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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和尚救了真将军(皆常安)



“阿珏又为何来大炽?来到这小山沟里?”俞旼珏不明说来自何方,景赪也不追问,而是换了另外一个问题。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我最初想去的地方,只是我姥姥家屋后的那座大山,并没有想过要来到这里。”

“如果有的选择,我不想来到这里,”俞旼珏瘫在走廊上,无奈道,“我本来过得好好的,来了这里之后,全乱套了。”

“啊哈哈,我就知道阿九是舍不得我的,”俞旼珏傻乐,“如果可以,我将你一起带到我家那边去看看。”

“阿九你可要帮我保密,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俞旼珏有些后悔,只得尽量补救,“我这不是正在努力赚钱买田地吗,等我多买些田地,就将我的户籍记在这儿。”

这事还是前几天,在范村长家里偶然听到的,说是想要当地的户籍,可以购置大量的田地,再用田地换取当地的户籍。

“现时大煦各州官大权独揽,各州郡有各自的政令条例,阿珏若在三山屏落了户,出了其归属管辖的州郡,你那户籍在别处州郡许作不得数。”

俞旼珏初时没将这话放心上,这就类似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出了这地界到别处,还得重新再整一个户籍,谁能有那么多的银钱置地入户籍。

“说来可笑,大煦盛世时,原有超五百州郡,下辖数千县官,至今却只剩有四州,子民死的死,逃的逃,谁又理会那无用的户籍,他们只在意银两同食粮。”

“这话有理,大煦律法固然已是一纸空文,只不过,”景赪话风忽然一变,“现存四州州官为守护各自辖地,下属官兵如若碰见来路不明的人,全当作敌探处置。”

景赪坐的端正,在黑夜中慢悠悠地说着话,俞旼珏这会儿心里一阵阵紧张,能有人给自己出出主意,那是再好不过了。

“若只是暂时栖身,这小山沟倒是能住,但大煦各州之间总有一战,彼时大煦大乱,这小山沟又岂能避免祸乱。”

“总有奸宄小人躲于人后,生风点火祸国殃民,”景赪似冷笑了一声,“不自量力之辈,大有人在。”

“阿九,大煦皇朝还剩下的那四州,你知道谁手里有人?”俞旼珏目光炯炯看着景赪,“我是说谁手里有兵,他们四人当中,手握兵权的是谁?有没有将军?”

“现在大煦剩下的四州之中,只有吉州的州官是将军,也唯有他手中握着兵权。”景赪说这话的时候,凝神直视着俞旼珏,“阿珏可知吉州将军是谁?”

“现在不去,刚才你说的外面乱,我同你就这么出去,万一半道碰上什么人,那还得了。”俞旼珏连连摇头,“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离开三山屏。”

俞旼珏了解到眼前的局势,晚上睡觉的时候,整晚都在想事情,第二天也不知怎么的,是在景赪的怀里醒来的。

“……我咋睡你怀里了?”俞旼珏瞪圆了眼睛,“阿九你可以推开我的,昨夜里是不是挤着你了?”

“无妨,”景赪本该早就起了,因为被人双手双脚全趴在身上,一时竟也僵着不敢动,“许是夜里凉了,阿珏抱着我暖和。”

俞旼珏这几天上山,倒是没再背着背篓,因为柴房已经堆积了不少柴草,乱糟糟的,走进去快没地儿落脚,背篓在柴草堆里藏着,快连俞旼珏都找不到了。

“诶哟,我动起来没觉着累,一停下浑身都痛,”俞旼珏拿着湿布巾使劲儿擦着脸,“多谢阿九,我没事,你去换衣裳吧。”

“欸,不进去了,你昨儿给我的水晶蛋,我一大早就拿着去了镇子上,这不,那店铺的大管事带着银子亲自来了,说要亲自来取方子。”

“人亲自来了?”俞旼珏呆了呆,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的模样,“劳烦苏村长稍等我片刻,我先去换身衣裳再同村长前去。”

“南宜镇的荣福酒家,倒是闻名四方。”景赪笑笑,随后低头对俞旼珏轻声道,“阿珏今儿累了,我同村长前去,帮你写了方子,再将银两为你带回来,可好?”

“好啊,那阿九你替我去吧,”俞旼珏一点儿也不见外,反正自己同阿九是好兄弟,水晶蛋阿九也会做,让阿九替自己过去,没毛病。

斜阳映着水面波光粼粼,俞旼珏冲出水面的时候,晖映着五彩颜色的水珠纷飞下坠,俞旼珏站在潋滟的水中,双瞳剪水,容颜俊俏,似那下凡戏水的神子,令人一见难忘。

水珠顺着平坦的小腹,滑过湿水后贴身的布料,微微光线映着玉润无瑕的肌肤,就这样映入了景赪的眼敛。

俞旼珏背对着景赪,弯腰拿起潭边大石上放着的布巾,边擦头发边转过身来,结果只看见景赪离开的背影。

“没事啊,估摸着是这些天累过头了,我缓缓就好。”俞旼珏站在门口,探头往屋里瞧,“阿九,银子你藏哪儿了?”

景赪站在俞旼珏的身侧,垂眸看着对方颈间隐隐泛着浅紫色的细筋,眸光顺着优美的线条,渐渐下移到结喉。

想着今日要去范村长家里,肯定又会碰见村里的小孩儿,俞旼珏喜欢小孩子,就想着给他们做点小零嘴。

加了冲好的牛奶,再搅成糊状,灶头小火烧着,陶土盆里不用涮油,勺一小勺面糊倒在盆中,煎至一面定形,再煎另一面。

“是不是太小了,都不够塞牙缝的,”俞旼珏笑着道,“我做来给村里小孩儿的零嘴,阿九可别全吃了。”

秋风凉爽,天气干燥,村里的小道不再像早前泥泞难行,不过坑洼的地方虽然不再浸水,却也低昂起伏,人走在上面,时常磕到脚。

这回村里小孩儿倒没上回那么调皮,许是被家里大人教训了一番,又见到俞旼珏倒不敢大呼小叫,凑成一堆缩在墙角眼巴巴看着。

“俞公子,九公子,”三位村长这次也都在,范村长红光满面迎了出来,“又劳烦两位过来,快进屋快进屋。”

“三位村长好,”俞旼珏停在范村长家院门的棚檐下,悄声同范村长道,“我烙了些小小的饼皮,能给孩子们分了吗?”

“诶这、这又让俞公子破费了,”范村长脸上带着讪笑,“上回俞公子给的桔子糖葫芦,可让村里小子们挂在嘴边讲了好些天。”

仔细问过这些人,确定家里小孩子没有瘙痒之疾,平日也都吃鸡蛋鸭蛋,俞旼珏这才放心地去分小饼皮。

有个婶子用袖口抹了抹眼角,轻声道:“方才俞公子问我家娃儿平日身子可有瘙痒,道想给娃儿分三两个有牛乳的零嘴,我这当娘的尚未吃过牛乳,我家娃儿倒先尝着了。”

“可不是,”旁边的大娘笑吟吟道,“我那小孙平日皮实的紧,在外头也不知都吃了些啥,能给他吃到嘴都算老天保佑,哪还能不准他吃。”

反正都要制糖了,几位村长一商量,干脆都种了,不过其他俩位村长家里的小麦种的迟了一天,来日才到时长。

其实也可以不用糯米饭,但不用糯米饭做出来的麦芽糖,硬的能当砖头使,砸穿三五个脑壳不在话下。

将簸箕里的麦苗剥出,放到大木盆里,将还成块的麦苗撕成小截,在清洗的时候一同挑出杂物。待晾干后用刀尽量将麦苗切细些,再放到石臼里用木碓捣碎,之后和提前浸泡过并煮好的糯米,一起装到大瓦罐里密封发酵两三个时辰。

发酵后,将过滤出来的汁水倒入大锅里熬煮,煮到汁水颜色变金黄浓稠,直至熬好的糖浆能在铲子上挂旗就可以出锅了。

熬糖浆的时候,那香味甜腻腻的,范村长家里的小孩儿,手里抓着俞旼珏给的小饼皮不舍得吃,还躲在灶房门后直伸着脖子嗅香味,那小模样,特招人喜欢。

有了上次的成例,这次景赪跟得再紧,三山屏的村民都不怎么怕他了,个个只顾低着头做事,从头至尾,没敢多看旁的一眼。

“还可以,糯米放少了容易硬,但起码帮村里人省粮食了,”俞旼珏看看景赪提着的竹篮,笑着同景赪道,“阿九,你学会了没?”

“阿九真聪慧,一听就会。”俞旼珏赞了一声,双手枕着脑后走在景赪面前,“这下可以安心上山砍柴草了,我要堆满整间柴房。”

就在此时,景赪忽然由树丛中冲了出来,左臂挡在俞旼珏的右肩前,再将人用力往旁推开,右手的砍刀同时劈向野狼。

待再抬头时,景赪正好逼开那匹野狼,突变却也在这时发生,树丛骤然又冲出了另一匹野狼,那匹野狼瞬间已飞扑到景赪身前,张大还染着血的牙齿咬中了景赪紧握砍刀的右手前臂。

景赪右臂一被咬住,砍刀已经到了左手,可另一匹狼也在这时又扑了上来,左右被包围,景赪顾不得右臂被撕裂着,双腿发力想后退,眼前陡然人影一闪,紧接着一阵烙烧的气味忽然弥漫开来。

那野狼嚎叫着转身逃蹿,俞旼珏红着眼睛回身,朝还咬着景赪右前臂的野狼抬手又是狠狠一甩,大功率超电压的赶猪棒双叉铜触头带着嗞嗞的电流声,瞬间就在野狼的嘴喙靠近眉心的部位烙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带电的铜触头甩在野狼的皮毛上,霎时皮开肉绽,鲜血喷涌而出,伤口的边缘还冒着焦臭的味道,野狼吃痛松嘴,转身夹着尾巴逃跑,钻进树丛中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紧拧着眉头扯下脖子上挂着的汗巾,俞旼珏从地上随意捡了根小木条,在景赪右手手肘往上,右大臂的位置先是用汗巾绕了两圈后勒紧,再小心将木条插在皮肤和汗巾之中,再旋转木条使汗巾增大力量压迫前臂的血管,血快速止住后,俞旼珏将地上的砍刀和赶猪棒往腰后一插,扶着景赪就下山。

反倒是俞旼珏,扶着景赪下山的路上,呼吸开始渐渐变得粗重,却又没流泪,只是硬生生憋红了眼眶。

俞旼珏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才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去砍什么柴草,是我连累你受伤了。”

“我没用,才害得你为了救我被狼咬了,”俞旼珏像是知道景赪想说什么,“你先别说话,听见你的声音我心里难受。”

那两匹野狼的嘴角都带血,在咬伤景赪之前,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万一吃的是腐烂的野兽尸体,那后果不堪设想。

从背包的急救袋里,先拿出了清洗伤口用的清洗盐、消毒液、酒精等,又拿出了消炎止血的喷剂和包扎用的纱布和绷带,还用一双一次性医用胶手套和一把小剪刀。

最后是一盒解毒针水,这种针水的注射器像小型印章,拔开盖按在皮肤上,就能完成注射的工作,简单方便。

俞旼珏以前经常进山拍摄和露营,怕在半途受伤,被有毒的蛇虫鼠蚁咬伤,又或是被别的野兽咬伤,会提前去卫生站购买这种外出用的解毒针水,一盒有整整三十种不同的解毒针水。

当俞旼珏捧着一堆东西走出柴房的时候,景赪乖乖地坐在原地,脸上看不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的右手手掌因止血已微微发白,手背青筋凸起。

俞旼珏皱眉看看景赪,剪了胶带贴好纱布,再用酒精给景赪的上臂消了毒,然后拆了印章注射器的密封包装,用力按在景赪的皮肤上。

待注射好了解毒针水后,俞旼珏手脚忽然一软,随即瘫在景赪的身边,呼吸有些急,嘴唇白的没有血色。

景赪看着俞旼珏那修长白皙的后颈,又看看那头发乱糟糟的后脑勺,像刺团似的,不过性子可比刺团凶多了,景赪唇角微微向上勾起。

“手痛不?”俞旼珏抬头看看景赪,眼尾还带着薄红,那抹红,此刻是这张脸上唯有的色彩,同那墨黑的眼瞳一样,异常引人瞩目。

俞旼珏不再理会景赪,沉默着将走廊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然后盘腿坐着,这才和景赪对视:“问吧,我能说的都会说出来。”

这是俞旼珏第一次见到景赪脸上出现大变化的神情,哪怕刚才景赪自己的手臂被野狼咬着,他脸上的表情都是镇定的。

“这我不知道,术有专攻,方才我说得那些个,我都不会。”俞旼珏耸了耸肩,“我拿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我买来的,不是我自己做的。”

景赪看着身旁被俞旼珏摆的整齐的各样物品,眸光从上面一一扫过,才又道:“阿珏,我可否同你回去?”

“不知道,我先前已经说过,我找不着回去的路,”俞旼珏叹气,“没头绪所以无从下手,我连想让你帮忙一同寻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愿吧。”俞旼珏又叹了一口气,留下了赶猪棒,将刚才自己拿过来的东西又捧在怀里,“我将这些先放好。”

“这是监控警报器,可以设置定点和范围,在开启的时间段里,如果有东西跑进来,会发出声音提醒。”

景赪顶着一张震惊的脸,缓慢挪动身体,最后坐在了俞旼珏的身旁,俩人靠得很近,俞旼珏动手肘的时候,会碰到景赪的手臂。

景赪侧首看俞旼珏笑,俞旼珏笑着笑着,发现俩人脸靠得有些近,连彼此的呼吸都快融在一起,心中猛地一跳,连忙向后仰了仰头。

景赪虽然从没见过这像神器的物什,但也只在初时有些许失措,待用手指点了几次显示屏之后,竟然无师自通就会了。

“这是手表,最主要的是用来看时间,另外还有指南针,确认方向用的,还有潜水功能,还能测心率,”俞旼珏连接了蓝牙,又对景赪道,“阿九你看这里,这个图案是手表,只要连接成功,我们外出时带着手表,有东西闯入我们家,手表也会发出警示的。”

接连拿着砍刀砍了这么多天的柴草,俞旼珏的手掌起了茧子,手指也有好些小划痕,但仍纤长白润,捏着景赪那宽大的手掌,两者相比有很明显的差异。

俞旼珏这会儿的脸色比之先前好了许多,终于不再惨白无血色,侧颜能看见微红的唇,还能看见眼角的光润。

“看什么呢?虫子还是蚂蚁?”俞旼珏问了声,然后带着景赪走出篱笆院门外,“阿九你站在这里,我走进去。”

俞旼珏于是回身又走进向院子内,右脚刚迈过篱笆院门,景赪戴着的手表和监控器同时发出了尖厉的警报声。

“好玩吧?你可以自己戴着手表玩。”俞旼珏将手表摘下递给景赪,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阿九,我这些东西就藏在柴房,你知道吧?”

景赪看着俞旼珏,眸光闪动,忽然道:“阿珏,你先前救了我,方才我救了你,我们现时互不相欠。”

景赪凝视着俞旼珏,嗓声低沉,但却带着笑意道:“阿珏此前曾讲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方才我也救了你,应是相抵了这彼此的救命之恩,从此刻起,阿珏可否当我的至好?”

“外包装袋,里面是吃的,”俞旼珏拆了一袋泡面,掰了一小块方便面递给景赪,笑着道,“在我家那边这叫作方便面,阿九你尝尝。”

“干葱花干肉粒之类的葱料包,还有酱油调料包,这两袋都是不辣的,鸡肉还有鲜虾,你有伤在身,就吃鸡肉的吧。”

接着俞旼珏又拆了另外一袋鸡肉味的方便面,冲泡好之后,再倒扣了碗,然后轻轻推到景赪的面前。

泡面的味道太过熟悉也太让人怀念,鼻头忽然一酸,俞旼珏连忙捧着大海碗挡住脸,边喝汤边使劲儿眨眼睛。

“这个我倒是会,”俞旼珏拿抹布擦桌子,“挺简单的,但步骤很多,还有就是这调味料才是难题。”

“按照有关部门的要求,这些是要标注出来的。”俞旼珏给景赪简单解释了一下卫生局,食品安全还有监察部门等的相关工作。

“不过就算将这些都告诉了他人,也不一定能做出相同的来,毕竟比例和制作方法是保密的,材料容易获得,但技术很难获取。”

陶罐口被泥土封着,俞旼珏先是小心敲碎了外面的泥土,擦干罐口的污渍后,再拔开了塞着罐口的粗布团。

俞旼珏手刚搭在篱笆门上,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景赪跟在身后,距离还有些近,头上草帽的帽檐差点儿碰到景赪的脖子。

俞旼珏忽然想起自己没带钱,将篮子往篱笆门上一挂,转身向着屋里跑去,只留下景赪望着他的背影,直至俞旼珏的身影移入屋内看不见,景赪才缓缓又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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