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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林清虽然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说什么,福了福身道:“母妃早点歇息,清儿告退。”
东宫内,花海棠给林西检查完伤势后,重新为他固定了夹板,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要消停一阵子了。”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三娘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就好似我整日胡作非为一样。”
花海棠莞尔一笑,道:“殿下每每出宫总会出事,不是死人,就是命案,三娘说得了有错?”
“‘死人’和‘命案’不是一回事吗?”林西哭笑不得地说道:“况且我总共就出宫三回。”
“三回,一回与人打架斗殴,一回遇上命案,一回有人重伤。还真是殿下走到哪儿,哪儿出事。”
“……”
林西一阵无语,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他好似也曾吐槽过别人,比如柯南……
杨潇见林西吃瘪,不禁有些好笑,好奇地问道:“殿下,您让余庆把三娘接来所为何事?”
“我原本是想让三娘给德妃看诊,想确定她在小产之前的身体状况,以了解她的小产到底因何缘由。”
花海棠忙问道:“到底发生何事?急匆匆把三娘接来,临到门口又说事情已经解决,白跑一趟也就算了,弄得三娘一头雾水。”
“前几日德妃小产,说是有人在她的膳食中掺了藏红花,矛头直指淑妃,且有其他三名宫妃也出来指控淑妃谋害皇嗣。”林西三言两语讲了这件事的起因。
“皇上让殿下调查此事?”
“我本不想多管,父皇便将此事交给了广信,广信查了三日,自觉查出了真相,没想到是被人戏耍了去。”
林西将今日殿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花海棠赞叹道:“殿下这招用的高啊,把德妃请走,那几位便没了主心骨,心中难免忐忑。皇上再这么一吓,她们就彻底慌了,殿下便有机会趁虚而入,寻找突破口。”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殿下太谦虚了,您对人心的把控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和皇上的配合也是天衣无缝,属下佩服!”
“行了,你们就别拍马屁了,拍了也没赏钱。”
众人听得好笑,花海娘接话道:“哎呀呀,殿下还真是小气,马屁都拍了,也不给赏钱。”
“钱要用在刀刃上。若平日里大手大脚,真到用钱的时候,就等着抓瞎吧。”
“殿下现下可是日进斗金,这京都有谁比您赚的多,您还在乎这点赏钱?”
“小钱也是钱,怎么就不在乎,我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的癖好。”
杨潇转移话题道:“依殿下看,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件事?德妃娘娘的父亲可是孙阁老。”
林西叹了口气,道:“德妃所图甚远,若其父不是孙章,或许牵涉还少些。”
杨潇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殿下的意思是德妃真正想谋的是太子之位?”
林西扫了一眼众人,叮嘱道:“此话自己知道便可,切不可外传,可明白?”
“是,属下(奴才)明白。”
杨潇接着说道:“若真是如此,那二皇子恐怕也参与其中。”
“二皇兄是个聪明人,他干不出这种蠢事,这事应该是德妃一人所为。”
“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之位有几人能不动心,殿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放心吧,我行事向来小心,不过东宫太大,人员众多,难免会出现人心不一,所以平日里杨指挥使还得多费心。”
“殿下放心,东宫的防卫交于我便可。”
众人正说话,殿外突然传来通禀声,“主子,四公主在外求见。”
“四公主?”林西微微皱眉,道:“让她进来吧,派人去知会二皇子一声。”
“是,主子。”
“四公主的来意殿下清楚,您让她进来,那东宫怕是不安宁了。”
“这件事已成了定局,她便是再闹,也已无济于事。此时若我躲着,倒显得我心虚,容易惹人非议。”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属下佩服,”
“你们先退下吧,这里留春喜侍候便可。”
“是,属下(三娘)告退。”
两人相继退下,林西转头看向春喜,道:“茶凉了,让人泡杯茶送来。”
“是,主子。”
春喜来到门前,吩咐门口的春财去泡茶,随后便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他抬眼看了过去,只见林琳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头发有些散乱,满脸泪痕,形容狼狈。
眨眼间,人已来到近前,春喜刚想行礼,人已经越过他闯进了大殿。
林琳来到殿前,两眼含泪地控诉道:“太子皇兄,你为何要害母妃?”
林西淡淡地看着她,道:“见了本宫也不行礼,德妃娘娘便是如此教的你?”
“母妃已被打入冷宫,你满意了?”
“来人,把四公主请出去,待她何时冷静了,何时再放进来。”
“是,主子。”
春喜走上前,挡在了林琳身前,道:“四公主殿下,请回。”
“放肆!”林琳扬手就要打。
林西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动他一下试试。”
“太子竟为了一个奴才威胁我?”
“他是奴才,却奉了本宫的命令,你若打他,便是在打本宫。”
林琳犹豫了一瞬,还是放下了手。
“去院子里站着,何时冷静了,知道规矩了,何时再进来见本宫。”见林琳看着他一动不动,林西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道:“听不懂?”
林琳委屈地瞪着林西,过了好半晌,才转身退出了大殿。
“主子,您这是……”
“她现在正处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你与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待她冷静下来再说,才能事半功倍。吩咐下去,门口无需留人,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得围观,否则重责。”
“是,主子。”
春喜领命,在门口的春寿耳边低语了几句,春寿点点头,转身离开,四周洒扫的奴才,也被带了下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林琳一人。
林琳被吸引了注意力,看着他们相继离开,激动的情绪被分散了些许,大脑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林西为何要这么做,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抬头看向正殿殿门,他是在顾及她的脸面?
一盏茶后,林琳再次迈进了大殿,来到近前行礼道:“林琳拜见太子皇兄。”
“免礼。”林西看着她,虽然依旧蹙着眉,苦着脸,情绪却不再激动。
“谢皇兄。”
“你是公主,你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皇家的脸面,就算发生再大的事,你也要学会冷静处事,发热的头脑只能让事情变得越来越坏,没有任何好处。”
“皇兄为何要害母妃?”显然林琳并没有听进去,出声质问道。
“本宫何时害你母妃?”
“明明是淑妃害母妃小产,皇兄为何诬赖母妃谋害皇嗣?”
“这些话是谁说于你听的?”
“他们都在这么说。”
“他们是谁,是你母妃身边的奴才,还是你身边的奴才?”
“这个皇兄不必管,皇兄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春喜,把四公主的话如实告知杨指挥使,本宫要知道这是谁在蛊惑四公主。”
“是,主子。”
春喜抬眼看了看林琳,眼底有些担忧,唯恐林琳会情绪失控伤害林西,若是往常他不担心,可如今林西的脚伤了,别说打了,躲都没地儿躲。
林琳眉头皱紧,“皇兄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
“自此之前,你先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不可隐瞒,不许撒谎,若你能做到,那我便回答你的问题,如何?”
“你问。”
“德妃娘娘怀孕期间,你可去过宁安宫?”
“自然去过。”
“德妃娘娘与未有身孕时有何不同?是否经常卧床不起,药不离口?”
“母妃怀有身孕,自然要多休息,喝些保胎药也属正常。”
“女子怀孕时,确实需要多休息,却不能常常卧床,这与母体与胎儿皆不利。是药三分毒,若母体与胎儿皆无事,又何须喝什么安胎药。”
“皇兄到底想说什么?”
“德妃娘娘小产并非被人谋害,而是她胎像不稳自然流产。德妃娘娘想借此陷害淑妃,这才收买太医,故意在饭菜里放入藏红花,伪造了因误食藏红花而小产的假象。”
“不可能!”
“有太医的证词,若你不信,可以去问二皇兄。”

“二皇兄知晓此事,是非对错,你可以问他。”
林琳怔怔地看着林西,似是在思量他话中的真假。
“琳儿可以不信本宫,可二皇兄与琳儿是一母同胞,他说的话,你应该不会不信吧。”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启禀主子,二皇子求见。”
林西看了看林琳,道:“请他进来吧。”
“是,主子。”
林琳眉头皱紧,道:“你派人通知了皇兄?”
“你心中已经认定本宫是坏人,本宫说的每句话听进你耳里,自然而然变成狡辩,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让你信得过的人来说。”
林琳再度红了眼眶,道:“太子,你这般做不觉得太过残忍吗?”
“残忍?”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说这句话时,便已认定本宫说的便是事实,只是在情感上,你并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林琳的眼泪在里面打转,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无法接受这种突变,本能地排斥与她不利的真相,这都是正常反应。她没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林西,直到林耀进了大殿,才错开了视线。
林耀来到殿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摆摆手,道:“二皇兄不必多礼。”
林耀转头看了看林琳,道:“太子恕罪,琳儿年纪尚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子海涵。”
林西没有接话,而是看向春喜,吩咐道:“去殿外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春喜看了看林耀和林琳,担忧之情溢于言表,说到底孙茹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因为林西参与其中,这两兄妹对林西必定心存怨恨,若情绪激动之下,出手伤害林西的可能性很大,他怎能不担心。
林西安抚地笑了笑,道:“无碍,去吧。”
春喜犹豫片刻,道:“奴才就在殿外,主子若有事,直接叫一声便可。”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点头说道:“好。”
倒不是林西托大,相信什么兄弟情谊,或者他的人格魅力,而是他确信林耀不会对他动手。虽然孙茹被打入冷宫,可林耀和林琳并未因此受到牵连,只要有他们两人在,孙茹就还有被救出来的可能。若他们敢对他动手,那可就不只是孙茹被治罪,孙家会和刘家一样,被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但凡不是脑袋进水,没人会傻到干这种事。
之所以支开春喜,是想接下来的事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也让林耀和林琳心里对他的怨恨,能够抵消那么一点点。
春喜退出大殿,林西直截了当地说道:“二皇兄,四皇妹方才说本宫刻意诬陷德妃娘娘,本宫与她说明原委,她全然不信,既然二皇兄来了,那便由二皇兄告诉四皇妹,真相到底如何。”
林耀没说话,而是看着林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虽然他清楚孙茹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是她咎由自取,可若不是林西,结果会完全不同。不管平日他有多高风亮节,有多正直善良,一旦事关身边的亲人,多数人都做不到大义灭亲,这不过是人之本性罢了。
林琳看着林耀,直截了当地问道:“皇兄,他说的是真的吗?母妃的小产并非意外?”
林耀看着林琳不安的眼神,实在不忍告诉她真相。
林西明白林耀的心思,却不打算背这个黑锅,道:“二皇兄也认为是本宫在刻意陷害德妃娘娘?”
林耀心里一紧,明白林西这是在催他,挣扎了一瞬,道:“正如太子所言,母妃小产……并非被人谋害。”
林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呢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耀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安抚道:“琳儿,无论母妃做错了什么,她都是为了我们好,明白吗?”
林耀的话起了作用,林琳很快便回了神,哭着说道:“皇兄,我们该怎么办?母妃刚小产,就被关进冷宫,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林耀伸手帮她擦掉眼泪,道:“皇兄会想办法,琳儿无需担心。乖,跟皇兄回宫,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事交给皇兄便好。”
林琳哭着点点头,道:“琳儿听皇兄的。”
林耀欣慰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林西,道:“太子若无事,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二皇兄稍待,本宫有几句话要与二皇兄单独说。”
林耀一怔,转身看向林琳,道:“琳儿先回宫,皇兄稍后便回去。”
林琳看看林耀,又看看林西,温顺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大殿。
待林琳走远,林耀看向林西,道:“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林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二皇兄心中对我有怨。”
林耀闻言有些怔忪,随即垂下眼帘,道:“臣不敢。”
自称‘臣’,已经暴露了林耀此时的真实想法。
“我本不想插手此事,所以借口养伤闭门不出,也谢绝访客。我没见二皇兄,也没见七皇弟,因为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亲近的兄弟。”林西说的是真心话,他喜欢林路的天真,也喜欢林耀的豁达,他很珍惜与他们相处的时光。
林耀安静地听着,没有搭话的打算。
“其实早在父皇与我提及这件事时,我便已猜到此事并不简单,父皇亦是如此猜测,这才让广信暗中查办。我有心提醒二皇兄,希望二皇兄能够劝德妃娘娘及时收手,这样至少能减轻罪责,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只可惜……”
林耀心情复杂,那日春寿转达的话言犹在耳,林西确实提醒他了,他劝过孙茹,只是孙茹一意孤行,根本听不进去。他也去了御书房,想要代孙茹自首,却不忍孙茹受苦,也心存侥幸,所以并未多说。
林耀的沉默,在林西的意料之内,不以为意地接着说道:“今日广信禀告父皇调查进展,父皇盛怒之下召见德妃,本以为事实已在眼前,谁知徐嫔和张贵人突然反口,依旧死咬淑妃。父皇无奈只得宣我觐见,让我来调查此事。父皇每日操劳于国事,常常通宵达旦,身子日渐衰弱,身为子女,为父亲分忧,本是应该,我不忍父皇再因此劳神,便应了下来。”
林耀深吸一口气,认真听着林西的话,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林西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起案子还有许多疑点,只是我并未深究,不是我想包庇谁,只是不想此事牵连更多。”
一直垂着头的林耀突然抬头看向林西,道:“太子这话是何意?”
“二皇兄应该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若再深究,恐怕非但不能减轻德妃的罪行,反而让她陷入深渊。你确定还要知道吗?”
林西明白林耀的意思,无非是想方设法为孙茹洗脱罪名。
林耀的眼睛闪了闪,犹豫片刻,道:“恳请太子不吝赐教。”
林西无奈地笑了笑,道:“既然二皇兄坚持,那我便说于你听。”
林西沉吟片刻,稍稍整理了思绪,道:“柳嫔小产是因晚膳时吃了螃蟹,而徐嫔又给她送去了葡萄,螃蟹和葡萄相克,不能同时食用,故而出事。当时柳嫔身怀龙种,正是受宠的时候,她和徐嫔又同在庆安宫,为何徐嫔有葡萄,而柳嫔没有,这有些说不通。”
林耀随即反应过来,道:“太子是怀疑柳嫔小产一事,幕后还有人指使?”
林西并未接林耀的话,而是说道:“我只是有些疑惑,也有可能是有宫妃与徐嫔交好,她恰巧得了葡萄,给徐嫔送去了一些。”
“天下如此巧合之事少之又少。”林耀下意识地否定了林西的这种说法,他期待此事另有内幕,最好是与吴淑珍有关,这样或许能减轻孙茹的罪责。
林耀如何想,林西一清二楚,道:“还有一点让我疑惑,二皇兄可曾见过七皇弟养的狸花猫?”
林耀点点头,疑惑地问道:“那只猫儿有问题?”
“小狸性情温顺,遇到陌生人,它只会躲,不会主动靠近,除非是它闻到了喜欢的味道。”林西没有接林耀的话,而是说了小狸的性情。
林玖的事这宫中无人不知,包括林玖设计齐婷的事,林耀自然也清楚,道:“太子的意思是徐嫔的身上被人涂抹了荆芥?”
“荆芥是一味草药,具有解表散风.透疹.消疮的功效,也有可能是徐嫔当时生了病,服用了这种草药,而恰巧小狸便在附近玩耍,闻到气味后,才惊吓了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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