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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人生逆袭系统(拉格朗日不在家)


在这个世上,能活到成亲的年纪,都已经算是有福的人了。
有幼童被捉去炼丹。
有少年被卖去青楼。
有青年被抓壮丁做遥役。
有老年儿孙俱亡还要被迫上战场。
壮年人?就算为了逃避兵役自断右臂的壮年人都会被老爷们抓去做长工!
君言以前来人间无不被当地权贵扫榻相迎,见的都是世间奢靡繁华,从不知普通百姓的生活疾苦。这次在人间走了一遭,他才发现,在这个世道里,投胎到无粮贫家不如托生成官仓老鼠。
极尽高大奢靡的王府仙宇,是居住在断壁残垣中的他用血肉修建而成的。
繁复华丽的贵衣仙袍,是他衣不蔽体的娘亲缝制的。
仙人道家们为了种植灵草,派人烧掉他们的禾苗,让他耕种了一辈子的祖父饿死时肚子里全是泥沙。
那是他,是他们,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仙君从未见过的人们。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在努力地活着。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对于普通人来说,在活着面前什么礼义温良全都不值一提。他们只想有口饭吃,哪怕只是一捧观音土。
这一世,他终于投生到了高门大户,身姿天赋虽远不及曾经,却也能被称做天才。10岁时跟着父亲入宫谢恩,王上身边的国师目光锐利的扫射过来。
国师是君言的故人——君无休。
若不是君言保有所有记忆,当晚回家就开始装疯卖傻,断不可能躲过宫里召他入宫的旨意。
宫里派人试探了半年有余,确认他真的疯了之后,把他13岁的姐姐召进了宫中,然后是6岁的妹妹......
妹妹死讯传来时,他们的娘抱着刚出生的小妹妹纵身跳进了结着冰碴的池塘。
君无休闻言大怒,当晚便有一个筑基施施然从大门进来,他手腕轻轻一翻,挡在前方的十余个家丁被打飞出去,当场身亡。
君言躲在最后,瞳孔骤缩。那些人会偷懒,会背后说疯少爷的坏话,骗他手里的食物,但也会提醒他走路小心些。
可就那么轻飘飘地,那么轻易的一个抬手,就让他们丢了性命,让父母没了儿子、孩子没了父亲。
君言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像是刚知道前世的君无休是如何视人命为草芥一般。
眼看着那个筑基一点点走到父亲身边,被护在怀中的君言强按下恶心,从怀中掏出一张储灵符,在筑基出手时全力迎击。
那筑基没想到这里会有修士,瞪大了眼睛,来不及说话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君言抓住惊愕的父亲,“来不及解释,马上出城向北走!”
————————
掌门师兄已经与攻击太初派的仙盟僵持七七四十九天了,刚刚暂时击退了他们。
华佗峰的长老刚结束治疗,掌事师兄就凑了上来,“掌门师兄此战损耗过度需要闭关,剩我们几个护不住太初派啊,要是......”
掌门师兄虽然境界仍在,但因为损耗过度,真实实力掉了一个境界,要再不闭关恐怕就养不回来了。
他脸色泛白,明白掌事师弟的未竟之意,若是君言还在,太初派定能撑过八十一日,只可惜......
“莫要惊慌,太初派离魔气之源极近,御虚那几位大能不敢过来,即使他们将杀过来,只要撑过九九八十一日,就算御虚也会被那奇怪的魔气变成凡人。”
掌事师兄并没有被安慰到,“现在人间兵戈四起,我们分了一半的人力去那边助阵,现在是腹背受敌,怎么可能撑过八十一日。”
掌门师兄咳了两声,咽下口中腥甜,“大阵之前君安加强过,若实在顶不住,就来叫醒我。”
别说平常闭关不能让人打扰,这种要养伤的入定一旦被人打断,修养成效对半砍都是少的。
掌事师兄看着残破的山门,下定决心,“师兄放心,我们太初弟子,定与敌人血战到底!”
就在此时,一直鹤形白光飞到二人面前:
——文。
两位师兄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鹤形白光是他们闲暇之余研究着好玩的法术,会用者寥寥。排除仙陨和闭关的师兄弟们,只剩下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小师弟?”
“小师弟!”
————————————————
君言发出消息、交代父亲往逍遥王地盘逃命后,瞬间便已回了灵台。
这是他轮回后第一次有灵台,只有横纵十步大小,两步见方的莲池内几乎干涸,莲花也尽皆凋敝。
一个朦胧的影子正捧着干枯的莲叶仔细检查。
君言心有所感,“李道友?”
李子言拍拍手站起来,“有日子没见了。”
君言不由愉悦起来,严格来说他们算不上朋友,甚至李子言有可能还在记恨着他,可此时却有一种故友重逢的欣喜。他们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酆都?李道友你莫非...”君言对酆都的了解不多,只知道是灵魂死后的归处。
李子言不想多做解释,“看来你过的不太好。”
君言苦笑,并没说自己轮回的事情,“现在三界混战,太初派也元气大伤。可惜我自顾不暇,还要麻烦师兄们分神救我。”
“李道友,可否麻烦君安.....”君言有些窘迫,但还是要硬着头皮请求。他化神期的魂体进入无尽深渊都要被迫投胎,但李道友却安然无恙,足见君安的厉害。那应该能帮忙保下太初派。
“毕竟也算是太初内门弟子。”
“我很好奇你们千百年如一日的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李子言跟君言各讲各的,“口口声声说着飞升得道,飞升之后呢?如果飞升到了上界与这里别无二致呢?”
李子言想到了那个放羊的故事,“放羊为了赚钱,赚钱为了娶妻,娶妻为了生子,生子为了放羊。”
放羊如何能与修真飞升相提并论?君言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没能说出口。修真奇才无不悟性极高,他片刻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除魔卫道、护佑苍生也未曾懈怠。”经历过无数次轮回的君言自己都觉得这个辩解十分可笑。
李子言嗤笑一声,虽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分明说着:你自己信吗?
君言想起两世过往,又想起那无数次轮回。也自嘲的笑了,他若是苍生,可真想把这些道貌岸然的修真者团吧团吧全都扔进火堆里烧死。
灵台中升起浓雾,干涸的莲池中活水汩汩而出,枯萎的莲花叠叠开放。
李子言有些无语,不愧是主角吗?随便聊两句都能突破。
灵台外追杀的金丹已经杀死了君言的父亲,正欲挥刀砍向他时眼前金光一闪,来不及嚎哭就被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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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谈心谈话后,君言为了尽快提升修为从太初派的仓库里翻出来上古神器——沧海桑田。
沧海桑田,压缩修炼时间的利器。也许从进去到出来,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瞬,但在当事人看来,可能已经过去了千万年之久。
但使用神器有两个条件:一是必须打破神器才能出来,二是只有化神才能打破神器。
如果不能升至化神,人就会永远被孤独的困在神器中。千百年来修真者万万,能到化身境的不过百十人。所以其实,沧海桑田常被用来封印敌人。
太初派岌岌可危,世界灵力也越发稀薄,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等君言重新修炼,于是他毅然进入了沧海桑田,也不负众望的打破了神器。
确认太初派无虞后,君言在一个偏僻的地方现了身。他用白布将仙剑层层缠绕,对它说了声“委屈了”,听到剑身铮鸣,便将之背到身后,稳步向前走去。
此时正值晌午,日头大晒,无精打采的人排成一个长队等待进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颓败气息。
新邺曾是六朝古都,头枕伏牛,足蹬江汉,东依灵柏,西扼群岭。君言曾有幸到访过,那时虽然已经因为水患多发而迁都,但新邺仍是腹地最为繁华的城市,与新都并立。
更有诸多大家贵族喜欢新邺的风华底蕴,不愿随新都而迁。
而今曾经繁华千年的新邺旧都,犹如一纸战火中焦黄的历史残章,摇摇欲覆。
君言心中暗自叹息。
无间深渊入口的魔气来的蹊跷,没得也莫名其妙。所剩无几的修真者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发现灵气也不再增长了。
他去与掌门师兄辞行时,师兄正站在掌门峰上遥望山下闹事的外门弟子,被废了修为遣散任谁也不能甘心吧。
“师弟怎么看?”掌门师兄问他。
君言知道他问的不是眼前的事,“万物生生不息,滋养人气;人人和合,滋养万物;天人合一,乃生灵气。”
掌门师兄长叹一口气,“是啊,可如今天下战火纷飞,修真者纷纷入世如烈火烹油。灵气怎能不枯竭。”
“师兄,我心意已决。”
“文华清来信请你?”
“确有书信,但并非如此。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成功飞升,就连师父师叔们也相继陨落。我在沧海桑田中思索许多,修真之人若不曾入世,又何谈出世、甚至超世呢?”
君言只说梦中灵光,掌门师兄以为是天道指引,于是也不再多言。
“去吧,记得按时修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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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的对,我就是狗肚子里憋不住二两油。真想一口气把全文发上来。

“去你妈的,别耽误老子收钱!”
君言刚在入城队伍站定就听得前边一阵异动,队伍的最前方一个枯瘦干瘪的男人被踹出了队伍。两个门口盘桓的士兵瞬间如见了腐肉的秃鹫一般向那人走去,挺着装满肥油的肚子,毫不留情地向那人身上踩去。
男人不停地爬起来跪下又被踹倒在地,他拼命想要合拢双手做出祈求的姿态,血滴不断从口鼻往下溅落。
“求老爷们行行好,让我进去吧。我的孩子要死了,我得去请大夫。等来日我做牛做马一定报答各位兵爷的大恩大德。”
“不交过路费,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进城!”那两个士兵仿佛踩得不是一个人,而是用来泄愤的沙袋。
“住手!”君言声音不大,却蕴含内力,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算不让他进城,你们将他轰走就算了,作甚打他?”
君言快步向城门走去,不过是二十步的距离,走到前时那人已经没了呼吸,污血流了一地,因消瘦极为突出的眼睛还圆睁着。
君言不忍的皱眉,为他念了一段颂词。
那两个士兵见君言可以默念颂词,摸不清他的来路,向着地上的尸体啐了一口便离开了。
这人刚死,十余只乌鸦纷纷过来啄食。
君言赶走乌鸦,刚想将这人的尸身带走收殓,一阵马蹄声伴着尘土飞驰而来。城门外站着许多等待入城的百姓,君言更是站在正中,却未听到勒马之声。
君言正欲当街拦马就被人拉到了一旁,疾行的骏马擦着他的衣角疾驰而过,毫不犹豫的踏碎了地上的尸骨,留下尘土纷飞。
拉了君言一把的人穿着灰扑扑的麻布,刚才就排在他的后边,想是也看不过眼想过来说和。
这样想着君言对这人的好感更多了一些,“多谢这位...小哥出手相助。”
“君兄和我就不要客气了。”
君言将目光移向了对方的脸。
“文......”
“嘘...叫我字号汝成即可。”
文华清,字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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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君言还是帮那个可怜的男人收敛了尸骨,文华清劝他不要多此一举。
“这个世道横死之人太多,你管不过来。”
“目之所及,至少可以管管。”君言想要在城外找个荒地,一转身就见眼前尸骨如山。君言只犹疑了片刻便放下来手中的尸身,雪白的衣摆沾上深褐色的污泥也浑不在意。
文华清没说话,以为君言放下尸身就要继续行路。现在这个世道,每一条路边都有枉尸,路边的野果都比它们稀有,若谁能从他们身边经过可以叹息一声,都已算是大善人了,更遑论将它们送到乱葬岗。
可能只有无忧无惧的仙君才有那个闲心吧。
君言不止有心将他送到乱葬岗,还挖了一个大坑,将他目之所及的所有尸骨一一摆好埋葬。
“没用的,不出三天,这里又会堆积如山。”文华清说。
“你要着急,就先行一步吧。”君言弯腰去抱一个小男孩的尸体,瘦削小手突然动了一下,银光一闪,半截匕首擦着君言的双眼划过。
君言瞳孔骤缩后撤半步,本应死去多时的小孩小猫儿似的跳出去很远,举着匕首戒备的看向两人,见对面是两个成年人,嗖的一下跑了。
“嚯,起尸吗?”文华清也被吓了一跳,戒备起来,生怕这些尸体都发生尸变。
君言盯着小孩离开的方向看了半晌,犹疑地摇摇头,郑重的将剩下的尸体埋了。
进城后两人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街上行人不少,却都低头垂胸,毫无生气。
“仙丹,要吗?一瓶启蒙,两瓶炼气,免费赠送各种功法秘籍。”
嘈杂的街市上,一句小声叫卖钻入君言耳中,小贩感受到君言的目光回望过来,见对方锦衣华服瞬间眼前一亮,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一脸谄媚的推销手中的药:
“这位贵人要仙丹吗?我这里什么都有,正好最近从极南之地的秘境里淘了黄级的仙丹,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看贵人有缘才敢拿出来。”
修真界的东西按照天地玄黄的级别来分,虽说黄级的丹药连太初派最末等的杂役弟子都会嫌弃,但在人间已经算是极品了。
“走开,什么垃圾也敢拿过来。”文华清侧身插到二人中间,挡住小贩想要偷君言钱袋的手。
小贩见文华清穿着麻布粗衣,老鼠一样的小眼睛一瞪,“一个杂役都敢替贵人说话吗?挡了你家贵人的仙途,小心他扒了你的皮!”然后绕过文华清对着君言又是一副讨好脸,“贵人你看看现在随便一个炼气都能当大官!吃香的喝辣的,还被人供着。贵人你一看就有仙缘,只要吃了我的丹药,莫说炼气,筑基肯定也没问题呀!到时候肯定能混个国师来当当,嘻嘻,威风的嘞!”
小贩将兜里的各种丹药都往外掏,装着丹药的瓶子十分华丽,就是为了坑这些有钱的傻大户的。等他们吃这些丹药上瘾了,他才好继续赚更多的钱。
贵人终于被他的胡言乱语打动了,葱白似的手指比他手里最贵的玉瓶还好看,贵人将丹药放到鼻下细闻,殷红的唇角轻轻勾起,看的小贩眼都直了。
乖乖,这贵人跟神仙下凡似的。
“多少钱?”
“嗯?啊。”贵人问了两遍小贩才回过神来,蜡黄的脸笑成了一朵难看的花,“不贵不贵,十两一瓶,买十送一。”说着就要把怀里的药瓶都掏出来,
“麦麸、山楂、麦芽糖、黏粉...罂粟。”君言细数着药丸的成分,见小贩想跑,他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劳烦您跟我去一趟官衙吧。”
“你干什么,嗷嗷嗷嗷,打人啦!!!”小贩在市场兜售很长时间了,至今都没被人逮到过,全凭他灵活的身手。这次他见情况不对想脱身时,手腕已经被贵人抓着扭到了背后。
明明就是普通的抓过来,速度也不快,按理说他应该早就逃脱了。小贩只觉得是自己一着不慎,并未多想。
他可是土生土长的新邺人,怎么可能在外乡人手里翻车?
他这一吼,周围暗藏的同伴纷纷装作路人围了过来。
“看啊,光天化日的居然打人。”
“哪来的,敢在新邺撒野。”
“再不快走我们就报官了!”
粗鲁的手从四面八方伸来,君言轻巧的挪了几步就带着小贩走出包围。
那群人自是不肯善罢甘休,有的人手中已经抄起了家伙。他们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来往的人见状都躲到了墙角,本来就行人寥寥的街市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剑拔弩张之际,街道的尽头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似是有大户人家在结亲。
君言循声望去,却见街上的人全都走光,那些混混也不见了踪影。君言手中的小贩哭求连连,仿佛对即将过来的人害怕至极。
待君言放开他时,队伍已经到了近前,最前方是一个衣着奇怪的七十岁老妪,左手持扇,右手持木剑,在最前方跳着奇怪的舞蹈,她身后是锣鼓队十三人,队伍的中间不是寻常花轿,而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端坐其上,被扎成了粽子模样,由十三个人抬着,队伍的最后是抬礼队十三人。周围又围了一圈修真者,修为最高的有筑基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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