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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生逆袭系统(拉格朗日不在家)


队伍走后,小贩劫后余生般在地上趴着喘息。
“结亲不是喜事吗?”文华清说话时在唇前比了个奇怪的手势,小贩未加思索就将事情解释清楚了。
小贩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嘴里的话却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蹦,腿脚也像被钉在地上了似的,半分也动不了。
原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结亲,而是为了平息水患而定期给河伯上供。新邺有一波专门组织给河伯上供的人,他们逼着老百姓上供。上的少的,就去他家抓十岁以下的小孩来做供品,他家没有,就抓他的亲戚邻居家的,搞得人心惶惶。
也不是没人反抗过,但是最近凡间的修真者比之前多了许多,修为也都高了很多。他们若是反抗,中邪猝死不说,河神真的会发怒的。
原来上供只需要每年一次,现在已经缩短到三个月一次了。
君文二人对视一眼,跟着上供的队伍出了城。
“一会儿冲出去你我二人一人救一个。”君言跟文华清说。
“君兄,以你的修为救两个小孩易如反掌。可你...”文华清安抚君言,“我知道,我知道,见一个救一个嘛。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
文华清盘踞一方,在天下大乱的时候还独自出来,就是为了劝君言出山帮他。
“我出来时封了大部分修为,还请文道友帮我。”虽然无间深渊的入口不再散发魔气,但世间的魔气一时半会也无法散去,君言想要保住自己的修为就需要将其封印,使之不能与魔气接触。
文华清不急于一时,自是乐意效劳。
远处的巫婆终于跳完了奇怪的舞蹈,几个人将手中的贡品全都放到铺好的苇席上,巫婆唱着难听的曲调,原本好好浮在江边的苇席缓缓飘远,等它飘到河道中央后,原本平静的河面竟然产生了一个漩涡,须臾间河面的贡品连着苇席都消失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跪地,大声祈求着河伯的祝福。
君文二人却清楚地看到了操纵河面的灵力波动,“是那个筑基中期。”
就在他们要如法炮制地将童男童女放到苇席上时,一个官员样子的人带着一群卫兵冲了过来。
“慢着!”
众人见他纷纷行礼,口称“县令大人”。
县令颔首绕着童男童女转了一圈,指着脸都哭花了的小男孩说,“这孩子面相有异,我观他生辰八字与河伯有冲。还请巫祝去向河伯解释一下,我当尽快寻一个更好的男童奉上。”
说完,他叫卫兵将巫婆扔进了河中,旁边的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卫兵抽出的利刃吓退回去。
巫祝被扔进河里也没有关系,筑基中期的仙长一定会用灵力护住她,让她在河里待上几十息不成问题。到时候她再爬上岸,就说河伯不同意,顺势再掀起水患,巫祝的威势只会更盛。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众人纷纷感叹仙长道行了得;一炷香过去了,深知筑基中期能力的修真者额头冒出了细汗。
县令已经喝完四盏茶了,河面却平静如初。
“看来巫祝与河伯相谈甚欢,可也不能让本官一直在这里等着不是。”县令挥挥手,“还请仙长下去催上一催。”
言必,那位筑基中期也被卫兵扔了下去。
筑基中期并非不想反抗,可他刚才为了护住河里的巫祝耗光了灵力,还没有恢复。他自幼生活在河边,水性极好,等他入了水,很容易就可以兴风作浪,淹死那个不自量力的县令。
他在水下憋气许久,身上灵力恢复了一些,携水刃向水面游去,却在即将露出水面时撞到了一堵墙上。
筑基中期惊异地抬头,见水面仍然温柔,再次冲了上去,“咚”的一声撞得他头晕不已。他憋气已到极限,将全身灵力化成水刃向河面攻去。
随着接连不断的闷响,水刃像是打在了极厚的冰面上,未掀起丝毫波澜。
县令看着平静的湖面,手指在茶杯上敲了两下,“仙长怎么也不回来了。”
被他视线扫过的人浑身发毛,全都跪到地上求饶。
“这个县令应该已经结丹了。”君言看着河面上厚厚的灵气,推测道。他将修为压到了筑基后期,看不出县令的修为。
“你们是想去跟河伯聊聊,还是跟我聊?”直坐到太阳西斜,县令才缓缓开口。
“我师兄乃是太初派弟子,你设计害他。我太初派定不会放过你的!”其中个修真者怒吼着,被卫兵们扔进了河里。
“我招,我招!县令大人饶命!”
很快,围观的百姓就都知道那些乡绅是怎么勾结修真者,借河伯之名敛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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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21点再发四更。

第57章 3.20君言:骑虎难下的新邺县令。
一切尘埃落定后,文、君二人先一步往回走。找到客栈落脚后,他们又聊起这位县令,君言对他赞赏有加。
君言通读修真界百家书籍,文华清见惯了他无所不知的样子,见他这样未免觉得有趣。
“君兄有所不知,他这一招,在万年前已经有人用过了。不过古籍难存,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两人坐在客栈二楼的雅间喝茶休息,正要各自休息的时候惊雷乍起,蓝紫色的雷电接踵而至,狂风飒然掀翻木制的窗棂,暴雨奔踏而至,泼洒进来。
原本寂静的夜嘈杂起来,雷雨声、门窗撞击声、小孩啼哭声、妇人惊呼声,这些声音渐渐合成一种声音,
“洪水要决堤了!”
君文二人无需对视,已经双双掠出窗户,向着河堤奔去。
河水的高度早已高过河堤数丈,巨龙一般盘旋在天上,仿佛随时都能吞噬所有人的生命。巨龙之前,一个黑色人影浮在空中,其声如雷,震耳欲聋:
“新邺县令在哪,出来为我太初弟子偿命!”
君言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人——君无休!
此时新邺县令正站在城墙上指挥着卫兵和百姓用盛满沙子的麻袋抵住城门。他快步走到城门正中,瞬间升起的巨大笼罩了新邺。
那是龟甲阵,可以像龟壳一样将一片土地保护起来,水火不侵。这个阵法的效用全看阵眼宝物的好坏,一个天级宝物才能做出能罩住新邺的结界,可人间几乎不可能出现天级宝物。
君言闭眼审视,发现县令所立之处就是阵眼,他在燃烧自己的修为来做阵眼。
“乡亲们莫怕。”县令的声音虽然淹没在惊雷声中,却能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卫兵与百姓们见水龙真的被隔绝在结界之外,连雨水都不能进来,顿时放下心来,朝着县令跪下叩谢。
“今日我虽撑起结界,但乡亲们还需挖渠疏水,莫要耽搁。”县令从容不迫地布置下去,似是早已有了成算。
君无休从无间深渊爬出来时经脉尽断、修为尽废。幸亏他有魔族血脉,现在又是半龙,可以吸收炼化世间的怨气、鬼气、戾气。正好遇上三界混战,给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
只要再屠了这个城他就能结婴了,本来君无休信心满满,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会用龟甲阵的散修。
一个以自身为阵眼的傻逼散修。
区区筑基。
君无休恨得牙痒,指挥着水龙一次次冲向结界,隐藏在水龙中的魔气借着冲击力,终是有一丝钻了进去。
“本座明日此时再来,可以用以一个人的心脏换一城人的命,这个人的眉心必须有黑色的纹路。”君无休勾起嘴角,只有体内有恶果的人才会有黑色额纹。他那个好师兄已经躲了十年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找到。
他只是喜欢看脚下的蝼蚁们垂死挣扎罢了。
他以国师的身份命手下在每座城的城门外建了一个乱葬岗,只要催动魔气,就可以激起尸变,不肖一晚整座城里的人都会被僵尸杀光。
他只需耐心等待一夜,明天就可以坐收渔翁了。
君无休似是很无奈地啧了一声,脸上挂着恶劣玩味的笑。尸体是凡人杀的,也是凡人将其随意弃扔,可怨不得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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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休走后,君文二人去找了县令,本想助他固阵,却被他婉言谢绝。
“在城中修渠疏水才是要事,有劳两位道友了。”
“县令客气。”
县令见他们气华质贵,举手投足都是身居高位者的气度,不禁问天,是否还对新邺百姓有一丝眷顾。
君无休还在时城里的百姓已经组织有序地开始修渠了,现在天将破晓,君言本以为至少修成了一条渠,到现场才发现修渠者了了。
一问才知,竟是有许多人回家收拾东西准备逃出新邺。
“我记得昨日国师说太初派一定会来报仇的。”君言听远处修渠的两个人在窃窃说话。
“嗨,就是,我二舅姥爷昨天在那亲耳听到的。”
“国师已经带人屠了好几座城了,都是的罪过他的。”
“就怪县令老爷得罪了国师的弟子,我昨天还跪着给他磕头呢。结果要不是他多事,咱们怎么会被迫搬走?”
“二狗,二狗,快回家!”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二舅姥爷,你们都收拾完了?”一个人扔下锄头跑了。
“收拾啥呀,那杀千刀的县令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出去!唉,咱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呸.....”
......
文华清扯着君言的衣袖,带他走远了些,“他们也只是想活命罢了。”
君言看着被暴雨刷成黑色的结界,“没有这个结界,他们早就被黑雨腐蚀成白骨了。”
“救命啊!!!!”一个额头流着血的男人从他们身前跑过,身后跟着几个手持棍子的人。
君言刚想上去救人,就见许多百姓拖家带口地向城门涌去。
“县令,求求你了让我们出去吧。”
“我们不想死啊。”
“县令,是你得罪了国师,凭什么让我们陪你一起死!”
百姓们都背着包裹,有的还拉着驴车,车上坐着风烛残年的老人,混浊的眼里满是对生的祈求和死的恐惧。
......
君言挣脱文华清的掣肘,足尖轻点飞上城墙,“诸位乡亲请听我说。”
现在这些老百姓已经怕死会法术的人了,无论好坏,在他们眼里通通与大魔头画了等号。
“这还有妖怪!”
“你们妖怪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我们啊。”有人忍不住放声大哭,凄然的声音感染了一大片人,哭声哀求声此起彼伏,盖过了打在结界上的雨声。
“乡亲们,乡亲们!”县令勉强匀出一丝法力来与城下的人说话,“现在诸党混战,修真者也加入进来搅乱局势。结界外的暴雨并不普通,沾上一点都会灼伤皮肤,不需一刻就会将人腐蚀成白骨。诸位万不可出城呀!”
“你骗人!我昨天我就淋雨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对,我昨天听到城外的人喊你的名字了!”
“我也听到了,要你去给他徒弟偿命!”
“你不仅不去偿命,还拦着我们逃跑。”
“我们本来按时交孩子,一直都好好儿的。一次没交河伯就生气了!”
“我知道了,他就是拿我们做人质,来保他自己的命!”
人们的揣测越来越离谱,恶意越来越甚,甚至有人往城墙上扔石子。
阵眼的压力随着时间越来越大,县令如肩负泰山之重,却立于尖锥之上。百姓们不解的话语化成无数把尖刀刺入他的肺腑。但这还不够,那尖刀的刀刃竟然生出逆刺来,誓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捣碎。
城墙上县令疲惫地闭上双眼,恨不能封闭五感,直挺到力竭道消才好。
鼎沸人声中,天空中忽然爆开异响。震耳欲聋。
暴动的老百姓像是被集体卡主喉咙一般,睁着惊恐憔悴的眼睛左右环顾,然后他们看到了县令背后的天空,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睛,当中的竖瞳闪着森然的鬼气。
半晌死寂。
那眼睛缓缓动了起来,惊叫声像是在沸油浇了一大勺冰水般炸开,烈火烹油,沸反盈天。
百姓们四下奔逃,却发现无论逃到何处这只鬼眼都在死死盯着他们,无处可逃!
在他们肝胆俱裂之时,那只黑色眼睛慢慢合上,瞬息间化成一个黑色人形。
“龟甲阵。”李子言一眼就看到了阵眼上的县令,满身功德金光。强行破阵阵眼必然会化成齑粉,虽然不是不行,但因果太甚。
他皱眉来到县令面前,隔着结界与他对望。
“小子,放我进去。”
县令闭目不理。
君言难掩惊喜,“李道友!”
李子言见到君言挑了挑眉。
君言点头走到县令身边。“县令,这位是友非敌,可以放他进来。”
“不行!!!!”
“县令!不能放他进来!万一是昨天那人的奸计呢?您一撤结界那暴雨就会进来,我们全都会化成白骨啊!”
“是啊,县令,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刚才还在极尽能事辱骂县令的人又纷纷跪倒在地,用他们刚才无论如何都不信的话来劝说。
雨水乃无间深渊的弱水,李子言一个响指,如瀑的暴雨纷纷停在了空中,“这总可以了吧?”
“县令,他只是来寻人的。况且现下能帮我们击退君无休的,只有他了。”君言继续规劝。
“他知道昨天那个魔头的名字,他们是一伙的!”
“县令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呀,他们都是魔头的同伙!”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君言见县令油盐不进,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空,示意他去一旁细说。
很快,君无休踏时而来,像是迫不及待来玩一场游戏一样。
“仙君饶命,我们找到仙君要的人了。”
“哦?”君无休看向县令,“可你们在龟甲阵中,如何将人交给我呢?”
一边说着,君无休搜寻着昨天潜入的魔气,魔气盘桓整夜竟只寻到几具尸体。
县令已经对百姓的话听而不闻的,他直直盯着君无休,没有丝毫松懈。
魔气催动未果,君无休饶有兴致地俯视县令,布满魔纹的右手缓缓举起,“我君无休对天道启示,若得到所需便放过新邺所有百姓,否则魂飞魄散。”
天空划过一道金色闪电,意味着誓成。
县令根本不相信君无休,仍然在阵中坚守。
老百姓们将抓到的人带到城门口发现还是不能出去,干脆纠结一群人冲向城楼,凭着人多将县令推出了阵眼。

第58章 3.21君言:有的人生下来就应该被溺死在粪坑里。
君言扶着力竭的县令,冷眼看着他们推着十几个人和几十具被剖开了胸膛的尸体出了城门。
有的人脸上有胎记或者疤痕,有的人额头上的伤口一看就是刚刚烙上去的,还有的人半边脸都被烧成了焦黑,任何一个和“黑色纹路”有关的东西都没被放过。
恶果自然不在其中。
“呦,这不是我家师尊吗?”君无休审视着城门外的君言,饶有兴致的挑眉,“十年不见,师尊修为倒退的也太厉害了。”
君言不欲多言,他并指点到眉心,竟是要解除修为。
“这里魔气浓烈,师尊若解开封印,一个时辰后就会变成凡人,何苦螳臂当车。”君无休不以为意,倨傲的神色与前世别无二致。差两个境界又如何,他可以源源不断吸纳世间浓郁的恶气,而君言的灵力只会迅速被魔气抵消。
君言早就看清了君无休的本性,不欲与他多言。
“君无休,来战!”
君无休知道君言在魔气的侵蚀下挺不过一个时辰,于是存了逗弄的心思。他很想再次看到君言变成凡人的落魄模样,他甚是怀念师尊的味道呢。
君言知道这次凶多吉少,将修为全都激发出来,似是抱了死志。
君言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去了,漫漫修真路上,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断尘缘。
修真无岁月,他们注定要看着血肉至亲一个个逝去,太多羁绊只会增加修行路上的困难,导致渡劫失败。
回想过去,他只恍惚记得一家六口围在火炉旁烤火的温馨画面。
后来呢?
后来他凭着天赋成为太初派掌门的亲传弟子,都快与君家主家出了五服的他爹,被家主过继了过去。
临行前他爹握着他的手不住地感叹,幸亏生了这么个好儿子,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眼睛都嫉妒红了。
起初君言也很高兴,父母辛苦养育了他十二年,现在终于能为他们长点脸了。刚去太初派的时候,他一有假期就往回跑,可是渐渐地,他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回家后没有想象中的嘘寒问暖,没有人问他过得好不好,修行累不累。他爹只会叫来一大群陌生人,把他像稀世珍宝一样摆在椅子上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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