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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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一个点两个点三个点
- 入库:11.08
他其实那这褂子当睡衣穿,或者起风的日子里套外边挡风。
简抑就穿了这件褂子出门,没配什么内搭,料子单薄到可以勾出胸口的轮廓。
好在衣服够宽松,以及颜色偏深,不盯着看的话基本看不着什么。
俞扬是烧糊涂了,哪怕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也会得到原谅。
“傻笑,收一收。”神明原谅他,但坐在他对面吃云吞的简抑并不瞎。
“身材很好。”俞扬由衷地说。
简抑瞅了他一眼。
他立马低头,烧糊涂了,糊涂了。
简抑对穿什么没太多讲究。
减肥前没什么衣服可以挑,减肥后什么衣服都能挑,从而导致他什么风格都可以驾驭,包括现在尝试的女装。
所以他并没有觉得穿这一身没版型的褂子有什么不对劲,哪怕听俞扬话里有话地说身材很好,他也只是在想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阴阳怪气他,人设可谓千磨万击还坚劲。
这种坚持人设的态度得让公司那群走偶像路线的小年轻们好好学学。
外卖吃完,不用额外收拾碗筷,简抑就寻思着洗把脸后换衣服,然后回客卧继续在床上躺尸。
至于俞扬,他爱咋样咋样。
简抑可不想和他死在一张床上。
但俞扬还是呆呆的样子,简抑要不看着,他都要把塑料勺子给吃下去。
“印象里,你好像也没怎么生过病。”简抑说。
俞扬说:“我身体好。”
然后冷不丁发烧,烧成了傻子。
简抑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最后和俞扬一块回了卧房,在俞扬的指示下,找到了酒精湿巾,抽一张给自己擦擦额头,再抽出一张,给俞扬擦擦额头。
降温效果不错。
简抑用手背试一试额头温度,不烫了。
再一回眸,俞扬已经倚着他手臂,睡着了过去。
他只要稍稍挪动一下胳膊,俞扬就能倒进他怀里。
于是他动了一下胳膊。
俞扬软趴趴地倒进了他怀里。
这算什么呢?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先前做朋友也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或者说,朋友就是一个筐,生人熟人,不生不熟的人,都能一块装。
但简抑没有忘记他们所谓的吻戏练习。
俞扬也没有。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同时,也琢磨出了之前没有琢磨出来的问题。
俞扬感慨,自己的脑子还是没有被烧坏。
简抑此人,不把他逼到绝处,他是绝对不会让步松口,不管俞扬再怎么折腾,他都会以尖刺相迎。
而当俞扬把他们俩都折腾到绝处时,俩人不得不采取让步时,简抑倒是把尖刺收了起来,换成了无害的软肚皮。
刺猬?不,就是一只阴晴不定的缅因猫,想要对付他,就只能比他更阴晴不定。
然而,俞扬已经感觉到自己理智回笼,病快好了——阴晴不定只能靠练习吻戏抢救一下了。
俞扬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烧了。
再摸索着摸了摸把自己圈怀里的简抑的额头,也不烧了。
是时候该退下了,免得醒过来面面相觑,那太尴尬了。
他也是为之后能好好练习着想。
俞扬屏住呼吸,慢慢地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开,奈何腿又被卡得紧——他们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姿势在睡觉啊!
好消息是俞扬推开了简抑的胳膊,坏消息是推开之后,简抑把他的腿卡得更紧了。
“醒了?”简抑掀了眼皮。
“醒了。”俞扬滋了滋牙。
再多卡一会儿,估计都能蹭出火来。
俩人就对视了一眼,以多年不中用的默契,各自利落地翻身到一边。
“几点了?”俞扬问。
简抑抓一抓头发,撑坐起来抓过手机:“下午四点半。”
他嗓子还是有点哑。
“那行,可以吃饭了。”俞扬也坐起来,“吃完我出门一趟,买手机。”
“但我还是觉得,你吃完饭还是好好躺着吧,刚退烧呢。”简抑蹙眉。
“你就乐意守着我?”俞扬笑一笑,“我还以为……”
“我倒也不想管你。”简抑说,“但我没打算给你收尸。”
好嘛,好嘛,记仇着呢。
“那行吧,还是吃面条。”俞扬别开脸,“吃完我再陪你练习?”
手边的被褥紧了紧,简抑说:“随你。”
搞不清楚。
不想搞清楚。
搞那么清楚干嘛?
简抑被俞扬反守为攻地掀翻在床时,手已经不自觉地伸进他睡衣里,抚摸到了疤痕的凸起与光滑。
“不是我在练习么?”简抑问。
无边际的寂静与黑暗里,俞扬喘息着退烧药的凉意,铺洒在他面颊。
“敢情我的戏份就是一个不做反应的木头桩子?”俞扬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戏谑,但黑暗里,他的手正按着简抑的心口。
简抑该说实话,是,你就应该当个木头桩子,和以前一样。
但心脏被人捏着,不好受。
“总归是我的练习。”简抑耍了赖,“唔(不)甘心啊?”
他掐了一把俞扬的腰,腰很细,他似乎一掌就能箍紧。
然而还是大意了。
俞扬轻巧地挣开他的桎梏,手卡住了他的下颌,低头几乎贴着他的唇瓣说:
“唔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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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成了麻花的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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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完事儿后, 俞扬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到柜子旁边翻找有没有烟盒。
奈何他不光戒酒多时,戒烟也多时。
以及想到这时候来根烟, 便是把暧昧坐了实。
所以到头来还是得老老实实躺着, 简抑心态比他好, 这会儿撑坐起来摸索到手机, 不知开了一把什么游戏,盯着屏幕聚精会神。
俞扬欲盖弥彰地偷偷瞥了眼, 想开口问问简抑练习好没有, 这都过了好几天——他总不能一直扮演木头桩子被啃。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回啃,谈不上被占便宜。
手机已经买回了新的, 电话卡完好, 不用再换。
俞扬拨弄了两下,又放回了床头,自觉躺回枕头上, 闭眼假寐,等待简抑打完一把游戏,自觉回客卧睡觉。
“不问点儿什么吗?”简抑的声音从身侧传入耳道。
俞扬翻了个身:“我以为你能自觉汇报。”
“暂时找着了点儿感觉。”简抑把手机放下, 翻了个面儿, 屋里仅剩的光源也熄灭。
俩人被黑暗包裹, 仿佛置身于原始的山洞里,说一句话就有洞壁悠长的回音。
“总感觉要跟导演商量, 把这场吻戏给删了。”
于是落到俞扬耳道里, 微微有种不真实的触感。
“那我这是……”俞扬笑出声,没由来地, “白忙活了?”
“也不算, 好歹是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简抑说。
俞扬没睁开眼, 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简抑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往了客卧。
之后真的就没再提什么吻不吻的事情。
时间悄悄地走到了五月的尾巴。
简抑每天傍晚都会跟俞扬出门溜达,从陪他买回新手机之后。
天气热,简抑原本的打算就是宅着,出门最多最多就是去拿个外卖。
不过傍晚出去还挺凉快的,简抑稍稍改变了打算。
小县城面积不大,他们绕一圈,能够在星星明亮的时候平稳绕回家。
老城区,楼房最高不过七八层,抬头望天,天很广阔,很远。
楼间距窄,连带着其间的道路也狭窄,穿堂风吹过,带着余晖的温热和暮色的清凉。
他们有时并肩走着,有时一前一后。
不怎么聊天,各自漫步,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简抑想的是,他没有必要一定留到七月份,再留下去,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至于想要的是什么结果,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俞扬想什么,他并不关心。
偶尔在街边遇到了俞扬以前的熟人,他一般都是目无斜视地径直走开,假装路过。
不然以他这身打扮,估计会有不少人和刘小同学一样误会。
误会一次两次,那叫误会,但误会很多次,误会便成了真实。
简抑知道捉弄人的尺度,以至于后来真又遇见刘小同学,还正经八百地跟人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性别,以及和俞扬的关系。
末了,刘小同学由衷感叹:“拍戏真不容易啊!”
“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俞扬非要升华一下,说些有志者事竟成的废话。
可能是因为刘小同学才高二,这个夏天过去,马上要步入高三年级,需要一点这样的废话。
俞扬总是能为人着想。
包括考虑着他并不太需要的吻戏练习。
甚至都愿意加点儿戏,不演木头桩子。
在他犹如不负责任的渣男那般,轻飘飘地说,可以和导演商量删掉这场戏时,俞扬的反应也很平静。
大概就是,哦,知道了。
简抑打算回G市。
一个午后,外边跑雷暴,雨泄如柱,他跟俞扬提了一嘴。
“随你。”俞扬也无所谓。
“都不做做样子,挽留一下?”简抑调侃。
俞扬也笑,目光冷漠:“累了,懒得做样子。”
“也行,保持真我。”简抑吹了声口哨,“这段日子,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吃住都给钱。”俞扬说,他专注于手上的书本,一两秒就翻一页,“甚至还给我搭戏的费用,真令人感动。”
“你没觉得我冒犯就好。”简抑说,“毕竟练的时候,好像还把你勾起了火。”
俞扬终于抬了眼:“你在抱歉没帮我?”
“本来以为你有这种需要。”简抑吊儿郎当道,假笑绷得他脸上的肌肉疼。
“多谢你还替我着想。”俞扬却还游刃有余,“我不习惯被别人碰,特别还是无名无份的。”
“所以我很感激你为我做出的牺牲,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改变。”简抑抬手抹了把脸,为已经笑僵的肌肉,“我得自己自觉,留给你缓冲的空间,毕竟我们的合约没到期,你要再一躲躲我四年,我们不好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这就是以前的烂摊子了,关于高考后,他们分道扬镳的事情。
他那时就知道,俞扬不会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至于重新勾搭上后,俞扬说大学期间曾去吃他学校里的食堂,在他看来也无外乎是一种示好。
示意着把分道扬镳这一篇翻过,装作无事发生。
但俞扬现在却说:“躲了四年,不也还没躲过么?”
“你大可不必为我这么尽心尽力。”简抑看着俞扬的眼睛。
俞扬没躲开,“那你不是还乐在其中?”
轰隆——
紫白的闪电使得雷雨天昏暗的屋内都明亮了一瞬。
俞扬关掉了目前室内唯一使用的电器,空调,宁愿热一点也不愿被雷打坏了遭罪。
楼上的避雷针似乎都是许多年前的老物件了。
这雷也打断了他和简抑之间,又忽然古怪起来的气氛。
说不上剑拔弩张,顶多就是在互相阴阳怪气。
很多年了,都是这个路数,竟也都不嫌老套。
俞扬这些天在琢磨着他们俩的关系,同时也琢磨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意思——他不是相信那算命的店主,只是单觉着这偈语有点意思。
但得出的结论都是稀里糊涂,以至于到了今天,简抑终于提出要走。
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这话有些以牙还牙的意思,简抑到底没能装傻略过这句诘问,难得坦然道:“是。”
肚皮露了一下,又翻了回去:“但你又不是没得好处。”
这些天反反复复的,跟逗他玩似的。
“你早就没啥油水了。”俞扬负气地说,知道是自己过于自信,妄想靠阴晴不定把这糟心的猫翻出肚皮。
比阴晴不定,谁比得过简抑?
好好的,这就又要走了。
俞扬扪心自问,他没有对不住简抑的地方。
“没油水了你还甘心被我折腾,现在都这么博爱了吗?”简抑笑,挡着脸的手没放下来,指缝间露出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我反正是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俞扬被呛了下,气笑了:“那可能我图你身子吧,你也知道我空窗好几年,憋着了。”
“嘶,但你又不让我上手……”简抑放下手,神情由戏谑变为正经,故作恍然状,“哦,你是只想摸我,不想被我摸。”
“我对男的没兴趣!”俞扬脱口而出,甚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别这样,你没听过这说法么?恐.同即深柜啊。”简抑抓住了他的把柄,正经儿下去,又换上无所谓的戏谑,“我都自认为我是个双性恋,虽说谈恋爱一直是跟女孩谈。”
俞扬按住自己已经僵住的胳膊,平静反怼道:“你都谈恋爱只跟女孩谈了,且没有什么跟男的接吻的经历,怎么又是个双性恋?”
“意思是我接受跟男的接吻,不像某些人,能接受还假装不接受。”简抑说。
“行吧。”行吧,俞扬也没了辙,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过来给我摸一把,省得你走了白费我一片苦心。”
“真的?不开玩笑?”简抑作势起身。
“假的。”俞扬拿话把他按回去,“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我对你没那么多算计。”
“等雨停了就走吧,反正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你就到G市了。”
说完,俞扬扔下书本起身,进了卧室。
“砰”。
配合着外边的雷声,惊得简抑打了个冷颤。
俞扬生气了,这是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口,抬起了手。
电光将屋子照得亮堂,他看见自己的手在门上落下的影。
“俞扬。”他最终还是敲了门。
门里没有反应,而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敲了两下,手先不动了。
其实他该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大可信。
他本来就坚定地相信着,俞扬就是那样的人。
也许是误会,看俞扬的反应,很像是他误会了他。
可他到底也没有很相信俞扬,他们到底没有交过心。
简抑在俞扬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感受到了屋子里潮热起来的空气,他胳膊已经被润湿,额头也有汗水滑落,顺着他眼角侧脸,一直滑到了下颌。
他抬手抹了抹,想起那些天的夜晚,俞扬近在咫尺的喘息。
俞扬没对他做过别的事,唯有吻时抵死缠绵。
仿佛只要那一个吻。
简抑回客卧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是要走的,早走晚走都得走。
外边的雷声消停了,雨势渐小。
简抑想,等到天光照亮整间屋子的时候,他就拎好行李箱出门。
等不及雨停,他拿把伞出门,俞扬也会体谅他。
毕竟眼下这氛围,着实不宜久留。
把箱子的拉链拉严实,简抑把自己摔到了软趴趴的床上。
睡习惯了,也还好。
简抑的生物钟在俞扬的影响下回归了正常。
哪怕被那一个个吻搅得心猿意马,也基本能沾床就睡。
被迷得五迷四道了,大概。
但他觉得自己心里清楚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只不过不太愿意承认。
因为他清楚的是自己,不清楚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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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给他俩写一个合约婚姻的番外,加一点生子要素,再加一点离婚要素…
毕竟我老早就在嗑所谓的离婚感了,思来想去就他俩合适hhh
求评论呀,打滚…
俞扬看着被电光映亮的掌纹出神。
他向来是会克制情绪的, 何况眼下也不过一件小事——他当然知道,简抑是怎么看待他的,很早就知道。
所以为什么生气, 气到都不顾彼此的脸面, 将放门一关, 开启了不必要的冷战。
好像闹脾气的小孩子啊。
他哂笑, 慢慢地合拢了手掌。
这一天天的,发什么神经呢?
窗外, 雨下个不停。
哗哗, 犹如天上的河水破闸而下。
如果真撕破脸了也好。俞扬想。
但他还有所顾忌,顾忌着他们还未到期的合约。
不谈感情, 只谈利益, 他都不能这时候和简抑闹掰。
虽说简抑此时也没法为公司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但因着他三金影帝的名头,给公司撑了不少脸面。
对, 简抑说得没错,他就是锱铢必较的小人,做什么事情都会多考虑一步利益。
所以更犯不着生气了。
又不算完全冤枉了他。
俞扬把自己摔到床榻, 任由柔软的被褥将他淹没。
没开空调, 潮热如网。
雷雨什么时候停呢?
简抑打包好了行李, 听着窗外雨势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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