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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眼下已经高二下学期,再不努力拼一把,到高三就没有那么多活动可以参加,到时候毕业都成问题。
“试试看吧。”简抑说,“左右不过毕不了业。”
果然,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们在节目初选时就被PASS掉,只获得了安慰性的参与分。
艺术节在校内体育馆举办,和他们这俩落选的边缘人无关。
简抑照旧到俞扬的教室里找他,带来了两人份的布丁。
因着大家都去体育场看节目了,教室里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闲人。
“我觉得这样的校规就不合理,”俞扬说,“我打听了隔壁学校,他们都是只用努力学习就好。”
“隔壁是公立学校,和我们不是一套制度。”简抑把布丁分给俞扬一个,“快吃,免得热化了。”
布丁暂缓了毕不了业的焦虑。
俞扬很快解决掉了他这份,而后,简抑只吃了一半的布丁被推了过来。
“吃不下,给你。”简抑说。
“你都没有那么喜欢布丁,为啥要写布丁争夺战?”俞扬习惯性接过,一口扫了尾。
简抑无奈:“因为你演不了三打白骨精。”
不过到底还是毕了业,艺术节闭幕后,他们俩报名成为清扫活动现场的志愿者。
累是累一些,但加了不少活动分。
忙完已经是下午六点,高三在上晚自习,高一高二也都回了家。
体育场的志愿者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他们俩一前一后地爬台阶到体育场最高点的座位,看那打开的穹顶外,烧红了的天空。
“今天好热闹啊,我刚看到掉地上的彩带都装满几袋子。”俞扬说。
简抑没有应声,俞扬感到肩膀一沉,回眼看过去,简抑累迷糊了,睁不开眼。
估计在家里没做过什么重活,俞扬笑笑,由着他靠肩膀,没有挪开。
烧红的天幕一点点褪色,变为纯净的幽蓝色,保安大叔的声音从体育场另一头传来:“喂,那边的同学!要关门了!”
俞扬这才肩膀一抖,惊醒了迷糊的简抑。
“我们该走了。”俞扬说,肩膀有点麻。
“嗯。”简抑迷迷瞪瞪地抓过他的胳膊。
他们一起跑下台阶,夜幕落下,星子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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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的小故事来源于我朋友给我画的贺图~ 还有一章番外~ 感谢在2023-07-07 16:51:30~2023-07-08 17:1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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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照顾俞扬羞愤欲死的心情,他只拜托俞扬穿过一次。
“一次而已,我就是看看。”简抑绕到俞扬身后, 帮他把束腰的带子挽成蝴蝶结。
是那条薄荷绿的露背长裙, 俞扬肤色白, 穿浅色的裙装衬得整个人都发光。
因着简抑下手重了些, 俞扬通体一抖,挡住脸的手也放下, 别过眼怨恨地瞅着简抑。
“不照镜子吗?”简抑顺势揽过他腰, 抬手帮他捋顺头发。
俞扬就一直梗着脖子瞪人,不肯把脸转过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挺好看, 真的。”简抑继续哄人, 语气真诚。
俞扬瞪了他一会儿,磨磨蹭蹭地转过头去,瞅一眼镜子又立马捂住眼:“是, 不难看。”
“嗯,”简抑亲了口他通红的耳朵尖,“下次不折腾你了。”
俞扬偏保守的性子改不过来, 饶是他跟简抑已经定下来一两年。
具体体现在他规规矩矩的生活习惯上, 最大的娱乐活动是看无聊的小说电影, 以及睡觉;偶尔床上换些花样他都能把自己埋成一只鸵鸟,更别说简抑要求他穿女装。
简抑因此喜欢逗他找乐子, 但又拿捏着尺度, 没把人逗得过火。
而俞扬虽然保守,简抑提出要求他还是会厚着脸皮壮起胆子去做, 哪怕做个一次两次已经是上限。
所以有时候简抑会想, 俞扬稳稳妥妥地走保守的路子, 应该也能有顺遂的一生,只不过他保守路子上遇到了简抑这个最大阻碍。
俞扬每每都能觉察到简抑跑偏的想法,偶尔跑偏一下是这位艺术家的常态。
他有时候开口打岔过去,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把简抑的头发揉乱。
有时候也会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简抑安心,但简抑说不安心是他人生的常态。
“感觉改不了,比以前好一点的就是,我不会想太久,很快就被打岔过去。”简抑说,“这样也很好。”
“就像你改不了你的保守,但又没有以前那么保守了。”
俞扬说:“我觉得这两者不太一样。”
“都是性格问题,怎么不一样?”简抑笑笑。
“我怕想太多会伤到你自己。”俞扬蹙了蹙眉。
“没事儿,我会调整。”简抑倒无所谓。
他们的关系达到一种新的平衡,能坐下来平静地探讨问题,有没有结果无所谓。
有结果很好,没有结果就接受这个结果,也很好。
渐渐地,连拌嘴都少了,偶尔回忆往昔,各自也搞不懂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非得别别扭扭地折腾许多年。
再偶尔,也会回顾一下各自年轻时期的情史。
俞扬说,自己当年的问题在于他想要的东西太多,既要上升的事业,又要安稳的家庭。
“但过了三十岁就没这股心气儿了,只想着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掉,安安稳稳地过点儿潇洒的日子。”
简抑说,自己是没想过以真实性情待人,别人给出真心,他又还不出等价的。
“所以挨了顿骂,老老实实反思一通,到现在好像终于琢磨出来些许道理。”
不然怎么会落到彼此手里,他们说。
俞扬用了三年时间,把俞氏集团交付到他提拔的骨干手上,如释重负地完全回归到他的宫商角徵。
至于他投资的一些项目,只倒闭了一两家餐馆,其他的运行得比较平稳。
俞扬决定再投资一家云吞店。
简抑轻车熟路地提前讨要会员卡。
回归宫商角徵后,俞扬做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放了个暑假,为期四十多天。
正好和简抑的假期重合,他们一道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去看望了老豆,又去惠能寺拜佛求了平安。
俞扬扫码,交了两份香火钱。
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家里躺尸,有时老邻居们请吃饭,也都会买点礼物欣然赴约。
倒是没人多打听他俩什么关系,像当年老豆独自抚养俞扬时,也没有人多问老豆面上胳膊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问俞扬的母亲去了哪儿。
小文同学上了大学,他成绩很好,考去了首都的航天大学。
现在考虑着保研的事情。
小文爸妈一面忧愁着他未来不会在广府省内发展,一年到头团聚不了几次,一面又为儿子有钻研航空技术的宏图壮志而感到自豪。
可怜天下父母心,矛盾地可爱着。
以及吃着饭,喝着酒,小文妈妈忽然一拍大腿,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小简,你就是那部片子里王警官的小徒弟!”
诶,说对了。
俞扬用手肘碰一碰身侧简抑的胳膊,笑道:“果然还是用演技让观众记住了啊,大影帝。”
另一边小文和小文他爸都在问,是什么小徒弟,特别小文他爸:“我剧情都背下来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只有简抑默默捂脸:“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希望会被认出来。”
简抑和小文老早就结成了游戏搭子。
而小文忙于学业,假期都很少上线,由于不想掉段位,他拜托过简抑帮他代打。
后来小文再登录账号,发现自己的段位到达曾经无法企及的高度。
“简哥,我的段位就继续拜托您了!”
简抑为难道:“不行啊,我这段时间断网。”
因为俞扬放长假的第一天,就递给他一张严格的戒网安排日程表。
“你现在的眼睛度数不能再往上升了。”俞扬说。
演员时期的简抑就有轻微的近视,为了不妨碍演戏,他一直有注意用眼健康——熬夜打过游戏后,会改天抽时间去看医生。
但迈入高校教师的行列,他觉得戴眼镜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加上没有俞扬经常盯着他,他便放飞自我,使得眼睛度数飙升至四百度。
目前还有上涨的趋势。
好在,俞扬迎来了假期。
虽然简抑戴眼镜也别有一番好看。
但俞扬知道,他不能再近视下去。
“这也不是你给我买这么多眼镜的理由!”简抑狂怒过后,还是乖乖带上了俞扬新给他配的金丝眼镜。
“可以拍张照么,简老师?”俞扬蠢蠢欲动。
简抑习惯性拒绝两次,到第三次微微颔首:“随便你。”
和简抑傍晚出门遛弯,俞扬再一次路过了算命先生的香火店。
他这店还没有倒闭,真稀奇。
而先生推一推鼻梁上圆框的墨镜,说那肯定是因为我算命准。
俞扬:“我都没出声。”
先生不多搭理他,倒殷勤地向简抑推荐店里新开的抽签体验服务。
“抽一签只要二十块。”先生说。
“你之前算卦也是二十块。”俞扬忍不住插了句嘴。
“二十是我幸运数字。”先生已经摇动起了签桶,递到简抑眼前,“来来来,靓仔,算一卦。”
倒是只杀生,不杀熟。
简抑和俞扬对视一眼,俞扬笑着点点头。
抽一签也无妨。
简抑拘谨地接过签桶,晃一晃,掉出了一支。
中上签,不太好不太坏。
算命先生将这签捏手里,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憋出一句:“平平淡淡才是真。”
没词儿了,难得难得。
“这也挺好。”简抑说,挺真诚地,不像是专门为算命先生解围,“扫码还是给现金?”
算命先生变戏法似的摊开手掌,露出绿色的二维码牌子:“扫码,谢谢惠顾~”
简抑告诉俞扬,他退圈的核心原因。
是没有勇气再面对镜头。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跟你说,可能是因为觉得太怂。”
俞扬没说什么,他只是把他的相册拿了出来,和简抑一块翻开看。
“我很早就开始看你演戏了,在大学的时候。”俞扬说,“只不过到你正式出道才慢慢养成收集你剧照的习惯。”
“我记得你说吃过我学校的食堂……”简抑有些迟疑。
“嗯,看完戏,顺便去吃的。”俞扬笑,“靠近学校剧场的那个食堂最好吃,我喜欢那里的炒土豆丝。”
“还吃出经验了。”简抑嘟囔,眼圈有点热。
俞扬缓缓地继续说道:“你演的第一部 戏是《哈姆雷特》,我记得你在谢幕的时候哭了。”
“我不记得。”简抑嘴硬,“出戏后还哭,肯定很难看吧?”
俞扬摇摇头,“你就没有难看过。”
“那么以前呢?”简抑追问,“你第一次见到我,我那个样子……”
俞扬把相册放一旁,搂过了他。
“那也不叫难看。”俞扬说。
“哦。”简抑点一点头,鼻头发酸但又有些想笑,“我知道了。”
“话说回来,今天晚上吃什么?”
“冰箱里没菜了,我也懒得做,干脆出去喝早茶吧。”
“……晚上去喝早茶,真有你的。”
日暮时分,你一言我一语地出门去,踩着橘黄色的余晖,从马路这边,小跑到马路另一边。
人的一生有三万多天,漫长到总会有一些片段不知不觉地重复。
就像此时,三十四岁的俞扬在路的拐角处回头,和十七岁的俞扬身影重合。
他们都向简抑挥手,催促着:“快一点啊!”
“来了!”简抑喊着。
三十四岁的他也和十七岁重合。
暮色弥漫,他们紧扣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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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读者在评论区说女装 play的,但还是考虑到需要清水一点,故只让俞老板尝试着穿了一下……
全文到此,正式完结~
如果有看《有孩》的朋友每个月可以翻一翻,我大概月更这一本,等到明年开年再恢复到隔日更或者日更。
最后一次求评论,求留言~
谢谢大家对小俞小简的支持~
明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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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扬为简抑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简抑还有五十年的寿命。
作为一只妖,而且还是猫妖,这寿命着实有些不够看。
“那不挺好的嘛, 五十年一过, 你就能破阵离开, 回你的青丘了。”简抑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 他半卧于阵眼的地砖上,扫帚一样的白毛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金羽样式的花纹。
俞扬不禁探出算卦用的桃木签子, 追着那尾巴拨弄, 简抑不管他,自顾自合上眼, 只留尾巴跟俞扬玩毫无意义的追逐游戏。
在逗尾巴转了十来个圈后, 俞扬也躺下来,侧身与简抑面对面。
简抑睡着了,呼吸匀称, 只剩条尾巴在无意识地拍打地砖。
俞扬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百妖图鉴,里边为猫妖这一种族特别留了一页写上:猫妖和猫妖的尾巴是两种生灵。
以前没特别在意,如今看来, 编纂图鉴的先辈们真是智慧且仔细。
俞扬也有尾巴, 但他的尾巴一般都听他的话, 和他向来是一体的。
他往简抑的方向挪了挪,而后用他的尾巴勾住了简抑的尾巴。
睡觉睡觉, 别乱动了。
俞扬是一只九尾狐狸, 来自青丘。
因被天界惩罚而滞留人界五百年,需按照天界的要求除掉为祸人间的一百只妖兽, 才能回到家乡青丘。
简抑是他除妖名单上, 第一百只妖兽。
而天界给出的要求是, 用锁灵阵法将简抑困在指定的锁妖塔里,而后等待简抑在锁妖塔里自然老死。
俞扬为此给天界发去了一连串“为何”,天界那边无响应。
他自认为这五百年过去,他已经习惯了天界除妖的种种变态要求,但到底还是低估了天界的下限。
为了不让他赎罪回家,可谓是损招百出。
不过好在,简抑并没有一般妖族长达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他和人类一样,只短短几十年的寿命。
俞扬该为自己庆幸,但真的卜算出简抑阳寿长短后,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你应该屠城之后赶紧逃跑的。”俞扬说。
他们睡足后醒过来,简抑懒散地试图将尾巴收回,但被俞扬蓬松的大红尾巴压实。
“你又想起一出是一出。”简抑并不勉强,只恹恹地怼着俞扬。
因为锁灵阵法的缘故,简抑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睡眠中,哪怕是醒过来也神色疲惫,打不起精神。
俞扬知道锁灵阵法的惩罚机制,即是将妖族困在梦境里以其生平最可怖的梦魇折磨之。
但他不知道简抑做的是什么梦,简抑从来不说,只是偶尔会提一句:“感谢青丘上仙赐我片刻清醒。”
这倒不是出于俞扬本意,只是他打小吸纳天地灵气长大,半分血腥都不曾沾染,故修得最纯粹的青丘秘法,周身气息自带疗愈之效,仅仅躺在简抑身侧,都能还他一时半刻的清明。
“我只是想着你屠城前被困在人类的阵法里,屠城后又被困在我的阵法里,可谓没得到片刻逍遥。”俞扬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分明靠近俞扬会让梦魇带来的痛楚缓解,但简抑一向矜持傲慢,从来不知服软卖乖怎么写,还是俞扬为玩他的尾巴,时不时跟他挨一挨蹭一蹭。
早些时候这倒霉猫妖还不肯主动交出尾巴,俞扬把尾巴逗出来废了老大的劲儿。
这厢简抑却嗤笑,道:“你不想方设法把我折腾死,还挂念我逍遥不逍遥,是否太对不起在青丘翘首盼望你回归的一家老小了?”
“反正我在人界也滞留了五百年。”俞扬不以为意,“如果他们还在等,应该也习惯了。”
“这话挺没良心。”简抑说。
俞扬笑:“我老爹也经常这么说我。”
俞扬自然是想回青丘的。
那是他生长起来的故土,那里也有疼爱他的爹爹和娘亲。
但随着回归的时间愈发接近,他潜意识里的不安感也慢慢浮出水面。
他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离开青丘,又是因为什么受到天界的惩罚。
如此关键的记忆漏洞,天界那边也没给他一个合理解释,而他能做的只有接受惩罚,等惩罚结束后回到青丘再作打算。
可是,俞扬是只恋家的狐狸,曾经为了一辈子留在青丘,没有去参加天界选拔神官的考试,还被老爹和娘亲轮番揪耳朵,说小狐狸崽子,你有点儿出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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