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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晴川泪相思)


众人见状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参见太子殿下。”
“诸位平身吧。”
众人相继起身,看向林西的眼神多为好奇。
“今日我来接手这起投毒案,闲杂人等退出店外。”
众人虽然颇为好奇,却也不敢抗命,很快便退出了首饰店,却并未离开,而是站在殿外朝里观望。
随行的锦衣卫见状守在门口和窗前,确保林西的安全。
林西扫了一眼店中的伙计,道:“你们店的掌柜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人,道:“太子殿下,草民正是这间门铺子的掌柜。”

“店掌柜何在?”
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草民余钱是这家铺子的掌柜。”
林西打量了打量,道:“去泡壶茶来。”
余钱一怔,显然没跟上林西的节奏,连忙应声道:“是,草民这就去。”
林西看向花海棠,出声问道:“三娘可知他中的什么毒?”
就在众人争执时,花海棠趁机给王冼看了诊,“回主子,是夺命散。”
“夺命散?这种毒是否常见,何种形状,有无颜色?”
花海棠想了想,道:“回主子,这种毒是白色粉末,放入水中便会变成无色,有淡淡的苦味,若对味道不慎敏感,便闻不出。”
“若中毒有何症状,多久毒发,是入口,还是吸入?”
“夺命散不常见,却也不难买,但凡懂点医术的,都能配制出来,而且毒性极为霸道,不必入口,吸入亦可,一旦进入体内,很快便会毒发,气绝身亡。”
“这般说来,是他在倒下前的片刻中的毒?”
花海棠点点头,道:“是,这种毒发作极快,若不是主子随身带着解毒丸,等不到三娘过来,他就死了。”
“所以给他下毒的,就在距离他最近的几人当中。”
王恩出声说道:“殿下,下毒之人定是郭岩,他距离二哥最近,且与二哥发生了口角,民女恳请殿下为二哥做主。”
郭岩闻言脸色变了变,道:“殿下,草民与王冼不合日久,京中无人不知,但我们仅是口角,从未动过手,今日亦不曾,他中毒与草民无关,还请殿下明鉴。”
林西没有搭话,看向花海棠,道:“三娘,给郭公子把把脉。”
花海棠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走到郭岩身边,道:“伸手。”
郭岩疑惑地看看林西,又看了看花海棠,配合地伸出手。
林西看向王恩,出声说道:“听闻王小姐是在冀州长大,何时回来的?”
“回殿下,民女七日前刚刚被接回京都。”
王恩说话时,抬眼看了一眼林西,在和林西的目光接触时,又慌乱地移开视线,脸上随即染上红晕,一副少女怀春的姿态。方才不知林西身份,王恩尚且能把持,但现在难免动了心思。
焦战看得眉头直皱,心里的不悦压都压不住,道:“太子殿前,你搔首弄姿,可知已犯失仪之罪?”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王恩,眼底带上了几分轻视。
王恩被说得白了脸色,慌忙跪倒在地,道:“殿下,民女刚到京都,不懂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宽恕。”
林西转头瞪了焦战一眼,好好地询问就这么被他搅了,所以人到底是人,总有犯蠢的时候,英明神武的摄政王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搔首弄姿’说的有点过吧,人家就是多看了他两眼,顶多算是暗送秋波,跟‘搔首弄姿’相差甚远。
“起来吧,下不为例。”
虽然……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让焦战下不来台,只能先顺着他说。
“谢殿下,民女谨记。”王恩缓缓起了身。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接着问道:“王小姐在冀州过得如何?”
“冀州虽小,却民风淳朴,民女在那里过得很好。”
林西正问话,门外传来吵嚷声,“让开!让开!”
人群被分开,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中年妇人,身上穿着华服,头上插着满满当当的黄金首饰,脖子上戴着金项圈,腕上戴着金镯子,手上戴着金戒指,在阳光下的照耀下,一片金灿灿,差点闪瞎林西的眼。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青年,看打扮应该是侍郎府的公子,和王冼长得有几分相像。
妇人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地上的王冼身上,三两步走到近前,一把将王冼抱进了怀里,道:“冼儿,你怎么了?冼儿,快醒醒啊,你不能丢下母亲!冼儿……”
王恩抬眼看了林西一眼,来到妇人身边,小声说道:“母亲,二哥中了毒,不过已经解了,现在已无大碍。”
“已无大碍?那为何冼儿还不醒?”妇人转头看向王恩,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道:“为何是冼儿中毒,你却没事?”
王恩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眼底闪过不安,道:“母亲,是他与二哥发生冲突,然后二哥便倒地不起……”
妇人顺着王恩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是郭岩,脸色变了变,道:“郭小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当街行凶,眼中可有王法?”
郭岩连忙说道:“我再说一遍,王冼中毒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青年的视线落在林西身上,这里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坐着,很明显他的身份不简单。
春喜见状面色一寒,出声呵斥道:“放肆!敢直视太子殿下,你可知该当何罪?”
青年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跪在了地上,道:“草民不知太子殿下当面,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妇人看了过去,见林西正淡淡地看着她,连忙跪倒在地,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者不罪,两位免礼吧。”
“谢殿下。”
两人刚起身,门外又传来呼和声,“让开!让开!”
林西好奇地看向门口,想知道来的又是谁,没想到进来的是老熟人,刑部右侍郎阎良阎大人。
这回林西没有易容,阎良一眼就看到了林西,快步上前行礼道:“臣阎良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看到阎良,林西莫名有种亲切感,笑着说道:“阎大人怎么来了?”
“听闻这里发生命案,臣便匆匆赶来,没想到太子也在此处。”
阎良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自从霍刚坑了他一把后,他总觉得自己的小命和乌纱不保,便想着将功折罪,每日让刑部衙门的人巡街,一旦有命案发生,马上来报。首饰店发生的事,正巧被一名轮休的刑部差役看到,他正思量着要不要去衙门禀告时,林西突然露了身份,那差役不再犹豫,火速向阎良汇报。阎良闻听急急忙忙地从刑部衙门跑出来,鞋都给跑掉了。
“阎大人,这案子另公子也是当事人,苦主生怕阎大人会徇私,所以不愿去刑部办案,本宫便勉为其难,接手了案件,阎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阎良听得一愣,连忙四下搜寻,不仅找到了阎纪,居然还有阎青禾,身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忙说道:“殿下断案如神,能接手案件再好不过,若犬子当真参与其中,臣定大义灭亲,以报皇上圣恩!”
阎纪一听,顿时急了,道:“父亲,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们只是来买首饰,没曾想竟然碰到这种事。”
“闭嘴!是否有关,殿下自有明断,你只需老老实实配合便好。”
阎纪被训得一缩脑袋,畏畏缩缩地说道:“是,父亲大人。”
阎良满意地移开视线,道:“殿下尽管查,臣定鼎力相助。”
“那就多谢阎大人了。”林西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阎良为何是这副态度,看来霍刚参与的那起案子,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他端正了工作态度,逼着他做起了好官。
“这是臣分内之事,当不得殿下一声谢。”
林西见花海棠收回手,道:“如何?”
花海棠并未立即接话,而是又看了看郭岩的眼睛和嘴巴,这才回话道:“回主子,他也有轻微中毒现象。”
“我也中了毒?”郭岩一怔,急忙问道:“那该如何解毒?我会不会死?”
林西将荷包里的解毒丸拿了出来。
花海棠见状阻止道:“主子,那可是三娘精心配制的解毒丸,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多,您可别浪费了。”
林西看看郭岩,道:“那他的毒……”
“他只是轻微中毒,不妨事,三娘这儿有普通解毒丸。”
花海棠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递了过去。
郭岩忙接过解毒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夫人,这解毒丸真的能解我的毒吗?”
“自然。”
见花海棠一脸桀骜之色,郭岩松了口气,行礼道:“多谢夫人出手相救,郭岩感激不尽。”
“公子要谢就谢殿下吧,是殿下让三娘为公子看诊。”
众人恍然回神,看向林西的眼神充满好奇,为何他好似什么都知道,仿佛这世界没有能难得倒他的事。
郭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郭小公子免礼。”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去给王小姐也看一下诊。”
花海棠领命,走向王恩,道:“劳烦王小姐配合一下。”
王恩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民女身子并无不妥,还是不劳烦夫人了。”
“你是质疑本宫的命令?”林西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王恩一怔,忙说道:“民女不敢,殿下恕罪。”
“王小姐。”花海棠看着她,提醒道:“伸手。”
王恩看看林西,又看看花海棠,这才伸出了手。
王恩刚伸出手,花海棠便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苦味,她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开始为王恩诊脉。
林西看向王夫人,道:“王夫人,听闻王小姐自幼在冀州长大,可为真?”
王夫人看了王恩一眼,道:“回殿下,此事不假。”
“王小姐的母亲是哪位?也和王小姐一样,在冀州生活么?”
“她母亲是老爷的通房丫头,老爷担心老夫人在冀州无人照顾,难享天伦之乐,便将她们母女送去了冀州,陪伴老夫人。”
王夫人说话时,难掩厌恶之色,眼中还有几分得意。
林西一看就明白,将王恩母女送到冀州的主意是她出的。
“那王小姐的母亲是否也随之来了京都?”
“回殿下,她在王恩五岁时便染病去世了。”
“不知王小姐的母亲是得了什么病症?”
王夫人微微蹙眉,道:“这个民妇并不清楚,许是什么疑难杂症,请了许多大夫也没能治好。”
“这般说来,王小姐是跟随祖母长大。”
“是。老夫人这两年身子不好,老爷放心不下,便将她们都接到了京都。”
“原来如此。”林西点点头,看向王恩,道:“今日王小姐和王二公子出来,是事先约好,还是临时决定?”
“回殿下,今日出门是二哥临时决定,民女事先并不知情。”
两人说话间,花海棠收回了手,道:“主子,王小姐并未中毒。”
“你可是闻到了什么?”
花海棠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三娘在王小姐身上,闻到了夺命散的味道。”
“哦?”林西的眼睛亮了亮,道:“三娘可确定?”
“三娘确定。”
众人皆是一怔,郭岩率先反应过来,道:“原来是你!怪不得你一直往我身上栽赃,还阻止我们报官,原来是你给王冼下的毒。”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王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会给人下毒?”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王小姐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豪门大户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最是阴暗,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王恩的脸色顿时变了,眼泪快速在眼眶里蓄积,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道:“明明是郭岩给二哥下的毒,为何殿下不问他,反而多番为难民女?民女可是有何处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宽恕。民女一介女流,又是从冀州来的,连何为夺命散都不知,又怎么给人下毒,更何况二哥对民女那么好,民女为何要那么做?”
王恩想用自己的柔弱博取大众的同情,让他们心里的天平向自己倾斜。若是换成别人,十有**会生效,可对方是林西,那就另当别论了。自杀兄案后,林西在京都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无人可及,那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王恩这般说,非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会引来众人的厌恶。
“这王小姐什么意思,是觉得太子殿下针对她?”
“不是,她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怎会放下身份针对她一个庶女?”
“就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可别忘了,她刚刚还搔首弄姿地勾引殿下,也不看看她那副尊荣,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听着周围人地议论纷纷,王恩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想说话,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发蒙,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打人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冼的母亲王夫人,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混账东西!你竟敢给冼儿下毒,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恩捂着脸颊,哭着说道:“母亲,女儿没有,二哥对女儿那么好,女儿怎会对二哥下毒?二哥倒下之时,女儿距离二哥甚远,店中许多人都可作证。”
王坚出声说道:“殿下,此间是否有些误会,恩儿怎会对二弟下手。”
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可闻到那夺命散在何处?是否在手上?”
花海棠点点头,道:“主子英明,确实在手上。”
花海棠说着,一把握住了王恩的手。
王恩心里一慌,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钳子咬住了一样,怎么挣都挣不脱,“你想干什么,松开!”
花海棠武功不弱,别说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焦战和杨潇也能过上几招。
“王小姐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动。”
花海棠从王恩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主子,这戒指上有很淡的苦味,正是夺命散的味道。还有她的指甲里,还残存了少许夺魂散的粉末。”
见王恩变了脸色,林西出声问道:“如何验证那便是夺命散?”
“这个简单,只要取些酒来,把她的手浸入其中,若有夺命散,酒会变成红色。”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打些酒来。”
“是,主子。”
王恩脸上终于浮现慌张之色。
王夫人见状走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道:“贱人,我好心把你接回京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你居然恩将仇报给冼儿下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王恩眼看着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怨恨地看着王夫人,道:“我刚出生,你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京都,寒冬腊月,一辆四处漏风的马车,从京都到冀州,赶车的车夫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刚刚生产的孕妇,你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
“放肆!”
自己做过的丑事,被人当众说出来,王夫人顿觉一阵难堪,扬手又想打,被花海棠拦了下来。
“王夫人,你若是把她打得开不了口,主子还怎么问话?”
王夫人转头看了林西一眼,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讪讪地收回手,道:“殿下恕罪,民妇也是一时激愤,才会没了规矩。”
“王夫人的心情,本宫能理解,但……下不为例。”
“是,殿下。”
林西看向王恩,道:“说说,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
或许是自知逃不掉,王恩没了之前的顾忌,眼睛直视林西,道:“殿下为何怀疑民女?”
“一开始本宫并未怀疑你,直到你阻止三娘帮王二公子看诊,又阻止郭公子报官,本宫这才对你起了疑心。”
“可民女所说并无不妥。”
“听闻王小姐刚刚及笄?”
“是,殿下为何这般问?”
“若真如你所说,你在冀州生活的无忧无虑,十四岁的年纪本应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在面对毒杀时理应惊慌失措,可你思维清晰,条理分明,表现得太过镇定,很难不让人怀疑。”
“就因为这些,殿下便断定我是凶手?”
“并不是。刚才本宫救治王二公子时,发现他手上有个小小的红点,是被针刺过的伤痕,伤痕很新,本宫推测这便是凶手下毒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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