碎裂的灵烟,“如果山河器毁了,里面的百姓都要丧命。”
“有什么要说的,别欲言又止。”江月白对萧玉洺道。
穆离渊也看着萧玉洺。
萧玉洺挑挑眉,改了口:“我说,这劫平息,此战结束,你会在你的书里给某个人加一笔吗。”
萧玉洺举起了手,指间捏着一颗种子。
“这是从魔界的血河里采来的血珀种,”萧玉洺瞥了眼旁边,“你这个善良的小情人找来的东西。”
江月白微微皱眉。
“这个东西可以收集散落在山川草木里的残灵,用来救洛锦。”萧玉洺苦笑一下,“那日洛锦问我滋养山河器的人还能不能活,我说他可以做山河器里的一根草一棵树。也许他当时炸碎自己内丹的时候,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和你在山河器里再见。”
“不过现在这颗种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派上用场,”萧玉洺摇摇头,“眼看山河器要毁了,世事无常啊。”
“天道无常。”江月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淡淡说,“但没必要提前自馁。”
萧玉洺抬眼,看着江月白过分平静的面容,收了脸上不正经的笑,用很正经的语调缓慢地道:“江月白,有时我看着你,觉得狠心得让我害怕,洛锦要用凤凰血滋养山河器,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或者说,本来就在你的计划里。”
他原本很不理解江月白为何会纵容洛锦的各种无理要求,现在后怕地揣测不知是不是那几分施舍竟能让洛锦心甘情愿去死。
江月白似乎做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那些看似不经心的细节每一个都有极强的威力——当着另一个情人面的维护,坦然拿出自己秘密的从容,面对发疯时无奈宠溺的放纵......
每一件都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到甚至好像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过。
也许是惩罚,也许只是让求而不得之人愧疚的怜悯。
不论哪一种都让人发寒。
“江月白,”萧玉洺盯着江月白线条微冷的侧颜,“你怎么不回答呢。”
“衡风仙君,”穆离渊开口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我来替你回答,”萧玉洺的目光还是锁定着江月白,“因为他的牺牲,在你衡量后觉得值得的范围内,所以你一点也不怜惜。”
“那你和残忍的天道有何不同呢,你怜爱我们,只不过是怜爱花草树木的爱,不是爱人的爱。”
“萧玉洺,”江月白话音微冷地喊了他的名字,转过了身,“这时候就开始伤春悲秋太早了吧,遗言对着别人说,我没工夫听你的酸话......小渊,”江月白对身侧道,“跟好我,去风暴中心。”
“就比如你手里这把剑——”萧玉洺忽然提高了声音!
两人都顿住了动作。
“你手里这把剑不普通,你恐怕也早就知道,”萧玉洺直勾勾盯着江月白,“这把剑凝结元魂之力,关乎他的命,你其实很早就猜到了,但你还是要用,对不对?”
这几句话萧玉洺说得非常用力。
在狂风呼啸里依然字字清晰。
穆离渊听到这话,浓密的眼睫颤动了一下,可浑身僵硬得连转头去看江月白的动作都做不出。
这一刻那些狂热的温度褪去了,他似乎才第一次不带着浓烈到失去理智的爱去看江月白——
江月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他的每一个欲言又止、每一个难过不舍......
明明天地间杂音绕耳。
气氛却在这一瞬间显出些死寂。
“你不仅不会细问这剑的来历,还会给这把剑做剑鞘、雕花刻字,让他更加死心塌地追随着你,你若即若离的态度折磨得他患得患失,一点好脸色就让他为你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萧玉洺缓缓说着,“但这不能怪你,有些举动你是无心无意的,也许是天生的手段吧,我领会过,他也领会过,我对你的爱不抱希望了,可他还傻傻对你抱着希望,昨夜风月一场,他今天就要为你豁出命。”
江月白直接翻手拔出了长剑!
剑气划得几人长发翻飞。
“守好你的位置。”江月白冷声道,“要是出了差错,我饶不了你。”
萧玉洺被这个毫不掩饰杀心的眼神看得微怔,随后笑了笑,用调侃盖过了笑里的无奈:
“放心,我舍了命也守住,还指望你也给我加一笔呢。”
江月白没再看他,转身眼神示意穆离渊跟上自己。
萧玉洺望着两人的身形消失在黄沙中。
心里莫名一阵酸涩,又很莫名地生出一丝奇怪的庆幸——庆幸最后站在江月白身边的不是自己。
......
长剑破风!
在浓烈的黄沙中开辟出一条道路。
两人落在巨型旋涡十丈远处。
强烈的扭曲力把衣摆撕得破碎,两人的身影如同在炙火中煎烤般晃动颤抖着。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