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类型:
-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入库:11.08
“就在这儿解决了呗,回什么房间?”简抑话里有话道,侧过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床铺。
俞扬理了理睡衣上的褶皱,甚至似乎还把一颗嘣出来的扣子重新扣好了,“你自己要解决,别拉上我。”
“说得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简抑大咧咧地翻身,把自己摆平,“不用练习吻戏,就不能够动你了?”
“我记得我们目前的关系只是朋友。”俞扬扭过脸来,“按照我们俩的定义,连朋友都算不得是。”
“那就当情.人好咯。”简抑看着天花板,用着玩笑一般轻飘飘的语气。
那就当情.人好了。
俞扬觉得他有必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因为这些天里超出他预料的遭遇。
他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但又不一定烧坏。
他明显听清了简抑的语气,和简抑高中时说出“我想要当演员”一样随意。
俞扬知道,简抑是认真的。
“为什么?”他问。
他彻底转过身,与撑坐起来的简抑面对着面。
“我们俩似乎都不具备能好好爱别人的能力。”简抑说,“不然我也不会谈那么多段没头没尾的恋爱,你也不会和程程分道扬镳。”
俞扬一怔神,离婚之后,他和简抑的对话间也许久没出现过程程的名字。
“但当情人也还是会一拍两散。”俞扬说,犹如垂死挣扎。
“那总比爱人或者朋友,一拍两散得好。”简抑说,一贯轻描淡写。
是的,简抑不想和俞扬再继续玩朋友扮演的游戏。
也没有想过和俞扬当爱人。
情.人,虽然不是很道德,也不是很光彩,但其含义足够形容他和俞扬之间的不明不白。
他等待着俞扬的回复,心里又默默地开了一盘赌局。
俞扬回答得很快,只一个字:“嗯。”
“你现在还回房间?”简抑问,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我去卫生间。”俞扬站起身,几步拉开了门,“该起床了,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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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我又回来了!
大概可以稳定更新了吧(望天),旅游真是游了好久呀…
求留言,打滚。
日子照常地过, 没因为他们变为情人就多些不必要的波澜。
俞扬会抽时间用他的平板或者手机处理工作,往往只是发发消息、打打电话的功夫,简抑早就想调侃他, 莫非也是打算退休不干, 把活儿扔给靠谱的后继者。
之前没问, 想着不多管闲事。
现在问问, 想着管一管闲事。
而俞扬只是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若不是他故意把腿搁俞扬大腿上, 估计俞扬得甩脸子走人。
走不脱, 俞扬关了平板,缓声说:“被你搅得心乱, 想着来这边躲躲。”
简抑无辜地撇撇嘴角:“我可什么都没干。”
俞扬对此只是冷哼一声:“反正工作是要做的, 虽然很烦,但我没打算把这些年的成果拱手让人。”
“是,走到今天也蛮不容易。”简抑笑笑。
俞扬看了过来:“也多谢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垫脚石。”
“我真心夸奖你呢, 又阴阳怪气我,我也是会伤心的啊。”简抑唉声叹气,踩着俞扬的大腿扶过沙发的扶手作势起身, 但脚稍微踩歪了, 脚掌的触感不对, 他一蹙眉,正好听见俞扬倒吸气的声音, 不由得下意识又笑开来。
终于直起身, 简抑没有再挪动脚掌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俞扬单手紧扣住他的脚腕, 以试图将他的脚移开。
只是被他扫了一眼, 手又不敢动了。
“继续啊, 我也觉得我老踩着你挺不礼貌。”简抑笑弯了眼。
他这小半辈子都没这么爱笑过,演喜剧那会儿还让导演苦恼过,怎么老苦大仇深地绷着一张脸。
“你现在就像只逮着老鼠的猫,”俞扬叹了口气,神色晦暗地松开他脚腕,“非得把我折腾死才高兴。”
“折腾死了没什么好高兴的。”简抑反驳他说,“我还是喜欢半死不活的。”
俞扬拍了他脚背一巴掌,把被遗忘的平板放到了一边。
简抑吹了声口哨:“你都硬.了,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
俞扬再一次拒绝。
他情愿自己憋一憋。
“那这样显得我这情人太不称职了。”简抑煞有介事地说。
他新换了一身裙子,薄荷的颜色,裙摆错落地流淌过膝盖,掩着笔直光洁的小腿。
为了坐着更舒服,他抱来了靠枕,未梳起来的及肩长发铺洒在枕头的布面上。
若不是露出来的半张脸与那双眼睛,袒露着上位者的玩味和挑衅,俞扬大抵真会相信他此时此刻是干净单纯且无害的精灵。
“可我们说好,只是接吻。”俞扬冷声道,终于还是没有放松手上的劲儿,将那在他腿根作乱的脚掌挪了开来。
“当情人连上.床的福利都没有,那我真是太可怜了。”简抑拖长声调,唉声叹气。
俞扬站起了身,如往常一样自觉前往卫生间解决,不过特意留一句话,免得简抑找到点儿乐子就玩火自焚。
“你我都清楚,我们俩都不是会喜欢同性的人,你自称是双.性.恋,但这些年确实也没找过男朋友。”
“所以恶心恶心我得了,别恶心你自己就是。”
简抑抬起了脸,长发轻飘飘地搭在了肩膀,身上的裙子轻盈柔软。
但饶是这样,俞扬也依旧无法忽略他冷硬的脸庞,优越流畅但同时坚硬的身体肌肉线条。
他从没有把简抑当成过女孩子,自然没把简抑放在过能成为自己伴侣的选项里。
所以单是一个蜻蜓点水算不得数的吻,都成为了他许多年后到如今的梦魇。
逃避梦魇并没有消灭梦魇,以毒攻毒似乎有了些效果。
但未尝不是滑入了另外的深渊。
“可是我真心想跟你上.床。”简抑一字一句道,“最近刚有的,我也觉得很有意思的想法。”
“反正已经那么糟糕了,也就不怕更糟糕。”
俞扬说不过简抑,毕竟更不上艺术家的脑回路。
他自顾自走向卫生间,将门反锁前又扭头说道,似不甘心:“但凡事总得有个收场,我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
俞老板果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既要又要的典型代表。
不过简抑能理解,不这也要那也要,俞扬做不到今日的地步。
从某种程度上说,俞扬还算比他好。
他是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大概从出生开始,他就不配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包括身份,包括姓名。
都只是简卓的双胞胎弟弟,体弱多病靠药物续命的病秧子。
他不用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因为没人在意他想要什么。
给了,就收着;不给,也不难过。
被欺负了,觉得疼就反抗,反抗不过就继续疼。
人生大抵不过就是一次次无意义的循环,他十几岁的时候就看透。
要那么多意义做什么?
选择当演员,是他人生里第一次为了自己的争取。
其实本来也没有很想当。
只是高中那会儿,俞扬蛮喜欢看一些电影电视剧,逃课去网吧看超英电影的枪版,可真有他的。
简抑大发善心地请他去电影院看,还附赠两大桶奶油爆米花和两听冰可乐。
结果就是他苦哈哈地喝掉一听可乐,爆米花一颗没捞着,而俞扬全神贯注盯着大屏幕,没分一点感激的眼神给他。
他不明白这套路化的叙事,和光污染画面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心里不太服气,虽然事后俞扬道了谢,给他带了一个月的早餐。
但他还是计较着,几乎不过脑子地说,我想要当演员。
俞扬没把这话当真,同样俞扬大概也没有全神贯注地看过哪怕一部他的电影。
好几次他给过票的首映场,都能看见人蜷在椅子里呼呼大睡,到电影结束,主创上台互动,这人才勉强从梦里捡回他经纪人的身份,醒过来听一听别人的发言,再根据这些发言问一些与电影没半点关系的问题。
所以简抑才不承认,自己当演员的初心,有那么一点点是关于俞扬。
过于丢脸。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没有太仔细地想过。
闹得很难看也无所谓,体面分手也无所谓。
他需要想一些有所谓的事情。
例如怎么样才能和俞扬发展实际的情人关系,他需要的不止是那些不痛不痒的吻。
以前那些和简抑交往过的女孩子们都说,他是个没心肝的从不考虑感情结果的人。
对交往很随意,对婚姻也很随意。
不追求一世一双人,也不介意露水姻缘或半路夫妻。
年轻那会儿还对感情生活干脆摆烂,想着随便来个女子将他收了都行。
后来腻了,有可能是展颜分手前跟他说过的话,让他别把自己骗了。
也有可能是他都结不成婚,俞扬还巴巴地跑来说领了他哥的委托规劝他,实际上是巴巴地跑来看他笑话。
俞扬大概是追求一世一双人的,他老豆独自将他拉扯大,似乎没有在这些年的生命里引入过其他人。
简抑相信言传身教这码事儿,所以在俞扬和程程的婚礼上也曾由衷地高兴过。
当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团圆结局展现在眼前,饶是简抑这老在灰色调文艺片里打转的演员,都还是会在某个瞬间承认,人类本质上更乐意见到美好的结局。
虽然与他没什么关系。
与他有关的是离婚后难得醉酒的俞扬。
他以为只有他会把时间浪费在借酒消愁上,俞老板这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人,不应该啊。
而且更不应该醉倒在他家门口。
搁楼道里打滚,滚了一身灰。
简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把醉鬼捞回了家里,生疏地给人洗澡清理再换上干净的睡衣。
把人扶到床上还担心,这人会不会又满床打滚,摔下去可不太好。
于是简抑就坐床边守着,再者家里的客卧没收拾,他没地方睡觉。
还好他是夜猫子,不困。
就瞪着眼,端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细微光芒,描摹床上蜷成颗球的轮廓。
俞扬醉昏了很乖,简抑把他弄上床没费什么功夫,甚至这一晚上,俞扬也没有再滚来滚去,就蜷在床中间,可怜巴巴的模样。
冷不丁地,简抑想,酒真是个好东西。
由此推论,感冒发烧也是个好东西。
真病得不轻。
俞扬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青春期那会儿过于节制,把火都留到了而立年后再烧。
可是吧,他又真没打算跟简抑再做点儿什么。
总觉得简抑会伺机报复,给他咬下来一块肉——啊,他这是在想什么?
俞扬面壁三五分钟,才走到洗手台前认认真真给手心手背打泡沫,洗手又洗了个三五分钟,才磨磨蹭蹭地出门。
简抑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而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了窗边。
似乎是在看风景,但窗外只有一栋接一栋的老式居民楼。
“我这房子视野不太好。”俞扬走到他身旁站着,不动声色。
“我是觉得比你在G市的那套房要好。”简抑手搭在椅背,没有扭眼看他,“这里,感觉很安全。”
正常人都会说感觉到压抑,因为视野不好,采光也一般,面积就那么大点儿,楼层不隔音,还冷不丁停电。
但简抑不是正常人,当然俞扬也不是。
“中午想吃什么?”俞扬问。
“我看到你早上买了鱼。”简抑说。
“冰箱里也还有别的菜。”俞扬笑笑。
“就吃鱼,你都买了,还是新鲜的。”简抑说。
“好吧。”俞扬呼了一口气,“你其实可以早上跟我出门走走,当作锻炼身体。”
“我傍晚跟你出去,也锻炼了。”简抑懒洋洋道,“早上就是要睡懒觉,锻炼做什么。”
俞扬拿他没办法:“只要你能保持身材就行,马上要进组了。”
“嗯。”简抑晃了晃胳膊,不置可否。
还有一个月,悠闲的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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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作话里也说一下吧,其实目前这文的走向和原来的大纲不一样,大概在这个位置,他俩应该分开一段时间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干脆半推半就地在一起了。
至于为啥会变成这样,大概是我和朋友到地坛公园闲逛,我边逛边构思剧情,在地坛某神秘力量的指引下,把剧情改成了现在这样。
我朋友说,大概是史铁生老师看不得你继续造作了。
我说,但我可以在其他方面造作啊。
开个玩笑~
另外地坛的无障碍设施做得很完善,我们一进去就知道史铁生老师为什么喜欢在地坛闲逛了。
很方便,很自在,也很安宁。
大家有机会也可以去逛一逛啊,如果来北京旅游有空闲的话,地坛附近是雍和宫哦,许愿很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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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扬觉得自己的打算足够务实妥帖,可谓方方面面都有考虑到。
然而简抑对此并不满足,有一搭没一搭地嘟囔着只亲嘴算什么情人。
“还亲了脖子、手臂和大腿。”俞扬反驳他说。
具体来说是大腿根, 且不是亲, 是咬, 留牙印的那种。
真得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简抑在他身侧翻滚了两下, 扒到了床沿又翻滚回来:“你是不是有亲吻成瘾症?”
这是个什么胡编乱造的症?
俞扬推开他贴过来的脸,暖黄灯光下, 他唇瓣如上了釉色般鲜艳。
“你肯定是有皮肤饥渴症。”俞扬不客气地说。
“可能是得找个时间查一查。”简抑晃晃脑袋, 摆脱掉他的手,又锲而不舍地贴上了他的肩膀。
等他垂眸看过去, 简抑已经安稳地合上了眼。
愈发得寸进尺。俞扬想。
但简抑的得寸进尺, 某种程度上也是他自己的默许。
真讨厌,干脆撇开就是。
他低了低头,贴上简抑的额头, 蹭了蹭。
该熄灯睡觉了。
简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头发长长不少。
估计拍戏时换回男人的装束,导演会让他剪掉。
这时候留着不多做几个发型,着实太可惜了些。
然而俞扬除了给他脑后扎个小揪, 就是给他脑后扎个小揪, 没有拿出半点万能经纪人的自觉。
“我多年的从业经验并未告知我, 当好一个经纪人还需要去进修美容美发。”俞扬利落地扎好他的头发,明明就两三步能解决的事儿, 他还特地扶着简抑的肩膀转过来上下打量, 甚至满意地笑眯了眼。
什么人啊,这点事儿都能嘚瑟。
简抑反手拍了两把他的脸, “我找个时间出去做发型, 可用不着你。”
“你现在就可以出门, 我又不拦你。”俞扬别开脸躲他,还是一副笑模样。
这两天他不掉眼泪了,似乎又把爱笑的假面具戴上。
简抑不觉得心烦,就是心痒。
俞扬越笑,他越心痒。
“我还是很想跟你上.床。”简抑冷不丁地说。
“色字头上一把刀。”俞扬的笑容面具龟裂出一丝纹,直接翻给他一个白眼。
“人总得在刀口上讨生活。”简抑说,“别说一把刀,千把万把我都受得。”
“那你只能来强的了。”俞扬说,双手搭在他肩膀,垂眸低头,又与他额头相贴,“不过我肯定会报警。”
“我让你强回来都不行么?”简抑又扮起了无辜。
“我又对你身体不感兴趣。”俞扬撒开他,慢悠悠地捡拾回笑容,“另外你想做发型,现在可以出门去,附近五百米内有四五家店,回来就正好吃午饭。”
简抑动也没动,“太热了,我才不出去。”
但总得还是要出门,单独出去一趟。
买一瓶度数奇高,一杯就能把人灌倒的白酒。
但首先把酒神不知鬼不觉带回家就是一个问题,其次哄俞扬喝下去又是另一个问题。
俞扬确实现在不怎么沾酒,顶多喝点儿酒精饮料。
估计也是曾经烂醉如泥丢了面子,再不敢重蹈覆辙。
可简抑就是要俞扬重蹈覆辙,最近安逸的生活让他有些发疯,发疯地想要索取更多。
至于后果,他管什么后果?
至于俞扬,他管什么俞扬。
明明世界末日没到,他就准备开香槟狂欢,都不太像他了。
那么随便的一个人,发起疯来,可能真的要命。
俞扬有没有意识到呢?
也许有吧,俞扬离他那么近,形影不离。
而且俞扬并不蠢。
只要亲吻就够了吗?
这种浅尝辄止的亲昵,止步于虚伪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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