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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偏执宦官的傀儡皇帝(鹤安)


宁轻鸿以为他总算停歇,微微侧过脸,唇侧快贴过乌憬的耳畔处,又隔着层空气扫过。
乌憬感受到气息洒过来的暖意,模模糊糊地想,宁轻鸿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去亲过他。
无论是发间,还是眼尾,
都没有。
宁轻鸿道,“抬起来让哥哥看看?”
乌憬便乖觉地抬起脸,视线模糊地看过去,“哥哥。”
声音怯弱,
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眼眶是晕红的,颊面也是粉的,
耳侧也蔓延着烫意。
宁轻鸿瞧他无知无觉地落着泪,微叹一口气,“乌乌,低头。”
乌憬便下意识低了低脑袋。
毕竟他坐在宁轻鸿身上,直起来时,自然是比对方高一点点的,但也没有太多。
于是对方能轻而易举地碰到他的眉眼。
他掉下的泪被人毫无征兆地噙住,宁轻鸿此时半阖着眸,淡笑地吻住少年的眼尾,似只是擦拭,又看到乌憬呆呆愣着,连哭都忘了,傻傻地看着自己时,又低低笑了,“总算不哭了。”
“乌乌还是得被吓一吓?”
这算什么吓?
乌憬颤了颤眼睑。
宁轻鸿抬手,去拭少年脸上的泪痕水意,他抬手靠近时,乌憬忍不住微微后缩了一下,有些避开的姿势。
反应过来后,又停了下来,
紧张不安地眨着眼。
宁轻鸿察觉到他的情绪,用指尖去揉捏着乌憬的后颈骨,再缓缓顺到腰身。
仿佛似在轻拍。
动作不带任何旖旎的色彩,
只是在安抚。
只是宁轻鸿无意,乌憬的腰骨却近乎瞬间传来一股酥麻的痒意,但又因为太过舒服,像毒一般将人的意识都麻醉了。
他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一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乌憬忍不住挪了挪,想避开一般,往宁轻鸿那凑得更近一些,只是他们中间隔得空隙本来就少,他再怎么动也根本避不开身后的动作。
他又根本不敢去推开人。
如果是之前还好,
可是现在……
乌憬情绪慢慢回笼,回过味来,好不容易大了一点的胆子又缩回去了。
只是就算他不躲,那股酥麻的痒意层层叠叠堆在一起,一层一层地积累起来,也忍不住让他塌下了腰身。
好舒服,
乌憬也不知自己这舒服从何而来,他忍不住将脸埋进宁轻鸿给他擦拭泪意的手心里,蹭了蹭,又迷迷蒙蒙地“呼”了口热气。
宁轻鸿微怔,似觉出些不对劲,半笑地唤,“乌乌?”
乌憬回过神,眨了下眼睛,好像在困惑为什么宁轻鸿突然喊他,又因为他们靠得太近,对方每说出口的话都会将气息倾洒在他敏感的耳颈侧。
乌憬想侧脸躲躲,现实中却是他舒服地快没力气了,连眨眼都是缓慢温吞的,甚至因为对方说话时的吐息,颤了颤眼睑。
他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好像——
乌憬意识到的瞬间,猛然颤了下眼睑,连害怕都顾不上课,甚至说不清还是更害怕现在一点,刚止住的泪又掉了出来,慌乱无措地想从宁轻鸿怀里爬出来。
“呜呜咽咽”地哭着,不知掉得是害怕的眼泪,还是羞赧的眼泪。
乌憬想离开宁轻鸿,往他身后的床榻深处去,想抱着被褥,像躲进衣柜一样,将自己藏起来。
他都要成功了,耳畔似乎却听见人微叹的一声,宁轻鸿没花什么力气,就将人擒了回来。
因为是从后搂住少年的腰身,乌憬被宁轻鸿搂回来时,不得不变了个姿势,背对着人,坐在对方的怀里。
乌憬眼泪掉得更凶了,不明白宁轻鸿为什么不让自己走,他又真的怕冒犯到对方,怕对方生气,哪哪都没一点是不害怕的。
“乌乌?”
“乌乌?”
“听哥哥说,嗯?”
乌憬抽抽噎噎地点点头。
宁轻鸿轻声,“乌乌还记不记得一直跟哥哥吃的药膳?”
乌憬点点头。
宁轻鸿缓声道,“乌乌之前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御医说要好些补着,不然很容易会生病。”他详细地解释,“只是那道药膳本身就含着许多大补之物,跟荤腥混在一起,血气很容易过涌。”
“乌乌背着哥哥抓鱼吃,”
“是也不是?”
乌憬磕磕巴巴地呜咽着说,“对,对不起。”
宁轻鸿笑着哄他,“所以这不是乌乌的问题。”又轻笑,“现在不是。”
“乌乌不用害怕。”
宁轻鸿将指尖从后探前,抚住乌憬的脸侧,揉捏着少年的耳垂,贴着人的耳畔轻声道,“也不用哭。”
“没什么的。”
“哥哥会教乌乌的。”
宁轻鸿低声,“乌乌乖。”
乌憬别过了脸,他向后仰着,根本不敢往前看一眼,哭得一抽一抽的,在拒绝,“不,不。”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
他还记得。
“脏。”乌憬刚吐出一个字,就躲似的,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向后转身,伸出手,要去抱着身后的人,快哭成个泪人,断断续续地说,“哥哥……讨,讨厌脏。”
宁轻鸿像听见什么荒唐的事,缓缓笑了,反问,“是么?”他低低笑着,“没事。”
“乌乌……”宁轻鸿低低笑着吐出个字,只是乌憬已经快听不清了,隐隐听见对方又继续道,“……到哥哥脸上都行。”
“可以了。”
乌憬微微睁大眼,
大脑一片空白。
宁轻鸿下意识微微阖上了眸,顿了顿,滞了一瞬,才又淡笑着侧回脸。
作者有话说:
9k在帮55手
消音的是——射

寝殿内暗香沉沉浮浮。
乌憬失神地看着上方,眼尾无知无觉地掉着泪,很久很久才会恍恍惚惚地小小眨一下眼。
少年天子瘫软地陷在身后人怀里,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要如水一般绵软又黏糊地融化掉。
他微张着唇,只会无意识地小口小口用嘴呼吸着,中间夹杂着一丝细微不可闻的啜泣声。
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身后人正垂首看着他的脸,温和地带着笑的神色,安抚一般用另一干净的指尖去揉捏他的眼尾。
缓解人过分刺激到顶点的情绪。
乌憬眨了下眼,视线迷茫地聚焦到宁轻鸿的脸上,又微微缩了缩瞳仁,却像看见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太过刺激,又不太敢相信,只颤着眼睑怔怔地去看。
鼻尖全是浮金靥与茶香交杂在一起的气味,掩盖了淡淡的麝香气。
宁轻鸿淡淡笑了下,正想轻声说什么。
乌憬却微微睁大眼,注意到他面上的液体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落下来,而后朝自己的脸滴落下来。
“啪嗒——”
宁轻鸿看着怀里的少年似想避开,但等落到面上的一瞬间,他手中托着的人突然睁大眼,挣扎地抽搐了一下,最后又抗拒不了地松懈下浑身的力道。
宁轻鸿什么都没动作。
仅仅只是一滴落下来的液体。
乌憬紧紧闭上了眼,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他崩溃地呜咽着说,“对不,对不起。”
刚刚甚至是流出来的。
好丢脸。
好丢人。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乌憬哭得快抽过去,这次却不是因为害怕了,而是纯纯粹粹的羞赧,或者说,经过这一遭,他再也不能正眼去面对宁轻鸿了。
甚至每每跟对方对视,都能想到这一幕。
宁轻鸿快被人的泪水给淹了,他微叹道,“哥哥都没生气,乌乌怎么又怕哭了?”
乌憬摇头,“不,不是。”他断断续续,想说自己不是在怕,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但他被这么提醒,总算反应过来,想伸出手去帮人擦拭干净。
只是刚碰到宁轻鸿的脸,乌憬却被人攥住了伶仃可怜的腕骨,听见对方道,“乌乌想帮哥哥弄干净?”
乌憬含着泪,点点头。
宁轻鸿轻笑着问,“可哥哥不想乌乌用手怎么办?”
乌憬抹抹眼泪,用干净的袖子把自己的手盖住,再探过去。
宁轻鸿慢条斯理,“也不许用衣裳擦。”
“哥哥才让人给乌乌送过来的衣裳,才穿不到一日,就要被乌乌弄脏给丢掉了?”
乌憬下意识生出几分内疚,抽泣又依赖地向人寻求解决办法,“怎么,怎么办?”
宁轻鸿垂首看人,低笑,“乌乌自己想。”又轻声笑道,“要怎么办呢,不如让宫人进来清理?”
乌憬慌乱又拼命地摇头,“不要。”等他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拒绝了宁轻鸿,顿时又有些不安。
但下一瞬又见宁轻鸿的神色没有变动,仿佛真的在寻求他的意见,虚心请教般,“那乌乌想怎么清理?”
宁轻鸿似笑非笑,“帮哥哥舔干净吗?”
他的神色让人不知他是否在说笑。
乌憬却真的当了真,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坐直起来,弯下腰,伸出舌尖,朝宁轻鸿微屈的手俯身过去。
若非宁轻鸿眼疾手快,将手抬了起来,就真的被人得逞了。
少年见人拿开了手,还迷茫地回脸看过去,眼里还盛着无措的泪意。
宁轻鸿眸色微深,片刻,才微屈另一只手的手背,责罚似的用干净的手在乌憬额上轻拍了拍。
乌憬下意识闭了下眼睛,挨训了还不明白为什么。
乖得要命。
宁轻鸿轻叹,“不是这里。”
那是哪里?
乌憬懵懵懂懂。
少年大胆地盯着宁轻鸿的脸,过了片刻,才试探地后仰着抬头,向身后人的脸上倾去。
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只要宁轻鸿微微抬手止住,又会可怜地停下来,等一个解答。
但一路顺畅无比。
少年青涩地用唇碰了碰。
除了睡前跟睡醒后的亲过宁轻鸿眼尾,乌憬再也没有其余的经验,他试探地张开唇齿,去亲吻对方的脸侧。
像小动物吃食一般,笨拙地探出舌尖。
有些难受,但还是乖巧地吃了下去,从宁轻鸿的眼尾一路逐吻到侧脸,再顺着来到薄唇旁。
这里也有。
他动作间缓慢地移到了宁轻鸿的唇上,乌憬颤着眼睑,亲了上去。
宁轻鸿动作温柔地将手揉捏在少年的后颈处,似乎不想吓到人,他的举措愈发从容与温和,纵容地由着乌憬的一切试探。
等少年彻底朦胧下来,才在人的舔舐下命令道,“乌乌,张嘴。”
乌憬听话地照做。
宁轻鸿微微俯身,半阖上了眸。
乌憬眼角又溢出了泪,好舒服。
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嘴里的味道都淡了,偶尔还会去迎合着宁轻鸿,任由嘴里入侵进来的长舌动作。
仿佛亲得多过分都没关系。
宁轻鸿简单地抱着人,他亲的过程中,甚至还会特地留出乌憬呼吸的空隙,每一步都掌控得极好,让人舒服得一直想持续下去。
半分都不急切,慢条斯理的。
根本瞧不出他同少年一般,也是第一次实践。
直到乌憬被人放开时,都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再去搂抱过去,要亲。
然后再被人推开。
乌憬不解地眨眨眼,有些委屈。
宁轻鸿阖了阖眸,才从床榻上站起身。
他在榻边静静站了一会儿,片刻,才出声对想去扯他袖角的少年道,“乌乌乖,在这等一会儿哥哥。”
乌憬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了,
愣愣地看着人远去的身影。
殿内还算干净的水只余宁轻鸿先前泡的那壶茶,他淡淡垂着眉眼,将茶水往干净的帕子上倒,而后才将手缓慢地擦干净。
等彻底擦拭完,情绪也压制、平复了下来。
宁轻鸿再换了个帕子,倒了些茶水,回到榻边,不疾不徐地帮少年擦拭着。
乌憬半躺在床榻上,他别过脸,不敢低头去看,只颤着眼,又掉了些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宁轻鸿从重新拿着脏帕子直起身,等他再回去案桌旁换了张新帕子时,乌憬趁他背身的空隙,自己穿好了衣裳。
少年怯怯地坐在榻边,看宁轻鸿又回来将地上清理干净。
乌憬低头抠着手,
耳侧却红得快烧起来。
脏帕子被丢进火盆里烧了,
毁尸灭迹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会发现了。
乌憬不安紧张的情绪微微松懈下来,没有那么羞赧了,他隐隐约约知道,宁轻鸿是肯定不在意这些的,之所以,之所以……
没再继续想下去。
他也蹲下来,想帮帮忙,
再擦一遍地板。
站在火盆前的宁轻鸿却对人抬抬指尖,“过来。”
乌憬怔了一下,才亦步亦趋地走过去,他现在不敢去看人,只低着脑袋,呼吸的每一口都是在发烫的。
被人牵起手都颤着眼睑。
直到宁轻鸿将他带到他先前藏身的衣柜,乌憬想起之前的事,霎时唇色发白,想跑,又被人收紧手拉回来。
宁轻鸿道,“站着。”
他说罢,便微微俯身,没费多少力气,就寻出了被乌憬藏到衣裳里的那两件物什。
乌憬已经不敢再去看了,但又隐隐觉得对方应该是不打算计较的,他是很紧张,但却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眼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止住了,只是哭得太久,眼睛还是肿了,脸上还残留着湿嗒嗒的泪痕。
宁轻鸿不紧不慢地牵着人在寝殿内走着,停在了床榻边。
乌憬屏住呼吸,看宁轻鸿从被纱帐掩盖的床榻底下拿出了他藏着的东西,再愣愣地被人牵着走。
见宁轻鸿垂着眉眼,将瓷盘上他收集的那些漂亮小石子都放到了茶桌上的棋盘旁,跟装着棋子的如玉棋盒挨在一起。
再将那两个瓷盘放在了一旁摆着糕点的案桌上,轻轻搁着。
乌憬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仰起了脸,
怔怔地看着宁轻鸿的眉眼。
宁轻鸿刚走到那梨木架前,正停在装着他给乌憬买的那些玩具的木盒旁,而后都不用眼睛看,指尖几下就将两个分开的杆子跟圆环重新串到一起,变回了一开始的那个九连环。
放回木盒之中。
还有一个放在小木盒中的药膏,不是宁轻鸿给的,也不是乌憬自己捡的。
宁轻鸿笑问,“从哪得的?”
乌憬小心地回答,“燕荷姐姐给的。”
宁轻鸿又问,“乌乌可还需要?”
乌憬犹豫了下,点点头。
浪费不好。
见人点头,宁轻鸿便把这廉价的药膏搁在了架子上,收拾干净了后,还剩下个玉牌。
宁轻鸿垂着眉眼,指尖摸索着其上的纹路。
乌憬一颗心都要提了起来,突地听到对方笑着道,“这个不能给乌乌。”
宁轻鸿缓声微叹,“乌乌若是要出宫玩,可以跟哥哥说。”
声音轻得似在安抚。
过了很久,乌憬才懵懵懂懂地点头,“乌乌知道了。”神色却是困惑跟不解的。
不明白为什么,
好奇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9k:没有洁癖,纯爱是什么?

宁轻鸿推开殿门。
寝殿外候了一个半时辰的宫人们纷纷跪下来行礼,拂尘小心地觑着千岁爷的面色与被主子牵着,走在后头的陛下。
少年天子一双眼都哭肿了,现下虽然堪堪停下,但鼻尖跟眼尾都是晕红的,一眼就让人瞧出来哭得不轻。
拂尘暗暗咋舌,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想到千岁爷病时的模样,又觉着陛下只是哭一遭,这罚得也算轻了。
他又听千岁爷慢条斯理地开口。
宁轻鸿有条不紊地吩咐,“去将寝殿收拾干净,备齐午膳,让御膳房做些正常的吃食上来。”他似是回头看了一眼乌憬,再道,“再备些热汤池子。”
又笑,“哭得浑身是汗。”
乌憬似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了低脑袋,抿着唇缝,不说话。
拂尘显然没多想,他注意到的是旁的事,又仔细瞧了瞧主子的神色,见千岁爷似噙着笑,才提着胆子问,“爷,您今日可还要用药?”
宁轻鸿面不改色,“不用。”
这是……好了?
拂尘神色闪过一抹惊异,明明千岁爷今晨醒时,心绪才开始变得差劲,怎么这才过了半日,进了一趟寝殿,再出来,便恢复如常了?
先前便是最短都要两三日之久,千岁爷在短短半日情绪变化如此之大,当真不是又加重了?
拂尘忧心再问,“可要再请御医来为千岁爷问诊?”
宁轻鸿不疾不徐地朝浴池走去,道,“诊也诊不出个缘由。”
拂尘提心吊胆地抹着额上的汗,劝着,“瞧瞧身子也是好的。”
宁轻鸿微叹,“罢了。”
便是默许了。
拂尘回身,低声让宫人去请御医过来,安排在膳后,再回头,便见主子抬了抬指尖,作了个手势。
乌憬低着头走路,丝毫察觉不到就在刚刚,他身后跟着的一众宫人都无声退在了远处,离着个十多米的距离,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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