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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受他哥后和反派HE了(玉露酒)


林风裁听到这个消息后,清楚知道秦修璟弃演的原因,心中有对秦修璟的歉疚,可是,他也清楚,这种事委婉不了,必须当断则断。
林风裁抵达了一处酒店大厦,进去以后,和何导一起面试来试镜的演员,一上午过去了,中午简单吃过饭,正要继续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进来告诉他,说是有人找他。
林风裁出去一看,是久未见过面的夏母。
林风裁见过夏母几次,印象里,她是一位雍容宽和的豪门太太,从穿着到谈吐,都很从容、有礼。
可是,此刻,夏母不仅全身素色,未着珠宝,未着妆彩,就连神情也是慌乱无助的,哪里还有半分豪门太太的飘逸气度。
林风裁收起观察,出声道:“伯母,您有什么事吗?”
“风裁,”她说话时竟然有些颤抖,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晶莹莹的,像是要哭。
林风裁忙道:“伯母,您慢慢说。”
夏母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终于开口:“风裁,小晗他已经失踪一个月了!”
原来是为儿子失踪着急,不过夏晗......林风裁突然想到梁灼曾经给他讲过,他给夏晗一些教训的事......
“风裁,我听说,把小晗带走的人是梁灼......”
夏母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林风裁忙扶住他,但是没有立刻开口,见状,夏母道:“风裁,从你住院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和梁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小晗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请你看在......小川和他是兄弟的面子上,帮着他给梁灼说说情吧。”
夏母本不愿提林嘉川,原本她就对这个遗失过的儿子充满愧疚,现在却还要用他的名头帮助另一个儿子,实在很不应该,可是夏晗和林嘉川,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她哪边都不愿意割舍。
林风裁尽量用足够柔和的声音安抚她,道:“伯母,我去问问他,您别着急。”
晚上,梁灼工作到很晚才回来,林风裁原本守着一盏灯等他,最终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第二天,梁灼比他先醒来,早早就去上班了。
林风裁没能和梁灼找到机会提这件事,等按照惯例喂完鱼,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梁灼的安保陈松的电话。
自从上次在X国遭遇了拍卖会的事,林风裁已经认识了梁灼的几个安保,其中,陈松给他的印象最深刻,他知道他是梁灼除高修以外最信任的人,回国前,林风裁特意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电话那边喊了一声“林先生”。
林风裁道:“陈松,我想知道夏晗现在怎么样了?”
过了大概三秒钟,陈松才道:“抱歉林先生,这件事我需要请示一下梁先生。”
挂了电话,林风裁等候陈松的回音,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打来了,陈松道:“林先生,我刚才问过梁先生了,可以把夏晗的消息告诉你。”
林风裁道:“你说。”
陈松道:“他在梁先生的另一处宅邸......噢”怕林风裁误会,陈松补充道:“梁先生在惩罚他,他过的并不自在。”
原来是囚--禁。
林风裁了然。
然后,他道:“我想去看看他。”
陈松早已料到林风裁会提出这个请求,因此在刚才向梁灼请示的时候,顺便问过梁灼,如果林风裁提出要去看望夏晗,他要怎么做。
对此,梁灼的答案是:“随他,但是要保证他的安全。”
当时陈松听到梁灼的末一句,心想他家老板也太宝贝眼前的人了,以夏晗如今的处境,他能对谁施害?
【作者有话说】
被锁成就达成......
实在太抱歉了宝贝们,这么晚才更,但是我有正当理由!最近因为临近结局,比较卡文,今天特意重新整理了一下大纲,终于捋顺了,相信之后会好很多啦~
对啦,原书哥哥的事不用担心,后面会有解释的哦。

那夏晗所依恃的资本到底是什么?
陈松开车带林风裁到了城郊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这里的基础设施看上去也比较落后,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陈松要带他去的地方是梁灼的宅邸,他是怎么也无法相信梁灼会在这种地方有房子。
车停在大门口,陈松打了一个电话,院门自动打开了,林风裁透过车窗看向窗外的院落,不少建筑都是铁灰色的,有棱有角,显得尖锐,绿植很少,唯有的一些也比外面的先落了叶,捎带着零星几片叶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院落中。
不知是因为深秋的原因,还是院子本身素简使然,林风裁莫名觉到一种肃杀的气息。
他仿佛不慎探及了梁灼的另一面。
不过,他从来都知道,梁灼的手段并不单纯。
关夏晗的屋子竟然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林风裁跟在陈松的后面,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向地下室深入,心中对梁灼另一面的陌生感更强烈一些了,他问陈松:“这间屋子里经常关人吗?”
壁灯的光线很微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一旁墙壁上,高大而飘忽。
陈松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林先生,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单纯,有时候,动用一些非常手段是必须的。”
林风裁沉吟。
陈松的声音带一点轻松的笑意:“林先生放心,梁先生是有底线的,所有人进来这里都是有原因的...没有人在这里失去过生命。”
转眼已经到了地下室,里面的空气很潮湿,有股淡淡的腥气味道。
陈松站在一扇门前,敲了敲,有人从里面帮他把门打开,按照梁灼的那句“保证他的安全”,陈松还是尽职尽责的先进去看了一眼,没多久就重新出现在门口,让林风裁可以进来了,林风裁说了声谢谢。
他一进去,就对上了来自夏晗的视线——他从听到林风裁的那句“谢谢”开始,就知道了门口的人是谁。
尽管心中已有了预料,夏晗的模样仍然令林风裁暗暗吃惊。
和那次拍卖会上见面相比,夏晗已经变了很多:原本就尖削的下巴更尖了,脸小了整整一圈,显得眼睛非常大。皮肤也很白,是那种不被阳光照射的不健康的白色,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的时候,显得有些恐怖。
两人未开口,一阵链条窸窣的声音响起,夏晗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
林风裁这才注意到,夏晗的脚踝上拴着一根粗-大的铁链,链子的另一端连着他身下的铁床,他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踢了踢脚旁的链子,然后,对着林风裁冷笑一声,声音极其阴寒。
“我说为什么一大早的往我脚上拴铁链子,原来是你要来啊,呵呵,怎么?如今我这幅样子,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林风裁没有说话。
夏晗望着他,目光极为平静,语声轻飘飘的,“我倒真想杀了你。”
林风裁也很平静的陈述:“你杀过我,没有成功。”
夏晗望着他,却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也许是在回忆那日的情景“是啊,没有成功,他竟然会冲过来护你。”
“其实我当时看到他过来了,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他会不顾一切的冲到你背后,所以我才推了你。”
林风裁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差点害死他。”
夏晗笑了,笑容敛去,神情逐渐变得刻毒,语声也充满了嫉妒:“差点害死他的人是你!他是为了给你挡抢才中弹的!”
夏晗的话戳中了林风裁的痛处,梁灼那个取出子弹的地方,所存在的疤痕应该很难去除了,昨晚,林风裁还曾亲眼看到过,他只有不停亲吻那个地方,也曾设想过,如果自己不去取那枚紫玫瑰,梁灼是不是也就不会受伤了。
林风裁没有立即回应他,夏晗得意了起来,恢复了轻飘飘的态度和语气:“林风裁,你就是梁灼的灾星,你想想梁灼都为你住过几次院了。”
说完,他坐在了床边,锁链响动,一脸挑衅的望着林风裁。
锁链声让林风裁回过神,林风裁尽管也为梁灼的受伤而感到亏欠,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拍卖会梁灼受伤,首先起于夏晗的恶意,如今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向自己,更是居心不良。
林风裁淡淡开口:“是你母亲来求我,拜托我向梁灼给你说情,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里,只是为了帮夏伯母确认一下你的情况。”
听到“向梁灼给你说情”一句,夏晗的脑子猛然一炸,怒意集结着妒忌翻涌:“林风裁,你不要太得意,你根本不可能永远留在梁灼身边的!”
“能一直陪着梁灼的人只有我!”
夏晗已经有点癫狂:“曾经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梁灼爱的人一定是我,他只是暂时被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迷惑了。”
夏晗越说越激动,从床上站起来,直直向林风裁走去,一旁的陈松见状,拉住林风裁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实际上,夏晗脚上的链子很短,就算林风裁站在原地不动,他也无法靠近林风裁。
林风裁透过眼镜的镜片向夏晗望去,清晰的看到了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可见他此刻的情绪是何等激动,他静等他平复下去,道:“夏晗,什么事都讲究你情我愿,你一直这样下去,最终会自食恶果的。”
夏晗最讨厌的就是林风裁的这种沉静,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克制着心中无法抹去的激烈情绪,眼睛如夜枭般死盯着林风裁:“林风裁,谁自食恶果还不一定呢,我们等着瞧!”
林风裁看着夏晗,他知道,自己今天站在这里,只是被迫观赏了一出恶意被放大后的展览,他已经不打算再待下去了,冷漠的留下一句:“等你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便和陈松一起离开了。
......
今天梁灼下班的很早,听到管家说林风裁在何幼薇处,便向那里去。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是何幼薇的院子已经点了灯,一脚踏进院子,各房的棱窗里透出晕黄的暖光,梁灼本要直奔饭厅,忽然被放在院子中央的一个沙燕风筝吸引,不禁拿起来看。
风筝的记忆已离他太过遥远,不过,何幼薇向来手巧,在他小时,曾带着他亲手做过风筝,模样和眼前这只差不多,只不过,眼前这只的眼睛竟然还会动:眼睛拿一根小棍固定着,上下摇晃风筝,眼睛就跟着翻动。
身后有脚步声,他听着就觉是林风裁,果不其然,他还没有回头,林风裁的声音便传来:“好看吗?”
梁灼从风筝上抬起头,道:“你整日把时间消磨在这里,会不会耽误了工作。”
林风裁从他手上接过风筝,自己摇晃着玩那个眼睛,嘴上道:“这次的拍摄不用编剧跟组,我不是很忙。”
梁灼看着他抱着风筝的侧影,手覆上了他白皙的后颈,轻轻按了按:“风筝是你俩一起做的吗?”
“是啊。”林风裁转过头,嘴上带着笑,“伯母今天说她记得她儿子喜欢放风筝,就很想做一个送给他。”
林风裁温暖的笑意让忙碌一天的梁灼十分熨帖,林风裁还在继续说着:“她现在也认下你了,虽然还不能知道你是他儿子,但是每次我一来,她就要和我打听你。”
正说着,“小林,樱桃肉出锅啦!”何幼薇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
林风裁笑着拉一拉梁灼,顺便对他道:“对了,我还发现,她这两天总是对着紫玫瑰看。”
进了厨房,何幼薇见到梁灼,面露惊喜,让他来看自己今天做的饭是什么。
梁灼揭开锅盖,一锅烂软甜润的樱桃肉呈在他的眼前。
用文火煨了七个小时的樱桃肉果然可口,三人吃的都很尽兴,饭罢,林风裁和梁灼离开了。
月亮已经高悬于树梢,林风裁和梁灼并肩走着,梁灼道:“今天见到夏晗,都和他说什么了?”
林风裁借着月光看他一眼,道:“陈松没给你说?”
陈松当然已把今早发生的一切都一丝不落的告诉给了梁灼,然而,梁灼还是想亲耳听到林风裁会怎么说。
梁灼没有说话,林风裁也不再强问,道:“他对你很偏执。”
梁灼说:“你没有把咱两的关系告诉他吗?”
林风裁道:“我只是说了句他妈妈拜托我向你求情,他就已经疯了。”
梁灼皱眉道:“他母亲找过你?”
“嗯,”林风裁点头,“我上次只听你提了一句,你对他做了点什么,以后也没再上心了。”
梁灼本要再说一句:既然他妈妈找上你,你希望我把他放了吗?
但是想到陈松的汇报里,说林风裁离开那里之前,曾放下狠话:你先从这里出去再说。
言语之间似乎没有干涉他决定的意思,于是梁灼也没再问了,倒是为林风裁对他的支持感到一丝欣慰。
他今天允许陈松带林风裁去那个地方,就是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呈现给林风裁看,虽然事情做的坦然,心里却还是隐隐担忧林风裁会接受不了。
好在林老师永远站在他这边。
鞋子踩上了一片落叶,梁灼正沉浸在被林风裁完全信任并支持的喜悦里,突然听到林风裁道:“关一关,你还是把人放了吧。”
“永远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现在他的家里人都知道了。”
梁灼道:“对付一个夏家,我还是有办法的。”
林风裁道:“可是夏母是林嘉川的生母,对他也很好。”
梁灼像是有些无奈,最终妥协道:“林老师,你还是心太软。”
两人同床而眠,闭眼后,林风裁的脑海中忽然又浮现出白日里见到夏晗的情景,其中,夏晗的某一句话引起了他的主意。
他说:“曾经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梁灼爱的人一定是我,他只是暂时被你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迷惑了。”
这句话中,有一个词语用的颇为奇怪,就是那个“曾经”。
什么曾经?据林风裁所知,梁灼并未和夏晗有太多接触,更妄谈“爱”了。
他今天见识到了夏晗对梁灼疯魔似的爱,简直像是中了蛊,当时就有些疑惑,夏晗爱上梁灼的原因是什么,他那么笃定梁灼最终爱的人会是自己,依据又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他轻声唤醒身边的梁灼,梁灼还没有睡,见他叫自己,脸一贴,溺在了他的颈窝里,“林老师,你好香。”
这话说的林风裁微赧。他推了推梁灼,问道:“你在夏晗回国前认识他吗?”
一声笑从林风裁的脖颈处发出,梁灼道:“林老师,你是吃醋了吗?”
说实话,林风裁没有。他只是在和梁灼确认一些事情,不过,也许是知道自己如果说是,梁灼会感到高兴,便答了声“嗯”。
梁灼摸着他的耳垂,道:“放心吧宝贝儿,我根本一点都不认识他。”
不认识。
那夏晗所依恃的资本到底是什么?
他今天已听陈松讲过,夏晗已被梁灼关在地下室一月多了,期间既见不到阳光,给的吃食也很少,他终日在那间潮湿的小屋子里待着,什么也做不了,十分的荒芜。
按道理梁灼都这样对他了,他却依然认定了梁灼,对他没有丝毫怨气。
这时,林风裁突然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是夏晗也知道原书的剧情?知道按照原书发展,梁灼会对他死心塌地。还是世界意志在通过对夏晗意志的强行介入,还在试着将一切轨迹都拉动到原书剧情中去。
这个推测实在有些没谱,可是林风裁突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是一次没谱经历初体验了,难保不会遇到其他更没谱的事。
林风裁感到一阵无力。
他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像自己一直是这个世界的边缘人,一个突如其来的闯荡者,被世界所排挤。
“宝贝儿,不要想别人了,快点睡。”梁灼温热的呼吸擦过他的头顶,胸膛贴着他的肩膀。
林风裁怔了一下,心中微动,将身子向梁灼怀里挤了挤,手臂从他的腰侧滑过去,搂住他的腰。
梁灼勾着唇,在他的头顶亲了一口,以为林风裁突然黏他,是吃醋带来的。
他哪里知道,林风裁此刻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浮木——他一直乘船独行,如今,梁灼上了他的船,愿意陪着他,林风裁习惯了他的存在,再也不愿失去他了。
【作者有话说】

时隔一月多,夏晗终于走向户外,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的空气。
今天是个阴天,铅灰色的天空大而无当,空寂的令人害怕。
他望着久违的天空,内心却如一潭死水。
梁灼找人把他关在这里,却从未露面,哪怕在最后要离开的时候,他要见梁灼一面的请求依然没有达成。
夏晗直接回了夏宅,没有任何人提前接到过他即将到来的通知,因此,当他一脚踏进家门,和夏母对视的时候,夏母激动到颤抖,手里浇花的花洒跌到了地上,滚到了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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