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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与迟(三至)


卷宗上只有几条简洁的案件信息。
事发在n市,前不久刚在s市落网,证据确凿,涉嫌强j女童和涉及儿童淫hui视频的交易。
“法律援助吗?”苏哲聿问道,汪岳却摇摇头和自己说着一场一定要认真打,他会亲自接。
实在是巧合......
苏哲聿捏着通行证的手微微颤抖着,走着走着,止住了步子。
其实昨天约上单子淮去爬山,苏哲聿就是想问问单子淮,如果单子淮觉得不行的话,他就拒绝汪岳的工作安排,实在不行就离开这个事务所。
但是单子淮却很理解他的工作,也告诉了自己他的工作本来就是为了无限接近公平和正义。
无论是站在哪一端,只需要记住初心,就能让法律和审判天平趋于最好的平衡。
所以律师,一定要维护自己当事人的权益,无论当事人是谁。
这是职业道德。
“怎么回事,看你平时是能敢大事的人啊。”汪岳见到身后的苏哲聿止住了步子,脸色甚至变得很差,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但是很快又调整了表情来给他递来了一支烟:“第一次见这种犯人害怕了?”
苏哲聿接了,烟夹在了食指和无名指之间。
“汪老师,我前几天研究过他的资料,我觉得......他很可恶。”
苏哲聿说着,抬眼看汪岳,对方的法令纹此时仍然是最开始的角度,很平和地在和自己微笑。
“他是我们的当事人,当事人至上。”汪岳说着,挥手让苏哲聿去走廊:“快点抽,抽完就进来。”
苏哲聿点头,然后去走廊点了这支烟,深吸一口,结果被呛了一下,轻声咳了几下。
他平时不抽烟,上次还在医院门口抽了三支,烟草味呛人且让人难以适应,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迅速安心。
不过单子淮恶厌烟草味,苏哲聿轻轻呼出了一串白色的烟,看着他们消散在空中迷蒙了远处黑色的岗亭,感觉心里踏实些了,便迅速灭掉,跟上汪岳推门进入。
“你抽烟了。”
苏哲聿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家先刷牙漱口了一遍,还含着薄荷糖,仍然被刚一进屋的单子淮察觉到了。
单子淮明显很是生气,说完这句话就没再搭理苏哲聿,把自己的行李扔到了角落里,径直转身去洗澡了。
苏哲聿看着被凶狠关掉的浴室门,有些无奈地笑笑,把单子淮从自己宿舍收拾来的行李打开。
单子淮的行李永远很精简,几套衣服和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想着川市干燥,他从拘留所回来的路上特地绕去了商场,去买了些旅游装的护肤品,还买了一堆零食塞单子淮箱子里。
等单子淮洗完澡,拿着吹风机露着光溜湿漉漉的腿站到自己面前,苏哲聿正好重新把行李箱的拉链拉紧。
“好啦,不气。”苏哲聿说着,从后面接过单子淮手里的吹风机:“以后不抽了。”
单子淮抿着嘴,没搭理他,但是松开了手让苏哲聿帮他吹头发。
前不久刚刚理过的头发很短,吹一会会就干了,随着吹风机咔哒一下的开关声,单子淮感觉自己头被苏哲聿不轻不重地捋了几下,但是乱翘的卷毛还是压不下去。
“今天过得如何?”他开口问。
苏哲聿知道单子淮是在问自己去拘留所的事情。
“我觉得那个人活该,而且该死,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苏哲聿低头,看着单子淮的眼睛问道:“他......”
“你别告诉我细节啦,听着心里不舒服。”单子淮说了句实在话,之前单子淮就觉得苏哲聿接触的很多事情让他感到不适,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作为辩护人必须要做的。
似乎是见到苏哲聿的表情并不好,单子淮补充道:“你如果很想说的话,就告诉我。”
苏哲聿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为这种有罪的人辩护,你会生气吗?”他关掉了吹风机,把线绕在吹风机的吹筒上,边很认真地问道。
“不会啊。”单子淮摇头:“这是你的工作,把工作做好是你应该做的,更何况我哪里这么容易生气啊。”
他说着,抿住嘴,似乎是想到了白天苏哲聿居然抽烟的事情,脸上立马变成了气鼓鼓的表情。
苏哲聿给逗笑了,一边伸出手捏单子淮的脸,开始哄生气小猫。
“别生气啦,过来亲一个,下面一个月都亲不到了。”
“抽过烟的人,不亲。”谁知道生气小猫逃窜得很快,迅速地从苏哲聿捉他的怀里滑了出去。
刚洗完澡的皮肤本来就滑溜,苏哲聿捞了两把没捞住,干脆站起身子,仗着身材优势把单子淮强行抱起半架在身上,手托着单子淮大腿把他放床上。
单子淮还是冷冷的扑克脸,但是呼吸快了几分,苏哲聿笑了笑,把他的腿往上一拉,两人一上一下,紧紧贴着。
“那话怎么说来着......”苏哲聿一副假装思考的样子:“嘴上不承认,身体却......”
“很烦欸你。”单子淮抬脚想轻踹一下苏哲聿,却被对方捉住了脚腕,他把脚腕往身后一掰,这下彻底缠在了一起。
然后苏哲聿歪了下头,笑眯眯道:“那,不亲嘴就不亲嘴。”
说着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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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发不出去 删改了很多 难受
一些场景描写搜了资料
最近在旅游~更新频率会慢一丢丢

第74章 晕车
去川市要坐很久的高铁,学院里只报销二等座,在韩彬的一再叮嘱和要求下,他们从项目资金里挪了一部分钱买了飞机票。
陈林带着身孕,单子淮也总担心她受累,但不知为何,短暂离开了N市和家庭的陈林看上去反而轻松活泼了起来。
晚上的红眼航班,窗外一片黝黑,只能看到机翼上一点灯光,飞机似乎遇上了气流,略略有些颠簸着。
单子淮愣愣得看着那一点灯光,还有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
昨晚,苏哲聿大概是考虑到自己第二天要赶路,俯身帮自己解决了之后便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他起身,动作轻柔地帮单子淮弄干净漏在了小腹的液体,然后帮对方把衣物又穿上。
“嗯?”从余韵中缓过神来的单子淮大脑一片空白,他扯了扯苏哲聿的衣服,催他继续。
“你明天要赶路呢。”苏哲聿站起身来捏了捏单子淮的脸,然后去漱口,一边顺手把单子淮的行李搬到了门口。
单子淮已经有点犯困了,但是他看了看苏哲聿的身下,问:“那你咋办?”
苏哲聿被单子淮这副钝钝傻傻的样子给逗笑了,回到床上拥着单子淮说哎呀你不生气了就好。
说完抱紧了单子淮,像往常一般,两人拥挤在小小的单人床上。
飞机上的温度有点低,单子淮靠着舷窗蜷缩成一团,回忆着两个人拥在一起暖融融的感觉,终于闭上了眼。
“小淮,你带面霜之类的东西吗?”
大巴上,陈林忽然问道。
单子淮正有些晕车,听到了陈林的声音,便努力忍着不适回应道:“好像没有。”
“那你回头住下了记得去买一下,川市气候比较干,江南那儿人过去肯定不习惯。”
单子淮点点头,有些虚弱地笑笑没说话。
“你晕车了?”陈林意识到了单子淮很不舒服的样子,单子淮本来不想说,但实在难受地感觉快吐了,便点头,顺便问陈林有没有口袋给他备上。
陈林的表情却更担忧了起来,她帮单子淮开了身侧的窗户,和他说过会路不好开,先有个心里准备。
进入林芝要深入山区,进山的路是标准的十八弯,摇晃得稍不留神头就猛撞玻璃。
单子淮晃了一会果然受不了了,努力忍耐了几次,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埋头就吐。
陈林只能不断地帮单子淮拍后背,单子淮吐得压根直不起腰,还好他早上没有吃太多东西,吐了一会便吐不出了,只是不断地干呕,感觉更难受。
“师傅,要不靠边停一下吧。”陈林忍不住和司机拜托。
司机指了指路边的落石预警问你们不要命了吗,山区里的路都不能停留。
单子淮抬头想叫陈林不必担心他,但是随着一个大转弯,又一阵严重的恶心泛起,连忙埋下头继续反胃着。
“哎,受罪。”陈林也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帮单子淮拍背。
还好没过多久,进山的小巴士把他们留在了路上一个服务亭边等中铁的接应。
下了车之后,单子淮独自在路边蹲了很久,他已经完全吐不出任何东西,嘴里满是又酸又苦的味道,此时脸白得像纸一样。
“不好意思啊,陈林姐。”感觉自己胃部的绞痛缓过来了一些,单子淮慢慢站了起来,自己本来出来这一趟还和韩老师保证了会路上关照好怀孕的陈林姐,结果自己先七荤八素快要变成被关照的人了。
“没事,第一次坐这种山路不习惯正常。”陈林很轻柔地安慰单子淮,还去服务亭要了点温水递给单子淮,可单子淮感觉自己难受得咽不下任何东西,摆摆手。
他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子到服务亭问道:“请问有没有薄荷糖?”
“薄荷糖?”服务亭的老板似乎对这个要求感觉有点困惑,摇摇头说没有。
单子淮有些遗憾地道了谢,打算离开。
似乎是见这个年轻人脸色实在不好,老板弯腰从抽屉里摸出来了一颗来。
“我女儿的,最后一颗了。”他说道:“给你了。”
走出服务亭,单子淮撕开了糖纸,放了一粒到舌头底下。
清凉又甘甜的味道溢满口腔和喉头,把之前那种难受的酸涩味盖去了
好受多了。
“原来薄荷糖还有这种效果呀。”见单子淮明显舒服了很多,陈林表情有些吃惊
“可能吧。”单子淮笑笑。
半小时后,他们和中铁勘察院的人碰头了,再坐他们的越野车往林芝走。
这是一个铁路项目,因为用到了学院比较新的可视化的立体选线方法,所以需要学院的人去现场做评估,陈林的导师虽然不属于这块方向,但是为了职称毫不犹豫拿下了这个项目。
单子淮一路上很是紧张,生怕自己当着中铁的人吐他们车上,他把薄荷糖压在舌头底下,微微咬着牙,压制住随着剧烈转弯喉头汹涌泛起的恶心。
“这位是......”似乎是见到陈林身边有一个陌生又很年轻的面孔,中铁的人询问道。
“单子淮,还是本科生。”陈林笑道:“我怀孕了,所以多带一个学生来帮我跑跑腿。”
“本科生?”带队的中年人脸上全是不解:“真的可以吗?陈老师?”
单子淮想说没问题,但是实在是晕车地厉害,只好单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陈林似乎是看出来了单子淮的难处,解释道:“他有点晕车,小单可能干了,到时候也麻烦多照顾他一些。”
中铁的人皱了眉头,摇着头说哪有干勘察还晕车的道理,晕车的还是早点考编制去找个坐办公室的活比较好。
“哎,多出来几趟就好了。”陈林连忙替单子淮解围道:“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晕车。”
“陈老师不是川市本地人吗?”
“是啊,十八岁才第一次离家去n市上大学,花了整整两天才从那山坳坳里到n市,一路也是晕得七荤八素。”陈林笑着撩了下头发,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似乎陷入了回忆。
花了一整天才到了休息的村寨,过于偏僻的地域没有旅店,中铁勘察院的人平日里是住在村民家的,为他们准备了两个房间。
这里的气候极端,雨季漫长,所以楼房都是下层挑空,上层住人。
单子淮一手搬自己行李,一手帮陈林提她的行李,顺着狭隘且高窄的楼梯往上爬,木质楼梯嘎吱作响,有灰尘漫漫落下。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行李箱总比记忆里的重了不少。
“陈林姐。”
一放下行李箱,单子淮回头看陈林,担心过于狭窄高的楼梯陈林难以爬上来。
没想到身后的陈林三步并两步就跟上来了。
“哎,谢谢。”见到自己的行李全被单子淮搬上来了,陈林露出了相当不好意思的表情:“麻烦了啊。”
“这算什么啊。”单子淮觉得陈林过于客气了些,把陈林的东西都送到了门口,让她有什么事情就来找自己。
临走前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陈林之后是不是一直要坐车。
陈林挺遗憾地点点头,说得想办法给单子淮搞点晕车药。
“晕车药没太大作用,这附近有没有超市呀,我买点糖去。”单子淮问道,但是却见陈林摇摇头。
这块区域太偏了,连基本的物资都难以维系,更别提薄荷糖了。
单子淮也无奈,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里,打开行李箱想着收拾一下。
房间很干净,虽然有一股很久没住人陈旧的味道,单子淮开了拉链,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商场塑料袋。
单子淮愣了一下,然后把塑料袋抽出来,里面倒出了一堆自己常吃的小零食,还有一大包薄荷糖。
他又再扒拉了一下,往下是补水的面霜,塞这些东西的人明显没什么条理,全都乱糟糟地堆在一起,把自己本来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搞乱了些许。
单子淮忍不住笑了,顺势坐在木地板上,抱着膝看被苏哲聿搞得乱糟糟的行李箱,心想这人怎么又细心又凌乱的。

第75章 渺小
“三桥大货。”男人拍了拍身侧高大的越野车,转头和单子淮问道:“没见过吧,这性能可甩北京吉普好几条街了。”
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还给单子淮来了一句:“保你不晕车。”
单子淮抿住嘴,本来他就不乐意和生人多交流,更何况这个生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奚落自己晕车,但出于礼貌还是笑了笑,说这次不会晕了。
“邵队,你多大的人了 可别逗他了。”陈林从后面走来,又帮单子淮解了围。
邵峰是中铁勘测队的。昨天便是邵峰来接了他们,是个中年男人,短短的鬓发很精神,皮肤明显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黑红粗糙感。
他也注意到了陈林腹部的变化,再从叮嘱道:“陈老师别去了吧,你光是过来一趟就吓死人了,这地方有点什么情况连医院都远着去呢。”
“你连三桥大货越野都开来了,哪有我不去的道理啊。”陈林说着,身手挺快捷地就攀上了半人高的车门,拍拍身边的位置叫单子淮跟上。
“今天内容不多,主要还是对选路技术做个评估,我肯定要到场,不过采样的事情就都交给你啦。”车上,陈林和单子淮说着自己的工作内容:“这次我们用了物元可拓模型对滑坡和泥石流灾害点进行危险性评价,需要你去用我们的仪器记录真实的地质参数,然后做个验收。”
单子淮点点头,表情认真地有些拘谨,手指轻攥着宽大的冲锋衣袖口。
“没事的。”陈林笑了笑,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你跟着邵队好好学着。”
“交学费吗。”此时邵峰恰好上了车,车门关闭时候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晕车就算了,活干不成还要我教啊。”
他说这话明显是想奚落下单子淮,结果透过车内的后视镜,只看到单子淮只淡淡看了自己一眼,清清淡淡毫无情绪。
“尽量不会麻烦您的。”单子淮回着,礼貌却很是距离感。
邵峰有点恼,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猛烈地一个启动,没来得及系完安全带的单子淮原地被撞了一下。
一颠头就晕,胃里翻江倒海的,但单子淮咬着唇角,也没说什么。
“你带的这学弟闷得很呐。”邵峰似乎觉得单子淮性格好玩,边开车边转头和陈林说着,他开了窗,刺耳的山风猛地涌入,刮得脸庞疼,说话要靠吼着。
“搞地质的闷点好,话多吃一嘴沙。”陈林替单子淮反驳道:“邵队没少吃吧。”
“就你嘴碎。”邵峰和陈林合作过好多次了,两人也挺熟悉的,听了这话笑得很大声,似乎是嫌单子淮还是不说话,又转头问单子淮:“真怕吃沙啊,昨晚听陈老师还提起来你了,清闲专业不选,你小子干嘛搞地质啊。”
“喜欢。”单子淮回道。
话音一落,邵峰笑得更大声了,笑声跟着风一起让单子淮头更疼了,单子淮转了头去看窗外分散注意。
窗外,他们正驶向一片无垠的滩涂,而远处是灰色的山脉。
最近在雨季,本来只是淙淙细流的小河道都变成了宽阔湍急的小河道,底部是淤泥,稍有不慎就会陷车。
开车淌过河时,邵峰前一秒还在和陈林夸口三桥大货车子上山过河毫无压力,完全没陷过车,简直是坦克级别越野车,下一秒车子就忽然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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