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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所以我不打算跟我家人说我俩的事儿。”简抑说, “反正我也不经常跟他们来往了,说出来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你怕你哥搞事?”俞扬立马意会。
“嗯,我爸我妈可能会要死要活地不接受,但我哥会迅速地让自己接受,并利用好咱们这段关系运作,甚至还可能想出联姻的损招。”简抑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们是双胞胎呢,性格为人真的差别很大。”俞扬说,“以前在他那个社交圈子里混了一圈,学到了不少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本事。”
“不也收获良多嘛。”简抑调侃。
“是,对做生意有好处,但对做人没好处。”俞扬说,“本来是打算着给自己找个靠山,结果没想到把自己带进沟里去,差点爬不起来。”
“我已经做好你再次跟我道歉的准备了。”简抑说。
“这次可不可以先欠着?”俞扬亲了亲他脖颈。
“嗯,困了?”简抑听出他话语里的倦意。
“可能要去我老豆那儿继续挨骂。”俞扬又打了个哈欠,“他一般不托梦,一托就是一整晚。”
“他是担心你。”简抑笑笑,抵了抵俞扬额头,“如果他不愿意再见到我,你帮我带个话。”
“就说,我俩会好好的。”
老豆的大名叫扬晚泊,在俞扬上中学时念到“晚泊孤舟古祠下,满川风雨看潮生”,还兴冲冲地把课本递给老豆看,说你这名字古诗里也有。
后来回过味来,又质问老豆为什么不给自己取一个古诗里的名字。
俞扬,鱼羊,就是个鲜。
他为他在学校悄然叫开来的外号,还特地与始作俑者约了几次架,但未能制止“鲜仔”这一外号的流传。
直到多年后,他回老家度假,搁路上遇见初中同学,都还会被人亲切地呼唤:“鲜仔,好多年不见!”
不,我不是很想跟你们再见。
后来被母亲接到G市,他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一种可能,即是老豆的名字和母亲有关。
清昼,是清朗的白天。
晚泊,是在夜晚停泊。
老豆的碑是母亲立的,不知道她看着碑上洒金的字迹作何感想。
老豆因在暴雨天里,跳进河水就失足跌落的小孩而死。
这很符合他给俞扬树立的形象,善良,侠义,心软。
被老豆救回来的孩子比俞扬小两岁,俞扬只在老豆的葬礼上匆匆见过他一面。
后来是听小文爸妈说,那孩子大学毕业后,考进了县城的水利局,从基层一点点做起。
但他没来找过俞扬,哪怕俞扬时不时会回到县城。
俞扬只在老豆墓前看到过陌生的花束,很执着的,每一年都有。
每次梦见老豆,醒过来都会有一种无从着落的空虚。
俞扬挣扎着翻过身,听见简抑被他压了头发之后,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嗯,踏实了。
简抑的异性缘挺好,具体表现在他能跟几乎所有前任女友处成朋友。
他至今也和远在国外的程程保持着消消乐搭子的友好关系,逢年过节会互相问候,告知近况如何。
程程在国外的新感情稳定了下来,简抑也告诉她自己和她前夫搅和到一块。
听闻此消息,程程直接打通了前夫俞扬的电话,那天是元旦,俞扬在简抑家里过节。
他们一起接听了程程的电话,这是一个无比尴尬的环节,哪怕他们确实关系友好。
但打来电话的程程没觉得尴尬,她用科学家一贯的理性说:“这就是缘分。”
她是个从不别扭的人,将对待她研究课题的态度沿用到感情生活中,认为合适了就在一起,不合适了就分开,做什么都要善于变通。
简抑和俞扬明显没有她这样的觉悟,所以谈及凑合到一起还是会有亏心地感到尴尬,而没凑合在一起时又违心地闹着别扭。
不然,怎么会折折腾腾这些年。
最后折腾累了,破罐子破摔,倒摔出了意料之外的结果。
这有点像游戏里的True ending,隐藏在有与无,好与坏之间——薛定谔的猫一样的结局。
俞扬趁着他难得的元旦假期,给简抑换上了新的纱窗。
G市的冬季也有蚊虫侵扰,所以纱窗一年四季都能起作用。
他一到简抑家就没闲下来,换完纱窗,又忙活着张罗饭菜。
简抑看他从菜兜子里摸索出一朵晒干脱水的木棉花,他说是春天的时候捡到的,留着用来煲汤喝。
“人家用来煲汤,都一把一把地放。”简抑说。
“我就捡了一朵。”俞扬说,“爱喝喝,不喝拉倒。”
简抑闭嘴,选择了喝。
没有一个广府人会拒绝喝靓汤。
之后许多个元旦,他们都凑合在一起跨年。
吃饱喝足,简抑继续打他的游戏,俞扬捡起他盘包浆的小说。
没有特别的活动,等到零点说声新年快乐。
除夕他们也会一起过,有假期的节日都会一起。
偶尔想起来,趁着夜色开车到宝江边上,吹吹风。
俞扬开车,简抑有时会坐副驾驶位,更多的时候坐后排。
懒懒散散,无所事事的每一个假日。
最重要的活动是睡觉,俞扬需要补眠,简抑单纯容易犯困。
“我从没见过混得像你这么惨的董事长。”简抑看着睡眼惺忪打着字回复工作邮件的俞扬,由衷地发出感慨,“度假没有豪华游轮不说,还得苦哈哈地处理工作。”
“没办法,答应下来的事情。”俞扬敲完最后一个字符,点击发送,强撑着关掉电脑,才又倒头进被褥里,“我预计,我应该还有三年,就能功成……”
身退没退出来,这人埋在被子里睡死了过去。
简抑熟练地给他扯了扯被子,把自己手机屏幕的光线调暗。
他原本是在看教材,但俞扬的困倦也传染给了他,打了三个哈欠后,他决定开一把游戏。
打完这把就睡。
简抑演员生涯的最后一部戏,是他自己挑选的悬疑片。
扮演的是一具从影片开头躺到结尾的尸体。
俞扬得知消息后,在电话那头久久地沉默。
最后因为工作太忙,没法飙车过来跟他打一架,更没法像以前一样,陪他去剧组报道,把他从剧组领回来。
简抑轻轻松松完成拍摄任务,高高兴兴到“宫商角徵”办理离职手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与他交集不多的公司管理人员见着他都泪眼婆娑。
“简老师,您真的不会再演戏了吗?”
理论上讲,应该不会了,演也演了二十来部,从主角到配角,从男角到女角,他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一遍,从他自己的角度上看,没有遗憾。
“我不演戏,但我可以教演戏呀。”简抑如是安慰大家。
虽然他本人是有不演戏后窝在家里打游戏到老的打算,但为了他的身体健康以及为了打发游戏都打发不掉的时间,简抑还是决定努力一把考进学校,传播知识的同时,也可为他编教材编到抓狂的老师提供现成的研究素材。
俞扬对他这样的决定很是赞同。
“我之前看你老打游戏,还以为你退圈后要当游戏主播。”
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当游戏主播我觉得也挺好啊,不用出门就能完成工作。”简抑说。
“我建议你还是出门比较好,我都怕到你家去,发现你变成墙角的大蘑菇。”俞扬说。
G市的回南天气一如既往,潮湿多雨,容易发霉,以及长青苔和蘑菇。
简抑推掉了所有的家庭聚会。
但俞女士邀请他去喝早茶,他还是欣然赴约。
顺利在学校入职后,也跟俞女士说了此事。
俞女士对他退圈感到惋惜,不过也真诚地祝愿他在电影学院的教学旅途一帆风顺。
顺倒是挺顺,只是不知道上哪儿来的记者,在他第一天从学校兴高采烈地下班时,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没特意发公告说自己退圈,就是怕有人找上门,采访这采访那,这对他普通的上班生活是一个挑战。
对于找上门来的记者,他丢下一句“累了,不想干了”,便飘然而去。
上某博热搜还是大忙人俞扬告诉他的,最后也是前经纪人俞扬花钱帮他降的。
“本来打算悄悄地走,结果还是被盯上了。”简抑略带苦恼道。
“所以我说,你正视一下你自己的人气啊!”前经纪人苦口婆心,无能狂怒。
俞扬无可避免地在应酬中碰见简抑他哥简卓。
正打算和往常一样,礼貌地应承两句就开溜。
但简卓并没有打开商业互夸模式,而是一脸阴沉地拦住俞扬的去路,找他“借一步说话”。
“你和简抑搅和在一起了?”是质问,其中掺杂了证据确凿的笃定。
俞扬知道这时候否认没意思,干脆就点了点头。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只是没想起来要跟你们说一声。”
俞扬等着简卓来谈条件,如他和简抑预想的那样。
但简卓没有,回应俞扬的只有崩塌了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虽然我知道那损仔脑子有病,但他不至于……”
很快简卓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说话没过脑子。”
而俞扬已经把杯子里的香槟泼了出去:“不好意思,我动手也没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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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外~
这两天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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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和简氏有竞争关系, 但当面泼人董事长一脸酒还是不太好看。
俞扬自觉地从胸前口袋里扯出方巾,递过去以示友好。
简卓下了这个台阶,接过方巾擦脸, 还帮忙找补:“不妨事, 遇水则发。”
“俞董, 希望以后咱们也能合作愉快。”
俞扬笑一笑, 不置可否:“您这般大度容人,合作肯定愉快。”
只不过, 他确实没有考虑合作这种事情, 把人按着打才有意思。
对此,已然把亲哥拉黑了简抑表示赞同。
“你这也是一报还一报了。”简抑说。
“我就单纯气不过, 稍微有点失态。”俞扬还有些懊恼。
“不, ”简抑在电话那头笑,“以前他怂恿他跟班泼你一身,你这算是还回来了。”
“哦, 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俞扬想起来,慢吞吞回应。
“是,我记忆力超好。”简抑稍微还有点得瑟, 而后忽地压低声音说, “我还记得你当时看我的眼神, 啧啧,估计你以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啊?”俞扬有些迷茫, “我当时什么眼神?”
简抑被他这反应一噎, 嘟嘟囔囔道:“反正是不太好的眼神。”
“抱歉。”俞扬了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颈, “那什么, 我还留着你给我的外套。”
“这么多年, 都放长霉了吧。”简抑说。
俞扬摇摇头:“我定时都会拿出来晒一晒,改天带过去让你看看。”
“我看这个干嘛?”简抑嘴硬。
“你想不想看不重要,”俞扬比他更嘴硬,“重要的是我想拿到你家去。”
“短了。”简抑把外套披身上,扑棱蛾子似的挥动胳膊,“宽松还是挺宽松。”
俞扬在他跟前帮忙扯衣角,“怎么说你都长了个儿。”
“你也是有心,留着件都不合身的衣服。”简抑想起一个恶作剧,他捏着衣角把外套撑开,猛地把站他跟前的俞扬兜入怀里。
俞扬没挣扎,反而顺从地回搂过他,“我当家居服穿,有时拿来当空调被用。”
“勤俭持家。”简抑把他往衣服里裹紧了些。
俞扬从外套里探出脑袋:“嗯呐。”
他们持续着聚少离多的生活。
聚到一起也只是吃吃饭,睡睡觉。
睡觉是单纯的睡觉。
简抑在把俞扬吃到嘴以后,对性.事日渐懒散不热衷,大概是因为人已经到手,不用再采取极端手段挽留。
俞扬则仿佛是大脑关闭了性.欲这个程序,简抑提起再慢悠悠地启动,不提就干脆被遗忘。
另外就是,不大张旗鼓地做.爱,但可以腻在一块搂抱、亲吻。
简抑调侃俞扬说,他简直靠着亲吻就能存活。
“还是需要吃饭喝水睡觉的。”俞扬严谨地反驳。
“你这时候不应该说,为了我能存活,你得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么?”简抑晃一晃俞扬肩膀。
俞扬由着他晃:“那你不上课不教人表演了?”
简抑停止了摇晃,“蠢仔。”他说。
但也不是不做.爱。
如果时间合适,心情合适的话。
回南天雨声淅沥的下午,午觉睡得魇足,但脑子混沌地泛空,依靠着彼此的触摸才找回一些真实。
厮混了一个下午。
仿佛和窗外不会停歇的雨声一样,不知疲惫地在对方身上留下“存在”的痕迹。
“晚饭吃什么?”简抑问。
他下床找水喝,嗓音发哑,腿发软。
俞扬已经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道:“外卖。”
“外边好像没下雨了。”俞扬补充说。
简抑喝完一杯水,又另倒了一杯,绕到床那边递给俞扬,“或者歇一会儿了,咱们出去吃。”
“也行。”俞扬撑坐起来,双手接过水杯时还有点打颤,“下次悠着点儿吧。”
“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简抑说。
“嗯。”俞扬垂眸喝完水,抬眼道,“晚上可以再来。”
简抑弹了下他脑门,“我不是这意思。”
简抑因为反串的那个女配,得到了权威奖项最佳女配的提名。
最终没有获奖,但收获了不小的关注。
奈何他已经退圈,这些关注的到来使他退圈一事又上了热搜。
俞扬熟练地打了钱过去。
另外,“宫商角徵”那档自制的综艺获了奖,参与综艺的小年轻们和简抑同一天上热搜。
他们还要在圈子里继续奋斗打拼,这些热度来得很及时。
俞扬高兴之余,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不用花钱压热搜了。
说起来,那档综艺简抑追完了全程,并且很用心地在某瓣写了观后感。
所以当他得知俞扬身为老板只看过一些片段而没有追完全集时,“愤愤不平”地把俞扬按在床上“揍”了一顿。
俞扬身为“被揍”的一方,完全没有被揍的自觉,全程笑到身子发软,最后带动了“揍人”简抑一块笑。
俩人在床上瘫“大”字。
简抑说:“你有时候真的很过分。”
俞扬说:“我待会儿就补,争取假期里看完,然后......”
“还有然后?”简抑问。
“然后要挨个夸一夸人,取得这样的成绩,总值得被夸奖。”俞扬说。
“看来我也有点过分。”简抑说。
俞扬把手放在简抑小腹上,笑着“嗯”了一声。
除却学校的课程,简抑还答应俞扬去公司,给几个要从偶像剧转型的年轻演员上课。
有报酬,俞老板给他开时薪。
因为简抑退圈,他带给公司的影帝光环迟早会消散,公司也需要一批新人扛起声望的大梁。
“是不是有时候觉得我特没良心?”简抑问。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与良心有什么关系?”俞扬反问,“你呢,就是容易想太多。”
“想也没想到点子上。”简抑自嘲地笑笑。
“不啊,你提出要给那几个小年轻上课,就很在点子上。”俞扬说。
“我只是想额外赚点零花钱。”
“嗯嗯。”
简抑一直习惯戴单边的耳钉,左耳。
渐渐地,右耳的耳洞长好了。
俞扬觉得有点可惜,但看到不错的耳钉或耳环,还是会买来送他。
简抑来者不拒,给每一对耳钉耳环贴了编号,排排放进他的柜子里。
“这样就不会搞丢了。”他说。
学生时代,简抑和俞扬曾经排过一出舞台剧,叫“孙悟空与白骨精的布丁争夺战”。
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舞台剧。
原本简抑是想排经典的“三打白骨精”,但由于饰演白骨精的俞扬只有扮演木头墩子的天赋,每次挨孙悟空的棒子,都是一副“无所谓快打吧我赶着投胎”的冷漠表情。
简抑教导俞扬不成,只能从自身找问题,咬一咬牙把剧本改成了离谱的布丁争夺战。
因为只有为了布丁,木头墩子白骨精才会眼冒金光表情狰狞,生动活泼得像一个妖怪。
“可是这样的剧本,艺术节的评委们不会通过。”俞扬说。
对,没错,他们两个学校边缘人准备鼓起勇气参加校艺术节,为了他们可怜的毫无涨幅的课外活动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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